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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經常PK各自的兒女,當然都是玩笑話。 老宋立刻面呈戚色。 老朱笑道:“你兒子比我閨女大三歲,模樣也還周正,這樣,你再努力一把,在容湖邊搞棟別墅,我這閨女就嫁你家了?!?/br> 老宋長嘆:“別墅嗬,難哪!不如我兒子給你當倒插門兒,我也好省了這筆買房的巨款?!?/br> 老朱樂顛顛起來,“這也不失為個好辦法,我雖不才,房子還是有兩棟的,雖然小了點,將來湊湊,總可以弄出套婚房來?!?/br> 老宋立刻眼睛锃亮,“要不,揀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把兒子給您送過去?” 老朱慌得直搖頭,“別別,早了點,現在送過來你可賺大發了,老宋,可真夠精的??!” 我們都笑得前仰后合。 末了,話題自然而然就轉到了錢上,不論古今中外,哪朝哪代,這估計都是個最最熱門的主題了。 林浩哼出了一句時髦語,“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 小唐道:“如今股市看好,不若炒炒股,一個不巧,掙得估計比工資還多呢?!?/br> 正聊著,鐘俊海捧著托盤笑咪咪的走過來,大家客氣的給他挪了個位子。 娜娜十分詭異的湊到我耳邊,輕語道:“有沒有發現,你在哪里,這位o同志就會在哪里出現?!?/br> 我輕聲回擊,“就你觀察力好,人家那是還沒適應環境,自然想跟熟人湊湊熱鬧了?!?/br> 娜娜一撇嘴,“不適應環境?少來了,你去打聽打聽,現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財務部的鐘經理???他跟人那簡直就是自來熟。再說了,前一陣你沒來,我在餐廳連他的鬼影子都沒看到?!?/br> 鐘俊海聽到自己的名字隱約被人提及,不覺看過來,笑問:“說我什么呢?” 娜娜眼珠一轉,立刻巧妙的搪塞,“啊,那個,我們是說想聽聽鐘經理對投資的看法,你說是買股票好呢,還是買基金呀?” 一眾人立刻將熱切的目光投射過去,“是啊,是啊,鐘經理是搞財務的,又留過洋,理財肯定有一套,趕緊給我們也傳授傳授?!?/br> 鐘俊海呵呵笑著,開始有條有理的給大家分析起來,從股票、基金,到國債、期貨,居然講得精辟入理,頭頭是道。把他們聽得口水直流,有幾個恨不得立刻就飛去銀行取了錢行動起來。 娜娜輕掐了我一把,眼里滿是得意,她一向是移花接木的高手。 等終于散了伙,我把帶過來的文件去采購部交掉,又在那里跟人扯了會兒閑話,才緩緩的踱了出來。 草坪上,意外的看見鐘俊海獨自站著,仿佛在透氣。 我走過去,他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回過頭來看見我,不覺牽動唇角,微笑起來。 “鐘經理,剛才你的一席話,聽得我都心動了,你倒是說說看,現在買哪只股票能賺錢呢?” 鐘俊海想了一想,忽然對我無賴的一笑,“其實我從來不買那些東西,我掙的每一分錢,要么花掉,要么存銀行?!?/br> 我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那你剛才還慷慨激昂的說了那么多,不是誤人子弟么?” 他略一挑眉,“怎么能這么說呢,我不過是給他們講了一下我對這些東西的理解,又沒逼誰做決定。你以為他們是傻的,聽了就準保會去買?” 頓了一下,他又道:“再說了,生活中有樂趣總比沒樂趣好,如果在股市里沖一下浪能刺激一下平凡的生活,不也是好事么?” 我啞然,明知自己在唇舌上贏不了他,從來都如此。 “小靜最近是不是很忙?給她打電話,沒說幾句就草草收線了?!蔽乙瞾韨€移花接木。 鐘俊海木然,聳了聳肩道:“也許吧?!?/br> 我頗為訝異,“你這男朋友怎么當的?” 他低頭想了一會兒,才道:“我沒去她爸的公司,他們家里不太高興?!?/br> 原來即使門當戶對也不見得樣樣順心。 “小靜總是站在你這邊的?!蔽抑缓米魃埔獾膭窠?。 他看了我一眼,仿佛欲言又止,但終究沒再說什么。 下午,辦公室里氣氛十分活躍,尤其隨著Frank到來的時間愈迫愈近,因為那個賭的效應。 當前臺通知張婷說Frank正在上樓時,我們這里的氛圍簡直可以用“沸騰”二字來形容,幾個主要的賭徒還小聲的念念有詞。 “紅色,紅色!” “白色,白色!” 然后有腳步聲傳來,大家屏息凝神,目光一致投向走廊。 Frank的倩影終于出現在眾人面前。 “HELLO!”他顧盼神飛的跟我們打招呼,英俊的臉上是燦爛而可愛的意大利式笑容。 所有的人都同時愣住,瞬間靜寂無聲。三秒后,猛然間爆發出空前絕后的狂笑。 “這可怎么辦,算誰贏???”胡宏邊笑邊撓著頭發嘟噥。 “和了,哈哈!” 張婷笑畢才遺憾道:“慘!下午茶泡湯了?!?/br> Frank在眾人的笑聲中莫名其妙的摸了一下自己那只新刮的光頭,沒想到才來了幾趟中國就這么受歡迎! 6 史上最糗的事 轉眼秋風逝去,天氣驟冷。 臨近年底,我突然就忙了起來,完全是托老板的福。 早在半年前,他就突發奇想,意欲將日本維修部的一臺高檔機搶過來,怎奈日本方面也不傻,眼看著什么好東西都往中國運,心里如何是滋味,因此死死抵住,就是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