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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震怒余威似還在眼前,兩人久久未動。 片刻后,是康平遠主動扶住康獻忠的手,父子二人才僵著步子從玉階上下去。 康平遠今日倏然瞧見沈梔,心思全放在了她身上,心里只想著要怎么攀談才不顯唐突,全然沒注意光露殿中出了這樣的紕漏! 康攸寧不僅沒拿到賽巧魁首,甚至還被容妃當堂取笑,消息傳到皇上耳邊,彈開的衣擺都甩到康平遠臉上了! 皇上可以接受康攸寧沒在賽巧上奪得魁首,也可以接受她只是一個邊境出身的黃毛丫頭,皇上原可以直接把康攸寧接進宮去,但他偏偏給了康攸寧一個機會,讓她在世家貴族面前亮相——她有一副好容顏,身材玲瓏有致,鏗鏘玫瑰的氣質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動心,皇上這是在給康家機會。 康家突然得勢,在一直注重門第家世的京城被多少人輕視?今日宮宴,滿朝文武皆在,皇上給了康家證明自己即使出身邊境,也不流于俗、落落大方的機會,但康家沒把握住,康攸寧也沒把握住,不僅沒把握住還招了個笑柄,落了個貽笑大方的下場。 皇上雖有心提拔,但又怎可能要一個笑話進宮?是一個男人之前,他還是個皇上。 康獻忠也是火大,為了此次宮宴,他們花了多少心思?想起那些打點在康攸寧身上如流水的銀子,康獻忠就rou疼:“怎么就半路殺出一個江予安來!” 康平遠亦是咬牙切齒:“這個江諫平日里尋花問柳也就罷了,連女子賽巧都要插上一手!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晌午在宣德殿閑談,趙公公說了一嘴:今日的夫人小姐各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脂粉香比后花園一園子的花都濃。話音一落,江諫便說他要來作判。 這等小事,皇上自然不會拒絕,還笑著跟康獻忠說:予安,就是愛玩。 當時若是知道會有這么大一個坑,康獻忠就不可能笑著附和! 康獻忠一想到今日自己對江諫說的那些奉承話,額角突突地跳,又想起皇上方才的臉色,一口氣憋在喉頭上不去下不來,忽然有點不放心:“靖安王不會知道了什么吧……” “不可能!”康平遠不假思索。 在康平遠的記憶中,江諫就是個閑散王爺,他承襲了本該是他兄長的爵位,靠著吃喝玩樂的賣笑本事享著皇上的盛寵,活脫脫一個二世祖,整日里就知道逛花樓,吃花酒,這等紈绔子,哪可能知道他們在謀劃什么? 康平遠確信江諫不知道,前世,直到造反,靖安王都沒在關鍵位置上出現過,他不涉朝政,不掌兵權,鬧得最兇的一次就是和兄長江彧大吵一架,再無其他。 “他就是亂拳打中老師傅?!笨灯竭h緊蹙著眉,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誰說。 出了宮門,康獻忠的心神才微微定下來一些,看見門口的車轎,臉色算不上好。 “大姑娘呢?” 馬車邊的小吏垂著頭,恭敬回道:“已經回府了……” 康獻忠微微頷首,轉過頭來看康平遠:“皇上那邊……” 康平遠定了定心神:“爹就放心回去吧,宮里這邊我盯著,皇上我來應付?!?/br> - 近日,采薇院里多了只貓,也多了好些蒲團和貓砂,原本整潔的居室因為三三兩兩的蒲團,顯得凌亂了很多,可是又有什么辦法,這可是靖安王殿下的貓,磕著碰著,沈梔都承擔不起。 日上柳梢頭,人坐廊下候,繡簾曼卷,沈梔坐在廊房喝茶,冬羽拿著孔雀尾羽在這只小白貓面前搖擺,逗得這只貓一愣一愣的。 “這貓也太乖了,也不跑也不鬧,整日吃飽了睡,睡飽了就吃?!倍鹂此e起毛茸茸的小爪子,想要撲孔雀羽卻又不敢撲的模樣,心都化了,沒撐過一會兒,就把孔雀羽遞到貓爪下,貢它□□,這已經是這幾天報廢的第六根孔雀尾羽了,但冬羽心甘情愿,甚至替貓貓揉揉下巴,享受貓貓的輕蹭。 沈梔在翻醫書,養貓的注意事項寫了好幾頁,夜里睡前都在想怎么把貓祖宗養到十二斤,然后恭恭敬敬地送回去,尤其是昨日買了稱,說是這貓才八斤半,沈梔更憂郁了。 靖安王的貍奴,真不好當。 “姑娘,這貓有名字嗎?” “……” 沈梔扶額,她真是一無所知就把貓接回來了。 當時場面太混亂,沈梔腦子都不轉了,江諫說什么是什么,太失禮了,沈梔握著筆的指尖有些熱,她換了一只手,繼續寫,又想這貓不是自己的,將來總要還,名字這么有感情的東西,還是別了……而且起了名字,要是不好聽,說不定還會得罪靖安王殿下…… 沈梔又愁了起來,不過沒愁到一會兒,冬雀就引著人進來了。 只見門洞處來了一人,一身嫩黃碎花長褙子,內搭白色云紋抹胸褶裙,鬢邊一串淡色珠花,腳步輕快,到廊房的窗邊俏皮地跟沈梔打招呼,聲音帶著幾分清爽,仿若夏日的云彩。 “沈三姑娘萬福?!?/br> “念悠姐來了!”沈梔喜上眉梢,忙請人進來坐下。 蘇念悠是太醫院院使的女兒,在京城的世家小姐里頭,養貓最是出名,家中收留了不少流浪貓。兩年前的宮宴上,沈梔同蘇念悠有過一面之緣,算是有些情分。 “昨日宮宴太忙,都沒來得及同沈三姑娘說上話?!碧K念悠坐下后,把小禮物盒子放在了沈梔的手邊,“家中自制的花茶,有安神養顏之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