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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揣著的食盒被撞翻了半邊蓋子,孟彌星趕緊護住。 放好后他又打開看了看,確認里面的東西都還完好,這才放下心來。 孟彌星看著雙目無神的司河,疑惑道:“五師弟怎么一副與林巧巧吵架了的模樣?” “沒,沒吵?!彼竞映两搅奶?,對方說些什么他都一個勁兒地搖頭。 “我和巧巧怎么可能會吵架呢,巧巧天天都在盼著我回去,想我還來不及……哎呀大師兄你不懂,你連小師妹都還沒追到手呢,怎么能懂這些?” 孟彌星:“……”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是他最近給的自由過了火,才讓司河都敢這么對他說話了。 莫名其妙被刺了兩句的孟彌星深深吸了口氣,最終想到自己還有求與他,只捏緊了手里的食盒提手,憋了又憋,并未再說其他。 一時無人說話,司河沉浸式思考剛剛看到的事情。 要不要和大師兄商量商量呢? 可這又不是什么大事,萬一小師妹只是不小心忘那兒了呢? 他接連嘆了好幾口氣,孟彌星有些看不下去了,終于開口:“我一直很好奇……” “五師弟當時在大殿里,為什么那般相信小師妹?” 司河當時眼神堅定,沒有一秒鐘的猶豫。 他當時*也是相信小師妹的。 可他也曾經因為撞見過小師妹手上的空印而懷疑過她,直到后面確認了小師妹只是有個魔修父親,自己并未修過魔,他又帶著她重新洗了一遍髓之后,這才能淡定地聽完冬靈莫須有的指證。 師尊曾教過他們,沒有完全把握的事情,隨時都能生變。 可司河與他不同。 司河自始至終,都堅定地站在小師妹那一邊。 哪怕他并不知道小師妹的靈根,也絲毫不了解空印,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為什么要重新幫小師妹洗髓。 司河有的,只有和他一樣的堅定。 “大師兄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彼竞铀季w被打斷,撓了撓頭?!皫熜謫柕目墒切熋帽恢刚J是魔界之人的那天?” “也沒有什么原因。只不過是不相信小師妹會是那樣的人而已?!?/br> 孟彌星更加好奇了:“為何?” “大概三年前吧,小師妹剛進渡生門那會兒?!彼竞优闹~頭,仔細回憶,“那時師尊帶著我們去一個邊陲小鎮除魔,當時誤打誤撞,我一不小心進了那些魔修在當地的魔窟?!?/br> “當時洞內沒人,許是都出去交戰了,我破不開門口的咒,在里面困了整整一日。當時我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里面了,可沒想到傍晚的時候,是小師妹找到了我?!?/br> “她拼盡全力打開了石門,可沒想到引起了周圍魔修的注意。洞內有魔物,與我們劍修相克,我當時全身無力,是小師妹拉著我,一劍一劍砍出了一條路,最后將我救了出來?!?/br> 想到當時的場景,司河現在還心有余悸:“大師兄當時正與師尊拼殺到了魔界邊緣,大概是不知這件事情的?!?/br> 他嘆了一口氣:“可我到現在還記得。小師妹帶我出去的時候,明明孤身一人,卻殺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br> “等到她好不容易帶我出去了,自己卻因受了太多傷而暈了好幾天。小師妹之前不愛與人交流,那天沒和我說過一句話。后面小師妹好了,也并不怎么理我?!?/br> “可以說我這條命就是小師妹救的,但我始終欠她一句道謝?!?/br> “大師兄,”司河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走出來的院子屋頂,“我怎么都不能說服我自己,當時為了把我從那些魔修手里就出來而差點喪命的小師妹,其實自己背地里卻是個魔界派來的臥底?!?/br> 他說完后,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孟彌星低下眉眼。 竟是如此。 他確實不知道這個事情。 當時魔界囂張來犯,他跟著師尊深入敵營,卻并不知他的師弟師妹們在撤退之時還曾遇見過這樣的危險。 “都過去了?!彼竞涌粗蠌浶堑哪樕兓?,知道他是在自責,便寬慰道,“現在我們不都還是好好的嘛。你看小師妹,現在多機靈可愛,我可是把她當親meimei看待的,大師兄你可要加油了……” 扒拉了一大堆,司河這才注意到孟彌星手里的東*西:“大師兄這是提的什么?” 聽完往事還沒來得多問,便又迫不得已聽了司河一堆廢話,孟彌星揉著額頭,開口道:“牛乳糕?!?/br> “牛乳糕?”司河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睛,“大師兄提著牛乳糕,要干什么去?” “給小師妹帶過去,昨日小師妹說很久沒吃了,有些想念這個味道,我今日便在廚房里做了點想給她送過去?!?/br> 當年小師妹剛進門的時候,什么都吃不下。 她人本來就瘦弱,只不過幾天不吃飯,整個人更是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循著未入門之前的記憶,做了些小孩子都愛吃的牛乳糕,趁著還熱乎,給小師妹送了過去。 本以為小師妹還是吃不下,可沒想到他還沒進門,小師妹就聞著牛乳糕的味道自己出來了。 那是小師妹在渡生門吃的第一頓飯。 從那以后,小師妹就開始嘗試著吃渡生門的飯菜,人也不像之前那么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