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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嘴角一扯,“這點事兒,我有你矯情?” 他收回手,將右邊臂膀穿進半干的衣袖里。 “就被草硌了下,別多想啊?!彼紫绕鹕?,“睡了?!?/br> “好,你悠著點兒,傷口別碰水,右手也別用力?!?/br> 姜越回頭,垂眸看她的腳:“學的還挺快?!?/br> “聽到沒?” “知道,進屋吧?!?/br> 他的身影又沒入了暗夜,紀灣轉身默默回到床上。 生存原來沒有那么容易,前方有數不清的意外在等著你,而人能做的,僅有如履薄冰,走一步算一步。 ** 第二天紀灣醒得很早,被餓醒的。 昨晚的果子又酸又甜助消化,她的胃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紀灣走出屋子,天才蒙蒙亮,比起往常,她早起了兩三個小時。 又朝姜越那邊望了望,沒什么動靜,那人該還在夢鄉里。 屋前還有近一串多貝rou,掂量著夠吃到今天下午了,紀灣決定先趁著涼快去打趟水。 自從傷腳后,她就沒走過這么長的路了,真不知道姜越身體什么做的,挺得住一天來兩趟。 腳底的傷口已經愈合,剩下一塊丑陋的疤痕,紀灣眼不見為凈,懶得看它。 本以為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沒想到養個幾天已好了八九分,她覺得在這過的日子讓人免疫力都提高了不少。 她沿著路走了四十來分鐘,總算看到了那彎彎流水。 前幾天的暴風雨讓水道拓寬了些,水流更深更緩了。 紀灣望著清澈見底的小河,有種剝了衣服跳下去洗澡的沖動,但沖動只能是沖動,鬼曉得姜越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神出鬼沒的出現。 她稍稍洗把臉,裝滿了椰子,拎著它原路返回。 待到紀灣到屋時,天已完全亮了,小屋內外也已亮敞。 她把水隨手安在地上,目光四處尋找。怎么不見姜越的影子,這點他也該起了啊。 知道背后突然響起一句:“一大早去哪兒了?” 他手里端著一碗貽貝? 紀灣張嘴半天:“喂,不是讓你別碰水?” 她心里在打轉轉,啊喲,這個場景有點熟悉啊。 這么想著她倒是信心不足了,語氣弱弱的,“不是還沒吃完嗎?” “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情做也不無聊?!?/br> 紀灣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br> “這也要看?”姜越眼角一抽,“這傷口離手遠著呢,我還穿著長袖?!?/br> 他把袖口一拉,露出已結痂變成黑色的傷口,“說了沒事兒吧?!?/br> 紀灣嗯一聲,道:“要雙手干的事情你別做了啊,免得傷口崩開,這口子要在醫院里少說得縫個幾針吧?!?/br> “我有數?!苯叫π?,“不瞞你說,我進校的時候還是醫學生呢?!?/br> 他彎腰遷就她的身高,“所以,別瞎想了啊?!?/br> 紀灣嘟囔:“你受傷了我也沒什么好處啊,以為我閑的嘛?!?/br> 不過她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信息,他以前是學醫的? “你說你學過醫啊,為什么轉專業了?”她疑惑,不是說他一家都是醫生? “這件事,嗯,有點長,以后跟你講?!?/br> 冷不丁被拒絕,紀灣點頭,“哦?!?/br> “想吃什么?”他邊走邊問。 喲,現在居然有選擇了。 “吃新鮮的吧,那些臘rou好像燒的有點干?!奔o灣道。 姜越被她的形容逗笑,臘rou也虧她想得到,不過好像也沒錯,“那是臘rou,那這是什么?” 他舉起手里的白rou。 紀灣也笑:“肯定是小鮮rou啊?!?/br> “成,先吃一頓小鮮rou在啃老臘rou?!?/br> 姜越蹲下開始加柴添火,紀灣一看,邁步過來膝蓋朝后一頂,半蹲著的男人毫無防備,踉蹌著雙手朝后撐地保持平衡。 地上的男人眼神凝聚如鷹,卻看傻子般地盯著她。 紀灣也沒想到,撓頭,“啊,我沖動了,不是讓你別做事了嗎?” 她半蹲下,接過姜越手里的活,“讓我來吧,你做點單手能干的活?” 紀灣躲避他的視線,媽的,真尷尬,她怎么傻不拉幾的,是因為這里交不了智商稅嘛? 第19章 第八天 試挖蚯…… 姜越無語,爬起來繼續燒火。 “下午你干點什么?”他又道,“我有個想法?!?/br> “嗯?愿聞其詳?!奔o灣應聲。 姜越:“樹林里那條河里應該食物不少,我打算捕捕魚來嘗嘗?!?/br> 紀灣聽完,嘴張成個鵝蛋,“哇塞?!聽起來就很牛x?!?/br> “只是可cao作性大嘛?” “不好說,我就在想用什么方法捕魚?!苯姜q豫。 她急道:“當然是用網的了,又快又多?!?/br> 姜越玩味兒道:“哪來的網?” “咱們自己做個唄?!?/br> 在決定了要做網捕魚后,紀灣顯得格外積極,東奔西顧,忙幫姜越跑狗腿。 樹林邊上藤藤蔓蔓多的很,紀灣看著頗為親切,大有好為人師的樂趣,口把口不耐其煩地教姜越如何編魚簍。 她讓姜越編簍子十分放心,手腕不怎么動,不牽拉傷口,沒準還加速血液循環,促進愈合呢。 姜越十根手指忙活了半個多小時,在指抽筋的邊緣瘋狂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