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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羽一本正經討論:“可是全班都有,難道我和班上其他二十七個男生,都穿的是情侶鞋?” 談忱:“……” 真的好氣啊。 這個小丫頭,怎么這么不開竅。 談忱本想繼續和和羽說道幾句,恰好這時候,杜亞東快步跑進了教室。 杜亞東跑得氣喘吁吁,一進教室就直接說:“談忱,談忱,你來一下,快來,有事兒!跟我走!” 談忱心一驚,頓時涌上些不好的預感,把那雙剛拿到的新鞋往課桌上一放,就邁開長腿飛快地從后門奔了出去。 杜亞東帶著談忱一路飛奔,很快就出了校園。 因為這個小插曲,班上同學都有些緊張,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尤其是江浩然、劉一帆他們幾個,反應過來時也跟著跑下樓去,可杜亞東和談忱早不見人影。 一連三天,談忱都沒有來學校。 和羽每天放學往他的微信上發了好多消息,可他一條也不回。 打電話也總是忙音。 和羽干脆去找杜亞東打聽情況,杜亞東卻含糊其辭:“和羽,不用擔心,只是他家出了一點小事,很快就會回來的?!?/br> 可惜快一周了,她還沒等到談忱回來。 這周周五,一放學江浩然和劉一帆就往外面跑。 和羽敏銳地感覺到他們倆知道內情,于是大喊一聲:“江浩然!” 江浩然頓住,扭著身子回身,笑得虛假又敷衍:“表、表妹,怎么了?” 和羽追過去,說:“談忱到底怎么了?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 劉一帆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答:“我們不知道啊,阿杜不是說過幾天忱哥就來了么。我和江胖急著去打游戲機,就不說了啊?!?/br> 說完使勁沖江浩然做鬼臉。 江浩然反應過來,跟著說:“是的是的,表妹我們先走啦,好忙的?!?/br> 和羽無奈,只好一個人回了家。 晚餐時間,周思琪湊到和羽身邊,說:“和羽,談忱家怎么了?我們班這邊有人在傳他要休學了?!?/br> 和羽一驚,反問:“為什么要休學?” 周思琪也有些著急:“我也不知道啊,我這不是來問你?你不是和談忱關系好嗎,怎么他這么久不來你都不知道原因?” 和羽答不上來,只好默默吃飯。 周思琪又喋喋不休:“我說你這個同桌做得也太不稱職了吧!虧他還把你當朋友!” 和羽不理會表姐,吃完飯洗好碗,就快速回了房間。 她打開手機,調出和談忱的對話框,看到一片綠色底的文字消息。全部是她發過去的,談忱沒有回復過一條。 和羽開始打字:【回個話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br> 可是這一條消息如同前面幾十條一樣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次日是周六,和羽掐著臨近中午快午飯那個點打車去了九清飯店。 上一次陸小溪和蔣勵過來,也是這個時間,她在九清飯店斜對面碰上了談奶奶和談忱。 今天她也想去碰碰運氣。 只可惜她到了那兒,別的小攤販倒是都還在,談奶奶的面窩攤卻不見了。 和羽心中發慌,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 她跑去談奶奶面窩攤原先所占地后面的一個小賣部去打聽情況。 胖胖的老板娘也不知情,只說:“不知道啊,那個談婆婆好像是有一個多星期沒出攤了?!?/br> 時間剛好和談忱離開學校的時間對得上。 和羽只得又失魂落魄坐車回家。平時里怎么都看不夠的教參資料,今日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直到晚上,和羽心念一起,又拿過手機給劉一帆發消息。 和羽:【劉一帆,如果你不告訴我談忱出了什么事,以后,我們就不要講話了?!?/br> 劉一帆隔了好久才回她的消息,大約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掙扎與妥協。 劉一帆:【表妹,你來遠寧縣人民醫院住院部重癥監護室吧?,F在情況很不好?!?/br> 和羽嚇得整個人一驚,什么都來不及細想,就匆匆跑去門口換鞋子往小區外跑。 深秋的夜晚來得早,這會才八點,世界已經漆黑一片。 小區的路燈閃著零星的光,和羽從剛剛下過雨的泥濘里一路跑出去。 從小區到縣人民醫院,攏共只要十分鐘車程。 可是和羽卻覺得像走了十年。 路途遙遠漫長,她一秒都不想多等。 一到縣醫院,和羽就往住院部奔。因為對這兒不熟,她一連問了好幾個人ICU所在的地方。問到最后,她的聲音已帶了哭腔,自己卻沒發現。 終于找到了劉一帆所說的那層樓。 和羽穿過電梯穿過走廊,一路朝重癥室盡頭奔去。 遠遠的,她看到三個少年坐在那里。 劉一帆和江浩然一左一右,都是一臉凝重嚴肅。 而坐在中間那個,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少年。 而此時,這個少年已經rou眼可見地瘦了一整圈。 胡子冒出頭也沒刮,頭發亂了也沒剪。就那么雙目無神,靜靜地坐在那里,好像在等命運最后的宣判。 和羽突然就淚目了。 第34章 柳暗花明。 她伸出手, 緊緊握住談忱的手,急得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