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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以中方技術部妥協的方式解決。徐承的不滿沒有在下屬面前表現出來,卻明白無誤地傳達給了巴赫曼。 巴赫曼對此也無可奈何,只得用推薦開會的方式來安撫手下這位重臣,“James,對你來說,這是個不錯的學習機會。任何時候,當面交談都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br> 徐承知道這次會議巴赫曼本來是有意安排另外一個資歷頗深的工程經理前往的,雖說參加此類會議的實質性意義不大,但老外的思維總有些奇怪,喜歡把出席重要會議當恩典一樣權衡地分配給下屬。徐承推卻了幾次,最終沒能拗得過老板的熱情。 嵐嵐乍然見到徐承時,心頭先涌起的竟然是喜悅,但隨之想到還是那段梗在心頭仿佛怎么也繞不過去的過節,臉就這么僵硬起來。 也真是見了鬼了,平常挺心胸寬廣的孩子,居然對一個半月前的過節還耿耿于懷! “真巧!你也去新加坡?”她不咸不淡地說。 徐承對她的態度似乎早有預料,不以為意地笑著道:“是??!去開會,你呢?” “培訓?!彼ё秩缃?,腳步加快了些。 “我剛才遠遠地看著象你,又不敢認,直到看見你手上拖的這只箱子才確定是你?!?/br> 嵐嵐有幾分意外,“你怎么認得我的箱子?” 徐承笑著隨口道:“你忘了,你大二那年暑假,我們回家不是一起走的?我還幫你拎過這只箱子?!?/br> 聽他這么一說,嵐嵐的臉色明顯緩和下來,微微笑了一下,“你記性真好?!?/br> 說話間已經進了機艙。徐承特意跟人打招呼,把自己的位子換到嵐嵐旁邊,他自己的位子靠窗,別人自然樂得用臨近過道的位子跟他換。 嵐嵐仿佛那次之后受了重創,任他怎么引逗,都提不起精神來,這讓徐承很無奈,感覺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還在為上次的事兒生我氣哪?”他小心翼翼地問,見嵐嵐不吭聲,遂又道:“要不這樣,你也沖我幾句得了。唔,狠一點的那種,不用給我面子!” 嵐嵐撲哧一聲笑出來,再也沒法強裝冷淡了。 五個小時的航程,有徐承的風趣陪伴和悉心照顧,似乎一眨眼就過去了。嵐嵐覺得自從她卸下要“攻克”徐承的包袱后,跟他在一起時,整個人反而輕松了許多,不用挖空心思去琢磨他的一言一行,不用時時刻刻去思考接下來該如何進展?;叵胫白约旱男袕?,她突然覺得愚蠢而慚愧。 “師兄,新加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我是三天的培訓,但特別申請了多逗留一天,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br> “最著名的自然是圣淘沙了。還有魚尾獅公園也可以去看看,一天的時間沒問題,新加坡就這么大。你周六回去嗎?我比你晚一天?!毙斐械哪X子里把會議行程飛快地過了一遍,“也許,周五我可以抽半天時間陪你轉轉?!?/br> 嵐嵐立刻興高采烈起來,“那真是太好了,我雖然有同學在那兒,可她很忙,不一定抽得出時間來,我正犯愁呢!對了師兄,你住哪個酒店???” “Pan Pacific,你呢?” 嵐嵐吐了吐舌頭,“你們公司真奢侈,我以為我住的Stamford已經夠風光了。唉,真想去參觀一下名符其實的五星級酒店??!” 徐承想了想道:“離得不算遠,等哪天晚上咱們都有空我請你吃飯?!?/br> 嵐嵐連連點頭,“好!就這么說定了?!庇植粺o邪惡地朝徐承笑,“先申明,我一定要吃東星斑的??!”來之前,她可是狠狠研究過新加坡美食的。 徐承神色不改,“沒問題!” 有徐承在,嵐嵐根本不用費什么腦子,幾乎是閉著眼就清關出來了。站在新加坡整潔的大馬路上,已是華燈初上,她開口就嚷了一句,“咦,接我們的車呢?” 徐承啼笑皆非地在她腦袋上輕叩了一下,“擺什么譜?打車去!” 那種熟悉的親切感又回來了。 24. 擺了個大烏龍 24擺了個大烏龍 嵐嵐坐進車里沒多久,就張羅著給唐娜打電話了。 為了聯絡方便,她不久前特地狠狠心開通了國際長途,暗忖自己也算得上為朋友兩肋插刀了。 徐承無比愜意地仰靠在后座上,聽著嵐嵐在電話里跟她同學沒完沒了地嘰嘰喳喳,暗自好笑,她那興奮勁兒仿佛剛從月球上著陸下來似的。 好容易掛了電話,Stamford酒店已經遙遙在望。一算時間,嵐嵐頓時心痛不已,國際漫游話費好貴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廢話連篇! 到了酒店門口,嵐嵐拎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下車,眼看她對著華麗的酒店大門手忙腳亂,顧此失彼的模樣,徐承忍不住從車里探出頭來,關切地問她要不要幫忙。 嵐嵐立刻挺了挺胸膛,陽光燦爛地回了他一句,“我能行!還當我小孩哪!” 徐承笑著縮了回去。車子沒開多遠,隨著輕微的顛簸,屁股邊緣碰觸到某個異物,他俯頭看去,原來是個淺粉色的小包包,也就比普通皮夾大一圈。必定是嵐嵐同學剛才在背包里翻找手機時不慎掉落出來的。正待吩咐司機調頭回去,眼前驀地閃過她適才胸有成竹的神色,他略一挑眉,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按耐下來。 小包包僅用一個銅扣子扣住了,輕輕一掰就能翻開。兩邊的夾層里整整齊齊插著她的各類證件和銀行卡。徐承沒有去動那些卡片,只是小心地將她的身份證抽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