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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恬讓出靠陽臺的屋子給林冬笙住,自己住到隔壁,昨天只將房間打掃過,東西還沒搬,不過好在東西也不多,現在搬也來得及。 她收拾著東西,忽然聽到表弟問:“表姐,你今天帶回來的朋友,是你過年說想帶回來的那位嗎?” 謝蘭恬將桌上的頭繩和本子放進籃子里,“不是?!?/br> “過年那時我說的是我初中好友,今天這個是我高中新舍友,正好睡我上鋪?!?/br> 謝蘭恬隨口問:“你覺得她怎么樣?” “她很特別?!鄙倌攴畔滦欣钕湔f。 “特別漂亮是吧?” 少年正在走神,沒聽清問什么,下意識應了聲:“嗯?!?/br> 謝蘭恬手上動作頓住,察覺到哪里不對勁。 她表弟,似乎第一次主動問起別人。 * 林冬笙散完步,正準備進屋,在門口和表姐弟狹路相逢。 謝蘭恬將表弟扯到面前,一臉嚴肅:“告訴她,你剛剛跟我說了什么?” 林冬笙挑眉,看他。 少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謝蘭恬推他,無聲催促。 “說你很特……說你特別……”少年聲音越來越小。 謝蘭恬忍不住開口:“說你特別漂亮?!?/br> 雖然這是事實,但謝蘭恬還是又氣又笑地說:“怎么不見你夸我漂亮?” “我……” 林冬笙靠著門邊,看到少年低頭露出的一段后頸線。 他皮膚偏白,所以頸脖和耳根的顏色變化會有些明顯。 “你叫什么名字?”林冬笙問。 少年似乎沒想到她突然問起這個,愣了兩秒,“陳、陳夏望?!?/br> 他說得有點磕絆,還沒從剛才的窘迫羞赧中緩過來。 林冬笙:“那個成?成就的成?” 謝蘭恬在一邊答:“是耳東陳?!?/br> 屋檐下堆疊曬干的草藥,風一吹,帶來苦澀的草藥味。 “哦,陳?!绷侄峡粗?,繼續問,“你認生么?” “不認的?!彼吐曊f。 少年的嗓音帶有南方特有的溫和黏膩。 林冬笙輕挑眉梢,半開玩笑道:“那為什么看見我就緊張?” 以至于沒有后鼻音習慣的人緊張到念個“陳”字,磕巴為“成”。 第3章 太陽下。 陳夏望并不住謝蘭恬家,他用塑料盒子裝些飯菜,收拾飯桌,洗完碗筷,便匆匆離開,沒有再和林冬笙對視一眼。 “毛巾和牙刷都有備用,你先穿我的拖鞋洗澡,明天帶你去買新的?!?/br> 這里洗澡也沒有熱水器,爐子上悶著一鍋熱水,謝蘭恬給林冬笙裝小半桶熱水,“夏天不用洗很燙,這些熱水應該夠了,我和我弟夏天都洗冷水?!?/br> 林冬笙提熱水進廁所,摻冷水進去調溫度,然后開始洗澡。 洗澡的廁所一二樓都有,林冬笙在一樓洗,謝蘭恬就在二樓洗。 林冬笙洗完,拎東西上二樓。 二樓有六間房,左右各三間,靠三扇大窗的地方有空處,地上擺著一張大涼席。 謝楊杰躺在上面玩手機,手指摁得按鍵咔咔響,謝蘭恬頭發濕漉漉地坐在一邊,拍拍旁邊的空位,“冬笙快來,這里涼快?!?/br> 林冬笙放好東西也坐上大涼席,穿堂的夜風一過,確實非常涼快,不是空凋制造的冷度,而是一種自然的清涼,令人非常愜意。 她看了眼謝楊杰玩的是一款太空飛機的手機游戲。 “冬笙,你帶作業來了沒?”謝蘭恬兩手往后一撐,側頭問。 “沒?!?/br> “啊,我還指望——”那個抄字還沒出口,謝蘭恬想起親弟還在一旁,生生改口,“還指望和你一起討論學習呢?!?/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冬笙,我感覺你玩球類運動都好厲害?!?/br> 謝蘭恬見林冬笙打兵乓球能輕松贏過男生,體育課打羽毛球更是輕松,甚至連籃球都會。 “小學練過兵乓球,初中沒興趣了就去打羽毛球?!绷侄险f,“可能有點球感?” 到了休息時間,三人準備各回各屋。 在進門前,謝蘭恬忽然想到什么,說道:“一個是我表弟,一個是我朋友?!?/br> 林冬笙跨入房間的腳步一停,不明所以:“什么?” 謝蘭恬笑了笑:“我是說你們的名字,一夏一冬,還挺有意思的,要是我再找到名字里有春和秋的朋友,我身邊豈不是湊夠一年四季?!?/br> 林冬笙松懶搭話:“不如你直接改名叫春花還快?!?/br> 謝蘭恬:“……” * 林冬笙就這樣在謝蘭恬的家里住下,待了幾天,基本能適應這里的習慣。 村子很大,但總人數不多,分為好幾個屯,有些屯挨得近,隔幾塊田或兩座小山就是,有些屯離得遠,走路需要一兩個小時,有條件的人會配備摩托車三輪車之類,以便出門趕集。 趕集指每三日集中到鎮上買賣東西。 村里人都是互熟的,即便有些屯離得遠,消息靈通程度也令林冬笙難以想象,誰家夫妻不和諧、誰家辦了喜事辦了喪、哪家小孩生了病,基本大半個村的人都會知道,更夸張的還有誰家母豬生了幾只豬仔的消息都能傳遠。 許多人家都敞開大門,串門是每日頻繁發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