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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被他逼得半坐在洗手臺上,好在剛才洗手時沒濺上水……溫芫面無表情地想。 盛雁臨面對著她,雙手從她身體兩側撐在洗手臺上。溫芫就這么被他困在兩臂之間,抬頭不悅地看他。 盛雁臨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他抬眼看過來的樣子當然不是平日里那副陽光校草的模樣,水亮的雙眼中帶著淡淡的陰鷙。 但他毫無疑問是漂亮的,那種清純的少年感,是歲月的恩賜,是不可逆轉的、人生僅有一次的禮物。 他的臉上,混合著天真和冷酷、清澈和陰霾,像是天使和惡魔同時出現在同一張臉上,有種讓人著迷的詭異美感。 有人說,小孩子是最殘忍的動物。他們不辨善惡,容易偏激。 可是隨著年紀漸長,小孩子會逐漸明事理、懂是非,并且對其他人產生共情。 但盛雁臨……顯然是那種在成長過程中出現了什么差錯的小孩。也許是因為壓抑的原生家庭,也許是因為被曾經尊敬的師長猥褻,可這一切,溫芫沒興趣知道。 她不需要為盛雁臨的成長負責。 溫芫看著初長成的少年展露著稚嫩而原始的攻擊性,反而放松了身體。 她手臂后撐,微微后仰,看著盛雁臨那張精致青澀的臉:“故技重施?” 盛雁臨卻沒退縮,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讓他徹底顯露本性。他惡狠狠地問:“你真要離婚?” 溫芫愣了愣,隨即哭笑不得。 什么鬼,盛家兄弟靈魂互換了? 她懶得搭理這中二少年,抬起左臂橫在身前,擋住盛雁臨的身體:“我以為你會很高興才對?!?/br> 畢竟他對她懷有很重的敵意來著,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也要坑她。 盛雁臨沒回答,卻伸手握住她抵在自己身前的纖細手腕。 溫芫沒有掙扎,任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并緩緩地向上攀援,直到二人十指交叉。 指縫之間摩擦的些微癢意帶得心底起了一層細密的戰栗,盛雁臨忽然有一瞬間在懷疑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在引誘她還是引誘自己。 但他面上沒有絲毫顯露,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用殷紅的嘴唇落下輕輕一吻。 這過程中,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溫芫,濃密的睫毛沒有一絲顫動。 少年干凈的聲音此刻帶上微微啞意:“是?!?/br> “……我很高興?!?/br> 他看著溫芫偏頭看著自己的樣子。 洗手間里暗色的燈光中,細小的光澤雨滴般落在她臉上,瑩瑩生輝,引得盛雁臨受了蠱惑一般靠近。 然后……隨著涼意驟然撲了滿臉,他的腰腹間受到一記重擊! 盛雁臨瞬間倒在地上,窒息感過去后,腹部升騰起強烈的燒灼感,甚至把那股子劇痛壓下去了! 溫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收回堵著水龍頭的手,也放下膝蓋。 她語氣很涼:“吐吧,都吐出去,人就清醒了?!?/br> 之前因為他未成年才網開一面沒動手,居然還敢來這套? 既然今天他成年了,她就好好給他上一課。 盛雁臨狼狽地跪伏在地上,滿臉滿身都是水,難以抑制地干嘔。 就在這時,衛生間門被大力推開。 盛雁鳴臉上帶著一絲明顯的焦急,等看清衛生間里景象,他愣住了。 溫芫站到地上,若無其事地看著他:“協議書準備好了?” 盛雁鳴顯然搞清楚了眼前的狀況。他的臉色陰了下來,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手就要去拉她。 溫芫輕巧地一側身,避開他的手:“你們家都什么毛???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br> 盛雁鳴皺眉看她,腮邊鼓起一個小小的棱角,隨即消失。 他深深看了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盛雁臨一眼,沉聲說了句“過來”,隨即轉身就走。 溫芫從善如流,再沒看盛雁臨,就跟著盛雁鳴上了樓。 她坐在盛雁鳴的書桌前,仔細檢查離婚協議書,發現沒什么問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終于獲得自由身,她心情愉悅,連帶看著盛雁鳴也順眼了不少。溫芫眉眼彎彎,在臺燈的暖黃光下看他,破天荒地夸了一句:“今天很帥?!?/br> 這是實話,盛雁鳴此時比結婚時還要更瘦一些。他下頜的流線輪廓顯得更加清晰連貫,修長的脖頸上喉結分明,雙眼皮的褶皺深刻。 不知為什么,這人身上帶上一些莫名的消沉頹靡,配上略顯消瘦的身材,倒有幾分病嬌的味道了。 他在昏暗的光線中看溫芫,不知在想些什么。 溫芫此間事了,把協議書收好。她剛要起身,忽然盛雁鳴開了口。 他聲音像是被灼燒過的土地,帶著某種難言的干澀:“不喝一杯慶祝一下嗎?” 溫芫抬頭看他,盛雁鳴卻轉過身,從水晶酒樽里倒出兩杯酒,隨即走到書桌前,把其中一杯遞向溫芫。 他的臉色說不上好,神情很陰郁,在周圍的黯沉中像是電影里的中世紀吸血鬼。 溫芫神色平淡地看著他。 她的眼睛像是清澈卻極其幽深的泉水,雖然能一眼到底,可還是覺得深不可測。盛雁鳴保持著平舉的姿勢,不知怎么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他迎著溫芫的目光與她對峙,可不知為何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良久,盛雁鳴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決定收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