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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也想問你,一個魔掩蓋周身氣息來到大荒山難不成是為了飛升成仙?現在想來,你當時出現在暮朝峰禁地,也是為了找東西吧。偷走抱魂爐和金蟾翼的人,就是你?!比顬t用劍尖指著他。 明覺盡量心平氣和,扯開嘴笑了笑:“阮師妹,凡事都要講證據的。白襄,難不成你也相信她在這兒胡言亂語?” 白襄幾乎不愿與他多言,抬了抬下巴:“你看看你自己的袖子?!?/br> 明覺一愣。 夜色下,袖口邊緣有一片淡淡的金光,在尚未斂去的月色下很是顯眼。怎么拍都抖不掉。 “是金蟾翼上的金粉,弄不掉的,”白襄自嘲般地笑了笑,“明覺師兄,看來你也不夠警惕?!?/br> “……是我大意了?!?/br> 那張素來溫文爾雅的臉此時陰沉下來,不再遮掩的戾氣如凜冽寒風,一步一步吞噬著他周邊的一切。 他如往常一樣笑了起來,隨手扯下了一片枝頭的樹葉。那葉子躺在他的手心里,rou眼可見地枯萎、腐爛,最終成了黑色的碎屑。 饒是阮瀟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此時也不免有些心悸。明覺是誰,明覺可是《大荒鐘情訣》的男主啊——就算他人氣不是很高,那也是跟白襄最終相知相伴的人。結果現在劇情急轉直下,都不知道究竟是明覺黑化了,還是他本來就有隱藏身份。 倘若是后者,那在原書里,一直未曾察覺的白襄豈不是……一陣惡寒鉆上心頭,令阮瀟眉頭緊皺。 “你既然是魔,又是如何結出靈核的?”白襄睫羽微顫,按住了阮瀟持劍的手。逍遙劍在她的腰間嗡鳴,卻在主人的壓制下遲遲未出鞘。 前世的許多記憶如數涌來,好的壞的,都逐漸停留在了最后一刻。萬劍窟中,她靈核被毀,那一劍穿心而過。劍鋒冷漠,寒氣襲人。但她卻能準確地感受到,用劍者至少是天靈核達大乘級的人。 她還見過對方的衣尾,一圈金印乃是大荒山的標記。 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是阮瀟。 ……直到她得知阮瀟的靈核有損。 她早該想到的,臻至大乘級又恰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方的人,還有一個。 “”這有何難,你要什么樣的靈核我都有,”明覺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天靈核,虛靈核,什么潛心修行都是假的。大荒山的古籍你們都沒讀過嗎,將已成型的靈核據為己有可是一條最便捷的路。魔也好,妖也好,憑什么只有人能飛升?”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白襄,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早就懷疑我了。怎么,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還是說比起魔宗的小雜種,你更喜歡他?” 白襄隱隱作嘔,捏緊了手:“你故意接近阮瀟想要利用我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想過在你給我下毒后,是阮瀟拼命救了我?!?/br> 阮瀟聽懂了,她說的,是被罰在思過山的那一次。 那時白襄還不愿意懷疑明覺,但對周圍人的警惕卻逐漸上升。甚至在面對明覺時,她也開始假裝情深。直到她裝都懶得裝了。 “抱魂爐失蹤的那一天,我一直夢見息然在跟我說話,”白襄提到息然時,眼神忽然溫柔了起來,“是真的,是他一直陪著我。是我從前對他多有誤解?!?/br> 她盯著明覺道:“你不配跟他比?!?/br> 話音剛落,逍遙劍和佩月劍同時向明覺擊去,劍勢猛厲,頓時化為了千萬道劍光,向他斬去。 然而劍鋒穿透他的身體時,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同插入了一團棉花。那具身軀化為了濃黑的霧氣,邊緣處是無數蟲子般的東西,帶著令人作嘔的氣息。但那氣息只濃烈了一瞬,立刻化為了烏有。 “愚蠢!”陰森可怖的笑聲在周遭響起,“魔域將開,爾等將盡數歸伏?!?/br> 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橋上,盛云起正在數手里的宣傳單,抬起頭時見一道黑影掠過了蒼穹,隨即將宣傳單塞給了身旁罩著黑色斗篷的人。 見息然沒動,他提醒道:“別忘了把這個帶回魔宗,順路發給三界的各門各派?!?/br> “金蟾翼……他要打開魔域了?!毕⑷荒笾且豁臣?,迅速追了上去。 盛云起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他從袖中拿出了一枚羽翼狀的薄片,金色勾勒著輪廓。這才是真正的金蟾翼。 好歹打開魔域要集齊四個東西,急什么。大不了讓胖頭魚把鑰匙吞了,直接鎖死。 他往回了走了幾步,想起方才聽到的,忽覺不對。 ……明覺在幻境里對阮瀟干什么了? 另一邊,阮瀟盯著墻角處張貼的大荒山武器和草藥宣傳單,認認真真地琢磨起了昨晚那個大膽的想法。 魔域開不開無所謂,倘若真的開啟了,光靠主角團力挽狂瀾免不了百密一疏。若能想辦法提高整個修真界的實力,那還有什么可怕的。 忍冬從白襄身旁探出腦袋:“我們宴月峰也可以這樣賣東西嗎?我前段時間自己煉制了一種丹藥可以助眠,能不能也放在上面?” 阮瀟一邊思索,一邊揭下了那一張宣傳單:“可以,但需要經科學方法重復實驗并經過Peer-review。照此來說,我也應該經過review才行?,F在這樣,不夠嚴謹?!?/br> “咳,等一下,”白襄忍不住道,“這個披兒瑞烏有是什么?”。 第63章 .規矩第八(1)同行評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