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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遇盯著她略顯不安分的小臉望了會,明了又理解一般,“噢?” 她抬頭,“嗯?” 他淡淡陳述:“我以為你早就把他拉黑了?!?/br> “……” 時霧啞口無言。 倒是沒想過這件事。 其他情侶分手之后常常會鬧得老死不相來往,她和霍以南一直以來都沒確定過關系,相互的稱呼也只是名字,不會出現親愛的或者老公老婆這類親密的稱呼,以至于坦明之后,兩人都是心平氣和的,沒做出刪除聯系方式之類的事。 但在旁人看來,不拉黑弄得她還對霍以南余情未了,對一個早已經變心的男人還心存僥幸,那她屬實是天底下最傻的癡女了。 時霧于是順著話接:“怪我最近太忙,忘記把人拉黑了?!?/br> “嗯?!?/br> 霍遇仍是靜靜看她。 沒有任何的表示和肢體動作,但里里外外都透著一種,他要繼續看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不是時霧不想刪,而是哪怕如此,霍以南想聯系她的話大可換個號碼,她有點多此一舉。 不過被人這樣看著,她只好拿出手機,翻到通訊錄那一欄,點到霍以南那里,然后選擇阻止此人來電。 做完這些后心情莫名平靜下來,回看霍遇的眼神也多幾分底氣,似乎在說,你看,我真的對他無感了,想刪就刪。 手機丟到一側,時霧撩撥著頭發,心不在焉地隨口一問:“怎么感覺二叔最近對我們的事情特別關注?!?/br> “是最近嗎?!?/br> “什么意思?!?/br> 霍遇哂笑:“好好想想,以前呢?!?/br> 他就站在那邊,衣服還是正裝,白凈斯文,斯文又淡漠,看她的眼底又多些許笑意,像調侃,也有點認真。 時霧還不明白什么意思。 她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 以前注意力大多數集中在霍以南身上,并沒有注意其他人,對霍家二叔的印象保留得非常局限性,并且他們的交流也非常的少。 “與其說是我關注?!被粲鲆娝鸩怀鰜?,自行解說,“倒不如說你兩撞入我視野里,比如以前在霍家,那么大地方你兩不去,非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接吻?” 他敘述平淡,而時霧早已聽得面紅耳赤。 這都什么跟什么。 他這一提,她就想起來了,又不敢深想下去,當初以為霍遇那樣的忙人哪怕遇見,也會選擇忽視,倒是沒想到能記著,還當芝麻谷子似的一一抖落到她跟前。 男人對她此時羞愧面容繼續點評:“怎么不說話?” 頓了下,補充:“很好奇,你們當時的感受是什么?!?/br> 青春男女,風貌正茂,荷爾蒙爆棚,光天化日之下喜歡追求刺激嗎。 在回答不出別人問題的時候,反問是最好的壓制方法之一,時霧憋半天,憋出這么一句:“……我不記得了,倒是想知道二叔當時什么感受?” 看到了,就當沒看見了罷,誰曾想他能記著這么長時間,想必感受一定較為深刻。 “我嗎?”霍遇薄唇微抿,目光鎖在她身上,漸漸深邃。 印象里不止一次撞見他們兩親熱,少女被少年壓在樹上吻得喘不過氣面紅耳赤的模樣歷歷在目,作為家長,頭一個想法應該是嚴肅處理或者警告,但他的思想卻意外滑坡,年少時在寺廟里修身養性自渡的那些年仿佛白挨,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興許是美□□引的緣故,畢竟是成年男子,沒有反應是不可能的,只是后來經歷再多事變,也很難有人再帶來那樣的視覺沖擊。 “二叔?” 房間里,響起女孩的二次詢問聲。 “嗯?”霍遇斂目,很自然岔開話題,“過些天帶你去見一個人?!?/br> “誰?” “到時你就知道了?!?/br> 他賣起關子來,時霧腦海里飄過一絲疑惑,經過霍老爺子的鴻門宴之后,她現在對這些事不是沒有懷疑。 半開玩笑似的,她笑著調侃道:“不會和爺爺一樣,是讓我去相親的吧?!?/br> 就像大家所說的那樣,早早把她嫁出去,當免除一個整天惦記霍以南的禍害了。 霍遇否認得直接:“不是?!?/br> “哦?那是什么?”她撩撥頭發,“大家好像都很想讓我嫁人?!?/br> “不包括我?!?/br> “是嗎?!?/br> “嗯?!彼D過身,看不清面容上的任何神色,只留挺括背影,丟下輕輕裊裊的男性嗓音,“二叔還舍不得?!?/br> “……” 她恍惚之際,他已然離去。 這一夜時霧睡得不太安分,可能是霍以南的那個電話所導致的,受到他的影響,導致她原本安寧的睡夢中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景,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哪怕真的夢見,也該像霍以南所說的那樣,她和陳燃順利聯姻結婚,和他各別兩寬。 可夢里和她手挽手,出現在霍以南跟前的男人,竟然是霍遇。 幸好是夢,不然荒唐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 拉黑霍以南之后,時霧確實清凈不少。 但也有霍家那邊的人給她打電話詢問情況,有意問及那次雨天的夜晚,她和陳燃的進展如何,時霧敷衍地糊弄過去,意識到霍家是認真的,心底開始盤算跑路的日子。 跑路前,意外看見網上關于林思嬌的新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