分卷(32)
【那個2000積分血賺啊,合理懷疑好兄弟一起來撈金】 【A區不是那個VIP區么?原來花著每小時高價網費的也會來賺飲料錢啊,有被安慰到】 對線的壓制力只有玩家本人才知道,盡管評論區嚎著要再來一盤,B217卻沒了影子。 沒必要跟自己的積分過不去。 穆白贏了一把就沒有人挑戰,他等了幾分鐘,掃興地放下鼠標,滿臉掛著沒盡興的不滿。 左下角彈出網管提示。 【網管消息】:恭喜您贏得1v1對抗賽,獲得3.5元獎勵一份,請問您需要什么飲料? 【A100】:不是要贏五把嗎? 【網管消息】:終結8次連勝也算的呢,親親。 多半是這波讓老板抽成抽爽了,給你安慰呢。紀澤撐著腦袋,懶洋洋地笑。 穆白很不贊成,他認為自己的cao作折服老板占了很大比重。 【A100】:好的,一罐可樂吧。 【網管消息】:沒有可樂呢。 【A100】:那雪碧? 【網管消息】:抱歉親親,春節進貨不便,也沒有雪碧呢。 穆白: 【A100】:那請問還剩什么? 【網管消息】:我看看還有hundred威和青island,您要哪款? 穆白:??? 最后,穆白看著桌面上多出來的冰啤酒,陷入了沉思。 你別喝了吧。紀澤看著他拆易拉罐的動作,阻止道:現在應該也有外賣,點兩杯奶茶算了。 穆白搖頭:這是我親手掙的。 少年臉上的堅持明顯,紀澤知道勸不過他,就幫他要了個塑料杯子:那你先倒出來,喝一杯少的。別對著罐子喝。 一小杯總歸沒事。 好的。穆白點頭,把啤酒倒進了杯子里,看它們踴躍地冒著白色泡泡,咽了口唾沫。 然后像是受刑一般,舉起他們,一飲而盡。 嗯,味道和上輩子的差不多,有點澀,有點苦。 沒什么好喝的。 穆白平淡地把杯子放下,揉揉臉,觸及的皮膚發著尋常的三十六度體溫,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他這具身體比之前要好許多,至少酒精耐性上是這樣。 穆白抿了抿唇,等口中的啤酒苦味散去,站起身。 上個洗手間。穆白說。 紀澤隨之起了身:行,我陪你。 穆白愣了一秒。 陪你的意思不就是 一起去? 男人和男人一塊上廁所其實也沒什么,但穆白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一想到那個可能出現的畫面,臉頰都似乎跟著燙了起來。 也許是酒精的后勁來了。 水聲淅瀝。 他最后還是拒絕了紀澤,自己一個人找到了洗手間。 水柱沖刷在白皙的指縫間,穆白烘干了手,走出洗手間門時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困意瞬間席卷了大腦,他感覺身體在逐漸發熱,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上肯定掛滿了紅暈。 酒勁真的上來了? 穆白迷糊地想著,全憑大腦內最后一點意識朝包間的方向走著,不遠處忽然撞過來兩個人影。 你怎么了?走在前面的人伸手接住他,是充滿了御姐味道的女聲,看上去像是喝醉了。 長得好小,該不會沒成年吧?另外一個聲音接道。 穆白掙扎著,眼睛都睜不開,嘴里細碎地吐出一句:十八歲零很多個月了。 自從小學畢業后就沒有聽說過幾歲零幾個月的說法,女孩不由一笑。 好,那成年人你的位置在哪?我送你過去。御姐音道。 位置? 穆白瞇著眼,腦子一片空白。 想不起來了。 幾個人站在原地僵持不下之際,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來,一手扶住穆白的腰。 不好意思,這個是我的朋友,他好像紀澤想起那一小杯酒,眼底劃過一絲復雜:喝多了。 是他大意了,沒想到小中單酒量那么差。 真的嗎?就算你是帥哥,也不能亂認人。御姐音沒有放下戒心,皺眉道:小朋友,你認得他是誰嗎? 穆白抬起眼,朦朧的視線正好對上紀澤冷白的肌膚,和指節漂亮的手。 他記得這雙手。 是紀澤,是Jze,也是Fade。 紀澤看著臂彎中的小人皺了皺眉,手指忽地拽住他的,聲音又軟又淺:是我的目標。 作者有話要說:數學小問答:紀澤的機號比小白多了一個什么? (以后還是晚九點更叭,我發現我碼得完23333 感謝在20210919 21:46:51~20210920 19:54: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27418019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6036441、花澗楠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扶笑 30瓶;林然 20瓶;悅悅我心 15瓶;簡而言之、流殤、東香碧冷 10瓶;阿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三十九章 他的目標? 這個詞說得實在奇怪。 目標能稱作崗位或是獎項,但放在一個人身上,她總感覺讀不通順。 他們難道是什么競爭關系嗎? 女孩一時半會竟想不清這是醉酒之后的胡言亂語,還真是實話。 她微微皺眉,還想再問更清楚些。卻忽然注意到,那個看上去清冷慵懶的青年蜷了蜷被觸碰過的指尖,冷白的耳廓突兀地浮上抹淺淡的粉色。 像是一層灑在蛋糕上的草莓味糖霜。 * 穆白這個情況,肯定是不能在網吧多待了。 少年一貼上他就緊緊抱住怎么都不肯撒手,沒辦法開車走遠,紀澤就只能扶著人就近找了家酒店。 好在出門本來就是為了去網吧,也隨身帶著身份證。 標間,謝謝。紀澤遞出身份證。 前臺小姐看了一眼紀澤和他身邊的小孩,目光猶豫:我們只有大床房了,請問您手上這個成年了嗎? 紀澤: 把小中單養大的想法更加深了一點。 看過穆白身份證,前臺小姐才放松了些,遞出了房卡。 剛一沾到床,小中單就縮了進去。 穆白躲在雪白的被窩里顯得更小一只,包得像個圓滾滾的湯圓,整個頭都埋進床單里,手還拽著紀澤不肯放松。 指尖貼著肌膚,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 都已經鉆進了床上,穆白依然在不安分地動彈著,纖細的手臂時不時撩過紀澤身上,留下一片淺淡的體溫。 紀澤幾乎能嗅到少年呼出的淡淡酒味,能看見他微微皺起的眉毛,和小幅度顫抖的纖長眼睫。 穆白翻了個身,腦袋壓在了紀澤肩上,雙手無意識地攬住紀澤手臂。 紀澤突然想起來,之前穆白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主播時,曾經跟彈幕說過。 他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什么,才能睡著。 很明顯,他的手就被當成了那件什么。 溫熱的軀體就那么近距離地壓在了身上,甚至手臂還輕微地動著,偶然間能感受到擦過的小腿溫度 紀澤閉上眼,剩余的手緩緩蓋住眼睛。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也熱了起來,明明一滴沒沾,卻也像是喝醉了酒。 少年鼻翼顫動,清淺地呼吸著,似乎能聽見一兩句破碎的夢囈。 妖姬穆白聲音很輕。 妖姬? 怎么睡著了還夢見游戲,英雄聯盟有那么好玩么。 紀澤揉了揉太陽xue,忽然聽見接踵而來的下一句:Fade,你一定贏不過我的妖姬。 紀澤指尖一頓,他掠過眼,唇邊忽地浮出一絲笑意。 他伸出手來,捋平穆白的頭發,像是安撫般揉了揉小中單的頭頂。 嗯,Fade被你的妖姬打敗了,你是新的世界第一。紀澤輕聲說。 似乎是聽了進去,穆白眉眼輕松了許多,昏昏沉沉地埋過頭,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 次日,陽光熹微,穆白昏沉的半晚的意識逐漸回籠。 他昨晚做了個好夢。 夢里UM戰隊成功進入了S賽,他們和JG都挺入了總決賽,也就是冠亞軍的最后爭奪。 游戲進行到BO5的最后一盤,他鎖了妖姬,一舉獲得了勝利。 不知道為什么,在擊破水晶的那一刻,身邊所有人都消失了。 唯獨紀澤站在獎杯前,朝他遙遙伸出了手。 紀澤 對,紀澤。 穆白睜開了眼,猝不及防看到眼前的一片冷白。 青年肌rou弧線流暢的手臂橫在眼前,往下看就是只剩長袖T恤的胸腹,以及在睡眠中略微撩起一塊,能窺見下方腹肌輪廓的漂亮小腹 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想到之前直播間發他視頻合集的女孩,以及她們口中的撩上衣特輯。 難怪她們會那么狂熱。穆白臉頰難以控制地燒起來,他下意識覺得這是他不該看的,悄悄伸出手去,揪住那一小截揚起的衣擺,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遮住那串不檢點的冷白。 他的動作驚動了對方。 紀澤微微皺了皺眉,濃密的眼睫上抬,露出下方色澤深沉的眸子來,眼底壓著抹醞沉的涼意。 只片刻,那涼意就散盡了。 紀澤勾起唇笑笑,聲音很輕,還殘留著初醒的低?。盒蚜?? 穆白大腦里還在盤旋著撩上衣特輯,悶悶點了點頭。 紀澤語調中的揶揄更深了,添了份慵懶的笑意:所以,能從我的身上起來了么? 穆白這才感覺腦袋下枕著的東西怪怪的。 他簇地起身,回頭看向紀澤被壓出紅印的大片肩膀,整張臉刷地紅透,恨不得原地摳個別墅然后喜喬新居。 可惜瓷磚地,摳不得。 穆白捏著被單,把那團布揉成抹布一樣的形狀,嘴里磕磕絆絆:對不起,我不知道會 感覺再說下去有狡辯的意思,穆白臉臊得更厲害了,心一橫,干脆把手貼上紀澤紅了一塊的肩膀:我我幫你揉揉? 他剛捏了一下,紀澤微不可查地皺眉,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領,拎小貓一樣把人拉開。 不用了,標間有送早餐,去拿點早飯回來吧。紀澤掃了眼穆白睡亂的上衣:出門之前記得整理一下衣服。 穆白喔了聲,視線難以避免地注意到了紀澤略微滑下的袖口。 昨天他沒有注意,如今仔細看來,紀澤手腕上仍是貼著用來緩解肌rou壓力的醫用膠帶。 之前他看不懂,進入LPL這些日子,也逐漸了解了一些職業病的基本常識。 這種膠帶不是上場才會貼的么,怎么紀澤身上一直有? 直到離開房間,坐上下樓的電梯,穆白還在想這件事。 紀澤手傷不少人都知道,他也跟著紀澤去過醫院,只不過一到診室就被趕了出來,什么都沒能聽見。 難道真的很嚴重么? 會退役嗎? 穆白鼻子突然發酸,他抿了抿唇,把奇怪的淚意壓了下去。 不會有事的。 紀澤曾經發過通告,聲明在賽季結束之前會打下去,就一定會站在賽場上。 Fade一向遵守諾言。 * 目送小孩兒關上門,紀澤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眉頭鎖緊,低頭捏了捏肩膀。 他按著記憶中醫生告訴他的手法,在小臂上反復捏了幾個來回,一個療程結束,額上已經出了一小層細汗。 他頭一次感到手傷是這么煩人的事。 從床邊摸出手機,上面已經攢了逾百條新信息,大部分都是從網站上復制粘貼拿來的新年祝福。 沒什么新意。 紀澤把它們全選忽略,才注意到一條已經沉底了的消息。 【阮毅】:哥,我平板落在基地了,一會兒回來,你幫我開個門唄【少女的祈禱.jpg】 【阮毅】:我到了,開個門~ 【阮毅】:哥你人呢,我敲門好久了 【阮毅】:【通話未接通】 【阮毅】:哥?? 一個小時后,是一串刷屏的感嘆號。 【阮毅】:你個王八蛋!我要舉報你外出偷情?。?! 紀澤面無表情,隨手回了個句號。 象征他醒了。 【阮毅】: 【阮毅】:你好拽,我好恨。 【阮毅】:所以能給我開門了嗎? 【Jze】:你在門口等了一個晚上? 【阮毅】:???我看著像這種笨蛋嗎? 【Jze】:像。 阮毅決定忽略這一句。 【阮毅】:你在基地了嗎,我現在過來大約要半個小時。 【Jze】:不在,在外面。 下一秒,阮毅的電話彈了過來。 紀澤隨手點了接通,聽完阮毅碎碎叨叨吐槽交友不淑的悔恨,而后是小心翼翼的詢問。 就你知道的嘛,我媽跟你媽嗯,阿姨也比較熟。阿姨昨天打電話來問了,問你去了哪兒,你已經四年沒有在家過年了。阮毅斷斷續續地說著,被阮媽強迫過來打探敵情的他心底一百個不愿意,今天年初一,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紀澤斂起眸,背脊隨意地靠在床頭:你要不要你的平板? 要要要,哥別丟,里面藏了我幾個G的黃學習資料!阮毅頓時哀嚎,我不提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提了,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紀澤心算了下時間:下午。 嗯?阮毅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