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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元卿:“……” 安平:“……” 真是謝謝了啊本宮耳朵臟了。 安平悄悄的跑遠,握著不離身的鞭子,清清嗓子,怒道:“駙馬!駙馬!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明公公!”一邊大聲喊,一邊使勁兒在空氣里抽鞭子。 南明側了下頭,幸災樂禍的對賀元卿說:“駙馬還是好好想一想如何對公主解釋吧?!鳖D了下,又道,“駙馬放心,這里發生的事情,灑家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br> 時候還不到呢,免得逼得這貨提前和六皇子兩個逼宮。 然后轉身開了門。 賀元卿皺著眉,眸色深沉,面色變幻不定。 “哦對了?!?/br> 南明公公一副看我這記性的表情,轉過身。 “想封灑家的口,總得付出點代價?!彼粗负褪持改罅四?,一臉jian猾狡詐,“除了這個……”明公公冒著光的視線在一群身材賊棒的蒙面小哥身上轉了一圈,嘿嘿道,“灑家對這幾位小哥哥很感興趣呢,不知駙馬愿不愿割愛?” 死士們:“……” 賀元卿:“……” 大家想象一下橘子皮涂脂抹粉老臉太監,掐著矯揉做作的嗓子,拋媚眼,喊一群年輕健壯、rou*體美好的青年“小哥哥”的畫面,就能理解這些男人此刻的心情了。 果然是個變態死太監。 賀元卿強忍著惡心和不適,飛快地思考權衡。 這老東西目的不明,但有幾點可以確認,他對皇室未必有多少忠誠,對金銀之物感興趣,或許還有一些不可言說的怪異嗜好。 皇帝未必知道這老東西的深淺。 他在太子身邊這么多年,從未聽過太子提起過這明公公,對明公公的印象也不深,說明此人在宮內十分低調,并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和真面目。 以皇帝對安平公主的看重,不可能讓這么一個高深莫測、難以控制的老太監呆在她身邊。 賀元卿心里過了許多東西,并沒有思考太久便做出了決定。 他非常能屈能伸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完美溫潤的君子,聲音溫和:“那就有勞明公公,多在公主面前替在下美言幾句了?!?/br> 明公公:“好說好說?!?/br> 死士們……就真的有點心情復雜了。 為主人死是一回事,被主人賣是另一回事。 他們死士,也是有自己的堅持的好伐。 感覺比死了還不如。 被賣給死太監的“小哥哥”們生無可戀。 明公公言而有信,成功的安撫了“發脾氣”的安平公主,并且讓她相信駙馬正在努力學習洞房的奧義,為了更好的服侍她,一定要學有所成才能落實到實踐中。 在此之前兩人得分房睡。 公主信了,準了。 但是有點不高興,覺得駙馬太蠢,連這個都學不會。 明公公過去找駙馬討她應得的好處時,忠實的轉達了公主關于駙馬“蠢笨”的評價。 心情復雜的駙馬默默地把心里對安平公主的評價又提升了兩個度——關于愚蠢程度。 嗯,至于誰才是真蠢的那個…… 時間總會證明的。 睡前安平公主又和南明確認了一次:“被針扎過的真不能和第二個人那什么?” “跟針扎沒關系?!蹦厦鳑_她眨眨眼,“相信你老板就對了?!?/br> 安平公主深覺辣眼睛:“你就不能換張臉?” 南明摸摸自己的橘子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享受的表情:“我喜歡看人們因為我的臉遭受精神攻擊又不得不承受的痛苦表情,比如你現在這種的?!?/br> 說完,她還露出一個大大,友善的,八顆牙齒的陽光的笑容。 安平:“……” 魔鬼!殘忍!冷酷!無情! 安平公主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夢里全都是南明公公的橘子皮臉,早上起床眼睛下面掛著明顯的青黑色,一身低氣壓的由著宮女伺候她穿衣洗漱。 今日要和賀元卿進宮給長輩敬茶。 上輩子,洞房當晚安平受了傷,氣得抽了賀元卿幾鞭子,第二日沒去宮中敬茶,找借口瞞了過去。 安平不覺得自己遭受這種事情有什么丟臉、或者見不得人,她下了封口令瞞下了這件事,是為了保住賀元卿。 有一句話南明沒算胡扯。 公主千金之軀不可損傷,一旦有損傷,追究下來必然會有許多人遭受嚴重的懲罰。 真是蠢啊。 賀元卿哪兒會感念她的那份維護,他只記得自己抽他的兩鞭子。 后來一刀刀將她凌遲的時候,賀元卿細數她的“罪行”,洞房那晚發生的事情便在其中。 奶娘和大宮女擔心的看著安平。 奶娘欲言又止,忍到安平完成梳妝打扮,她揮手讓小宮女們退下,關心的問安平:“殿下,駙馬昨夜未和您洞房嗎?” 大宮女:“殿下,您是不是受委屈了?” “誰敢給本宮委屈受?”安平抬起眼皮,瞪她一眼,“你們家殿下是會忍氣吞聲的主嗎?” 大宮女立刻道:“不是!” 安平轉頭對奶娘道:“本宮心里有成算,駙馬的事情奶娘不用管。南明……公公在何處?” 一大早就沒見人影。 南明:“在監工啊?!?/br> 南明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隔著窗戶和安平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