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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康平遠根本不會打仗,他的平亂之功全是為了掩蓋廣誠帝的被虜的丑聞而編出來的,康平遠之所以能救出廣誠帝,全憑那一口氣?!鄙驐d蹙眉,“王爺的意思是,宗月堂中有能領軍打戰的將才?” 江諫笑了:“還真有?!?/br> 瀲滟的桃花眼半瞇起來,像是使壞的樣子——下一秒,生姜在他腳邊生氣地呼嚕起來,咬著他的衣擺發脾氣。 沈梔把貓抱起來,給它揉肚子順毛,輕聲罵了江諫一句:“幼稚?!?/br> 江諫很受用:“宗月堂中的那位將才,名叫衛弦,為人曠放不羈,卻熟讀兵法,擅于破陣,廣誠帝要宗月堂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要招攬他?!?/br> “按如今的局勢看,此人怕是沒有加入廣誠帝的陣營?!?/br> “是的,當初宗月堂頒布伏擊太子的黑月令時,很多鏢師是不愿意的,跑路的人也不少,袁之柳找了衛弦兩次,表露過想要拉攏的心思,但衛弦這人,說膽大也膽大,說膽小也膽小,總之就是,他不干,然后跑了?!?/br> 沈梔一怔:“……他能跑去哪?” 袁之柳是當朝宰輔,背后又有廣誠帝支撐,衛弦若想活命,怕是得找一個比他們更厲害的人庇護。 “那人若是沒有權柄,怕是護不住他?!?/br> “是雍王李進?!?/br> 沈梔大驚:“雍王?!”當初在益州與東胡勾結造反的雍王?! “雍王的封地也在邊陲,衛弦出逃后,去了雍王那,成了其麾下的一個小卒?!?/br> “衛弦握著伏擊太子的秘令,宗月堂怎可能輕易就讓他這么跑了?” 江諫的眸光一閃,透出來的光帶著令人膽顫的冰凌:“所以,廣誠帝讓一整個雍王府陪葬了,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br> “原來,這才是當初雍王造反的原因……”沈梔駭然,為了一個皇位,竟相殘至此。 沈梔的指尖被她掐出了幾分白,她失聲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如今傅晗已經到了益州,康平遠替廣誠帝誅殺軍士的事他可以查,但雍王謀反的細節要如何得知?” 江諫踱了兩步,生姜忽然扒住他的衣擺,它似乎很喜歡江諫的新衣服:“從衛弦出逃到雍王謀反,其中間隔近十五年之久,這十五年里,雍王曾藏身于益州的五渡山,那山上有一座不入世的廟宇,雍王和衛弦在被發現之前,在那里做過幾年和尚?!?/br> 沈梔猜測:“王爺是說那家廟里,有線索?” “雍王是個聰明人,他不涉黨政,早早回了封地便是為了明哲保身,只可惜他的哥哥并不給他機會,雍王知道太子命隕的真相,便明白自己活不長,起兵謀反不過是窮途末路的拼死一搏,但雍王沒想過會敗嗎?他知道自己必敗,所以強弩之末定有后手?!?/br> “可傅晗要怎么拿到這個證據,益州之大,哪里是真相?” “三小姐怎么把康平遠給忘了?”江諫把貓抱了過去,坐在她的位置上,喝她的茶。 沈梔:“……” “傳聞康鎮撫手中有一佛珠,是他親上五渡山,不渡廟求來的,三小姐覺得康鎮撫會是為了一串佛珠跪拜登山的人嗎?” 沈梔的眼睛漸漸睜大了:“他是為皇上去的!康平遠到底為皇上殺了多少人?” 江諫低頭吹了吹茶沫,清香裊裊升起:“三小姐的傅大哥應該能想到,不然,他在大理寺這幾年不就白待了嗎?你說得多了,反而不好?!?/br> - 康平遠和沈靜瑤的婚事將近,兩家庭院中,皆掛起了大婚時該用的紅綢和燈籠,站在府門外遠眺,都能感覺到通天的喜氣,就連大婚的前一日,廣誠帝都把新郎官康平遠召進宮里,說是要沾沾喜氣。 御書房內,廣誠帝背著手在喂魚,語氣平平:“之前寒衣那事,做得不錯?!?/br> 康平遠俯首:“謝皇上夸獎?!?/br> “知道禹尚興那事,朕為什么沒有用你嗎?” “皇上是在考驗臣?!笨灯竭h低頭,“先前的賽巧還有與沈家的婚事,微臣讓皇上失望了?!?/br>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廣誠帝往魚缸里撒了一把魚食,“聽說你與沈二小姐的婚事將近?” 康平遠眼眸一顫,吐了口氣:“……明日就是大婚?!?/br> 廣誠帝自然聽出了他的心思,呵笑一聲:“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娶妻當娶賢,聽話乖巧已經實屬不易,朕看沈二姑娘也是個美人?!?/br> 康平遠沉沉地“嗯”了一聲。 廣誠帝把魚食全撒進了魚缸里,從康平遠手中接過帕子,抬了抬下頜問:“你看那是什么花?” 康平遠把目光移過去,看到書桌上那盆白花,眉間微動:“梔子?” “這叫狗牙花,名字不好聽吧?” “……” “沒個好名字,卻生了個好命?!睆V誠帝扔了帕子,走到案前折斷一朵,“這狗牙花因長得酷似梔子,常被花販用來濫竽充數,可假的就是假的,你再如何能言會道,也改變不了它是假的這個事實?!?/br> 康平遠放在兩側的手漸漸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露了出來,黑色的佛珠滑倒腕骨上,剛巧遮住他腕上猙獰的疤——沈靜瑤較之于沈梔,不就像是這狗牙花和白梔子? 他明明要的是白梔子,怎么到頭來,卻要捧著個狗牙進門? 康平遠咬緊了牙根,強裝鎮定的語氣都帶著幾分慍色:“……皇上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