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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大哥取中了會試第三名?周宜然驀地起身,眸子里滿是欣喜與自豪,竭力忍著面上的激動,生怕自己空歡喜一場,終于還是再次確認一遍,我沒聽錯? 碧水撅撅嘴,扶著她坐下,當然沒錯了,主子,您還不信我的能力?這可是蔡公公的徒弟親自來送的信兒!沒有皇上的允許他能來?絕對是真的,差不了! 她撫著胸口,捏緊帕子,這就好,這就好,會試前三名,殿試前十名是差不了的,運氣好一點的,還能進入一甲,直接入翰林院,大哥的前程也就有了,朱家jiejie可是一進門就有了敕命。 可不是,想來朱尚書也對大少爺滿意的不得了,大少爺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有了進士的功名,又潔身自好,現在啊,肯定是在心里偷著樂呢! 周宜然被碧水逗樂了,點點她的額頭,你這丫頭,朱尚書你也敢打趣!你這要是被他聽到,一個時辰的訓斥是免不了的。 朱尚書掌管禮部,沒什么大事兒就是個清閑的部門,但每年的會試,皆是禮部掌管,主考官也是全部出自禮部,今年為了避嫌,朱尚書特意避開了自己,指派了自己的一位下屬前去主考。 越是文人,越注重名聲,朱尚書也不想自己和周浩然背上一個依靠裙帶關系徇私舞弊的名聲。 而且滿朝文武都知道,這位朱尚書最是重視禮數規矩,迂腐是迂腐了些,但能力擺在那兒,不然也不會成為一部的長官。 朱尚書最是嘮叨,若是被他知道有一點不合規矩的地方,他必然是要開口訓斥的。 不說別的,就說景和帝初初登基之時,承恩侯府就仗著是太后娘家,想要景和帝將名不正言不順的惠太妃推上太后之位,當即就被朱尚書噴了回去,到現在還為人津津樂道。 荒唐!荒謬!皇上乃元后所出的嫡子,貞賢太后是承恩公原配嫡妻所出的嫡長女,惠太妃不過是一揚州瘦馬出身的妾室所出的庶女!如何能比肩貞賢太后,堪當太后之位?還是先帝是有遺詔未發封她做太后了?承恩侯,本官知道惠太妃和你是一母同胞,但你也要顧忌皇室的體面!一個揚州瘦馬所出的庶女,如何配得上太后之位?更不用說惠太妃乃是先帝認定的不祥之人! 在這之前,眾人對朱尚書禮法嚴苛的名聲只是有所耳聞,并沒有親眼見過,這一次,是真真見識到了他的戰斗力。 據說當時承恩侯被罵的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臉可謂是丟了個干干凈凈。 自那以后,京城百姓誰不知道他承恩侯是揚州瘦馬所出的庶子? 想到這里,碧水忍不住一哆嗦,心有余悸。 說到朱大人,奴婢還真是佩服他,十年如一日的重規矩重禮法,竟然不膩歪。 十年如一日?周宜然挑眉,興味盎然,這又是怎么說? 這個嘛,奴婢也是在府里的時候聽底下的丫鬟仆婦說的,大概十一二年年前,朱尚書納了一房妾室,那妾室生得極美,朱尚書不免就多去了她那里幾次,這妾室這就猖狂上了,就是主母,有時候都敢不軟不硬地頂上幾句,若是主母處罰了她,還可以在朱尚書面前上眼藥,告黑狀。 說著她攤攤手,您也知道朱尚書什么性子,可這妾室了解的少,有一天她就裝可憐,說自己成天給主母立規矩累得慌,就旁敲側擊地想要朱大人免了自己的請安,結果啊 碧水搖搖頭,覺著那真是一言難盡哪! 她學著朱尚書的語氣,半是嚴厲半是悠閑,你為妾室,她為大婦,你給她晨昏定省不是應該的嗎?既然做了妾室,就要明白妾室也有妾室的規矩,給主母請安,伺候主母,這是你該做的,奴才伺候主子,不是很正常嗎? 周宜然一口茶噴了出來,碧水閃得快,沒有濺到她的身上。 拿出帕子壓壓唇角,擦干水漬,真是太耿直了,那小妾都得氣死了吧?雖說妾為半奴,可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巴掌拍到人家臉上的,也就朱尚書一個了。 心疼的看了一眼沾上了茶漬的雪白的地毯,當然了,但她有什么資格生氣?且不說她是妾室,朱尚書說的本就是實話,無可辯駁,就是正妻,有幾個敢沖著丈夫發火的?她可是用一張身契就能直接發賣的玩意兒! 由此觀之,朱尚書噴人,不分內外。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住了口。 周宜然沒注意到她的情況,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大哥,以后就要面對這樣一個岳父,好慘哪! 好在朱家jiejie沒有朱尚書那般的性子,要不然啊,我大哥可有得受了。周宜然的帕子掩著嘴,咯咯地笑著。 七八月成婚,算起來也沒有多長時間了,先把新婚禮物備著幾份吧,要是這期間又得了什么好東西,添上便是。 碧水剛想譴責一下周宜然的幸災樂禍,就聽到了這話,點點頭,是呢,可要用心些,雖說朱家小姐和您在閨中是手帕交,但這禮也要好看,您現在在后宮,以后少不得娘家幫襯。 你想的可真是長遠。 可不是奴婢想得多,像趙家小姐,嫂子沒進門前,哥哥疼愛的很,嫂子一進門,劃拉了不知道多少她的東西,哥哥一聲不吭,要不是趙家夫人和趙家大奶奶發現得早,做主把人貶為妾室,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由此可見,姑嫂關系十分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