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沖突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吳煩簡直是喜出望外啊。 他以前不是沒有過把某個招式練到融會貫通地步的,但上來就直接融會貫通的,這真的是史上第一次。 另外,自創招式還可以傳授給他人,那他就等于已經達到了開宗立派的一項重要條件了。 之前他玩游戲時就奇怪,他把很多招式都修煉到最高了,但不管什么招式都沒辦法傳授給其他人,導致他始終無法自建宗門。 現在他知道了,必須要有自創招式才可以傳授給他人,只是以前可能是在“玩游戲”,所以沒辦法真正創造招式。 自創招式還有一個特殊的獎勵,就是允許創造者給招式命名。 然而,還沒等吳煩想好要給自己的新招式起什么名字的時候,沉悶的腳步聲從遠方漸漸的傳了過來。 “考生吳煩,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晉朝尚黑,但這不代表所有人都有資格穿黑色,縣尉身為低級武官,官服是紅色的。 紅色代表鮮血,晉朝的軍服大多也都是紅色,只有少數精銳才有資格著黑色。 縣尉年紀不算大,應該是在40歲左右,膀大腰圓,一臉絡腮胡子,看著就讓人有股心慌的感覺。 再加上縣尉身上的官服襯托,尋常的考生,只是被他看一眼,也會情不自禁的扭頭避開。 然而,縣尉大人在上云縣養了十幾年的氣,在吳煩面前,卻沒那么有效了。 吳煩不卑不亢的拱手道:“非我不懂,實在是此次武考事關重大,我不敢留手?!?/br> 考核早就中斷了,無論是在靶場上的考生,還是在靶場后圍觀的考生,眼中全都透露著幾分幸災樂禍。 偶爾有幾個考生對吳煩心生同情,卻也不敢得罪一縣之尉,只能在一旁搖頭嘆息幾聲。 這縣尉姓黃,本就是上云縣豪強出身,十幾年前也是如吳煩他們一樣,通過武舉才博到了當官的資格。 不過這黃縣尉可沒本事通過京考,在通過郡考后,就找關系回老家當了個縣尉,這一做就是十多年。 這十多年來,上云縣的縣令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唯獨他這個縣尉一直在。 以至于當地的鄉紳豪強,寧可得罪一縣之長的縣令,也不敢得罪他這個縣里才排第三位的縣尉。 這么多年下來,黃縣尉積威日隆,更是早不知道多少年,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了。 “吳煩,你可知我是誰?” 吳煩道:“上云縣縣尉?!?/br> “那你可知你是誰?” “一介布衣!” 黃縣尉瞇起眼睛,道:“你既知自己是一介布衣,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跟我說話。 你可知,就憑你剛才的幾句話,我就能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吳煩絲毫不害怕,要是能治,他還用得著跟自己一個屁民在這嗶嗶,早讓人把自己拖下去打了。 現在他的頂頭上司在,郡里的御史也在,除非這貨不想當這個官了,不然他就絕不敢當眾越俎代庖。 “縣尉大人莫不是忘了,我除了是一介布衣之外,還是此次武考的考生。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此次武考的主考官是縣令大人,您連個副考官都算不上吧?” 黃縣尉眼睛瞇的更狠了,甚至手都已經摸到了佩刀的刀柄上,周圍的考生早就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動靜。 這吳煩,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就算人家不是考官,可起碼是朝廷命官啊,你這家伙敢這么說話,莫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吳煩這里發生的事,早就驚動了看臺上的縣令,本來這事縣令大人是壓根不想管的。 吳煩考得好,雖然算是他做出了一點成績,但也要出了上云縣才能給他增光添彩啊,要是連上云縣都出不去,對他有個屁的作用。 但縣令不管,人趙心武可是一直盯著吳煩呢,見吳煩又是一箭爆靶,他正想給吳煩喝彩呢,誰知就出了這檔子事。 帶著隨從擠上前去,聽著吳煩幾乎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發言,趙心武的眼睛里,分明流露出了幾分激動的光芒。 吳煩也是看到趙心武湊了上來,他才敢這么開口的,不然人黃縣尉再怎么過幾天要倒大霉,現在收拾一個他還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縣令大人想著早上收到的信函,哪里還敢讓局面繼續發酵下去,連忙帶著捕快衙役們,匆匆趕了過來。 黃縣尉眼里的兇光都快藏不住了,他正欲不管不顧的讓人把吳煩給拿下。 大不了事后找人給那御史送點銀子,把吳煩寫成一個違反考場規章的考生,那他把一個搗亂的考生拿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好在此時縣令終于趕了過來,黃縣尉終究還要給自己長官幾分面子,強行按捺下了之前的沖動。 立刻就有小吏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他倒也沒敢添油加醋,不過話里話外都是吳煩目無尊長的意思。 縣令偷偷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趙心武,卻見趙心武雙手抱胸,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樣子。 這時,吳煩道:“考生吳煩有一事不明,不知縣令大人可否為我等解惑?” 縣令咳嗽一聲,道:“你且說來?!?/br> “敢問大人,我晉朝的弓箭作何之用?武舉之中考校步射又是為何?” 縣令眉頭一皺道:“這還用問,弓箭自然是保家衛國,射殺jian佞所用! 考校射藝,自然就是考校你們上陣殺敵的本事?!?/br> 吳煩又一拱手,問道:“既是對敵所用,難道不是威力越大越好嗎? 何以我射爆了箭靶,不僅成績要作廢,連我本人也要受到牽連呢?” 縣令還未作答,那黃縣尉就高聲反駁道:“吳煩,你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混淆視聽。 射箭有射箭的規矩,考場也有考場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這里數十名考生在,豈能因你一人而耽誤所有考生的時間?” 縣令一聽,兩邊還都有些道理,正不知該如何解決的時候,吳煩又道: “既有規矩,為何沒有事先宣告,還是說,這是您縣尉大人專門為我這一介布衣定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