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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嬌嬌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她抓住鎮南王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嬌聲撒嬌道:“那,您可不可以請個大夫為我把個脈?不管有沒有懷孕,您給我吃個定心丸我才不會胡思亂想?!?/br> 鎮南王嘆氣,他無奈的捏了捏嬌嬌的小臉:“懷孕一個月尋常大夫是很難把出脈像的,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一直沒有為你請大夫。不過,看你如此忐忑,罷了,還是叫個大夫來看看,安安你的心也是好的?!?/br> 嬌嬌對他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聲音甜的不得了:“王爺,您真好?!?/br> 王府一直用的熟悉的大夫就那么幾個,此時那幾個大夫全都去了世子的院子。 不管世子同鎮南王之間的針鋒相對是因為什么,但既然鎮南王說了世子腦子壞掉了,需要請大夫看看,那底下的人就不敢陽奉陰違。 因此鎮南王要給嬌嬌找大夫,只需要從世子院子里面找就行了。 此時,世子院子里。 顧元君臉色黑沉,神色陰霾偏執的看著面前圍著他打轉的三個大夫。 “本世子讓你們滾沒聽到嗎?我沒病,不需要你們為我看病?!?/br> 三個大夫當然是很無奈了。 顧元君腦子有沒有病,他們作為醫術高明的大夫當然是看的一清二楚了??涩F在不是別的,是鎮南王,王府和秦地的真正掌權者,蓋棺定論顧元君腦子壞掉了。 哪怕知道其中應該是有隱情有曲折,可他們還是不得不將顧元君當做一個真實的腦傷患者來看了。 “世子,諱疾忌醫可是大忌??!”其中一個大夫一本正經道。 “滾!”顧元君氣的砸了手中的茶杯,大聲吼道,可能是吼得聲音太大了,他的胸口被鎮南王踹到的地方又尖銳的疼了起來。 顧元君疼得臉色煞白。 大夫無奈的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不聽話的小孩:“世子,您腦袋里面的病我們不好確診,但你胸口的內傷,我們還是能治的。您看這……” 顧元君瞪著說話的那個大夫,他很想立馬硬氣的一口回絕他??墒?,感受到胸口的疼痛,他到底還是壓下了自己的脾氣:“你們若是治不好本世子胸口的內傷,本世子一定會殺了你們的?!?/br> “好好好!”大夫回答的很敷衍。 就在顧元君同三個大夫相愛相殺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通稟聲。 “怎么了?”顧元君不悅的問道。 “世子?!笔^進來,臉色難看的看著顧元君,“是王爺那邊的人?!?/br> 顧元君臉色刷的一下黑了下來:“他的人?過來做什么?是看我這個兒子死沒死嗎?” “是……”石頭遲疑,“是來請三位大夫過去的?!?/br> 顧元君冷笑:“怎么?這是突然想讓我病死了嗎?連本該給我的大夫,也要收回去了嗎?” “也不是,好像是,夫人不舒服,要讓大夫看一下?!?/br> “夫人舒不舒服關我什么事……”說到一半,顧元君突然頓住了,他才反應過來,石頭說的這個夫人,指的不是別的,正是嬌嬌。 “你是說,玉兒身體不舒服?” 石頭點頭。 顧元君咬牙切齒,眸中恨意更濃了:“他強取豪奪的奪走了她,卻沒有照顧好她。那還等什么?還不快點讓大夫過去?!?/br> 三個大夫過去的時候,顧元君不顧自己痛楚難當的胸口,也想跟過去??蛇€是被石頭給攔了下來。 “你讓開!”顧元君用殺人般的眼神看著石頭。 石頭寸步不讓:“世子,先不說您現在的身體允不允許,就只說夫人。夫人現在已經是王爺的女人了,您就這樣直接去看她,那只會害了她。沒有男人可以容忍心愛之人之前的男人繼續對自己的女人糾纏不清的。您若是真的愛重夫人,您現在最該做的不是同王爺針鋒相對。而是積蓄力量,等到您擺脫王爺的控制,同王爺站到同一個高度時,才是您奪回夫人最好的時機?!?/br> 顧元君:“……” 顧元君頹然的坐在了踏上,苦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晌揖褪?,心里難受。我其實清楚,她不愛我,是我強要了她,但我只以為,我們還有長長久久的時間,總有一天,她會看到我的好,愛上我的??墒乾F在,父王也發現了她的好,我以前擔心的事情真的是一語成讖。我曾經恐嚇她說,她心儀的那個男人護不住她。但現在看來,我同那個廢物男人也沒什么不同。一樣護不住她,才讓她被父王奪了去?!?/br> “世子!”石頭心里也不好受。 “父王年紀大她那么多,老謀深算,又慣會裝模作樣。我真怕玉兒被他哄騙了去。畢竟,玉兒她膽小怯懦又單純?!鳖櫾粗^,“石頭,你說,玉兒她若是真的愛上了父王,怎么辦?” 石頭:“……” 石頭拒絕這個可能。 在他心中,嬌嬌是九天神女,是他不敢肖想的倚夢。他可以容忍她成為別的男人的女人,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可他接受不了,她真的愛上其他人。哪怕那個人是他曾經尊敬無比的王爺也不行。 至于沈顧,對于石頭來說,那只是個隨時可以使計碾死的螻蟻罷了,不值得費心。 再說,從他調查到的情報來看。與其說玉兒愛沈顧,不如說玉兒依賴沈顧習慣了沈顧。 那是一種畸形的感情,無關情愛,只不過在沈顧的刻意誘導下,玉兒將這種感情當成了愛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