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文工團里當臺柱[七零] 第6節
要說來部隊林夏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澡堂子了。在家的時候,如果天氣不冷,她可以天天燒個水洗澡。 但天氣一冷,就不方便了。 晚上是可以躲進空間洗,但她還是喜歡熱氣騰騰的淋浴,方便,進空間也得她自己燒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仙子身體一直潔凈不用洗澡。還是可以用法術洗澡,空間里并沒有專門沐浴的地方。 洗個熱水澡,一身輕松,舒舒服服回到宿舍,其他人實在累得不想動了,只有林夏自己去水房洗衣服。 她是受不了一身汗的軍裝穿兩天,鄭二妹是早就習慣了,她在家連衣服都只有一身呢。 其他人不在意,覺得還有換的衣服,想著第二天再洗。 事實證明,第二天只會更累。 就連比較能忍的趙一丹第二天回宿舍都不忍不住哭了:“咱們明明是文藝兵,有必要對我們這么嚴格嗎?” 丁雙琴和郭秀琴心有戚戚然地跟著點頭,“我們又不用上戰場,教官太過分了?!?/br> 幾人一人一句地抱怨,把李教官批判得一無是處,簡直當階級敵人一樣對待了。 林夏聽不過去了,在她們情緒實在控制不住想要找教官減輕訓練時,替李教官說了句話:“李教官是為了我們好?!?/br> 幾雙控訴的眼睛看過來,眼里明明白白地表示:叛徒! “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實話。誰告訴你們我們不去戰場的?咱們就算是文藝兵,慰問演習、或者在戰場上的戰士,也是常事。都來當兵了,文藝兵也是兵,不要太嬌慣自己了,現在吃不了苦,以后也得吃苦?!?/br> 丁雙琴幾人若有所思,沒有剛才的義憤填膺了。 郭秀琴一雙桃花眼眨呀眨,似信非信看著林夏:“你說的真的?” 林夏把衣服疊好放進柜子里,點頭:“我從不說謊?!?/br> 丁雙琴哀嚎一聲:“照這樣說,李教官還真是為我們好了?以后我們每天都是這么痛苦嗎?” 鄭二妹在旁邊手足無措:“沒事沒事,我會照顧你們的?!?/br> 趙一丹拍拍她的肩膀:“二妹,你的好意心領了?!?/br> 訓練是自己的事,別人又能幫的了多少呢。 另一邊,教官住處的幾個軍人也是十分頭疼。 李教官看著手中自己的訓練名單,眉頭緊鎖:“這屆的兵太差了,挑不出來幾個好的?!?/br> 旁邊伸過來一個頭,點著女兵里的林夏說:“你不是說她還成嗎?” “她能力不錯,但性子有點直,如果她當了班長,我怕會滋生矛盾?!?/br> “試試唄,不行再換,反正你也挑不出來其他的了?!?/br> 李教官思索了一會兒,點了下頭。 女兵男兵分開訓練的,李教官是所有新兵的總教練,女兵少,只有一個隊,他專門負責所有女兵的訓練。 上面也是對他的品性信任,知道他不會給女兵放水,也不會訓練過度,會掌握好度。 要是領導知道他把女兵一個個都訓練哭了,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想法。 不過林夏在第二天知道自己成為整個隊的班長時,臉皺成了一團。 她一點都不想負責整個女班的事,說她懶也好,性子獨也行,對于班長這個要cao心每個女兵事情的職位,她覺得非常麻煩。 一下了訓練,林夏就去找李教官,想要辭掉班長。 但無論她怎么說自己能力不行,李教官就是不同意,還說她“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呢?你要相信自己,你的訓練成績,在整個隊都是最好的,比男兵的尖子也不差了?!?/br> 林夏立馬接道:“那教練,我訓練做差點,你能不讓我做班長嗎?” 李教官立馬露出一個危險的笑:“你可以試試?!?/br> “還是算了?!逼匠膩聿恍Φ娜?,一笑起來太嚇人了,她并不想嘗試。 還好,女兵訓練幾天已經適應了,林夏的活倒也沒那么多,不過讓她好奇的是,怎么總有女孩子來找她訴苦,甚至還說心里話。 她自我感覺,長得沒有很和藹啊,而且平時她也不常笑。 林夏對著鏡子捏捏自己臉,她找到原因了,她長得太不兇了。雖然不是天生帶有親和力的娃娃臉,但她的臉型偏向于鵝蛋形,天生就不是那種讓人一看生畏的人。 就是她不怎么愛笑,也總有人來找她。 不過,想著自己這個班長,本來就是干的老媽子活,她也只能做起知心大jiejie,一個個勸慰著想家、覺得訓練苦的女孩子們。 雖然她的話永遠都是一個意思:“你改變不了現狀,就接受現實吧?!?/br> “來都來了,哭也沒用,好好訓練吧?!?/br> “想家我也沒辦法,我也想家呢?!?/br> “別哭了,我不是你爸媽,也不是那些男兵,不會心疼你,哭多了眼睛疼的還是你自己?!?/br> …… 林夏不知道是自己話起作用了,還是她們自己想明白了,反正接下來的訓練,每個人都表現得很好,哭的情況很少發生了。 新兵訓練也不是一直都訓練,她們在營地半個月,終于迎來了一天的假期,不過不能出門。 林夏宿舍的女孩,有結伴洗衣服被褥的,有下象棋軍棋的,有去看男兵比賽拔河打籃球的。 林夏的衣服平時訓練回來就洗了,被褥她手腳快,早已晾曬起來了,下棋她會圍棋五子棋,但象棋軍棋她還真沒學過,至于看男兵比賽,她就更沒有興趣了。 在把這半個月發生的事寫好兩封信,一封寄給她娘,一封寄給她哥哥后,她準備去炊事班做幫工。 炊事班的人挺喜歡她的,一開始白胖的老班長看到她,并不情愿讓她干活,覺得她一看就是嬌滴滴的,干不來。 但見了她快速削土豆皮的樣子,咽下了拒絕的話。那刀都耍出來殘影了,連炊事班專門干這個的都比不過。 “丫頭,你咋不去玩,跑過來自找活干?!?/br> 老班長一邊揉著摻了點白面的玉米面團,一邊問坐在旁邊“唰唰唰”削土豆皮的林夏。 林夏靦腆笑了下說:“她們玩的那些我都不會玩。而且我在家干活干習慣了,閑下來也不知道該干什么?!?/br> 原因自然不是這個,是她空間里的菜堆積太多了,她也吃不了,不如來炊事班,看看能不能放過來一些。 她知道炊事班買的菜都是定量的,她把一些不好的撿出去,偷偷換成她空間的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林夏第一次做這件事,非常小心,也不敢多換,只把一些明顯爛了快發芽或者有點芽的、小的土豆換了。 倒是老班長,聽了她這話,也不知道聯想到了什么,看著她的目光,好像她是個小可憐一樣。 干完活她走的時候,還偷偷塞給她了一個烤土豆:“這個好吃,自己吃完再回去?!?/br> 林夏不要:“班長,我來干活不是為了這?!?/br> “拿著!”老班長板起臉:“咋能讓你白干活呢,其他人都有?!?/br> 林夏拒絕不了了,只能拿著偷偷吃,別說,還真的挺好吃的。 站在屋后樹下的林夏,瞇起了眼睛,這是她吃到美食時,不自覺就會露出的表情。 “嘿!” 突然一只手從后面重重拍了林夏的肩膀,她一口土豆沒咽下去,被噎得差點過去,趕緊擰開水壺喝了口水。 感謝她隨身帶水壺的習慣,不然她的命這次危矣。 林夏沒好氣地看向罪魁禍首:“咱倆是不是有仇?你知不知道你這下差點送走我?” 方星平一臉手足無措,見惹了禍,臉上滿是愧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吃東西?!?/br> ? 第7章 “不吃東西這樣也能嚇死人!”林夏看起來還是很生氣。 方星平被說得更不知所措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然你也打我幾下?!?/br> 林夏抬起手,方星平趕忙蹲下身把肩膀送過去。 “算了,以后別這樣了?!绷窒妮p輕拍了他兩下,并沒有如方星平所想打他。 她繼續吃香噴噴的烤土豆,準備吃完回宿舍。 “你不打我了?” 林夏瞥他一眼:“打你干什么?一看你的rou就硬,打你我手還疼呢?!?/br> 方星平:總感覺這話不對,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想不出來也不想了,方星平從斜挎綠背包里掏出來一塊布:“對了,好不容易找到你,這是你要的布,你看看夠不夠?還有……” 方星平笑得格外諂媚:“那醬,你還有沒有了?” 林夏正好把土豆吃完,掏出手帕擦擦手,把布接了過來,看也沒看塞進包里:“我相信你不會坑我。醬沒有了,第一天就和我宿舍的人一起吃完了?!?/br> 方星平一臉遺憾:“那再有的時候,你可得幫我留一瓶啊,不管你要啥,我肯定都能弄來?!?/br> 林夏一聽這話,忍不住笑著指著太陽懟他:“我要是要這太陽,你也能弄來?” 方星平撓了撓頭:“這不能。除了這些?!?/br> 林夏也不為難他:“行,有我肯定給你留?!?/br> 說完她就要走,方星平趕緊叫住她:“等等,宜民也有東西給你,你在這里等一等,我們找你半個月了?!?/br> 林夏看了眼她哥哥送給她的手表,“行啊,不過過會兒該去食堂吃飯了,你們快一點哈?!?/br> “好?!狈叫瞧桨瓮染团?。 沒幾分鐘,便氣喘吁吁拽著鄭宜民跑過來了。 “我們快吧?”方星平半彎腰,扶著膝蓋大喘氣,十足邀功的語氣。 林夏真心實意夸他:“快。真厲害!不過倒也不必那么趕?!?/br> 方星平沖林夏燦爛一笑:“這不是不想你等太久嘛?!?/br> 鄭宜民給林夏也是一塊布,主要布最好帶,也不像其他一些吃的用的,部隊都不允許有。 布林夏是不嫌多的,她娘在農村沒有布票,雖然哥哥的布票都寄家里去了,但買布也要錢。冬天做棉襖,棉被,總歸是不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