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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陰差陽錯,他進入了一處密室,在那里他便看見了同沈宛手上戴得一模一樣的一個手鐲。殷簡那時膽子大,又往里走了一段路,而然后他義父突然從密室中閃現來到他面前,勒令他離開,他見張宵發怒,便在也未踏足此地。 現在毒已解,殷簡終于想起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從前是個魔教遺孤,后來被姚列收做了義子,后被張宵害死。殷簡了解事實之后,便向想著要去為他真正的義父討回公道。 “那當初張宵為什么不殺了你,省得麻煩呢?”沈宛道出了她的疑惑。 畢竟從殷簡口子得知,張宵此人一直信奉斬草除根之道。在祈水鎮里姚瓊一家,按照他下的指令原本也應當斬殺殆盡。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殷簡瞥了她一眼,語氣里是nongnong的不滿。 “我可沒這么說,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鄙蛲鹇柤?,將杯中的余茶一飲而盡。 “張宵他殺了門主和二長老,又將他們的妻女全部都送去了天祭嶺,手段凌厲非常,但名門正派都講求仁德二字,他于是便將我留了下來?!币蠛喌卣f:“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br> 沈宛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若殷簡沒有騙她,那她便是二長老夏侯尋的女兒夏侯溪。 “聽你怎么說看來我們是有共同的仇人了?” “你不信我說的話?”殷簡反問道。 沈宛沒有做聲。 “沒關系,等到時候你將鐲子尋回來恢復記憶之后便好了。你就會知道,我沒有說錯?!?/br> 沈宛不可否置,“那這么說我就是得同你去一趟積善門了?” “不然呢?”殷簡笑道:“只不過你得偽裝一下,沈宛這個身份你不能用?!?/br> 沈宛:“那你又什么辦法?!?/br> 殷簡一笑。 兩人幾乎是三年多沒過問江湖之事,等真正出了門這才發現江湖之外早已改換了一片天地。 積善門的少主失蹤了三年,門主不僅沒有派人來尋,反而是重新提拔了一位名叫蕭陸的新少門主。 這cao作,沈宛看了嘖嘖稱奇。 殷簡不以為意:“我早就料到了,再者我與這人并沒有深厚的父子情誼,這十年來他卻一直在騙我?!?/br> …… 沈宛噓聲,好歹也是別人的傷心事,她也不好多言。 殷簡給她偽造了一個身份——南疆后人。為了將這個身份作實,他還特地尋了一套南疆女子的衣服,讓她做那打扮。并且讓沈宛留在積善門下行醫救人,等攢一番名氣之后,他再將沈宛邀進積善門。 不僅是身份,沈宛連名字都換了,如今的她名喚奚瑕,一身醫術,治病救人,妙手回春。 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很快沈宛就成了積善門的座上賓,而殷簡也恢復了積善門少門主的身份。 沈宛在積善門待了多日,她見先前取締了殷簡位置的蕭陸看殷簡的眼神中充斥著憤恨,她不由得提醒了殷簡一句。 卻被他調侃道:“喲,沒看出來啊,你這塊石頭終于被我焐熱了?都三年了,才知道關心我了……” 沈宛:“……” 合著她給他解了三年的蠱都是在輕慢他是吧? 她岔開了話題,“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殷簡眸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這第一步,想替你把仇報了再說?!?/br> 沈宛早在幫助殷簡完全解蠱毒那日就收到了系統的提示,是記憶回溯。 她在記憶回溯中看見了被打下山崖的自己,而出手的那個人是一個老頭。想來這便是殷簡口中的玄真,害她的仇人。 一聽這話,沈宛來了勁,興致勃勃地問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殷簡道:“這個簡單,我們先找個名義將天玄宗的人邀請至積善門來做客,到時候見機行事?!?/br> 既然要殺了張宵,單憑他一人的本事還不夠。玄真死在了積善門,他張宵難逃干系。若有必要,他早已準備好了魚死網破。 “好,我聽你的?!鄙蛲痣y得這么乖乖聽話。 “不過,以什么名義呢?” 殷簡笑笑:“那自然是得看我的薄面?!?/br> * 這三年,出來積善門,天玄宗也發生了不少大事。 天玄宗派人來找過秦雋,讓他回宗門,但秦雋拒絕,他在玄真面前立誓此生不再是天玄宗的弟子,這可將他氣的不輕。 但除了生氣之外,他們也無可奈何,因為整個天玄宗的弟子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沈宛是在了他們師叔手上。 秦雋找她找了三年,這三年來他時常懷疑自己當初在流鎮是不是因為太過思念沈宛而眼花了,他這一路完全得不到沈宛的任何消息。 江湖上盛在傳天玄宗的掌門人玄徽病危,秦雋這幾日坐立難安,畢竟玄徽不僅對他有師徒之情,更是有養育之恩。 他心中糾結,但步子卻是一刻也未曾停歇,不覺已經到了青云山腳下。適逢陶策下山辦事,在山腳見了秦雋不由得心下大喜,連忙將他邀入了宗門。 兩人走到山門旁時,謝羽衣已經在旁等候,她見了秦雋,頷首低眉,曾經神醫谷弟子的傲氣在她身上消散殆盡,她如今更加沉默,更加內斂。 秦雋見了她一時感慨萬分。 謝羽衣三年前進了惡靈峰,三個月后才從那里面出來。彼時她已奄奄一息,全靠著玄真的救治才活了回來,因此她也就留在了天玄宗,但身份異常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