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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是沒有這樣的活計讓你去做,樊侍衛要不就歇著?” 唐綰心試探地看向樊睿,卻見樊睿皺了皺眉,道:“那卑職若沒有事情做,豈能在郡主府上白吃白喝呢?” 唐綰心也覺得頭疼,手指抵住眉心思索著。 如今她已經決定假死了,可是此事對宋柏謙確實并不公平,夢中他雖待她不好,可是現實中自成婚以來,他確實盡到了一位好夫君的責任,待自己十分寵愛,自己若是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從他身邊離開,于他而言也確實太過殘忍。 她總要做出些補償…… 思及此,唐綰心便看著樊睿道:“不如你替我磨墨,我寫一封信,寫完之后你將這封信送給宋叔,讓他飛鴿傳書傳出去?!?/br> 樊睿眉頭擰得更深,道:“那多麻煩,郡主有何事想與何人說,不如告訴卑職,卑職去給郡主送口信,免得那飛鴿傳書在路上被歹人劫走,再利用這信對付郡主?!?/br> 唐綰心尷尬地笑了笑,道:“只是我打算寫個將軍的家書罷了,不是什么機密的?!?/br> “那夫妻之間的秘密,讓人聽見了不是更不好?” 唐綰心眼睜睜地看著樊睿古板的臉上說出了這樣的話,一時間也想不到什么話來反駁他,想來他是在府中憋悶壞了,自己也竟然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待她對樊睿做出了吩咐之后,樊睿當場復述了一遍,表示絕不辱沒使命。 唐綰心看著樊睿離去的背影,想起夢中他對自己的照顧,忍不住又叫住了他。 樊睿恭敬地行禮道:“敢問郡主還有何吩咐?” 唐綰心緩緩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定定地看著他,問道:“我想問你,若是你隨我去了隴右道之后,我卻死在了那里,你會怎樣啊……” 樊睿歪了歪頭看向唐綰心,道:“卑職是郡主的護衛,未能護住郡主的生命,那卑職只能以死謝罪了?!?/br> 唐綰心驚了驚,不知該怎么往下接,若是她真的假死了,那并不知情的樊睿不會就直接自盡了吧…… 那自己這罪過可就大了…… “郡主若是無事,卑職這便去了,不然再晚些,今日就趕不回來了?!?/br> 唐綰心這才如夢方醒,便讓他去了,自己則回了清竹園,坐在床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直到綠萼和白芍均回來了,說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唐綰心才恢復了些神志,一直到了酉中,唐綰心用過晚膳,卻聽綠萼來報,說是夏溫言來了。 唐綰心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妝臺上那個小玉瓶,忙讓綠萼去將夏溫言請去清竹園的前廳見面,綠萼領命剛剛踏出門口,便見夏溫言已經背著藥箱闖到了門口。 夏溫言定定地盯著唐綰心,眉頭緊皺,臉上不見絲毫的笑意,道:“煩請綠萼姑娘行個方便,夏某有事要與嫂夫人說說?!?/br> 唐綰心胸腔里的心在狂跳著,雙手冰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道:“綠萼先退下吧?!?/br> 綠萼擔憂地望了唐綰心一眼,便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只是門留了一點縫隙。 夏溫言卻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綠萼出去之后,直接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接著便快步走向桌前,伸手拿出了那個小紅瓶,放在了唐綰心眼前,道:“嫂夫人可認得這個?” 唐綰心后背登時挺直,雙手絞在一起,將雙肩往下沉了沉,道:“這個瓶子,我記得在夏大夫你的藥箱里見到過,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這個里面裝的是什么藥,嫂夫人可還記得?” 夏溫言一張臉板著,整張臉卻漲紅了,身子不住地抖著。 唐綰心頓時有種如坐針氈之感,擰了擰身子,避開了夏溫言的視線,道:“我記不得了……” “這里面是假死之藥,那日我來給嫂夫人診脈時,曾經將這藥的藥效、用量和用法一并告知了嫂夫人,今日來嫂夫人這里給嫂夫人請了脈之后,這瓶中的藥就少了一半,嫂夫人如何解釋?” 唐綰心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十分周翔,沒想到竟然會被發現,緊張地咽了口水,道:“我有什么好解釋的,難不成夏大夫是將我當做賊了?” “嫂夫人!”夏溫言猛然起身,雙目睜大老大,雙手“啪”地一聲撐在桌上,道,“這是假死之藥??!是毒藥??!你要它有何用?” 唐綰心沒想到他會這般激動,她一直覺得夏溫言是個極溫柔極耐心之人,沒想到竟然有這般不理智的一面,更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撒謊,卻一時沒想好怎么說,支支吾吾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夏溫言見她這副模樣,身子都在發抖,氣得一甩衣袖,在屋子里打轉,環視四周,竟然一跺腳一咬牙,便入了內室,尋了好些地方都沒尋到,又看到妝臺上那一排排瓶瓶罐罐,便跑了過去,挨個打開聞。 唐綰心登時慌了,起身的時候雙腿都發軟,急忙跑向內室,見夏溫言正握著她那個玉瓶聞了聞,皺了皺眉,便抬手將那玉瓶往地上摔去。 “不要!”唐綰心高喊出聲,慌忙跑上前去抓住了他的那只手,道,“求你了,夏大夫,給我留條活路吧……” 不知為何,自醒來以后擠壓在她內心深處的那些不甘、憤怒、恐懼,都在這一瞬爆發了出來,唐綰心鼻子一酸,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夏溫言的動作生生頓住,看向唐綰心一雙盈滿了淚水的雙眸,手臂突然失了力氣,理智也忽然回籠,緩緩放下手臂,將那玉瓶放在妝臺之上,將唐綰心扶到了桌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道:“用些茶,慢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