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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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酒杯小心翼翼放進小冰箱里。 是,莊總。 莊重緩緩閉上眼睛,他的手背輕輕搭在眼皮上。 有點涼。 他有點模糊地回憶起,之前觸碰到那只手上熾熱的溫度。 上流社會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莊重在楊家小少爺生日會上甩臉離開的事情才一天就已經傳遍了各家,市內有頭有臉的人家本來和楊家交好的,在聽說這件事情之后,都或多或少疏遠起了楊家。 孫都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后,忍不住跑到謝家和謝洲八卦。 我滴個乖乖,莊重是真的牛逼啊,他好像也就比我們大幾歲吧?都還沒有表態呢,大家就已經因為這個事開始冷著楊家了,我爸估計都沒有這么大的面子。 謝洲穿著緊身背心汗濕了胸背,他微微喘氣,一邊讓人過來把他打爆的沙袋再換一個新的。 你羨慕?那你從今天開始努力,沒準你死之前一個不小心也能有這種成就。 孫都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寧可真筍,還一個不小心呢,我就是再重新從回娘胎重造一回也達不到好吧? 他一邊自嘲,一邊盯著看謝洲對著新的沙袋瘋狂輸出。 忍??? 根本忍不??! 孫都納悶了,我說你,你不是都退下來了?你還整天練這個干什么?又用不上了,好好享受做你的大少爺日子不好嗎? 他是真的不懂謝洲。 以前小的時候吧,他們上學那會兒大家都叛逆,這一圈人里就謝洲一個人是乖孩子好學生天天認真背著書包上學去。 到后來,他們中二期過了好歹去學點東西把腦子里的水給擠出去,謝洲反而開始叛逆了! 好家伙,這家伙叛逆起來可和他們不一樣,人直接混兵營里去了! 而且后來他多少聽人提過,謝洲那是真刀真槍上戰場去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反正孫都自詡貪生怕死,真要命的玩意兒,他是不敢碰的。 但是謝洲現在也退下來了,居然也不跟他們出去吃喝玩樂,整天呆在家里一個勁兒的練個不停,這胳膊都比他的大腿粗了! 這個人難道不會覺得膩嗎? 最后一拳打在沙袋上。 沙袋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完好無損。 謝洲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 不錯,總算又能完美控制了,看樣子恢復得還算不錯。 擦了擦汗,他這才看了孫都一眼。 我現在就是在享受,只不過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只懂享受36D的。 孫都的表情一言難盡。 起碼我喜歡那個又白又大又軟,和你這硬邦邦流血流汗的沙袋,能相提并論? 一個是享受,一個是受苦好嗎! 謝洲漱了個口,那確實不能,我就喜歡邦邦硬的東西。 你嗎的! 孫都無語了。 這還是男人嗎? 謝洲隨手脫下緊身背心,露出精壯的上身。 上面密密麻麻布滿各種各樣的傷痕,仿佛能從上面嗅到硝煙的氣息一樣,充滿了鐵與血的味道。 孫都還是頭一次看到謝洲這身傷,一時之間竟有些失語。 怎、怎么這么多傷??? 后背肩胛骨那,是彈痕嗎? 怎么?男人的大胸你也喜歡?你不是喜歡軟的? 謝洲換上衣服,轉頭就看到孫都這傻樣。 艸!放你他娘的狗屁,勞資是個直的! 孫都立馬回神反懟。 謝洲敷衍,你直你最直。所以你來找我,該不會就是為了聊這個? 來跟我宣布你的取向? 誰他嗎專門來找你說這個? 奪筍???謝洲退下來就該去包個山頭專門種筍! buff加成肯定能暴富! 哼哼了兩聲,孫都這才正經了點。 是有點正事,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打聽你的消息,所以過來告訴你一聲。 感動吧!這可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兄弟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孫都坐等謝洲的一個感謝。 謝洲表情一頓,深邃的五官上浮現一絲了然。 是莊重吧?他要查就讓他查吧。 臥槽? 孫都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擰眉,你家老頭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 謝洲拉伸放松了一下,瞥了他一眼。 你這么不著不急的先和我說八卦才提起這個事,就不可能是什么有問題的人。再加上我剛回國,也沒見過幾個人,想來想去,不也就只有莊重了嗎? 孫都哽住。 艸! 這家伙進軍隊幾年,他都差點要給忘了! 謝洲以前就是他們這群人里最聰明的那個!他在謝洲面前耍什么心眼呢! 這就是你要的那位先生的資料,謝洲。 周特助把資料放在莊重的面前。 莊重盯著電腦的眼睛勉強移開。 什么資料? 他遲鈍的腦子直到拿起那份資料看見照片上五官深邃的男人,才慢一步反應過來。 是他,原來他叫謝洲? 名字還挺好聽的。 莊重只簡單看了第一頁,就放下了資料。 周特助有些疑惑。 這么費勁去查來的資料,莊總竟然沒有看下去的意思? 察覺到他的視線,莊重難得口氣還算不錯的解釋了一句。 查他是為了報恩,只要知道他是誰,就可以了。 周特助也聽說了生日會上發生的事情,了然點頭。 他掏出另外一份資料。 還有莊總你之前帶回來的那杯酒,檢測報告已經加急出來了。 莊重看了一眼,接過來放在桌面上。 他沒有打開的意思,只是語氣淡漠了些問。 里面有東西,對嗎? 周特助點點頭,臉色難得有點陰沉。 雖然他在莊總手下每天痛苦地做一個加班狗,可莊總也是他的衣食父母! 有一點致幻的成分,還有一點催情的效果。 下藥的人想要對莊總做什么,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 我知道了。 莊重心煩地捏了捏眉心,揮揮手。 你去忙吧。 周特助點點頭,走了幾步,莊重又把他叫住。 還有一件事。 周特助轉頭。 莊總請說。 這一次莊重表情顯得有些躊躇。 這讓周特助大吃一驚! 他跟了莊重這么久,幾乎從來沒有看到過莊重的表情有這么明顯的變化! 甚至可以說,莊重從來都是干脆利落殺伐果斷的上位者。 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良久,莊重微微皺眉緩緩開口。 幫我找一款手機游戲。 周特助:? 他下意識去摸了摸鼻梁。 眼鏡還在。 莊重思索著那天他得到的信息,簡短概括。 是一款攻略人物的游戲,人物建模精良,充值比例是1比100。 周特助緩緩摘下眼鏡。 莊總,你說的這些,市面上起碼超過十款。 莊重愣住。 是嗎? 周特助強壓著內心的煩躁。 有更多的信息嗎?這些信息太少了,我沒有辦法分析到底是哪一款游戲。 更多的信息? 莊重忽然有些難以啟齒。 周特助直勾勾地盯著他。 好一會兒,莊重面無表情地開口。 里面可以攻略一個霸總角色,解鎖第一階段好感度之后,就會反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周特助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 那就應該是《我的女兒和她的男人們》或者《重生之星光璀璨》其中之一了。 莊重:? 他略有些遲疑:你,很懂? 第四章 艸!暴露了! 周特助僵住。 嗯?原來周特助還有這樣的喜好? 莊重也沒說話。 一分鐘后,兩人齊齊開口。 莊重:我記得下午還有一個會議。 周特助:莊、莊總你下午還有一個會。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 莊重起身:通知大家,會議提前。 周特助:好,我馬上就安排。 幾乎是迫不及待甚至有些同手同腳地離開辦公室,周特助一關上門立即把眼鏡戴上。 下一秒,他嘴角微微抽搐。 艸!你這個蠢貨,不就是愛玩游戲而已,玩的時候你怎么不尷尬了?還有,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意外,立即、馬上把眼鏡給我戴上讓我來處理! 現在暴露給莊總反而學會尷尬兩個字怎么寫了? 以往的厚臉皮哪里去了? 頓住。 發現自己忘了帶手機走回來的莊重在轉角停下了腳步。 莊重: 他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還有周特助,你這個自言自語,信息量有點大。 莊重腦子幾乎是下意識就回憶起了以前被他忽視過的那些細節。 比如說,周特助基本在工作時間從不摘下眼鏡。 又比如說,周特助剛才說話明顯和之前的口吻不太一樣。 莊重有些意外。 所以周特助,戴上眼鏡和摘下眼鏡,居然是兩種不同的人格嗎? 不過,倒也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莊重想。 對比起在他記憶里完全是兩樣的楊陶,莊重想了想,搜索到兩款游戲開始下載。 現在的楊陶,并不算好過。 生日會被莊重直接下了臉,之后足足三天,楊陶都沒有踏出家門半步。 就連手機也全部關機,拒絕接收任何信息。 三天之后,他才勉強在楊家夫婦的誘哄下走出了房門。 為了讓他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楊夫人還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楊陶最喜歡吃的飯菜。 她小心翼翼地牽著楊陶下樓,一臉心疼。 看看你,就算出事了,也不能一直不吃不喝??!才幾天啊,你就瘦了這么一大圈,媽心疼死了。 快快快,媽親手給你燉了補湯,趕緊來喝一碗,把我們這漂亮的小臉蛋氣色給補回來,不然你爸也要跟著心疼死了。 感覺到她的殷勤,楊陶心里頓時好受了許多。 看,這樣才是正常的! 努力裝作無視自己給莊重下藥被發現這件事,楊陶施施然在桌邊坐下。 等他喝了一碗楊夫人的愛心補湯之后,門口砰地一聲。 楊信下巴下滿是青茬、眼底青黑走了進來。 楊夫人一愣,連忙招呼。 阿信,工作忙壞了吧,快過來吃飯! 楊信悶頭往樓上走。 不了,我不餓。 楊父捏著報紙冷哼了一聲。 回來就回來,鬧出這么大動靜像什么話?真的是越大越不懂事了,也不知道跟陶陶學學。 楊信上樓的腳步一頓。 他的目光越過欄桿落在了楊陶的表情上。 楊陶正在享受大餐,聽見這句話,竟沒有任何羞愧。 甚至楊信還從他的眼底,看出了一絲贊同! 爸。 楊信站在樓梯緩緩開口。 他的表情有一絲扭曲的惡意,你說讓我跟陶陶學學,是學他打算給莊總下藥,導致現在公司被莊氏打壓這件事嗎? 大廳氣氛頓時將至冰點。 捏著報紙的楊父氣得直哆嗦,楊夫人眼底也閃過一絲不贊同。 楊陶先是有些心虛和慌亂,等到他發現他們的反應之后,吊著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他眼珠子一轉,眼眶立即紅了的大半。 大哥,你是在怪我嗎?可是那天你也在場,我不過是向莊總敬酒賠禮道歉而已,是傭人自作主張在酒里放了那些東西,你怎么能說是我 他欲言又止,咬著貝齒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楊信看著,只覺得心一直涼到了骨子里。 這就是,他一直寵愛著以為天真乖巧無邪的弟弟? 傭人自作主張? 王媽在他們家工作了二十年了,大字不識一個最是老實可靠,又是最疼陶陶的,她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不珍惜陶陶的事情? 楊信一想到王媽被辭退時那眼神哀大莫過于心死。 他不至于連誰真誰假,都看不出來。 聽見楊陶委屈的聲音,楊夫人連忙安慰他。 沒事啊沒事,你大哥就是工作太忙了說胡話呢,你別和他一般計較。 說著,她沖著楊信念叨。 你也是,工作太忙回來就好好吃飯休息,拿陶陶撒氣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哄出來。 楊父也甩下報紙,不滿地看著楊信。 怎么說話呢?公司有事和陶陶有什么關系?他現在又還沒有接管公司,你要是真覺得管不過來,我這就回公司坐鎮。 說完他還皺起眉頭自言自語了一句,果然就是不比陶陶來得貼心。 楊信聽著三個人的話,眼底從錯愕變成濃郁的憂傷。 等到聽完楊父的話,他緩緩抬起滿是青茬的下巴。 如果爸是覺得公司交到我的手上靠不住,那我現在就可以自立門戶。反正,爸你打算把公司交到陶陶手里,不是嗎?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自己天真無邪乖巧可愛的弟弟臉上閃過一絲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