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謝神探巧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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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換眼眶都又紅了,因為一句背井離鄉,讓他心里發酸,他可不就是背井離鄉的最佳典范嘛。 李長庚哽咽半晌又道:“我拿著銀兩回來,岳丈十分高興,好酒好rou準備著····我便想著我與妻子一家人日后有這些銀子便再也不用辛苦了····“ 謝蛟回應一句,“拿著這五百兩銀子,可以算是已經算是衣錦還鄉了!“ 李長庚的妻子燭花說道,“長庚本來是把銀子給我保管的,可是爹爹喝醉勸著長庚道,我年紀小,又是女子,錢財容易弄丟,不如便由他來保管,我們夫妻便把銀子給了他····” 謝蛟又回應:“一大早他卻把你們趕出家門,再不提銀子這事,而你們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了?” “是,的確如此,我們到縣衙來告,縣衙卻是不信。 “縣衙不信,那是因為沒見到那五百兩銀子,那銀子怕是已經被藏了起來。而且你們是隔壁縣的,怎么跑到此縣來了?” 李長庚看向唇紅齒白、氣度不凡的謝蛟,“這位公子,是如何知道的?您相信我們夫婦?而且此地縣令更為清廉,希望他呢個幫到我們!” “我有辦法,可以驗出誰在撒謊,誰是可憐人!” “如何驗證?” 眾人都看向謝蛟,“隨我去縣衙,我自有妙計!” 縣衙可不是誰都愿意去的,很快,許多人就不去看熱鬧了! 縣令一聽;李長庚夫婦并不是此縣的:“不是哪里縣衙都是能隨便進來的,而且我不管別的縣令的事情!”他不能越俎代庖呀! 謝蛟上前,“大人,您未免過于草率,五百兩銀子 畢竟不是小數目,關系到一對夫妻的活路,這對夫妻已經是走投無路,如何又忍心趕他們離開呢?” 縣令看向謝蛟,沒好氣:“你又是誰?敢對本官指指點點?本官不知全貌,不能隨意定奪?!?/br> 謝蛟笑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讓這個案子真相大白,而且辨別清到底是李長庚夫婦說謊,還是那老者撒謊!” “你有什么辦法?” 謝蛟淡然,“還請縣令大人向隔壁縣令大人發出一張公函,便說近日捉到劫了員外五百兩銀子的盜賊,而且臟銀就在張老漢家里,還請貴縣幫忙拿贓!” 縣令一聽,“若是沒有,本縣令該如何收場?” “若是沒有,我謝某愿意出那五百兩銀子!”謝蛟拿出趙清胤給她的一千兩銀票,在手里晃晃。 “尋到贓銀,卻沒有盜賊,這就是撒謊!”縣令依舊不干。 謝蛟笑笑那還不簡單,“辦案本就是一個巧字,我們便把這李長庚化裝成盜賊模樣,當堂對峙便可!這一樁案子若是破了,縣令大人的名聲只會更好,上面聽到了,縣令大人升官在望!” 縣令果然動心,這是一條妙計。 他便按照謝蛟說的,依計行事。 果然當夜,隔壁縣令果然在張老漢家中搜出了五百兩銀子。 再次在本縣衙門對峙,張老漢急了,沒想到這是贓銀:“我那挨千刀的女婿,竟然是拿著贓銀回來了嗎?那是我女婿給的,可不是我的,要是偷東西,也是我女婿偷的,和我點兒關系都沒有····” 李長庚當場洗掉臉上的妝容,露出真容,張老漢頓時無話可說。 此案破。 但是卻也讓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張老漢是這樣的人,竟然騙了女婿的銀子,連女兒的死活都不顧了!”陳不換評論。 紫菱嘆氣,“父母不全然都是好得,有些父母還能打死自己的孩子,甚至賣了孩子為了生計···” 藍瑛道:“父母若是這般自私,簡直禽獸不如!” 這只是簡單的民事糾紛罷了,但是卻能看 出人性本質來。 陳不換又道:“那張老漢雖然是活該,但是已經年邁,不知道日后會怎樣·····那女兒女婿會不會贍養? 紫菱道:“若是給他十兩銀子,也是能安度晚年了,他卻是太過貪心了·····”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這種人不配被人贍養,卻又不能被社會拋棄···· 幾人老遠看到銀風,陳不換此次沒動。一向,他都是熱情招呼銀風的。 銀風來,“謝公子,沒想到你們在此,您一日沒回去,爺一直在尋你們·····” “表妹剛到江州,應該多陪陪的,我這邊也是閑來無事,不用尋的,這不又破一案子,心情舒爽!” 銀風不知道該怎么接茬了,“謝公子,爺就在前面的飯館,想請您吃頓便飯!” 銀風覺得好難,他為了爺屢次求謝公子,臉都快丟完了! 謝蛟打開折扇,發熱的天氣,還是耍帥要緊:“那便過去吧。畢竟盛情難卻?!?/br> 銀風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他就做的這兩頭受氣的差事。 他何時盛情了?他只是傳了句話好嘛。 謝蛟一行人來到飯館,位置是在二樓雅間,尊貴的秦王殿下怎么可能做到大堂···· 謝蛟進來,就看到矜貴的黑袍殿下笑容滿面,“這么高興?又有喜事?另一位張小姐也來了?” 趙清胤并沒有收回笑容,“是看到你就很開心,就想笑·····” 謝蛟一頓,“嘖嘖嘖,小嘴越來越甜了·····” 趙清胤拍拍身旁的位置:“破案辛苦了····” “不至于辛苦,這個案子很有意思····” “江州州府我沒有通知,這兒不是我的地盤···” “我知道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再說楚王又不在此地,一直在金陵,你也沒地打招呼去···” 謝蛟一屁股坐穩,頭靠在趙清胤身上,溫聲說著話。 趙清胤欣慰,吃過這頓飯又要繼續往東走了,你若是累的話,我們便再休息一日?” “罷了,我又不胃痛,哪哪都不痛,繼續走吧····別耽誤了你的行程····” 趙清胤摸摸她的頭,“表妹是水土不服,服藥了,只能路上養著了····她沒出過遠門,讓你瞧笑話了····” 謝蛟淡淡,“我知道····” 一路上都沒有水土不服,都來幾日了,卻忽然水土不服,謝蛟心里跟明鏡似得,卻不揭穿。 爹爹說了,人啊,難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