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禮儀手冊》01 ①捌cc.cм
* 對于宴會的衣香鬢影與杯觥交錯少年說不上陌生,即便未成婚的omega在大眾觀念中并不適合頻繁拋頭露面,一個月也總要有那么幾次,他被長輩們帶著現身在宴會水晶吊燈之下。穿著雪白的絲綢襯衫與雕花精致的低跟小皮鞋,吊襪帶勒進勻白的小腿rou,黑緞領結在頷下扎緊成左右對稱的蝴蝶,一顆或鈷紫或鴿血色的鑲邊寶石壓上蝴蝶觸須,而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精心打理后蓬松垂散的柔順金發,精美得媲美先知約翰被割下后擺上天鵝絨墊的頭顱,輾轉在alpha議論的口舌中待價而沽——那時候他還沒看透多少本質,權當又一次例行公事的社交活動,興趣更多在水晶盞中盛放的杏仁乳酪與生鮮牡蠣上,偶爾被長輩拽過去招呼,自詡叛逆的少年還會在同對方握手前吐出幾句俏皮的調侃,無一例外收獲了飽含曖昧的縱容目光,而今他回首彼時,驀地發覺那眼神中與寵溺一只柔弱渺小卻不自知的貓咪近乎同質的內容。是了,他是這種東西,很早就是,他人眼里另一種剝殼上桌的鮮嫩貝rou。 他先前只是徜徉在玻璃穹頂的水族隧道,卻天真妄以為自己擁有海洋。 塔爾緹斯帶他來宴會之前有什么區別呢。Alpha的手掌不會像長輩一樣保護性地摟在肩頭,偶爾沉甸甸地擱在腰間,更多時候直垂下去得由他主動拉著挽住,當然也不會顧及身高體型的差距而稍稍放緩步調,每過一陣兒便讓他不得不小跑幾步才能跟上。服飾上他被打扮得干凈體面,曾經華而不實的裝束像冬季削減褪去的枝葉,留下單獨樹干杵立在被吊燈晃得锃亮一片的禮堂中。少年唱詩班形制的禮袍分上下兩節,倒漏斗形的小斗篷自肩胛垂過腰臀,隨行走翻動出風拂荷葉的漣漪,直筒狀的下袍銜接掐入腰間,布料嚴苛古板地包裹嚴密直至袍緣與鞋跟齊平,料子清一色的純白,只有喉口一條扎緊的窄綢算是裝飾。包裝完備、長了腿的小禮物,應alpha的趣味在兩件外袍下不著寸縷,細白光裸的雙腿僅僅踩入鞋襪,行走間翻動的袍角讓旁風倒溢,來回穿梭的涼意此情此景下被賦予一種大地女神蓋亞于夢中受孕的yin褻。高至下頷的領口掩著脖上的犬用項圈,后頭綴著鐵鏈,長長一根沿背部脊椎溝下凹的曼妙山巒線條垂下,直至被alpha自腰側伸入袍內的手指握住,掌心揉緊之際鐵鏈便與戒指磨出咔噠細響。是他一個人的巴普洛夫之鈴。 不過比起別的,這些倒算細枝末節。別在胸口的兩枚乳夾更讓他為難,少年的皮膚一派養尊處優的白皙柔韌,唇舌與乳首都是很襯膚色的粉嫩模樣,做成異域水蛇形狀的純金細夾便咬進那兩處淺紅的rou粒,戴上那刻即讓他自覺像綴在蛛絲末端的露珠一樣顫巍巍地瑟縮起來。兩枚乳夾被一根細鏈連綴起,alpha在鏈子上掛了他脖間項圈的鑰匙,一整塊金屬沉甸甸地份量不輕,扯墜著兩處乳首,將細微澀疼拉鋸成恍如針刺的僵麻,讓他總是不自覺地含起胸,每每又在巴普洛夫之鈴前奏乍起時不得不伸直,徒勞重復著這惡毒的磋磨。稍稍習慣后他倒也分得出幾分心思想想,把項圈鑰匙就這樣同樣掛在他身上,宛如將蘿卜掛在磨驢眼前,虧得那人能想出這種別出心裁折辱他的手段。自標記之后少年被alpha玩弄了太多次,自覺已經習慣那人的行事,日夜填磚壘砌的心理防線卻每每被隨手擲來的保齡球霎時擊潰,一次次被逼得紅了眼眶。Уаoɡǔosんǔ.?oм(yaoguoshu.) 宴會不比少年曾經參與的那些奢靡,藏在鮮紅垂幔之后的蠟燭吊燈調出郁郁的酒色光線,鋪滿地板的羊絨毛毯踩上去飄飄欲墜,女人染上寇丹的指尖托著搖曳紫紅佳釀的酒盞,男人唇上的胡須里藏著雪茄與古龍水混合的氣息,灰葉轄區的宴會仿佛屬于可追溯到幾個世紀前的夜行吸血生物,與開在洞xue深處的漆黑曼陀羅同樣頹糜。叫不上名字的大人物們叁叁兩兩聚在一起,不乏有人也帶了自己的寵物,打扮比他更放浪的不在少數,面上呈現一種不知喝醉還是磕藥了的病態恍惚,無論被誰撫上身體都是迎合,有人已經暈死在沙發里,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叫人不安。這沒讓少年覺得安慰,反而像提前預見自己未來的下場一樣更覺岌岌可危。塔爾緹斯在這時松開鎖鏈,鏈尾像一根軟鞭輕抽在后脊,少年一個激靈,下意識拽住alpha衣袖的一角。那漂亮的金色小腦瓜或許算不上多靈光,也不至于傻到將這行為誤當成歸還自由,在獵食者環伺的場合變成無主之物,下場或許是誰都能過來咬一口。即便他要依靠的是塔爾緹斯,不錯,至少這樣他只需要跟一個人睡?;猩耖galpha已將他落下幾步,他急急忙忙跟過去,像只叼著鏈子主動往主人手里塞的可憐小狗。周圍若有實質的目光隱約黏上后背,仿佛繞著蜜罐封口打轉的蟲蟻,將那點屈辱誘變成為恐懼。 目的地在二樓包間,正對門的一面墻被落地窗占據,能清晰看到前下方宴廳中央的拍賣會臺。光源來自四周一圈琺瑯壁燈,隱在逆光中的掛畫用超現實的粗獷筆觸涂出女人姜黃的側面與榴紫的rufang。筵席尚未開始,水晶圓桌上只零零散散擺了些開胃點心,烤熟堅果的脆甜與賓客各異的香水味混合著,頗有些熏膩。餐桌周圍差不多坐滿了人,當然都是alpha,懷里膩著信息素無遮無攔的omega。塔爾緹斯帶他坐下時有人遞雪茄過來,alpha接了,卻沒有點,棕褐煙葉揉平裹卷的煙身捏在食指與中指之間輕巧地轉了半圈,對準正拘謹地將雙手放平在膝上的少年,撐著下巴,用一種在廣場上投喂鴿子的和善語氣輕哄,“你來試試?”少年為難地僵了片刻,最終湊過去張口叼住雪茄的一端,標記了他的alpha客觀來講不是個好相與的人,過往經驗告訴少年若這人一時興起要他做什么他最好乖乖照做?!芭?,上來就是這支,小家伙太嫩了,您在為難他?!庇腥苏{笑起來,黑發alpha發出一聲懶洋洋的鼻音,用手指抵著他的唇托起雪茄,鷹頭打火機倏地劃過一圈火苗點燃煙頭。少年小心投他一眼,學著alpha們的樣子去一抽一吸,一大股夾雜火燎的嗆辣霎時堵滿口腔,鼻腔深處又疼又癢,他不敢咳,alpha的手指還壓在唇上呢。忍耐與折磨的拉鋸間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里蓄滿生理淚水,四周眼眶騰起日落湖陲的薄紅,小嘴里卻還乖乖含著,可憐兮兮的。 Alpha沒太為難他,或者說,忽然覺得無趣,撤開手指將雪茄按滅在煙灰缸里。少年在周圍人的哄笑聲中用手背擋住嘴唇,急促地悶咳了幾聲。餐車推動聲適時響起,晚宴開始之初先是幾道冷盤,薄如紙張的紅rou擺成含苞的玫瑰,去核櫻桃壓在乳酪叁明治上,剝好的蟹rou白生生堆在殼里,焦糖色湯汁里隱約能嗅到酒精的微甜。Alpha們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話中夾雜少年不明內涵的詞匯,他本想低頭默默吃完面前那份餐點——沒多餓,但他不確定塔爾緹斯會好心讓他有吃有喝到何時,便只能像倉鼠那樣趁著豐饒秋收儲存糧資——只是他鄰座那個omega服侍自己的主人實在稱得上兢兢業業,細心地替人剝蟹酌酒,將櫻桃果rou遞過去供人品嘗,那alpha遂將厚唇貼在omega臉上親出吧唧的口水聲,旁若無人的模樣看得少年有些心驚。他稍稍抬眼,發覺桌上一圈omega大多如此,似乎陪酒陪笑的工作也得有個績效考核,只他一人縮在座位里只管吃自己的。他該做點什么嗎?目光投向身旁,塔爾緹斯撐著下巴傾聽某位女士侃侃而談,遷就對方身高地側低下頭,似乎全不在意他的存在。無措之際塔爾緹斯同女士碰杯結束交談,轉而放下的手捏起餐刀,將一塊西蘭花撥進他的餐盤,少年一怔,陸陸續續更多青椒黃瓜菌菇被撥過來,alpha盤里的綠意挑得七七八八,只留下甜點與蜜汁腌漬過的rou類。這人嗜甜,在alpha中不可謂不是個怪癖,如果帶他來只是為了處理挑食的菜種,那倒輕松。少年重新低下頭,將菜莖在咬牙齒間研磨出清苦的汁。 晚宴進行到末尾,剩些殘羹的餐盤撤下去,更多酒水替換而上。少年用蘇打水漱著口,房內的燈色逐漸黯淡,光源只剩落地窗外一樓正對的拍賣會臺,暗紅帷幕適時拉開,露出西裝革履手執拍賣槌的主持人。主持人以風趣又略作夸張的措辭演說開場白,介紹本次晚宴的慈善初衷與拍賣品的無與倫比,引入正題后蓋著紅綢的拍品端上會臺,揭開底下是一頂維多利亞風格的六角皇冠,鑲嵌頂部的紅天鵝絨尖晶石在打光襯托下宛如凝固的鴿血熠熠生輝。少年本想坐直打量,卻聽耳旁傳來一聲聲粗重喘氣,循聲望去鄰座兩人已借著黑暗糾纏起來,alpha掐著omega的下巴,龐大軀體拱在白凈胸前急不可耐地親著,像野豬嚼食苞谷。少年覺得尷尬,不自在地往邊上挪,黑暗中撞上一片柔滑冰涼的布料,底下充填著某種堅實的物體??s回去的手腕被握住了,手指一根根打開,指節骨被捏著把玩,塔爾緹斯依舊撐著下巴,落在衣領之下的目光有種不太專注的估量。少年一直不情愿——或者說恐懼于黑發alpha這雙眸眼的巡視,濃黑發釅的虹膜與瞳孔色差極小,乍看混淆成一片,像鑿開冰窟露出暗沉沉的湖水,無端讓人產生溺息錯覺。 宴廳中叫價聲此起彼伏,木槌急促敲出一首打擊樂,椅子拖拽在地板上發出喀啦聲。少年的座椅猛地抽走,身體跌落前被人抄腰抱起,提著放在腿上,一系列動作不比花豹從灌木里叼出一只松鼠更困難。少年無聲地埋怨體型差,身體下意識扭動,alpha的手臂環過薄韌腰肢,撩開衣擺摸到腰間力道不輕地擰了一把,讓他應激顫抖之后萎靡地安分下去。手里被塞了個什么東西,稍微摸索似乎是帶按鈕的按鍵器。身后人的手掌自然而然順著腰線摸入衣底,在袍下不著寸縷的腰腹處游走。他癢得想躲,卻一下子被扯住胸前的細鏈,綴著兩枚乳夾,夾著兩處乳首往外揪扯,快感混合疼痛尖銳地釘穿胸口,身體一瞬間仿佛蛛絲上搖搖欲墜的水珠。少年的腰肢僵挺,淺粉舌尖在半張的口中發懵地顫,半聲驚叫趁機溜出。黑暗中有視線受吸引地乜斜過來,溫度與淬火的刀刃同等,藏著鬣狗覬覦獅子口中嫩rou的蠢動。 少年恍然回神,兩片耳rou漲成鮮艷的珊瑚色,手忙腳亂攥住袍緣下拉蓋住,只是上衣本就是個敞開的斗篷形狀,寬闊衣縫就差掛個歡迎光臨的牌子,何況alpha已經摸索到深處,外邊看著純潔的雪白衣料被撐出他人手臂的輪廓,像長蛇在沙底蜿蜒潛行。塔爾緹斯好心摘了兩枚折磨他的乳夾——“覺得疼?”輕飄飄問話和涼涼鼻息一同打在后頸,他咬住唇胡亂點頭,手下急急去推人揉上胸口的手掌。他的胸脯被人玩得多了,二次發育生長是色情雜志里胡編亂造的,薄薄胸rou只多了點不甚明顯的起伏,乳暈催熟般飽滿微漲,綴在上面的兩個小rutou稍經觸碰就敏感地立起,連著模樣仿佛尚未成形的幼嫩筍尖,叫金屬夾子折磨了一通,而今被人手掌和緩地包裹,安慰般輕揉。稍涼體溫挨上皮膚,像雪水化開,將刺疼頗富技巧性揉化成和煦妥帖的酥癢,胸尖里似乎藏了種粒在春日眷顧下蠢蠢欲出。 少年感覺體溫暈乎乎地蒸騰,叫人摸得受不了,掰著手臂想將身體掙出來,底氣不足地含混吐詞說不要、不要摸,alpha發出困惑的鼻音反問不要摸哪里,那詞燙口地卡著說不出,囁喏半晌自覺雙腿被下方的膝蓋抵在桌角上,稍一頂便擠開。Alpha的手像循著熱感知鉆入地洞捕捉田鼠的毒蛇,撩開線條古板保守的下袍,潛過線條筆直又充盈rou欲的大腿內側,逗了逗已經充血的性器,轉而向下掰開腿縫,色情地揉弄軟乎乎的小rouxue。濕透了。Alpha在他耳邊低語,聲音接近詭譎的洞xue風,空洞而非人性地,上頭的指腹正巧磨過乳芯讓他腰軟。小家伙,真浪。耳邊有人輕聲斥責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