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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宋盼安不肯撒手,有些艱難地思考起來:“給了我什么……師叔,師叔給了我一壺酒,說——說喝了就不疼了?!?/br> 她指著桌上的酒壺,半天才勉強記起來車陶下午都說了些什么。 孟彌星被宋盼安攀著動彈不得,手一抬那壺酒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這酒里摻了些東西,”他聞了聞,皺起眉頭,“用了能緩解是沒錯?!?/br> 不過是用,不是喝。 宋盼安現在哪里能聽出這種區別,聽到能止痛便艱難地抬起手想接過來再喝一口。 孟彌星握住她的手放回原地,看著已經不知何時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的宋盼安,好笑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醉鬼,都說了是要用,不是要喝?!?/br> 宋盼安疼得簡直想打滾了,神智也清明了很多,被孟彌星拒絕后趴在他懷里明顯還有些委屈:“那要怎么用嘛?!? 要怎么用。 孟彌星的眸子暗了暗,盯著宋盼安白嫩的后頸,如瓷如玉,仿佛在誘他上前叼住,然后把她整個人都藏起來。 藏到一個誰也發現不了的地方。 他低下頭,摟著宋盼安的肩膀將她上半身撐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耳語。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宋盼安耳根,讓她整個人的溫度又高了幾分。 孟彌星也不知說了句什么,宋盼安竟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她全身通紅,已經看不出臉色是怎樣的了。 外面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孟彌星起身關上窗戶。 再回到榻邊時,宋盼安聲音十分悶沉,還有些不敢相信:“竟是要這樣用嗎?” 既不敢相信這酒的用法,也不敢信自己居然還是信了車陶所謂的“好心”。 孟彌星靠在床頭,“嗯”了一聲,然后如愿捏上那段脖頸。 他這師叔,當真是越來越無聊了。 良久,久到塌邊燭火都快燒完,久到宋盼安都快習慣這刺骨疼痛了,她才雙手掩面,將臉埋到了枕頭里。 “那,那便如大師兄所說吧?!?/br> 這一句話也不知是哪里不對,倏地一下點燃了兩人之間那根若有若無的引線。 孟彌星只覺得她身上的火似是要一直燒到他心里去。 他摸著宋盼安尚未遮住的眼角,聲音穿過暮靄沉沉,不知和誰的和心跳聲一起。 “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眼角傳來一股癢意,宋盼安耳尖紅得像是要滴血。 這意味著什么,她不是不清楚。 她只是疼,又不是疼成了傻子。 宋盼安在孟彌星的攙扶下艱難爬起,無師自通一般將那壺酒就著孟彌星的手遞到了他嘴邊。 少女瞇著眼睛凝視著他的鼻尖,每看一眼都像是在將他推向無邊的海里。 “我知道?!?/br>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這盛大人間,苦難雜事,她只需探頭看一眼,最后還是愿意乖乖躲在他身后邊,縮回他心間里。 她畏懼寒風霜雪,卻從不懼怕他會騙她。 有什么溫熱的東西勾住了孟彌星的脖子,還試探性地在他喉結處流連。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微微仰頭喝下一口桃花釀,又低頭尋了她的唇齒渡了進去。 燭火殘存之際,孟彌星用那根紅絲帶綁住了她散落在床邊的發絲,用了十足的耐心:“識海旁人本就難進,你現在又是這種時期,很容易有生命危險?!?/br> “等下我用修為幫你的時候,你要是難受了,可一定立刻告訴我一聲?!?/br> 窗外月亮高懸,還有很久才能天亮。 宋盼安仰著脖子,閉緊眼睛點了點頭。 鼻息都是桃花釀的醇厚味道,有另一個人的靈識循著桃花氣息進入了她的識海。 半夢半醒間,宋盼安額上的冷汗被人拭去,她迷迷糊糊跟著孟彌星去了自己的識海。 夢中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白天的桃林中。 那里漫天桃花飛舞,迷住了她的眼睛。 第七十三章 那我就好好等著 第二天宋盼安與孟彌星便拜別了車陶,*打算離開這里回渡生門。 走的時候車陶依舊躺在屋外邊兒的榻上,懶得像沒有骨頭一樣。 兩人彎下腰給他鞠了一躬,孟彌星接過他手中的逐星,遞給了宋盼安。 “多謝師叔?!彼D了頓,“師叔還是不愿出這幻境嗎?哪怕魔界已經對修界各派虎視眈眈?” 車陶揮了揮手,閉著眼睛曬太陽:“不出去。我自己建的幻境,漂亮又安靜,出去干嘛?我才懶得管你們的事兒呢。你們打架的時候可注意了啊,小心著點,千萬別波及到我這兒來?!?/br> 宋盼安舞了兩下逐星,發現它現在更加輕盈鋒利,握在手里好似還有源源不斷的靈力涌向她的身體。 這靈劍經過車陶之手果然不一樣了。 她默默聽著兩人對話,雖對車陶為什么一直待在這里不回渡生門感到奇怪,但她又不好多問。 更何況她好奇心本來也不重。 孟彌星嘆了口氣,沒有多說,帶著宋盼安踏上了回渡生門的路。 “你現在可好些了?”飛出了車陶的幻境,孟彌星伸手又在她額上探了探,“師叔雖然……給的東西不太靠譜,但他的劍法還是天下聞名,想來對你修為大有裨益?!?/br> 宋盼安聞言驕傲地一挑眉,用逐星給孟彌星當場舞出了一套花手來,以此證明她的確有了進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