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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抱著mama不松手,*歪頭眨巴著大眼睛看哥哥jiejie,乖乖地說:“廖哥哥好,蘇jiejie好?!?/br> 又蹦出一句:“jiejie真好看!” 這一下,蘇櫻心花怒放的,被喊得心都要化了,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說:“真真乖,jiejie給你糖吃?!?/br> 她記得昨天從酒吧里隨手拿的薄荷糖還在包里,轉身讓廖修和舉著包,她拉開拉鏈在里面找。 結果扒了個底兒掉,愣是沒找到。 許姨看出來了,解圍笑道:“小孩吃什么糖,對牙齒不好?!?/br> 蘇櫻有點鉆牛角尖,也沒聽許姨的,還在那找。 下一瞬。 廖修和骨節分明的手也探進了包里。 沒等蘇櫻反應過來,一顆硬質糖果塞到她的手心。 第6章 愛情的力量就是不一樣…… 蘇櫻愣了一下。 男人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又若無其事地抽出手。 她盯著那顆糖有些粗糙,卻很熟悉的包裝,頓了幾秒。 突然就又看到在包的底層靜靜呆著的一顆薄荷糖。 蘇櫻的手在里面又停留了一會兒,才笑容滿面地捏了顆糖出來,轉身遞給童真。 真真看了看mama,見對方點頭才接過糖,甜甜地說了聲謝謝。 她又摸了摸小孩的頭。 這么一打岔,許姨也沒再提婚禮的事,只說長輩們陸續到了餐廳,讓他們盡快過去。 - 蘇櫻兩人和許姨告了別,就往餐廳方向走。 廖家別墅的風格偏中式庭院,石子小路蜿蜒曲折,周邊假山活水環繞,一步一景,靜謐而隱秘。 蘇櫻走到半道,聽不到人聲后,腳步一錯,往假山后一躲。 廖修和站在原地看她。 “你快過來呀?!碧K櫻轉頭看他沒跟上來,有些著急招著手。 她藏在假山后,只半顆腦袋露了出來,棕褐色的頭發垂下來,如同瀑布一般,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廖修和斂眸,走到蘇櫻面前。 這里本就不是站人的地方,假山背后緊貼著別墅的圍墻,空間很小,連正著走都有些費勁。 蘇櫻還可著勁兒往里鉆,扭頭看見廖修和杵在外面不動,一著急就上了手,抓著他的襯衫袖子就往里帶。 力氣還挺大,拽得廖修和有點無奈,只得順著她的意往里走了走。 等到他整個人藏到了假山后面,蘇櫻才轉過身。 姿勢別別扭扭地,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勉強和他面對面。 “怎么?”他問。 蘇櫻從假山的洞里往外瞧了瞧,又抿了抿唇,才抬起頭看他。 “下個月初十……是什么意思?” 廖修和看了她兩秒,沒答,還是問:“怎么?” 蘇櫻吸了口氣,有些猶豫地說:“你知道……我們是、不會辦婚禮的,對吧?” 她有點緊張,不清楚廖修和是什么打算。她自己是從來沒想過婚禮的事,也絕對不打算辦。 但聽剛剛廖修和的意思,怎么連日子都選好了呢? 如果廖修和說要辦一場婚禮,于情于理,她都很難拒絕。 不想公開的是她,不是他。 廖修和不想家里催促。 那結婚必然*不能只是表象,起碼要拿出誠意,才能使人信服。 可是如果大張旗鼓地舉辦婚禮。 如果還有隨之而來的聚會、回門、親戚之間的人情往來。 該多麻煩。 廖修和垂眸,看著蘇櫻認真盯過來的神情。 抬著的眸子那么大,那些不安與茫然就顯得格外濃重。 他黑沉沉的眸子望回去,沒有再回避或是轉移話題,而是語氣沉穩地答:“當然不辦?!?/br> 又解釋:“剛不是許姨問么?!?/br> 蘇櫻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緊繃的肩膀卸了下來,小狐貍抖毛一樣甩了甩頭,舒了一長口氣,表情也活泛多了。 她伸手拍了下廖修和肩膀,笑道:“嚇死我了剛才,還是你機靈,我壓根都沒想到這碼事?!?/br> 她側過身,毫不顧忌地靠在墻上,又扶著下巴思索道:“那要怎么跟長輩們說呢……就說我工作性質不合適?經紀人不允許?” 亂七八糟列了幾個理由,她轉頭征求意見:“你覺得呢?!?/br> “隨便?!绷涡藓蜔o意多留。 “哎你別走嘛,那什么,”蘇櫻連忙抓住他手里她的包,“我剛就想問了?!?/br> 她抓住包,埋頭在里面翻翻找找,揀出來一顆糖。 是剛剛廖修和塞她手里的那顆。 糖是很普通也很粗糙的塑料包裝,櫻紅色的球狀硬糖躺在透明的糖紙中,兩側的鋸齒狀邊緣也印著櫻紅。 看著便感覺有種劣質又強烈的甜。 “你看看你,不懷好意?!碧K櫻捏著糖在手里轉了好幾圈,“這么酸的糖讓我送給小孩吃,嗯?” 又有點好奇:“這糖現在還有的賣???沒過期吧?” 小時候那次初遇之后,蘇櫻便常常吃這種糖。 這糖的牌子叫“立志”,聽著就一股雞血味兒,據說一開始老板是做來為了讓讀高三的兒子熬夜提神的。 那時候,“立志”極大地激起了蘇櫻的挑戰欲。 她第一次吃,毫無防備被酸哭,很快恢復過來,就又躍躍欲試,想要看看自己能堅持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