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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不在乎的抬起雙臂做了個擴展運動,冷不丁對我拋了個媚眼,“看我的?!?/br> 我毫無防備的被他電了一下,趕緊回過頭去,不再理他。 沒有任何懸念,請第二組的時候,他果然被拉了上去,和行政部經理一起表演了一段,贏得滿堂喝彩,女粉絲的尖叫聲簡直絡繹不絕。這家伙難道真是天才,學什么都快? 淘氣的娜娜并不打算放過鐘俊海,拉他留在臺上,甜美的聲音向著下面說道:“鐘經理舞跳得這樣棒,想來歌唱得也應該不錯,我們接下來請他給大家唱一首怎么樣?” 鐘俊海臉上掛著一絲笑意面向觀眾,修長而勻稱的身影站在銀色的舞臺燈光下,十分的賞心悅目。娜娜的挑動令臺下沸騰,鼓掌和尖叫一浪高過一浪,完全忽視鐘俊海腦門上爆出來的晶瑩的汗珠。 “唱歌就免了吧,我怕大家聽完了都沒胃口?!彼悬c狼狽的說。 臺下爆笑,然后是更熱烈的鼓勵,他的推卻對眾人來說無異于欲迎還拒,唯有我了解他其實沒在說謊。 這廝從小五音不全,每回音樂課都是老師搖頭嘆氣的給個安慰分了事,大概是他迄今為止最不自信的一個弱項了。 眼看今天自己沒有脫身的可能了,鐘俊海只得乖乖的去挑歌,當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我及時逃往廳外,躲過一劫。 我在清冷的夜色中吸夠了清新的氧氣,看看手表,過去了近十分鐘,想來里面也已經被他摧殘的差不多了,才又偷偷的溜了回去。 還好,還好,沒有見到預期的慘象,大伙兒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稍頃,鐘俊海也滿頭大汗的歸了位。 “抱歉,嚇著大家了?!彼吥眉埥聿梁?,邊還不忘自我解嘲。 “鐘經理,你得經常去卡拉OK廳練練。進步會很快的?!笔袌霾康呐⒆佣际菬嵝娜?。 鐘俊海碰碰埋頭吃菜的我,“你別光顧吃啊,我現在很受傷,好歹安慰安慰我?!?/br> 我乜斜他一眼,“你呀,沒治了,死心吧?!比缓笥值皖^猛干。 鐘俊海嘆氣良久,才道:“歌星怎么就都有一副好嗓子的呢?” 我不覺接口,“爹媽給的唄?!?/br> “我爹媽只給了我一個好腦子,沒給我好嗓子?!?/br> 我用濕巾擦了擦手,到底菩薩心腸,忍不住勸慰他道:“歌星也不見得腦子都好,上天很公平,不可能什么都讓一個人占全了的?!?/br> 他瞥了我一眼,忽然嘻嘻一笑,“你怎么就兩者兼具了呢?” 我意外的望向他,難得他還有贊揚別人的時候,可他接下來的那句話頓時令我怒從心頭起。 他無比輕快的繼續道:“腦子比歌星好,嗓子比我好?!?/br> 一桌人都聽到了,背著我默默的笑。 為了這句話,我沒再答理他,總是這樣,借貶損別人來抬高自己。 宴會一結束,我乘亂找到老宋,搭他的車逃離了現場。 12 學會愛自己 農歷新年一過,史書就算又翻過去一頁,我都29了,念及此就忍不住想找個角落唏噓一把,真不知道能不能在二字當頭的這最后一年如愿把自己推銷出去。 mama的嘮叨比去年來得更猛烈一些,也更頻繁一些,顯然是坐不住了。 也是,誰家要攤上這么個老嫁不出去的姑娘都不省心。 剛過完年的這一陣,辦公室又明顯人氣不足起來,大多數人還沒從暖洋洋的新年氛圍中蘇醒過來,連張婷都借故多請了一周的假在家逍遙快活。唯獨我,什么借口都尋不著,只能老老實實的上班,被資本家老板狠狠壓榨。 這天下班時間已過,我料理完老板交待的最后幾件事才慢吞吞的下樓來,反正對我來說,早回去晚回去沒啥大區別。 到了門口,卻意外的看到了鐘俊海。 “找我?”我猶自不敢相信,他甚少出現在我們的地盤上。 “當然?!彼鏌o表情的答。 “你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巴巴的在這兒等,腦子進水了不成?”我習慣性的挖苦。 他乜斜著我,居然沒反唇相譏。 我心里頓時不安起來,“是不是小靜出什么事了?” 溫靜過完年就如約去了深圳,為了這件事,我多少有點不能原諒他,雖然人常說感情的事勉強不得,但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畢竟是他造成的。 他啼笑皆非的看我,“秦秀妍,你腦子里的構架到底是什么樣的?怎么盡裝些稀奇古怪的念頭?!?/br> 我暗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懶得跟他費口舌,邊往外走邊問:“說吧,到底有什么事?” “帶你去個地方?!彼谖液竺娴?。 “對不起,沒空,我答應我媽回去吃晚飯的?!蔽覕嗳痪芙^, 鐘俊海輕松的說:“你媽那里我早就打好招呼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br> 我疑竇頓生,停下腳步盯住他問:“你們搞什么?” 他目光有些怪異,嘴角卻掛了絲頑皮的笑,“帶你去相親?!?/br> 我頓時頭暈目眩起來,定了定神道:“鐘俊海,聽我一句,你不適合當媒婆,有時間就把你自己跟溫靜的事情搞搞清楚再說吧?!?/br> 我氣呼呼的甩包就走,沒想到他還真把我媽的話當回事,可他們拿我當什么,牽線木偶不成?我再潦倒,也不用他來cao心終身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