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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算不上友好。 林冬笙直接十分不友好地輕蔑道:“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 女人表情微變,現在不是起爭執的時候,于是不再理林冬笙,扭頭對后面的人說:“夏望,你還愣著干什么,先來沙發這坐會兒,晚點你林叔叔才回來?!?/br> 林冬笙拿勺的手頓住,她放下東西,目光略過女人,看向后面沉默的少年。 陳夏望錯愕。 他曾無數次盼望下一個夏天,念想他們再次相見的場面,唯獨沒有意料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 他剎那臉色褪盡,心口縮緊,呼吸艱澀至極。 從不畏寒的他,此刻覺得這座大城市太冷了,落在身上未消融的雪,將血液也凍得凝固,仿佛置身于冰窟,他全身發冷。 而在入門前,盧蕙芝跟他說她新跟了一個男人,姓林,住在這里。 羞愧難堪的情緒如火蛇一般從腳底往上迅速攀爬,陳夏望趔趄地后退兩步,滿目慌亂。 林冬笙只冷冷地看了他們母子二人一眼,便上樓回房,關上門。 她突然明白看到那個女人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眼熟感是哪來的,也清楚想起那種感覺大概是從鄉下回來后才開始有的。 晚上林石坤沒空回來,反正盧蕙芝也提前打好招呼,就安頓陳夏望住下來,住在二樓的一個大房間。 林冬笙在自己房間,抽一整夜的煙,一根根抽得很兇。 房間燈沒開,窗戶隔絕風雪,屋里靜得能聽見打火機點燃的輕響,煙頭的猩紅成了漆暗的點綴。 天初亮。 林冬笙嗓子干灼,肺部啞痛,連胃都擰巴起來泛酸。 她從木柜里拿出背包,再打開鎖柜,將母親的遺照和相冊裝進包里,背上,離開。 離開這個母親曾住過很久的地方,離開這個母親忌日當天,另一對母子入住的地方。 她再也不會回來。 如果林冬笙回頭,她就會看到樓梯上的少年,他眼眶泛紅,沉默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她沒有回頭。 陳夏望昨夜也是一夜難眠。 這里的空氣都如細細密密的無形針,扎得人坐立難受,窒息絕望。 相遇的那一刻,哪怕林冬笙出口諷刺他也好,露出輕嘲鄙夷的表情也好,可她只是冷漠地看他,像看一個陌生人。 他想起她小學的那件事,瞬間明白了,不管是朋友,還是其他什么,他們之間再無任何可能。 陳夏望在陌生的房間里,手上只有兩樣熟悉的東西。 一樣是小時候和爺爺下象棋的棋盤棋子,另一樣是林冬笙送的藍白臺燈。 手指輕輕觸碰,沒將臺燈按亮。 他恍惚間似乎產生幻想。 ——原來你是嫌我的資助錢少,打算從我爸手里拿得更多? 正常人都會這樣想。 陳夏望自嘲完后,背脊無力地靠坐在門背后,眉骨壓著膝蓋,整個人陷入陰影中。 * 林冬笙沒回學校,直接去網吧玩了幾天。 這時的網吧管得不嚴,只要個子模樣看著不像初中生,基本都能開卡上機。 高三生時間緊張,學校怎么可能放任學生在外逗留好幾天,立即聯系家長。 林石坤:“我怎么知道她在哪?你們學校怎么回事,連個人都管不住,還打電話給我,不會打電話給她???” 班主任老李忍耐性子,沒浪費時間與他爭執教育問題,又繼續給林冬笙打電話。 可惜林冬笙的手機關機,誰也找不到。 老李差點報警,才見到人回來。 “你怎么回事?不是只請冬至晚修的假嗎,消失三天是什么情況,去了哪里?有沒有事?為什么聯系不上你?” 不管老李問什么,林冬笙都一字不吭。 老李看她狀態不對,便降低音量,柔聲問:“是不是家里突發什么狀況?” 林冬笙掀起眼皮,終于開口:“不是?!?/br> 老李沒過多責問,讓她回去調整心情,寫五千字檢討。 林冬笙不但沒寫檢討,連作業都不寫,平時仗著腦袋聰明,好歹還聽半節課,現在是全都不聽。 最明顯感受到林冬笙異常的是謝蘭恬,她憂心忡忡地問:“冬笙,你怎么了?” “沒事?!绷侄仙袂榈?,“就是有點心煩,突然覺得做什么都挺沒意思的?!?/br> 謝蘭恬想繼續問,但林冬笙沒打算再說。 過了一段時間。 謝蘭恬同林冬笙說起另外一件事:“冬笙,陳爺爺有天晚上去世了……” 林冬笙玩手機的手指頓了頓。 “我爸媽聯系上小姨,讓她把夏望帶走,不能丟自己孩子一個人在破屋里自生自滅,不知道他們怎么說動她的?!?/br> “小姨將夏望帶來邶市,聽說她在這有相好的人,目前還算穩定,給夏望辦了入學手續,就讀我們學校,前些天我還見到他了?!?/br> 林冬笙冷淡:“是么?!?/br> 見她沒有想聽的意思,謝蘭恬便終止話題。 僅僅半個月后的期末考試,林冬笙從年級的第四名,退步到年級一百二十一名。 第18章 外宿。 盧蕙芝動用各種關系,成功讓陳夏望轉讀邶市一中。 女人總會老,到時候她就失去從別人那里獲得好處的資本和底氣,如果她所得的一切不足以保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后果她不敢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