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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女孩還在猶豫,姜思又說:“這島上稀奇古怪的生物可多了,有些蛇啊蟲啊一到晚上就全竄出來了,到要是你被咬了暴尸荒野……” 還沒說完,柔軟溫涼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脖子,女孩的身形朝她壓了過來。 姜思忍不住笑,果然還是小女生,稍微一嚇唬就怕了。 好在女孩并不重,姜思背的游刃有余,就是后背有些硌得慌,她暗戳戳的想,這小孩還沒發育么?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姜思耳畔,吹的她碎發撫過耳窩,撓的有些癢癢的。 姜思:“小孩,你叫什么?” “許…月?!?/br> 剛離得遠還不覺得,現在離得近了,女孩的聲音近在咫尺,姜思才發覺女孩的聲音不同于尋常女孩的清脆悅耳,而是有點低沉,像大提琴一樣,撓的人心也癢癢的。 還怪好聽的,姜思想。 “啊,那個,小月,你幫我把頭發往耳朵后面別一下,有點癢?!?/br> 話音剛落,溫涼的指尖撫過她的耳廓,依言將碎發挽到耳后。 背著個人,路就更不好走了,一不小心踩到濕潤的葉子,就可能摔倒。 “放我下來吧,你自己走,找旅店會快一點?!痹S月又開口。 姜思看了看密林間縫隙,月亮的方向,月上中天,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接著走,“以我的力氣還能背你一會兒,要是在我力氣耗盡之前找不到島上的旅店,我就把你放下?!?/br> 等她找到之后,再返回來背她,這是唯一的辦法。 然而,兩人運氣著實很差,又走了十多分鐘后,卻依舊什么都沒有看到。 姜思力氣也差不多耗盡,用些枯葉子堆起來鋪了鋪,將許月放下,身體靠著樹干。 她剛剛就發現許月沒了動靜,頭輕輕的靠在她背上,要不是呼吸還算平穩,姜思都以為她不行了。 現在放下后,果然,許月不知何時睡了過去,臉色很不好,嘴唇蒼白,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很燙,她在發熱。 在海水里泡了那么長時間,又吹了這么長時間的海風,不生病就奇怪了。 現在這個狀態,姜思自認為是狠不下心離開的。 她忽然想起她抽到的那個特殊技能——“言靈”。 雖然不知道光腦沒信號了,技能能不能用,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了。 “我想要水和食物,退燒藥,以及一頂帳篷?!?/br> 一陣藍光閃過,姜思所說的物件一一出現在面前,她瞬間松了口氣。 現在已經半夜十二點多,姜思找了個干凈的,旁邊沒有那么多雜草的地方將帳篷展開。 “張嘴,吃藥——乖?!?/br> 睡夢中的許月顯然不□□穩,眉頭輕皺著,姜思半抱著她,好不容易給她喂下了退燒藥,蓋上薄被。 姜思把一部分水和食物給她留下,打算繼續去尋找旅店,她已經仁至義盡。 姜思起身離開,袖子卻忽然被抓住了。 女孩似乎被夢魘住了,臉色越發蒼白,眉頭緊皺,冷汗從額角滴落,低喃,“不要……走?!?/br> 姜思:“……” 半晌,她嘆了口氣,把帳篷拉鏈拉上,合衣躺在許月身邊,握著她冰涼的手,將暖意傳達給她。 怎么的呢,一想起來那對眸子,就狠不下心來了。 真是見了鬼了。 本來姜思并不打算睡覺,仰面看著帳篷頂,分析現在處境,又在想該怎么通關游戲,想著想著,漸漸被身旁平穩的呼吸聲感染,有了睡意。 姜思睡的迷迷糊糊時,聽到女孩喊冷,手一撈就把女孩撈進懷里,當成了自己的玩偶抱枕一樣抱著。 軟軟的,很舒服,姜思又蹭了蹭,下巴抵著懷里的抱枕。 她感覺到懷里的抱枕似乎僵硬了一下,雖然有些奇怪,但睡的昏昏沉沉,沒有再細想下去。 一覺睡到天亮,姜思打著哈欠起床,發現許月已經起床了,拉開拉鏈就看到她在外面。 注意到許月直直的站在地上,姜思問:“腳好了?” 許月點點頭,“已經沒事了?!?/br> 姜思視線在她腳踝處轉了轉,本來紅腫的腳踝雖然消腫了一些,但絕不能被定義為“已經沒事”的程度。 不過……既然她都這么說了,姜思也沒打算勉強她。 點開光腦一看,依舊是沒有信號的狀態,時間是7點23分。 姜思抬頭問她:“你的手環有信號嗎?” 許月輕輕搖了搖頭,“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信號?!?/br> 姜思低頭看著手環,若有所思。 手環沒有信號這點,姜思一直很奇怪,為什么系統發放的東西,會在副本中沒有信號呢? 姜思將帳篷和食物都收起來,跟許月講,“走吧,不管能不能接到任務,今天要找個有人的地方?!?/br> 許月眼眸沉靜,一雙黑眸映著姜思的面容,聽著她說的話,神色未變。 “嗯?!?/br> 姜思朝許月伸出手,“來,把手給我,地還有點滑,你自己走別摔著了?!?/br> 許月:“……” 等了好一會兒,溫涼的指尖才觸到掌心,姜思手一收,握住,牽著她朝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剛剛驚鴻一瞥,好像看見,許月的耳尖有些泛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