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替身不聽話 第2節
周酒撅著嘴,一路上氣氛很不對勁。 到了翡落灣別墅門口,小姑娘撇下裴淮之,先行一步下車,車門甩得震天響。 等到裴淮之把最后一個電話會議開完上了二樓主臥時,周酒澡都洗完了,在浴室里哼著小曲抹身體乳。 裴淮之在門邊聽了會兒,連日來的疲憊莫名消散不少,扭開門把手自如地走了進去。 里頭小女人驚呼一聲:“你進來干嘛!”語氣帶著點兒嬌。 裴淮之見她忙拿浴巾擋,痞笑了聲,索性直接上手:“你身上幾顆痣在哪我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來,擋什么?” 兩人在一起親密了四年,周酒不會看不懂他這眼神是什么意思,只不過這回沒如他愿,躲了幾下便從浴室里溜出來。 也不是不想,只是不想在水里,裴淮之本來體力就驚人,每回在水里,都比平時要更久,花樣還多,兩人又有小半月沒見,周酒可不想往后好幾天都走不動道。 況且她今天有些氣他。 等裴淮之洗好出來的時候,周酒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床上拿手機玩起狼人殺。 裴淮之掀開被角躺進去,將女人摟過,周酒卻沒有半點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男人輕笑一聲勾起唇,睨著她瞧。 小姑娘認認真真地開著麥發言:“不是我,我不是狼,別投我……”隨后咬著手指頭,皺著眉頭糾結選票。 一聽就是垂死掙扎,不知該說菜還是單純。 緊接著游戲里傳來其他男聲,在他的床上聽別的男人說話?裴淮之臉黑了不少,沉聲開口:“一號三號九號?!?/br>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周酒被票出局,游戲結束,公布答案的時候,小女人瞳孔震驚從裴淮之懷中仰起頭:“你怎么猜出來的!” 男人沒說話,將她手機關了丟到一旁,雙手已經開始不規矩地往下探了。 周酒不自覺地“嗯”了下,小聲道:“你果然像外面人說的,心機重城府深?!辈怕犃藥拙湓捑椭勒l在說謊。 裴淮之手指頭開始放肆,笑得痞壞,湊到她耳畔:“不止,我睡你的時候,更重更深?!?/br> 第2章 .游輪不如先勸你姐離婚回來? 周酒耳根沒出息地一紅,本就對裴淮之沒什么抵抗力的身子軟了大半。 饒是在一起四年,聽過裴淮之不少諸如此類的葷話,周酒那臉皮仍舊薄到不行,羞得不敢動彈,只有嘴皮子還能放肆:“我牙疼……你還做……” 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她發的消息,一天下來也沒見回復。 “牙疼又沒讓你替我用嘴弄?!迸峄粗裢硎遣豢赡芊胚^她的。 周酒瞪他:“那你還真貼心?!?/br> 男人滿不在意輕笑一聲,將手探到她身后,熟練地勾開卡扣,指尖微涼,所到之處引得周酒忍不住頻頻顫|栗。 聲兒都弱了許多:“燈……” 裴淮之并不由著她。 他那眼里藏著頭餓了小半月的狼,周酒認命地閉上眼。 床頭手機嗡地震了起來,裴淮之正在興頭上,并不打算理會。 可周酒總覺得不自在,像被人盯著似的,雙手不自覺抵上他胸膛:“你看一下嘛?!?/br> 裴淮之難耐地“嘖”了聲,隨手拿過手機,對面聲音嘈雜,周酒只聽他沉聲吐了個“滾”字,立刻掛斷。 “誰呀?”她問。 裴淮之很少同她提起朋友家人,只答:“酒局?!?/br> “那你不去嗎?” 男人勾起她下巴,噙笑睨著她:“這不有酒給我品?” 家里這杯“酒”,分明更醉人,恨不得讓人溺死才好。 隔天周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微卷的長發散在枕上,身上套著裴淮之寬大的黑色襯衣,還未完全清醒,本想換個姿勢繼續睡,可才動了動腿,渾身便酸得不行,身體每一處的叫囂都在提醒她昨晚的慘烈。 裴淮之在床事上向來不做人。 每回嘴上說著最后一次,可沒過多久卻又哄騙著她一次接一次,折折騰騰一直把她欺負到天微微泛白才收身。 小姑娘仰躺著,微睜開眼,入目便是天花板上那盞昨晚晃了她幾小時的水晶吊燈。 周酒盯了會兒,裴淮之令人羞恥的聲音似乎又重新回到耳邊。 大約是幾次過后,周酒哼哼唧唧求著不要了。 裴淮之笑她:“這就不行了?” 周酒不愿讓他得意,嘴硬到:“誰不行,是……燈老在晃,晃我眼……” 男人勾起唇:“你確定是燈在晃?” 他沉身給了一下,周酒眼淚都差點沒飆出來,只覺得燈更晃了。 “要不你在上面?” 周酒:“……” 一會兒的功夫,周酒的臉又燙了起來,努力翻了個身,不再看那盞燈也不再去回想。 松垮的襯衣因那動作滑落幾分,露出光潔白嫩的肩頭,片刻后終于有了微微涼意,她下意識往裴淮之那頭靠過去,下一秒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床鋪的另一邊早已沒了溫度。 臥室內靜無聲息,周酒摸出手機,點開裴淮之的聊天框,那里仍舊只留存著她一個人的獨角戲,昨天的消息沒有回復,今早離開,還是沒有告訴她去了哪里。 周酒握著手機,眼角忍不住酸了酸,上一次,他也是這樣走的,她醒來便是一個人,找不到他,也沒人告訴她他去了哪里,一走就是半個月。 這種熟悉的被拋棄的恐懼感,同她四歲那年如出一轍,一覺醒來被如今的母親告知,自己和宋佳妮是抱錯的孩子,原本的mama將她送了回來,她明明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被丟下了,什么心理準備都沒有。 思緒一來二去,周酒那點困意也沒了,索性起床洗漱。 裴淮之小半個月沒回家,昨晚又只顧著做那些事,周酒面上沒說,心里可想他了。 眼看快到飯點,周酒鉆進廚房,折騰了兩個裴淮之愛吃的菜,打包裝盒,準備去趟巷深陪他一塊吃。 經過大廳的時候,正巧遇上家里傭人:“小姐,您這樣就出門???” 周酒不解地隨意往櫥窗玻璃上掃了眼自己,下一秒,紅著臉沖回臥室。 這王八蛋屬狗的嗎?把她脖子啃得亂七八糟,粉嘟嘟的戳一片都是。 周酒拿著遮瑕弄了好半天,最后實在沒了耐心,索性直接用圍巾裹上,對著鏡子檢查時,忽地瞥見眼下那顆淺淡的小痣。 裴淮之似乎特別鐘愛那顆痣。折騰她時,總喜歡在那舔上許久,回回不放過。 她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天助理無心時說的話。 你比宋安安還要像宋佳妮呢,連眼下的那顆痣都如出一轍。 周酒眸光暗了暗,重新拿出遮瑕,將那顆眼下痣遮得干干凈凈。 ** 巷深總部周酒去的次數不多,路過秘書室門前時,她有意壓低了帽檐,墨鏡口罩戴得密不透風。 只是裴淮之并不在。 周酒往沙發上一坐,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你不在公司嗎?我今天正好沒事,來你公司陪你吃個午飯?!?/br> 【帶了你最喜歡吃的菜喲?!?/br> 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不僅沒等到裴淮之的人影,對話框也仍舊一片空白。 周酒最后是餓著肚子走的。 離開時再次經過秘書室門口,聽見里頭輕聲議論。 “剛剛是網上傳過緋聞的那個嗎?宋佳妮?” “不是吧,宋佳妮不是說嫁到國外,這兩年一直沒回來嗎?” “長得真像……” “沒準是平替,正品絕版了嘛,只能找山寨,聽說公司藝人都得按宋佳妮的長相挑呢……” 一連幾天過去,裴淮之仍舊沒回家,期間只給周酒回過一次消息,讓她沒事別往公司跑。 看到消息那一刻,周酒臉上的欣喜瞬間淡去,“贗品”“平替”“山寨冒牌貨”的字樣不斷在耳邊回響。 裴淮之從沒有帶她出席過任何公開場合,沒見過他父母親戚,甚至連他那三兩好友,她也只是偶爾聽過名字。 是她讓他丟人了嗎?還是……他擔心遠在國外,已經嫁為人婦的宋佳妮知道了,會不高興? 四年時間,她被他養在翡落灣這個奢靡的金屋里,卻從未見過光。 周酒在翡落灣過了幾天養花逗鳥泡枸杞的閑散日子,終于等到經濟公司那邊給她發了個通告。 一直到她收拾好東西離開翡落灣,裴淮之都沒回來過。 江城國際機場。 裴淮之下了飛機,剛進私轎,助理王齊飛立刻將接下來的會議行程送到他面前。 裴淮之面無表情地掃了眼,不置可否,只說:“先回翡落灣?!?/br> 王齊飛一頓,立即道:“周小姐不在翡落灣?!?/br> 男人蹙眉:“去哪了?” “前天進劇組了?!蓖觚R飛動作很快,從手機里調出周酒這兩天在網上的路透照片,“這兩天都在游輪上拍攝?!?/br> 裴淮之往下翻了兩張圖,看到周酒赤著腳坐在甲板上悠閑地踩著水,喉結忍不住滑動了下,臉色卻黑了不少。 “會議往后推,我過去一趟?!?/br> ** 游輪上,不少藝人頂著刺骨的海風,穿著只能遮住三點的泳裝強顏歡笑爭奇斗艷。 周酒抱著羽絨服,里里外外裹了三層,偶爾鏡頭切到她時,才會脫掉外套,不過仍舊是紗巾披身,比起別人,保守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