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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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摸過無名指上的戒指,易寒沉再次出聲:別頂著他的臉。 冒牌貨無奈的一聳肩:好吧好吧。 臉皮之下像是煮開的沸水一般鼓動起波浪來,沒一會兒那臉就變了模樣,長得普普通通,丟在人群里估計都沒人會多去看上兩眼,不過等他睜開眼睛,不似常人般漆黑弟弟眼睛里嵌著兩顆紅色的眼珠子,咕嚕滾動了幾下后,直溜溜的盯在易寒沉的身上。 張云翔總覺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少爺給吃了! 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走,但易寒沉也不會走的那么簡單。 緩緩換了個姿勢,放松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冒牌貨往前走了一步,煞氣就快速在易寒沉身邊凝結,似一頭兇猛巨獸般擋在冒牌貨的眼前,對他張嘴發出憤怒的咆哮,警告般的露出尖銳鋒利的獠牙,隱藏在其中的無爭突然從巨獸的嘴中沖出,直刺向冒牌貨的面門。 這次冒牌貨沒有硬抗,身形快速的躲開了。 流動的煞氣從下方攀附而上,似鎖鏈般將他纏了緊。 冒牌貨掙動了一下,竟一下沒掙脫開來,眼看著無爭回轉朝著他再度劈來,冒牌貨一直游刃有余的悠閑表情一變,眼中似有歷光閃過,一股力量沖擊在了無爭的刀身上,刀鋒撞得一偏,本該從頭到腳直接把人給劈成兩半的,現在只砍了一條胳膊下來。 那胳膊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變成了一坨爛rou。 張云翔死死的盯著冒牌貨的傷口。 果不其然,其中的血rou快速蠕動著,很快就又長出了一條新手臂。 真就沒完沒了!這玩意兒怕是個蚯蚓精吧?! 易寒沉沒給冒牌貨說話的機會,cao控著無爭一次又一次的砍過去,地上很快就多了一些散發著惡臭的rou塊,他知道憑自己的本事估計也弄不死這玩意兒,但這不妨礙他拿著泄憤,就這么個惡心人的玩意兒竟然敢用顧南松的臉,真當他易寒沉談戀愛之后脾氣就變好了嗎? 冒牌貨的臉色越來越黑。 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 張云翔目瞪口呆的看著好好一個人,身上的皮rou突然四分五裂,然后從那人身腔子里涌出一團又一團的黑色東西,看起來像是什么活物,表面有著一層紅色血管脈絡,隨著心跳一下一下劇烈搏動著,伴隨著冒牌貨現出原形,還有著濃郁得幾乎凝成實質般的煞氣涌出,那煞氣似粘稠的黑水般朝著周圍流淌蔓延。 張云翔無處可躲,站在這粘稠的黑色液體之中,一時驚慌。 這東西像是活的!正在啃食著他的雙腳! ??! 正待他想著怎么脫離困境時,一股力量撞擊在他身上,眼前一黑直接被撞暈了過去,易寒沉微微蹙眉,他只懂得怎么讓人倒霉,可從來沒救過人,這一出手力量沒把控住,直接就把張云翔給砸暈過去,不過看著被他逼開的黑色液體,這點小瑕疵不必多在意。 黑色的液體朝著易寒沉逐漸圍過來,就像要給他套麻袋。 他周身有煞氣凝成的結界保護,可這黑水附著上這些煞氣不過幾息之間煞氣就少了大半,易寒沉沉著臉看過去,那團rou塊多少有點形狀,有四肢有身體,只是四肢和身體相比那顆腦袋實在是小,顯得比例太過奇怪,而這巨大的腦袋上,還有著一張幾乎占據一半的血盆大口。 易寒沉皺眉丑得簡直不忍直視。 張云翔一邊簡明扼要的把發生的事說給顧南松聽,一邊心慌慌的觀察著顧南松的反應,但出乎意料的,顧南松臉上雖然有些焦躁和擔憂,但完全不是那種心肝寶貝被敵人帶走后的心急如焚,甚至若不仔細的盯著看,都覺得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易寒沉此時的危機現狀。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徹底停下不再繼續說。 顧南松抬頭看張云翔,就發現人正用著一臉控訴的表情看著自己。 顧南松: 他干了啥缺德事兒嗎?咋的張云翔看他仿佛在看負心漢? 顧少,你怎么可以這樣! 顧南松摸著手上的戒指,哭笑不得:那你想我咋樣? 少爺都被那種奇怪的東西帶走了!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急!張云翔狠狠拍了兩下自己的大腿:原來你之前的深情都是裝的!果然大難當頭各自飛!是我看錯你了! 顧南松無語:翔哥,沒讓你去演電視劇真是委屈你這才能了。 張云翔氣得又拍了兩下大腿。 我和你說正經的!少爺現在可是很危險! 顧南松微微垂眸,張云翔也看不到其中涌動的情緒:這事,是我兩故意的。 什么張云翔也是個聰明人,顧南松提了一句,他轉念就想明白個大概,當下沉默片刻:你兩啥時候通的氣?也沒見你和少爺說點什么啊。 顧南松一笑:那不是我兩心有靈犀嘛。 張云翔瞥他:正經點,所以你兩想怎么樣! 顧南松回道:怎么說,我多少察覺到一點異常,這場危機大概就是一群中二病晚期報社神經病搞出來的,你可以理解為有一個xie、教在搞事情,只不過這個阻止比起普通人搞出來的要麻煩點,目的咱也不用多去想,但其中過程呢,可能和沉沉有點關系。 所以少爺這是想深入敵營去查探消息,然后和你里應外合滅了這群傻逼? 差不多就這意思吧。 真相是知道了,但張云翔還是愁眉苦臉的。 顧南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心里也急啊,但我信他。 張云翔這次很清楚的看到那雙眼里隱含著的情緒。 急嗎?當然急,巴不得現在就出現在易寒沉的身邊把他老公給搶回來。 擔心嗎?擔心的那一顆心仿佛被放在火焰上煎烤,無時無刻都怕易寒沉會受到什么傷害。 憤怒嗎?顧南松抬手捂了捂心臟,說實話,這是他兩輩子以來第一次那么憤怒,憤怒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負面情緒他都快要按壓不住,面上,他依舊帶著幾分冷靜和從容,但天知道現在他想做什么,他想把那些覬覦這易寒沉的東西,全部都給送下地獄! 不過終究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經歷過那么多苦難,他擁有著比任何人都強大的心智。 沉思了好一會兒后,顧南松拿出手機。 不論是救易寒沉,還是對上那個組織,都不是他一個人能搞定的,他需要外援。 還正巧,他剛準備聯系夏槐序,夏槐序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顧南松接通后,不知道對面夏槐序說了什么,那臉色變得格外凝重起來。 通話結束的顧南松看向有些緊張的張云翔。 翔哥,我們去一趟北邊的沁洋商業廣場。 張云翔坐在車上,靠著方向盤,眼睛盯著顧南松朝著廣場中央走去。 這是北邊的一個大型商業廣場,從辦公到娛樂,所有設施一應俱全,這會兒人來人往顯得有些喧鬧擁擠,張云翔本來想跟著去的,可又怕自己拖后腿,就只能在車上等著,而跟著顧南松一起去的,竟然是那只狼狗和小黑貓。 大狼狗把自己的體格縮小了些,大概也就比普通黑背要大上一圈。 路人們紛紛害怕的避讓開來,然后站在遠一點的地方,好奇的觀察著這個奇怪的帥哥,身旁跟著一條沒牽繩的大狼狗,手上抱著一只黑色的小奶喵,這搭配還挺奇特的。 顧南松頂著眾人的注視,一路走到廣場中央的觀賞音樂噴泉的位置才停下。 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巨大噴泉,顧南松回想著夏槐序和他說的事。 夏槐序和俞老一起離開榮城去處理一件挺麻煩的工作,正巧這事情也是那幾次出現過的黑袍人的手筆,工作結束后聯系上榮城的天師協會,爺倆應該是知道了一些黑袍人的計劃,所以連忙給顧南松打電話過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天師協會以及各家高人雖然留下了幾個坐鎮榮城,但他們身上的任務并不包括調查榮城現在發生的奇怪事件,而出去調查的這會兒也沒完全摸索清楚,能讓夏槐序放心拜托來幫忙的也只有一個顧南松。 大概是黑袍人要準備做什么,而他們知道了幾個地點。 沁洋廣場就是其一。 可顧南松看來看去,也沒找到什么異常的地方啊。 而且這大白天的,這么多人,黑袍人光天化日之下還能 突然間他面色一變。 喂,劉哥,是我,我想請你幫個忙 劉罡帶著人趕到沁洋,一張臉那叫一個苦大仇深:小顧,你確定真的會出事? 顧南松當然也說不準,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出事那可是成百上千條人命?。撼鍪碌拇_會出事,不確定的只是時間,能把這整個廣場都封鎖起來嗎? 這很難。劉罡不是沒去努力過,先不說他不是這個轄區的警察,就他所在的職位也沒辦法直接下達封鎖一個地區的命令,他已經上報給上司,再由上司繼續上報而且這種捕風捉影沒個確定說法的事,怎么可能輕易聽信! 顧南松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劉罡說出來的時候,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難受。 劉罡見他表情,也只能無奈的拍了拍肩膀以作安慰。 嘩啦! 所有人被嚇了一跳,連忙躲開地上的噴泉水管口,但還是被噴了一身的水。 劉罡抹了把臉:這怎么還突然噴水了。 耳邊是嘩啦響的水聲,還有不少不幸被水噴到的路人驚呼聲。 顧南松心臟砰砰直跳,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他記得,這個廣場的噴泉是晚上才會開啟,是個挺出名的網紅打卡點,情侶拍照約會圣地,搭配著各式音樂和燈光,晚上的噴泉盛會那是非常的漂亮,而白天這里大多沒什么人來玩,又得減少水的浪費,所以除了中央的噴泉池子會噴水外,其他的水管都是關閉的。 水花四濺,晶瑩閃爍。 耳邊只能聽到水流動的嘩嘩聲響,視線也被水簾水柱給遮了個完全。 顧南松就站在噴泉池子的旁邊,一股陰寒的涼氣突然爬上了他的后背。 嗚!身旁的大狼狗發出示威般的低吼。 顧南松冷著臉半轉過身來,手指輕動,剛剛從水池里冒出來的黑色腦袋就被他又給摁了回去,對方不甘的在水里掙扎,絲絲縷縷的黑氣在水里蔓延,那是一只鬼,長得啥樣不清楚,不過那雙胳膊一片青紫,黑色的指甲又長又尖,撲騰著想要從水里竄出來。 cao控著煞氣把這鬼從水里拉出來。 小黑喵窩在顧南松懷里,仰著頭好奇的看著,然后輕輕喵嗚了一聲。 那些跟隨在它身邊的貓狗靈魂聚集而成的惡鬼兇煞再度出現,齜牙咧嘴的將半個噴泉池子都圍了起來,鬼,不止一只,這個噴泉池子里現在真是陰氣翻涌,一眼看去一顆顆黑色的腦袋直往水里鉆出來。 顧南松不在意這些大白天還出來作妖的鬼。 他死死的盯住水池,眼里像是染了墨般的水池里,緩緩流淌而來不詳的紅色。 第178章 大概反派要毀滅世界 劉哥!顧南松一聲低喝:出事了! 劉罡不知道在哪個位置回了一聲大吼:我知道!這特么地上血水都漫過來了! 顧南松環顧四周想摸清楚狀況,但這眼前的噴泉真是無比礙眼。 耳邊又傳來劉罡氣急敗壞的聲音:小叢!去cao控室讓人給我把這噴泉關了!這尼瑪誰看得見!還有其他人,都小心點,肯定出事了! 啪嗒一聲。 一個小男孩摔倒在前面不遠處,水簾之后扭曲的惡魔逐漸靠近。 惡魔穿著黑色衛衣,臉隱藏在帽子之下,手上拿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大砍刀,他看著眼前哭嚎不止的小男孩,舉起的刀子即將落下嘩啦一下,沒注意到腳下的噴水口,噴起的水柱正好沖向他的臉,惡魔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又絆到了身后一根凸出的噴水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后腦勺砸地上聲音還挺大,沒一會兒流出的鮮紅血液就被水流沖洗干凈。 顧南松走過去抱起小男孩。 冷漠的看了一眼衛衣男,將放出去的那縷煞氣收了回來。 噴泉終于被關閉,如地獄般可怕的畫面狠狠撞擊著眾人的心臟。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群暴徒,統一穿著黑色衛衣黑色褲子,手持各種武器,沒有任何目的性的襲擊著廣場上的無辜群眾,之前因為噴泉的阻擋,他們看不到聽不到,所以也無法成功阻止,而這不過十來分鐘的混亂,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慘痛結果。 劉罡目眥欲裂,緊咬著牙關,隱隱能感覺到口腔中彌漫開的血腥味。 鮮血染紅了姑娘的紗裙,小孩再也發不出平時那令人焦心的哭嚎,大媽手里提著的水果滾了一地,大叔手里的文件已經被血水浸濕他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動不動,毫無聲息。 顧南松喉嚨發緊。 事情終究是發生了,而他無法完全阻止,但現在還有可以做的。 將懷里的小男孩緊緊抱住,普通人看不到的黑色煞氣逐漸彌漫在廣場上,那些趁亂出來的惡鬼被煞氣包裹起來,一個個的發出凄厲的慘叫,隨后都逃不掉魂飛魄散的命,顧南松已經很久沒起過殺心了,但在這般情況下,這些鬼還要出來作亂,自然也就別怪他下狠手了。 穿黑色衛衣的暴徒們還在追趕著廣場上的人,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在劉罡等人眼里,這些黑衛衣都沒等他們出手,全都莫名其妙的倒了。 劉罡下意識的看向顧南松。 突然臉色一變,手中的槍直指顧南松:不準動! 顧南松被槍指著也面不改色,甚至還幫劉罡扣動了扳機。 小顧!快躲開! 子彈已經近在眼前,卻突然在空中打了個彎兒,身后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顧南松轉過身去,大狼狗已經嗷嗚一聲撲了上去,將意欲背后偷襲顧南松的黑袍人給撲倒在地上,周圍貓貓狗狗的鬼魂也沖過來,張嘴咬住他的四肢,小黑喵從懷里蹦出去落在黑袍人的臉上,伸出爪子狠狠的給他撓了幾條口子出來。 顧南松抬起一腳,發狠地踩在他胸口上。 黑袍人一聲慘叫,瞪大一雙漫著血絲的眼看顧南松。 你們到底在做什么?顧南松碾了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