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官的專屬摯愛 第120節
顧尺突然罵人,于貝原本就不靈活的腦子更懵,看顧尺不明所以。 “你這么瘦小,擋得住我嗎?!?/br> 顧尺喉腔又有些發哽。 于貝反應過來顧尺在說什么了,毫不猶豫的搖頭,動作弧度有些大,讓他頭更痛,臉不由擰巴起來。 “別動了?!鳖櫝叩脑捛灰哺o張。 方宇剛才就來了,但是看顧尺精力一直在于貝身上,等到現在才敢敲門。 “我一會兒過來?!?/br> 方宇點頭,就在門口候著。 “好好照顧他?!?/br> 顧尺這話是對護工阿姨說的。 “顧先生,您放心?!?/br> “我先去處理些事情,很快回來?!?/br> 顧尺低頭又看于貝,很不放心。 于貝沒敢亂動,眨眼睛,算是點頭回應顧尺了。 看顧尺快步走開的背影,于貝心頭涌上種說不出的欣慰。 終于有一次,他也能保護顧尺了...也能為顧尺分擔,即便受傷也沒關系...... “顧總,派出所那邊想和您了解一下事發時候的情況?!?/br> “還有,您的家人應該已經知道您出事故了?!?/br> 這些都是顧尺意料之內的事。 單純從車禍這件事來說,昨晚那場事故并沒有特殊之處,可是出事的顧尺,聲名在外的人物,各家媒體收到消息后,沒有誰會放過這個重大新聞的,爭相報道,顧家其他人知道只是時間問題。 顧尺話音方落,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老宅的電話。 顧尺沒猶豫,接通了。 電話顧老太打來的,聽聲音,老人家嚇得不輕。 “祖母,我沒有大礙,您放寬心?!?/br> “只是救我的人,傷得不輕......” “您暫時別過來了,他需要靜養?!?/br> 先給顧家人報過平安,顧尺又才處理眼下的事。 “公司那邊,讓外宣部發聲明,說我沒事?!?/br> 顧尺交代的話方助理飛快記下。 身為顧氏的核心,顧尺的安危直接關系公司的走勢和輿論風向,所以顧尺必須馬上出來表態,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于浩那邊怎么樣?” “于浩人還在icu?!?/br> 顧尺點頭,沒再問,心想要是就這么讓他死,太便宜了。 警局對接的人已經到了,顧尺也想盡早處理完這些破事,最快速度和警察配合做完筆錄。 等他再回病房,護工正照顧于貝喝水。 比起一開始,于貝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我來,你去把這個熱一下?!?/br> 顧尺將管家送來的食盒交給阿姨,順手接過吸管水杯。 于貝喝了一大口水,口干舌燥的感覺,終于有所緩和。 看他吞咽的動作顧尺不經又想起昨晚于貝在危急時刻發出的叫喊聲。 聲音其實不大,也說不上多清晰,但顧尺記得太清楚了。 于貝能說出一次話,那肯定能說第二次,甚至完全康復。 不過顧尺現在不著急,等于貝狀態再好些。 “顧先生,飯菜準備好了?!?/br> 阿姨把熱湯熱菜送過來。 顧尺謹慎的扶于貝坐起身,生怕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一直沒進食,于貝確實也餓了。 豬腳湯飯,顧尺在勺子里吹了好幾次,才喂給于貝。 于貝垂眸看著顧尺修長的手指,很乖的張嘴,飯菜入口溫度剛剛好。 他很想問顧尺餓不餓,但是顧尺又不許他動,于貝只能默默猜測。 半碗湯飯下肚,于貝再吃不下了,頭痛讓他食欲并不佳。 知道他不舒服,顧尺也沒多勸。 “困了就睡吧?!?/br> 放于貝躺好,顧尺細心給他墊上枕頭,調整到一個讓他舒適的狀態。 于貝搖頭,他已經睡很久了。 “顧先生,您也吃點東西吧?!?/br> 護工阿姨是最清楚顧尺有多辛苦的,昨晚到現在,顧尺就沒合過眼,甚至水都顧不上喝。 “你也去休息吧?!?/br> 顧尺就著于貝沒吃完的飯菜動起筷子,于貝歪著腦袋,一直在看他吃飯。 今天顧尺吃飯一點也不優雅,吃得很快。 顧尺撂下筷子的時候,原本還瞪大眼睛看他的于貝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其實于貝清醒著更難受,睡著頭反而不會痛。 估摸于貝短時間不會醒,顧尺去病房陽臺打了通電話。 “你是說他發聲了?” 電話那頭,傅澤放下手頭的工作,“是在什么情況下?” 顧尺簡單向傅澤敘述了昨晚的驚險的意外。 “那應該是應激反應?!?/br> “這是不是意味,他可以說話了?” 顧尺問話間,下意識收緊拳頭。 “是存在這種可能的?!?/br> 傅澤沒有給出百分百確定的答復,“應激反應是非常短暫的,有些人只是短暫恢復語言能力,也有一些人可以永久恢復?!?/br> “這樣,正好你們在蓉醫,我過來看看?!?/br> “那當然好?!鳖櫝呔偷雀禎蛇@句話了,“不過他現在狀態不好?!?/br> “那我明天再過來?!备禎蓱?。 結束和傅澤的通話,顧尺也沒閑的,公司的公關問題,還得他親自出面解決。 顧尺就在陽臺上開了視頻會議。 他戴上藍牙耳機,沒吵于貝休息。 傅澤如約而至。 看到傅澤,于貝挺意外的。 當傅澤問他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是怎么發聲的時,于貝愣住了。 就像傅澤所說那是應激反應,于貝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開口的,當時他看顧尺有些昏沉,下意識吼出來的。 能說話,于貝以前沒多渴望,但和顧尺在一起后,他每天都希望不再做個小啞巴。 “沒關系?!?/br> 傅澤很溫柔,“我們現在試試?!?/br> 傅澤手指放著自己脖頸上,“這個位置放松?!?/br> 于貝跟著嘗試,嘴唇微微張開。 “然后這個位置稍稍用力?!?/br> 傅澤上手給于貝指點。 興許是于貝太急于求成,第一次嘗試失敗了,于貝連一個氣音都沒發出來。 他下意識去看顧尺,顧尺也正注視著他,神色凝重。 “再來一次?!?/br> 傅澤也沒想著一次成功,畢竟于貝不開口說話已經十幾年了,喉腔早已經遺忘開口說話的意識。 于貝點頭,接著又來,藏在身后的雙手將枕頭捏到變形。 重新鼓起勇氣,又嘗試了好幾次,但換來的依舊是不好的結果,于貝徹底不敢看顧尺了,害怕看到顧尺對他的失望...... 看于貝的表現,顧尺和傅澤心里都有數了,于貝怕是很難再說話...... 要說顧尺一點不失望是假的,但他沒有怪罪于貝意思,他清楚不能說話,于貝比誰都痛苦。 [傅醫生,我是不是...] 于貝自己心里也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