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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她多慮了? 沈宛心中正天人交戰,不料袁天罡早已離去。她從暗處現了身,在方才他呆的地方駐足片刻。 身后傳來細小的動靜,沈宛繃緊了身子,心中警鈴大作。 “沈宛?!眮砣溯p輕喚著她的名字,是她熟悉的聲音。 “師兄!” 她拉著秦雋到了陰涼處,問話這才知道他也是暗中偷偷跟著袁天恒,沈宛沒想到他也會與自己有同樣的思量。 “他暫時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鼻仉h給出了他的結論,“從與他交談,在見他行事作風實屬不像是能背后暗中害人的偽君子。沈宛你怎么看?” 沈宛有些疑慮,萬一這人也是裝得呢?他若是提前預設好了自己要說的話,要做的事說不定也能騙過他的眼睛。 就像她一樣。 但沈宛并不作答,只是打趣道:“沒想到師兄你也會跟蹤人吶!” 秦雋沒理會她的戲謔,只同她講現下自己要往村子中心走,問她跟不跟上。 這跟自然是要跟的,就算他不是沈宛自己也是得跟上的。 只是她沒想到這話會從秦雋的嘴里說出來,她心中大喜便迫不及待地跟上。 所謂得意忘形,在這用來形容沈宛最為貼切不過。 她邁步準備跑過去時,不慎踩住了自己的衣裙,眼看就要來了個臉著地,沒想地沒碰著,倒是窩在了秦雋的臂彎里。 他方才明明離她一丈遠…… 秦雋扶她起來,話一句都沒說,可沈宛卻從他眼里看出了緊張。 她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此時不妨來個順水推舟,“師兄,我腳好像崴了?!?/br> 秦雋正欲松開的手又攙上了她的臂膀,聲音柔了幾分,“怎么這么不小心?” “好像走不動路了?!鄙蛲鹪谝慌蕴狳c道。 “……” 于是乎沈宛如愿的趴在了秦雋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忍不住竊喜。 “師兄,你好像耳朵紅了?” 她感覺到秦雋脊背有一瞬間的僵直,“沒有……別瞎說?!?/br> “師兄,那這是什么?”沈宛捂嘴偷笑,用指尖親觸了他發紅的耳廓,佯裝一副詫異的樣子。 靜謐。 有心者唯聞心如擂鼓,振聾發聵。 路上秦雋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無論沈宛如何挑逗,他一律閉口不言。 久而久之,沈宛便不再亂動了,在秦雋背上打起哈欠來。 “師兄,我困了,背我回家吧……” “嗯?!?/br> 沈宛是聞著花香醒的,她醒來時一只白鴿口銜梔子花落在她的床榻前,這次鴿子腳上換了東西,系著一根紅繩。 這個殷簡,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14章 這個謝羽衣果然有問題?!?/br> 謝羽衣回來時沈宛尋了個由頭在她房間去坐了會,不僅言辭上總往衣服首飾鞋之類上引,連目光也總愛游蕩在她腳上那雙靴子上,可惜不是她要找的那個。 兩人閑聊了沒幾句,謝羽衣起身替她倒了杯茶。 沈宛扣著茶盅細抿一口,口中只覺得茶香四溢,內里還夾著一種花香,她又閉著眼睛回味了一番,是玉蘭的味道。 “玉蘭?我記得羽衣你好像不怎么喜歡玉蘭,怎么還會用玉蘭泡茶?”沈宛放下了茶盅,直言道。 有次陶策為了討謝羽衣的歡心特地買了一只香囊送給她,里面和著玉蘭花的香氣,謝羽衣似乎不太喜歡,便拒絕了陶策的好意,怎么這個時候倒用玉蘭給她泡起茶來了? 謝羽衣凝視著沈宛,思緒又不知飛到了哪個天邊外,最后只淡然一笑,“這茶是我出谷時一位故人贈與我的,她說玉蘭花長得很符合她的心意,所以她便喜歡用這來泡茶。我想你性子與她接近,也喜歡玉蘭,所以將這茶也泡與你吃?!?/br> 她怎么知道我喜歡玉蘭,莫不是陶策那個大嘴巴說的?沈宛心中奇怪。 自打陶策被謝羽衣拒絕后,這陶策便恨不能將那香囊扔的遠遠地,碰巧這一幕被她看見了,她也就隨口提了幾句,不曾想這陶策最后竟死乞白賴地要將這玉蘭香囊送給她! 別人不要的東西,她沈宛怎么可能看得上? 再者,又將她當什么人了?沈宛頓感無意,于是將陶策這傻小子狠狠地教訓了一番這才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兩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陣,沈宛這才從她房間里出來?;胤亢?,她覺得自己心中憋悶,邁步到窗前開了窗通氣。 不多時她便看見了甘蘭樓的小二鬼鬼祟祟地從側門溜了出去,手里似乎還提著一件物什,這大晚上的他出去做什么? 店小二的肩兀自被人拍了一下,在烏云蔽日的大晚上,沈宛這一下可把他嚇得不輕。 他顫顫巍巍地回過頭,卻看見了一副嫣然巧笑的面容。 “原來是沈姑娘,可嚇死我了?!钡晷《o了緊手中的布袋子,明顯松了一口氣。 沈宛對他手里的布袋子非常感興趣,目光里存著探究,“小崔,你這手里提的是什么?!?/br> “哦,這個呀!”店小二掂著手里的袋子說道:“這是方才謝姑娘交給我扔掉的東西,看著似乎是一雙鞋?!?/br> “鞋?”沈宛心里有了答案,“能給我么?” 店小二躊躇著,沈宛心中明了,從袖子里摸出一錠銀子拋給他,莞爾道:“別告訴她不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