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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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洲: 好一會,他語氣更加無奈。 西王母不是這么用的吧? 要棒打,首先得要有鴛鴦吧? 誒嘿? 還開始找茬起來了? 謝老頭剛要吹胡子瞪眼,謝洲就過來把他抱了個結結實實。 謝了,老爹。 謝什么,我先說好,你最晚三十五你就得給我徹徹底底退了,別的我不強求,就這一點,你能同意再把這玩意兒給拿走。 謝老頭說著,心里其實也不好受。 他聽到臭小子答應去上班,當然是心里高興的。 但是他想來想去,又覺得真的不對勁。 臭小子退回來到現在,每天在院子里往死里練。 就那個勁頭,心里不是惦記著回去是什么? 還有這段時間,明明人就在面前,但是跟魂飛天外似的,叫人總沒有人應他。 謝老頭想著,嘆了一口氣。 算了算了。 不如再縱容他多幾年,等到了年紀身體跟不上了,自然也會自己退下來了。 越想越氣,謝老頭嫌棄地把人一推。 行了行了,幾十歲的人了還抱什么抱,以為自己還小還撒嬌呢?還有,你這一身的汗味是去腌咸魚了?還不趕緊去洗澡?去去去,別擋著我,我還得去做飯,忙得很。 剛升起來的感動迅速被擊退,謝洲看了一眼他和謝老頭之間的距離好家伙,足足快兩米。 一推兩米遠??? 這,可能就是親爹吧。 謝洲面無表情地想。 第十二章 謝洲要請莊重吃飯的消息,跟他要重新回軍隊的消息同時塞進了孫都的腦子里。 孫都人都傻了。 他捏著電話,甚至不知道應該先驚哪一個! 半晌,他決定還是先八卦吧! 你是說,你要請莊總吃飯?而且他已經同意了? 謝洲正在收拾東西,隨口應他。 對,所以你知道什么比較好的地方嗎?要適合莊重身份的。 那這個我肯定知道??! 孫都想也不想,就我爸最喜歡的,國金大酒店,你就去那里保證沒錯,我等會兒就幫你去訂個位置。 他爸每次請重要的客人吃飯,都去那! 莊總不就是他請的那種級別嗎?所以去那里肯定準沒錯! 國金大酒店? 謝洲隨手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莊重。 行,那謝了,那我先掛 誒別別別! 孫都連忙把人給叫住。 你這么急著掛什么???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謝洲捏著手機嗯了一聲。 還有什么事? 孫都哼哼了兩聲。 那還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你要回去干這件事??! 要說起來,他是真的不懂了。 孫都納悶地問,你真要回去???不是我說,你不是都受傷了干脆就退了不好嗎? 為什么還非要回去。 到時候又得去做那些出生入死的任務。 孫都真的不懂。 他越想越不懂,忍不住喃喃道。 再說了,叔叔年紀也大了吧?他一個人,你也不擔心嗎? 謝洲可不像他,家里老頭私生子和情婦多到數不清。 謝洲頓住。 然后才開口,你說這個,我想過了。 孫都抓頭發,那? 你還回去? 謝洲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我這次回去,情況比較特殊。 特殊那不也還是回去了? 孫都不明白,但還是問,怎么個說法? 他剛問完,自己反而緊張上了。 這、這個能說嗎? 謝洲忽然覺得喉嚨有點干啞,倒了杯水。 一邊喝水一邊嘲笑孫都。 真不能說你能知道? 孫都一想,也是? 那我可直白地問啦?你那怎么說?怎么打算的? 謝洲笑了笑。 很簡單,我沒打算回去出任務。 孫都愣住。 ??? 不出任務,那謝洲回去干什么? 謝洲又喝了口水。 我這次回去基本不會出任務了,主要是回去幫忙練一下新兵蛋子,這才是我的活。 他的手受傷是不爭的事實,真的要出任務,萬一因為他的手出現了什么差池,很有可能會直接導致整個任務失敗。 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高了,不管是他還是上面的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不過,即使是只能回去訓一下新兵,他也覺得很知足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謝叔叔怎么肯放你再回去呢,那還好??! 孫都立馬樂觀地笑了。 他就說嘛! 謝洲聽他在那邊樂,也沒解釋謝老頭其實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再過一個月就是老頭的生日了,到時候請個假回來看看他,正好給老頭一個驚喜也不錯。 知道謝洲不用去出生入死了,孫都也替他高興。 一高興,他去跟他爸要卡去訂包廂的時候,就沒繃住。 孫總看他樂成這樣,掏卡的手指一頓,狐疑道。 你確定是謝家小子要訂的包廂?真的不是你要帶什么狐朋狗友去? 孫都不滿地看他,心里罵罵咧咧嘴里還要解釋。 真和我沒關系,就是謝洲要訂的,你不信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啊。 誰知道姓謝的會不會和你串通? 孫總心里想著,拿著卡猶豫。 那你說說,他要訂包廂干什么? 孫都這次忍不住了,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他要見 他剛想說出莊重的名字,話到了嘴邊又拐了個彎。 見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行了吧? 反正莊總這樣的身份,對誰來說都很重要吧?他這也不算是說謊了! 說著,他就想去搶老頭手里的卡。 孫總眼疾手快閃過。 他盯著孫都的臉,總覺得可疑。 想了想,他把卡又塞回了錢包。 孫都頓時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什么意思?! 孫總哼了一聲。 沒什么意思,你不是說謝家小子要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嗎?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去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反正這卡,他不能輕易給到孫都手里。 孫都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行:) 他深呼吸,那您老人家可千萬要辦好了,不然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是我。 孫總冷笑一聲。 放心吧,我辦事總比你辦事靠譜。 他說著就自顧自出門了。 下午,正在狼嚎的孫都接到了老頭的電話。 孫總只丟下一句我已經訂好了保證謝家小子滿意,就把電話掛了。 孫都也不生氣,反手給謝洲發了條信息。 反正不會他親自跑腿,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謝洲約的是下午。 他難得刻意打扮了一下,比起以往的狂放不羈,今天顯得內斂許多。 不過他這身腱子肌 倒也真做不到太內斂。 謝洲自己沒有車,他暫用了謝老頭的車子和司機趕往酒店。 到了地方,他正要先去看看孫都訂的包廂,就先看到了已經坐在大堂里等待的莊重。 莊重怎么先到了? 謝洲有點驚訝,快步走了過去。 莊總,我來遲了。 莊重站起身,神色自然地伸出手。 是我正巧在這附近,就順便過來早了。 他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兩枚袖扣隨著他的動作十分搶眼。 謝洲離得近了,還嗅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 這么隆重莫非是有工作?看樣子他是真的順路了。 謝洲心想,也伸出手和莊重握了握。 莊重還真就是順路。 他這個倒沒有什么必要要騙謝洲的。 不過倒不是工作。 如果謝洲能夠有幸坐上莊重的車,就會吃驚地發現車里放了一批嶄新的小說。 封面雖然平平無奇,但是內容絕對能讓謝洲大開眼界。 兩個人握了手,謝洲很自然地去報了自己的名字。 前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莊重一眼,表情有些許的的驚訝。 嗯? 莊重很敏銳地發現了前臺的眼神不對,下意識看了一眼謝洲。 謝洲沒太在意。 他還在想,要怎么和莊重開口。 見謝洲沒反應,莊重倒也無所謂了。 前臺很快讓人過來帶他們去包廂。 國金大酒店確實很不錯,環境宜人服務也不錯。 莊重隨意的和謝洲并肩走著,隨意開口。 聽說,你打算復職了? 謝洲腳步一頓。 莊總消息很靈通。 這件事情,他還以為目前只有幾個人知道。 莊重一愣,他有點疑惑地看著謝洲。 你不知道? 謝洲迅速反應過來,遲疑。 有什么是我應該知道的嗎? 莊重看了他一眼,沉吟一秒鐘果斷開口。 那天和你一起的那位朋友,已經替你好好宣傳過這個消息了。 他雖然和孫都不是一個圈子,但是別忘了在他莊氏里的楊信是。 而他作為楊信的上司,知道這么點信息可以說是十分正常。 宣傳? 謝洲幾乎是一秒鐘就猜到了孫都打算做什么,氣笑了。 那個傻子以為他是為誰做事? 還怕上面反悔了讓自己再回去做任務,想用這種輿論來保證他的安全? 他也不怕上面真的追究起來,完全可以算他一個妨礙公務! 心里把孫都那個傻子罵了,謝洲干脆提前了他的話題。 那些先不談,我找莊總是有點事情想要談一談。不過看起來,莊總似乎也不感覺到驚訝? 終于打算開門見山了? 莊重開始來了點興致。 他正打算開口,前面的服務員適時道。 比翼雙飛包廂到了,兩位里面請。 莊重: 謝洲: 足足過了三秒鐘,莊重才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洲。 比翼雙飛? 他頓了頓,才緩緩說道。 這一點,我還是感覺到很驚訝的。 謝洲的表情也微妙起來。 他在心里追加了兩萬個傻子孫都,繃住表情。 這、只是一個意外,和我要說的事情比起來,莊總應該對那件事情更好奇一些。 不。 莊重在心里想。 讓他說的話,他覺得比翼雙飛更加讓他驚訝。 我們進去再說、吧 謝洲推門的動作僵硬在原地。 難道里面還有能勝過比翼雙飛更大的驚喜? 莊重下意識順著謝洲推開的門縫看了進去。 從門口到餐桌鋪著的玫瑰花紅毯,桌子上鮮艷欲滴的玫瑰花束,還有桌上點燃的蠟燭。 甚至,空氣里漸漸開始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 哇哦~ 莊重伸手微微遮掩了一下他瘋狂翹起的嘴角。 有點精彩。 氣氛頓時尬住。 兩個人雙雙僵在門口,全都一言不發。 足足過了一分鐘,謝洲抹了一把臉。 他從喉嚨里艱難地發出聲音。 莊總,如果我說,這些都是意外,你相信嗎? 你說呢? 莊重緩緩抬頭看他。 他用眼神反問換做是你,你信嗎? 謝洲無言以對。 他也不信。 兩個人最終還是勉強踏入了這間畫風格外詭異的包廂。 謝洲還沒坐穩就揮手示意小提琴手可以走了。 莊重更是十分配合地把桌上的燭臺和玫瑰花都一起遞了過去。 生動地演繹了什么叫做發自內心的嫌棄。 小提琴手一臉無辜。 不是說好的,他今天來給一對準備表白的情侶表演嗎? 他還想問清楚,謝洲適時扭過頭。 他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 敢再多說一句話你就死定了! 小提琴手被嚇得花容失色,抱著東西扭頭就走。 太嚇人了!這哪里是情侶要表白,這簡直就像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滿意地收回目光,謝洲一轉頭,就和莊重的視線撞上。 謝洲: 他終于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心里暗自罵了一句cao蛋。 孫都這都辦的什么事??? 不過人不在跟前,除了心里罵兩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莊重看他一副很頭痛的樣子,總算大發慈悲放過他。 你找我有什么事? 謝洲被這一連串的突發事件弄得頭疼,本來打算循序漸進試探的計劃也被打消了。 他語氣里帶著一絲人命地開口。 莊總應該也猜到了吧。 他頓了頓,語氣微妙。 那天孫都玩游戲的時候,我沒看錯的話,莊總就坐在我們附近。 居然是一記直球。 莊重有點驚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