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的誕生[快穿]、和暗戀對象結婚以后、穿成妖女后我和正道少俠he了、清穿皇四子弘歷、月光啊,閃爆他們、空間重生農女太子妃、清穿之懋嬪的升級路、偏偏他是燈、我在修仙文里當杠精[穿書]、嬌妃火辣辣
他掌心的溫度更低,云桑瑟縮了下,竟想避開,末了還是沒有其他動作。 之琰向來溫和貼切,善解人意,她身子還好那時候,日夜守在他床邊,喂藥擦手,說話解悶。 之琰總說:下回別來了,會過病氣的,我想你安康。 想著,云桑的眼淚越發洶涌起來。 她用盡了力氣,想要抬起手,這時脖子一陣刺痛,像是被長針刺.入,緊接著,午時那會子的絞痛再次升騰起,來勢洶洶,不再是小腹痛,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連頭發絲都像是被人大力扯住的生疼。 云桑痛苦的蜷縮了身子,眼簾無力垂下,鼻尖的呼吸漸漸弱了下去。 無聲無息的,這模樣比被厚重積雪覆蓋的草兒還要凄慘可憐,那草來年還能再長。 可人這命,只有一條。 她沒看到徐之琰那樣森冷陰鷙的眼神。 半響后,溫潤的聲音再度傳來:“云桑,你該死了?!?/br> 死人,還用神醫作甚? 徐之琰眼瞧著一個本就奄奄一息的人慢慢僵冷了身體,才將那長針取出來,捏在指尖把玩著,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又笑著伸出捏針的那只手。 針尖兒一端對著榻上那雙安寧閉上的眼。 這時門口處傳來“砰!”的一聲,急促而有力,好似驚雷,轟然震到心底。 云桑便是被這一道破門聲給激起意識的。 方才她分明是病死了,現今卻又能漂浮空中瞧見眼前周遭,她來不及驚詫,余光瞥見榻上的自己,右眼上竟插了一根有食指長的銀針! 執針的,竟是她死前惦念萬千的夫君,徐之琰! 怎么……怎么會? 此時一道震怒的熟悉聲音傳來:“徐之琰,你敢動她!” 云桑驚疑回首,瞧見門口挺拔而立的高大男人時不由更為詫異。 男人身形高挑,深邃的眸里凝著股沖天的怒火,面上冷峻漠然至極,身著一玄色衣袍,腰間垂掛的瓷白玉佩折射出刺眼的冷光,赫然便是她被蒙在鼓里,與之相處一年之久的……替身夫君。 姓祁,名昱。 被深埋心底的名字再次浮上嘴邊,可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祁昱攥緊了拳,大步往屋里邁去,一雙精深的眼從踢開門那瞬,便凝在榻上早已了無生氣的女人身上,他聲音沉沉,含著殺氣:“徐之琰,你欺她瞞她,如今連她死了還不放過嗎?” “呵,”徐之琰淡淡的笑了一聲,聲音有氣卻無力,“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你倒是來得勤快?!闭f著,他慢悠悠的將那針取出來。 “與她沐云桑結契成婚的是我,她如何都是掌握在我手里,我要她死,她就得死,你一低賤替身算哪根蔥?如今本世子病痛已除,還輪得到你來說教?” 他是在挑釁,專挑人痛處說。 祁昱腳下步子堅定,面上除了冷漠,便只剩下一抹不遮不掩的狠厲和波濤洶涌的殺意。 長針不知不覺已嵌入掌心,徐之琰的鎮定自若開始撐不住,喘息急促了些便咳嗽不停,可那張嘴吐出的話卻更變本加厲:“這種被你碰過的女人,我不要也不會給你,遑論在她眼里,你不過一入不得眼的冒牌貨?!?/br> “別以為我不知曉你日日差人來送補藥,你那點東西比得上我這下了毒的養生湯?” “這個女人日日感恩戴德的喝,仆從一般伺候本世子,你藏著掩著不敢說出口的,本世子唾手可得,甚至隨意踐踏,你說她賤不賤?” 徐之琰大笑起來,更似一種心底陰私得到滿足的報復欲,他站起身,腳下雖虛浮著,可他清楚用什么來擊毀一個人。 尤其是對這位頂替了他十六年的替身,什么風光霽月都是他徐之琰的! 祁昱再怎么優秀也只是他的影子,他的奴仆! 祁昱在乎的,哪怕只有一頁紙他都要毀掉,何況是沐云桑那么美好的女人。 這是奪走他東西的代價! 誰料剛要開口便被一拳頭打得踉蹌了身子。 幾乎是嘴角鮮血噴薄而出的下一瞬,膝蓋骨被人狠狠一踢,整個人不由得跪到地上,這還不止,后背一手肘壓下,力道之大,無異泰山壓頂。 壓得徐之琰佝僂身子,雙膝齊齊落地,跪在了床榻前。 祁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面上厲色駭人,他拳腳不停,直將人揍得死狗一般癱在地上,才收了手,凜然轉身,朝外一喚:“來人?!?/br> 很快進來幾個皇宮侍衛打扮的壯實男子,將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拖起來,為首的問:“皇上,此人罪不容誅……” 皇上? 徐之琰極為吃力的抬起頭,血水不斷源著嘴角滑下,他聲音含糊到聽不清:“你一被候府趕出去的泥腿子也敢稱圣上?跑來……咳咳,來我候府撒野還想活著出去嗎?來——” 為首那侍衛一腳狠踹在他胸口,“膽敢對當今圣上口出不敬!” 哪怕還未昭告天下,皇就是皇,容不得旁人詆毀半句。 “咳咳——”這一下,徐之琰直接被踹暈了過去,眼簾闔上時依惜能瞧見那抹刺金線的龍蟒條紋腰帶。 祁昱別開眼,嗓音涼?。骸靶胶蚋雷有熘约賮y真,欺君罔上,謀害無辜,犯下死罪,不可赦免,送死牢?!?/br> 待到耳邊清靜時,懸浮于上空的云桑已然震驚得七魂少了六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