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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我寧愿蒙蔽自己的雙眼,同你一起醉倒在往后余生里。 “劍一?!眿蓩杀ё∷?,聲音嬌嬌軟軟,“我剛剛只是太生氣了?!?/br> “我知道?!眲σ淮笫诸澏吨湓诹藡蓩缮砩?,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嬌嬌小腦袋埋在劍一肩膀處,勾唇無聲的笑了。 笑完后,她抬頭看著劍一:“你還沒有仔細看過陛下吧!”說著嬌嬌拉著劍一的大手,帶著他來到了小皇帝的小床前。 “你看看他,是不是很可愛?” 劍一神色柔軟,小皇帝小小一只,白白嫩嫩,是很可愛。尤其還是,他滿目深情的看著嬌嬌,還是她的孩子。 嬌嬌抓著劍一的大手,帶著他將手放在了小皇帝的小臉上:“你戳一戳,又軟又嫩,就像水豆腐一樣?!彼σ饕鞯目粗鴦σ?,就像拿著糖果找家長炫耀的小孩子似的。 劍一不敢用力,但終究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渴望,輕輕戳了戳小皇帝的小臉蛋。 “劍一,等他開蒙之后,我便讓他做你的弟子好不好?你來教他功夫,教他兵馬騎射,教他……學會這些東西之后,用自己的一身好武藝,保護自己柔弱可欺的母后,好不好?”嬌嬌定定的看著他。 成為,陛下的師傅? 劍一心頭微熱,只覺得此生仿佛突然圓滿了起來。她,他從不敢真正肖想,他知道,也許往后余生,他們之間的關系都會是現在這樣。 他不會娶妻,他也不會有孩子。那么,被他看著長大的陛下就是他的孩子。 當然,這些話他只敢大逆不道的在心中肖想,從不敢說出來的。 可現在,她卻說要他當小皇帝的師傅。時人尊師重道,師傅等同于父親。 他真的好開心。 “好?!眲σ宦曇粑?,但說出口的話語卻仿佛帶著擲地有聲的厚重:“我會成為一個好師傅的?!?/br> “嗯!我相信你?!眿蓩尚Φ煤每?。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奔赴霍州的石頭,也終于帶著秦雨笙來到了京城。 京城街道上,秦雨笙坐著一架裝飾不甚華麗的馬車緩緩駛向鎮南王府。 秦雨笙有點緊張又有點憋屈。 她被王爺和世子留在了霍州,那兩人奔赴京城之時均都神色凝重。她不知道具體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他們離開之時,一句話也沒有同她交代。 真可笑??! 她是鎮南王妃,是整個王府的女主人,現在男主人和世子要去京城做一件大事。但可笑的是,他們竟是沒有只言片語要告訴她的。 他們究竟將她當做了什么? 她這王府的女主人當的實在是可笑又憋屈。 甚至,現在來京城,也只是派了個府里的奴才來接她。沒有隨從開道,沒有夾道相迎。 簡陋的仿佛她是個什么見不得人的玩意似的。 隨意而輕慢。 “石頭,王爺和世子他們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想了又想,秦雨笙終究還是忍下了不快,同石頭打聽消息。 “回王妃,大行皇帝剛過世不久,新帝剛剛登基。王爺同世子現在是新帝倚重的顧命大臣?!?/br> “怎么會這樣?”顧禎死了,她隱隱知道。 但為何王爺不登基,反而是做什么顧命大臣?若他真的放棄皇位,那她又算什么?她放棄顧元君轉而選擇鎮南王的決定豈不是就是個笑話了? 石頭疑惑的看著花容失色的秦雨笙。 秦雨笙壓下自己的失態,聲音有點顫抖:“我是說,王爺他當顧命大臣是暫時的嗎?” 石頭好笑,但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王爺忠君愛國,自然是一心一意輔佐陛下了?!?/br> 秦雨笙:“……” 秦雨笙這下真的繃不住了,臉色難看的嚇人。 鎮南王府,鎮南王終于處理好了后續的事情。他難受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詢問身旁伺候的暗衛:“娘娘和陛下這兩天還好嗎?” 暗衛恭敬額首:“娘娘和陛下一如既往,宮中并沒有要事發生?!?/br> “這就好?!辨偰贤蹩吭诹艘巫由?,閉目養神,“多年不處理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本王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生銹了?!?/br> 暗衛靜靜的隱匿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就在這時,王府的臨時大總管突然一臉為難的進來求見鎮南王。 “發生什么事了?”鎮南王神色懶懶。 “王爺?!贝蠊芗矣杂种?,“王妃娘娘,來了?!?/br> “什么?”鎮南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張開虎目,不悅的看著大管家,“你剛剛說什么?” 大管家被那一眼看的肝顫,但還是堅強道:“王妃,王妃娘娘來了?!?/br> 王妃!能被稱之為王妃的,也就只有秦雨笙那個女人了。 所以說,秦雨笙從霍州來了京城? 是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不知會自己一聲,就自作主張的來京城? 不,也不對,秦雨笙很怕他的。一般他沒吩咐的事情,她是不敢自作主張的。 所以說,一定是有人專程將秦雨笙接來了京城。會是誰呢?秦家?不,他們沒有這個膽子。從他退居到朝臣的位置上時,相信聰明的秦家主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秦家主是個見風使舵的聰明人,他不會自作聰明的用秦雨笙來試探自己底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