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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焰側著去看方藍,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方藍喝了不少酒,此刻終于扛不住倦意的侵襲,昏昏沉沉躺在按摩椅上睡著了。 即使睡著,她卻也顯得不怎么安穩。暗沉柔軟的燈光下,方藍不住地蹙起眉頭,好像夢到了讓她難過萬分的事情。 肖焰輕手輕腳起身,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方藍身上,又將屋子里的空調調高了兩度。 見方藍的頭一直左右擺動,表情時而驚慌時而憂傷,肖焰心疼得想去吻平她的眉心。 許是因為溫度調高了,肖焰覺得有點熱。 不然,全身的血液為何都在上涌,涌到心臟處,壓迫著心臟,讓它突突地跳個不停? 他靜靜地看了方藍幾秒,隨即轉身出門去透了會兒氣。 再回來時,手里拎著一個大約高四十厘米的小板凳。 肖焰把板凳放在方藍那張按摩椅旁邊,自己坐了下去。 因為腿太長,只得蜷縮起來擱在地上。所幸地上鋪著絨地毯,倒也不覺得硌得慌。 擺好姿勢后,肖焰刻意壓下嗓子,就像他在網絡上慣用的那種聲調一樣,開始輕輕地唱起歌來—— 想把你寫成一首歌/想養一只貓 想要回到每個場景/撥慢每只表 我們在小孩和大人的轉角蓋一座城堡 我們好好/好到瘋掉 像找回失散多年雙胞 生命再長不過煙火落下了眼角 世界再大不過你我凝視的微笑 在所有流逝風景與人群中你對我最好 一切好好/是否太好 沒有人知道 (——引用自五月天阿信填詞、冠佑阿信譜曲的歌曲《好好》) 他唱她喜歡的歌,希望撫平她皺巴巴的夢。 他覺得自己能為她做的不多,所以帶她打游戲、為她唱歌、在她難過時陪著她,全部都是心甘情愿并傾盡全力。 果然,睡夢中的方藍好像聽到了這低沉動聽的歌聲。 她輕輕縮了縮脖子,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慢慢舒展了眉心。 而肖焰連著將這首歌唱了三遍,確認方藍已經安然入夢才停下。 他靜靜地看著女孩美麗小巧的臉舊十胱(jsg)蛋,唇線分明顏色淺淺的嘴,還有因為睡著而偶爾顫動的睫羽,內心又開始燃燒起來。 肖焰火速掏出手機,在名叫“我和我的兩個兒子”的宿舍成員群里發消息:【你們兩個怎么看待目前的國際局勢?為什么局部地區仍有動蕩?】 丁三藩和文韜此刻正在游戲里被人完虐,見了微信消息,飛快將游戲角色茍到屋子里藏好,然后回復消息。 文韜:【??????】 丁三藩:【焰兒你這大半夜的,在哪兒抽風?】 肖焰不理會,繼續打字:【你們認為動蕩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內因和外因,分別談一談?!?/br> 丁三藩:【不談,爺是理科生,不談?!?/br> 文韜:【這話題太敏感了,不談?!?/br> 丁三藩:【焰兒,今天周一,不是要帶BLUE打游戲帶我們上分嗎?你現在在哪兒呢,是不是跟什么鶯鶯燕燕在一起?】 肖焰手指頓了頓,才寫:【這話題太敏感了,不談?!?/br> 丁三藩琢磨了一會兒這句話,忽然回過神來,一臉賊笑地飛快打字:【焰狗,好好做狗,別做人。機會難得?!?/br> 肖焰:…… 企圖跟室友聊點嚴肅話題好轉移思緒無果后,肖焰將魔爪伸向了池澤。 某電競俱樂部HNY戰隊隊長池澤此時正在監督新上來的幾個青訓學員做頻率測試,收到微信消息,隨意點開看了一眼,迅速走到一邊去回復。 池澤:【微笑臉是什么意思?說人話?!?/br> 肖焰身體微微靠在方藍那張按摩椅的邊邊上,想了想,開始打字:【你閑不閑?】 池澤以為肖焰是要約他打游戲,回復得很快:【閑,上線?!?/br> 肖焰再次頓了頓,問:【咨詢一下,一般什么情況下,我的意思是——和女生發展到哪個程度,就可以考慮告白了?】 身經百戰的池澤故弄玄虛:【這樣,你說說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我來建議看看?!?/br> 傻不拉幾的肖焰老實回復:【單獨共處一室?!?/br> 池澤:【現在?】 肖焰:【現在?!?/br> 池澤在微信里開始撕心裂肺地咆哮:【你他媽是來耀武揚威的吧焰狗?】 肖焰:…… 轉移思緒再次無果。 肖焰只得把臉轉向方藍,繼續思考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恰好這時,方藍翻了個身,卻因為按摩椅只能平躺翻身不適而醒了過來。 只不過睡了半小時,方藍的精神卻像好了很多。雖然眼睛里還帶著剛醒來時的茫然,卻仍藏不住女孩與生俱來的光彩照人。 方藍一眼看到身上的男士外套,有些不好意思:“肖學弟,這是你的衣服嗎?” 肖焰接過外套,眉眼下耷,佯裝很累很疲憊的樣子說:“你終于醒了,不然我以為我要在這里坐一整晚?!?/br> 方藍果然愧疚不已,站起來連連道謝。 肖焰卻貌似隨意:“看在我等了你這么久的份上,我能不能提一個小要求?以后不要叫我學弟,叫我的名字?!?/br> 影咖里的氣氛有一點舊十胱(jsg)曖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