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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天,到謝楊杰的生日。 謝蘭恬和陳夏望將家里上上下下打掃干凈,盧蕙萍和老爺子帶謝楊杰到鎮上買好幾套新衣服,兩袋零食和大蛋糕。 盧蕙萍說要給他買點學習文具,他鬧著不樂意,要買新玩具,盧蕙萍只好答應回市里再給他買玩具。 那天晚上沒請客人來家里,只有謝蘭恬他們自家人外加林冬笙,因為第二天下午盧蕙萍和謝楊杰就要坐車回邶市,晚上忙著收拾行李,不太有時間招待客人。 為了不讓謝楊杰落后于城市孩子,盧蕙萍也給他報補習班,他們暑期回村里,一是不讓謝楊杰忘了自己的根,二是讓他多陪陪老人家,正好給他在老家過完生日再回市里。 平時謝楊杰就性子調皮,到了生日更覺得自己是老大,鬧騰得不行。 生日過完的第二天早上,林冬笙拿出四千塊錢要給盧蕙萍,當作是自己住在這的生活費。 盧蕙萍瞬間拉下臉:“這我不能要,你是小恬的朋友,來這里玩得開心就好,我怎么能收你一小孩的錢呢?!?/br> “阿姨你不收,我過意不去?!?/br> 盧蕙萍堅決不要:“你再這樣,我可要不高興了啊?!?/br> 林冬笙無奈,謝蘭恬跟她解釋:“除了過年和暑假這點時間,我爸媽常年在外打工,我和我弟也在市里上學,家里就剩我外公一個人,我媽經常讓我多叫點朋友回家住,熱鬧一點,我外公心里才舒服些?!?/br> 林冬笙發現盧蕙萍和謝楊杰走的時候,老爺子神情落寞,過了許久才好點。 她問謝蘭恬:“阿爺平時一個人會做些什么?” “夏望經常來看他,”謝蘭恬說,“聽夏望說,我外公會悶在家里,不愛出門了,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聽收音機,一聽就是大半天?!?/br> * 林冬笙在村子里閑逛久了,發現陳夏望很忙。 他要幫人摘果,菜地除草,收稻子,種菜,送東西等等,甚至辦喪,都有人叫他去抬棺材。 謝蘭恬知道后氣得要命:“他們怎么能叫夏望去抬棺材?!” 林冬笙不明所以:“怎么了,這里面是不是有說法?” “當然啦,抬棺材這種事得要成年男性,最好是25到35歲之間的,這樣陽氣足,才能壓住陰運?!?/br> “小孩和老人都不能抬,陽氣不夠會招厄運的?!?/br> 謝蘭恬直想罵人:“夏望才十幾歲,怎么可以抬棺材,他們讓夏望去抬,無非是欺負他家里……” 見她沒往下說,林冬笙又不愛打聽別人私事,也就沒問。 一天下午,林冬笙從小湖邊回來,在路上遇到正在忙活的陳夏望。 太陽高懸,日光照得樹葉泛起一層油光,泥巴路被曬得干裂。 林冬笙一直走在林蔭里,這會兒走到陽光下和陳夏望打聲招呼。 他正幫人將曬干的草藥搬上車,皮膚被曬得發紅,豆大的汗水從他的下頜往落,滴在黃泥地上,留下幾點深印。 林冬笙從口袋里抽包紙巾遞過去。 陳夏望道謝接過,抽出紙巾卻沒馬上擦臉,而是取下頭上的草帽,用紙巾將草帽里面擦干凈,然后將草帽戴在她的頭上。 她的眼睛遇到太強光線會不自覺地瞇起來,這下有帽檐擋光,她的眉眼才舒展開。 恰好吹來一陣被烤熱的夏風,林冬笙聞到他身上的汗味混合著草藥味,莫名有些好聞,讓人少了些燥意。 “我快忙完了?!标愊耐f,“jiejie,你要不要先到那邊等一下?” 林冬笙走向他指的路邊樹蔭,靠著樹干等他,雖然她原本只打算路過。 陳夏望幫一位皮膚黃暗的中年男人搬完草藥,還用繩子系好,以防車子顛簸掉出草藥。 忙完活,男人輕松不少,用家鄉話和陳夏望閑聊,看他滿頭大汗,還要請他喝一壺涼茶。 陳夏望有點心不在焉,頻頻偷瞄林冬笙的方向,怕她等得不耐煩,連連謝絕男人的好意。 男人給他做活的零錢,陳夏望道謝,朝林冬笙走來:“可以了,走吧?!?/br> 走出很遠,林冬笙發現走的不是回家的路,但她沒出聲問,左右陳夏望在這又不可能迷路。 他帶她來到村里的一家小賣部。 小賣部位置較偏,是一個大嬸的家里,二樓以上住人,一樓空出小塊區域賣東西。 有柜臺賣煙和糖果,高點的木柜擺賣牙刷、毛巾、鹽等日用品,只是都擺得凌亂隨意,空間也狹小,只能讓人一前一后地走,整個小賣部看起來又暗又舊。 這里還賣許多三無產品小零食,所以門口通常會聚集些小孩子。 林冬笙跟著陳夏望來到小賣部角落里的小冰箱面前,冰箱外殼舊得像一張泛黃的廢報紙。 他拉開冰柜,問她:“想要哪一個?” 林冬笙明白過來,他是想用剛剛打零工的錢,請她吃冰淇淋。 她剛想說她來請,結果抬頭對視上他澄澈黑亮的眼睛,便只好隨手拿起一根冰棍,改口說:“這個吧?!?/br> 陳夏望稍稍彎唇,也拿起一根相同的冰棍去結賬。 老板王嬸常年不在柜臺,村里人都孰門熟路穿過小賣部到后面屋子找她結賬。 后面更大的區域湊了兩桌麻將,王嬸在其中一桌打得不亦樂乎,抽空抬眼看他們,說:“兩根冰棍一塊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