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文工團里當臺柱[七零] 第71節
馬姚瑤聽著,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都怪我沒拉住她,我要是動作快點就好了?!?/br> 林夏摟住她的肩膀拍了拍:“這結果大家都不想要的?!?/br> 上午訓練的時候,大家每個人心事重重,下午訓練時,沉悶的情緒更嚴重了,整個歌舞團都是壓抑的。 林夏這個時候,只能想到她哥哥,她和焦絮絮在歌舞團沒有假期沒法出去。 林夏記得她哥哥給她說過一個號碼,打通了就證明他在部隊,一直不通就證明他外出了,不在部隊。 林夏用外面小巷里的公用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了。 “你好,我是龔越,請問找誰?” “你好,我是林夏,我找我哥林春?!?/br> 龔越手里的電話差點沒撂出去,他沒想到會是林夏。林夏每周都會給林春寫信,這時候打電話,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龔越非常想知道林夏遇到了什么麻煩,但他知道,林夏不會告訴他的。 龔越沉默了一會兒,林夏這邊聽不到任何聲音,以為電話出問題了,“喂喂”兩聲:“能聽到嗎?” “能,我去叫林春,兩分鐘后你再打過來?!?/br> “好?!?/br> 林夏在公共電話外等了兩分鐘,立馬撥出去電話。 這次只響一聲對面就接了起來,電話里立馬傳來林春驚喜的聲音:“meimei!和你說個好消息,我過年有希望去看你!” 林夏立馬高興道:“真的嗎?哥哥,我好想你?!?/br> 說著,語氣里都帶著哭音。 “meimei,你別哭,我也想你,你等我!你一哭我就想跟著你哭?!?/br> 想到哥哥哭的模樣,就像一頭委屈的大獅子一樣,哭聲震響,如同雷鳴。 林夏“噗嗤”一聲笑出來。 聽著林夏的笑聲,林春也“嘿嘿嘿”撓著頭:“meimei你開心就好了?!?/br> “meimei,你咋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聲音登時兇狠起來。 “不是我,是我們歌舞團的事。哥哥,電話里說不清楚,而且我用的公用電話,旁邊有人。哥哥你這幾天在營區嗎?” “在,我都在!”林春立馬回道。 “那哥哥我給你寫加急件。對了哥哥,你在海市有沒有很厲害的戰友?我想請他幫個忙?!?/br> “海市厲害的戰友?你讓我想想?!绷执鹤屑毾胨切┺D業或者調去海市的戰友,只想到一個,但是那個人不厲害。 “meimei,你想要什么樣厲害的?” 林夏說:“偵查能力強,而且有能力除惡揚善?!?/br> “我海市好像沒有符合你這樣要求的戰友?!?/br> 龔越在旁邊聽得著急,雙手撐在桌子上,對著林春咬著牙小聲說:“告訴你meimei,我有?!?/br> “哦?!绷执毫ⅠR又說:“meimei,我連長說他有這樣的戰友?!?/br> 龔越手一滑,差點沒撐住桌子。 “沒讓你說我?!彼^續咬著牙。 “meimei,我連長說不要說他,那咱們不說他了?!?/br> 說著,他抬頭看龔越:“連長,我meimei問你那個戰友是誰???” 已經被發現了,龔越也就不隱藏了,直接提高聲音說:“你去海市武裝部找一個叫謝弘觀的人,我會給他打電話讓他幫你?!?/br> 林夏手繞在電話線上纏了纏說:“好,謝謝你。哥哥,你替我好好謝謝你們連長?!?/br> 林春拍著胸脯說:“meimei你放心,我和連長關系鐵,他的朋友你放心去找,哥哥會替你報答的?!?/br> “嗯,哥哥你最好了?!?/br> 林春立馬笑開了懷,囑咐她有事繼續打電話,他最近都不會外出。 “我知道了,哥哥?!?/br> 一掛了電話,林春沒心沒肺沒多想,龔越卻越想越不放心。 他立馬給謝弘歡打去電話。 “大弘,是我?!?/br> “喲,龔大忙人,您終于想起來我了,真是讓我好等??!說吧,什么事?” “怎么,沒事不能找你?”龔越轉著一只筆說。 “你可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沒事你想起來我才怪,快說?!?/br> 龔越不賣關子了,清了清喉嚨直接道:“這幾天會有一個叫林夏的女孩去找你,幫我個忙,她讓你做什么你就幫她做什么?!?/br> “幫你忙可以啊?!敝x弘觀不懷好意地說:“林夏這女孩兒,總得讓我知道是什么身份吧?咱兄弟里最鐵樹的那棵,這是要開花了?嘿嘿嘿!給兄弟我講講過程唄!” “滾蛋!別亂說。她是我手下一個兵的meimei,在海市人生地不熟,估計遇到了點困難?!?/br> “喲喲喲,急了不是。放心,這忙我肯定幫?!敝x弘觀根本不信他說的那一套,帶著調侃說:“越哥要咱幫的女孩兒,那肯定不一般啊,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看看能讓越哥下凡的人?!?/br> “你別亂來?!饼徳桨櫭?,語氣中含有警告,“不要嚇到她,她什么都不知道?!?/br> 謝弘觀要笑瘋了:“原來越哥你魅力還有失效的時候,我一定要看看這么硬氣的女孩是誰了?!?/br> 龔越不想聽他不斷的壞笑,“啪”一聲掛了電話。 雖然謝弘觀說話不靠譜,但人還是靠譜的,他既然交代了,肯定會辦的。 晚上,眾人已經進入深度睡眠,林夏悄然睜開了眼睛,輕輕從床上下來。 這個時候,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林夏下樓,在一樓走廊盡頭的窗戶翻出去,外面空無一人。 歌舞團不像部隊管理嚴格,晚上沒有巡夜的士兵,方便了林夏行事。 她借著樹的陰影,運用自己學的逃跑的步法,身形極快地穿梭在歌舞團里面,成功跑到歌舞團團長辦公樓下面。 門被緊緊鎖著,林夏爬上靠近二樓的一棵樹,借著樹一躍跳了進去。 進入大樓,林夏的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音,悄悄摸到團長辦公室門口,門果然用一把鐵鎖鎖著。 這難不倒林夏,她從頭上摸出一個線卡,掰直,在鎖眼里轉了轉。 “啪嗒”,鎖被打開,林夏走進辦公室,快速在里面的文件檔案里進行翻找。 從演出那天白老師的只言片語里,林夏就覺得,歌舞團團長不對勁,秦歌冉的跳樓,他絕對摻了一腳。 而團長和那人進行這種交易時,絕不可能沒有痕跡。 可是她翻遍所有的文件檔案,都沒發現什么東西。 林夏皺眉,不可能的。 她站在桌子里面,往后靠了靠,看到桌子上的抽屜和柜子,全上著鎖。 林夏把她的發卡再次拿出來,隨手打開一個柜子,正好看到里面放著一個鐵皮箱子。 林夏把箱子抱出來,箱子上有鎖,而且是機關鎖,沒辦法強行破開。 林夏看著這箱子,嘴角一扯,小時候好奇學的□□,今天全用上了。 她小心翼翼去破機關鎖,每個動作都是慎之又慎,額上很快冒了汗珠,但她顧不得擦。 二十分鐘后,林夏終于聽到熟悉的“咔嚓”聲,鎖開了,盒子蓋自動彈開,里面放著厚厚一摞的文件。 林夏翻開最上面那個寫著1964的文件,第一頁最上面,是個女孩子兩寸大小的照片,底下寫的全是她的個人資料。 哪一年出生,哪一年進入歌舞團,家庭背景,擅長什么,性格特點等等。 最令人驚心怵目的,是最下面的一行字,王會長對她有意,可牽線。 牽線成功,王會長很滿意。 1967年——自殺身亡。 第二頁,又是如此,第三頁,也是同樣的內容,后面全部都是。 而這里的女孩,有些自殺,有些瘋了,有些嫁給了牽線的人,也有些成功擺脫束縛,身居高位。 林夏只覺得一股火沖上了天靈蓋,恨不得立馬將團長從被窩里揪出來,扔進幾十個壯漢堆里,讓他也同樣嘗嘗被強迫的滋味。 林夏并沒有把所有文件拿走,只拿走了中間一個年份的,不容易被發現。 其余的,她放回原位,包括鎖和她動的東西,全部重新鎖好放好,拿著文件出了辦公室。 原路返回宿舍,林夏躺在床上,她的室友依舊睡容香甜,沒一個人發現她出去了一趟。 感謝現在國內沒有監控沒有指紋識別,她才能如此大膽。 翌日,林夏三人請了半天假,說要去看秦歌冉。 白老師皺眉看了三人一會兒,目露擔憂,最后才道:“你們別做傻事?!?/br> 給了她們假條。 林夏她們先坐公交去醫院,秦歌冉還沒脫離危險,只允許一人進病房看望。 “我進去吧?!绷窒南日f。 “好?!苯剐跣跏切湃瘟窒?,馬姚瑤是不敢進去看。 林夏穿著白大褂進去,秦歌冉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各種儀器。 她走到她病床前,坐下來,伸手給她整理了下頭發,輕聲說:“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迫害你的人,也會得到報應?!?/br> “你嘴唇有點干,是不是想喝水了?” 她打開自己的水壺,又從背包里掏出來一個勺子,倒一勺子水喂進她嘴里。 “喝下去,秦歌冉?!?/br> 喂了兩勺,林夏把水壺和勺子收好,用手帕擦擦嘴角流出來的水說:“你會沒事的?!?/br> 林夏走出病房,馬姚瑤抓住她的手,第一個問:“秦歌冉怎么樣?” “還是睡著,沒有知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