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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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經過溫泉山莊那事后,他大概是搞清楚易寒沉的天煞是什么情況,一來易寒沉本身對這股力量就有幾分排斥,因為吸收其他煞氣造成情緒上的波動和內心憎恨憤怒的滋長,他總是用著極強的自我控制力壓制著所有,包括天煞,二來,這就和易寒沉的雙腿有關系了,為什么明明腿上的傷好了,卻怎么也無法使用,其實就是天煞在搞事。 顧南松后來也仔細思考過,這可能是天煞的自我保護機制,易寒沉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期待和留念,也沒有產生報社的瘋狂欲望,但偏偏他卻有很強的自我毀滅想法,為了盡可能的防止易寒沉的死亡,所以干脆就把他的腿給弄瘸了,最好哪里也不能去停留在一個地方直到老死。 天煞沒有自己的意識,它只會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法子。 如果易寒沉想要站起來,想要完全cao控自己的力量 顧南松清晰的感受到天煞的親近,這股強大的力量在他身邊形成一個無形的護盾,替他抵抗住敵方力量的一次次沖擊,這會兒黑蛇不斷的掙扎翻動,像是吞了什么扎喉嚨的東西,張開嘴就想把顧南松給吐出來。 可惜,有了老公保駕護航的顧南松,仿佛有了強大的動力。 一刀過去,開膛破肚,煞氣不受控制的溢散開來。 又是一刀,那被兇煞包裹起來的靈魂,用盡全力的抵抗著刀刃的逼近。 顧南松一挑眉,低喝一聲:給我破! 天煞纏繞著刀鋒之上,兇悍的殺氣驟然而起。 此時再兇再狠再惡的煞都只能破碎,露出里面脆弱的靈魂,有點出乎顧南松的意料,那靈魂就小小一條爬蛇,似乎并不完整,應該只是一片殘魂,來自本能的恐懼讓這縷殘魂轉身就逃,顧南松抬手一抓,煞氣籠罩過去將殘魂給團團包住。 滑溜得仿佛一條臭泥鰍,不斷的左突右闖的,顧南松都差點捏不住他。 光腳踩在金銀珠寶上實在是硌腳,見周圍煞氣開始失控到處亂涌,那些失去控制的惡鬼們也從暗處鉆了出來,激出兇性就朝著人撲了過去,嚇得眾人嗷嗷直叫到處慌忙逃竄,還有幾只挺會找死的,竟然是朝著顧南松張牙舞爪的沖過去,然后被切菜似得砍得七零八落的。 抬眼望去,自家老公已經被女鬼層層包圍。 顧南松一瞇眼,抬手一擲,無爭從手里飛出,帶著凜冽刀氣破空而去。 一聲慘烈的尖嘯刺得人耳朵生疼,東躲西藏防止被鬼給纏上的人還能轉頭看一眼情況,一只女鬼被狠狠的釘在了地上,就在易寒沉的前方不遠處,刀鋒錚錚鳴響,溢散開的刀氣成功逼開越靠越近的女鬼們。 空中傳來一聲響指。 周圍的空氣似乎在扭曲,那濃郁到幾乎粘稠的煞氣也在快速涌動變形。 無數的鎖鏈憑空產生,將這滿場地亂竄的惡鬼全都套上了枷鎖,他們的身體被穿透,動作被禁錮,只能在原地不斷憤怒的嘶吼,被追逐的人終于可以停下來松上一口氣,回頭看著那一只只面目猙獰的惡鬼,后知后覺的渾身發軟。 易寒沉盯著一蹦一跳逐漸走近的人。 顧南松被硌得齜牙咧嘴,終于走到沒有任何東西鋪著的平地上,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揉著自己的腳底板,見女鬼還吱吱哇哇的亂掙扎,這次他沒有絲毫留情,一爪子上去就捏爆了她的腦袋。 這里的鬼也許是被害的,但沒有一只是沒有害過人的。 活著,他們做盡壞事,死了,也沒有停下害人的念頭。 顧南松冷漠的看著丑陋的靈魂在自己眼前消散,可它們的惡念與憎恨仍就在此飄蕩。 沒事?冷冷的聲音喚回他的注意力,顧南松轉頭看去,當對上那雙隱隱帶著幾分關懷的黑眸時,那心頭涼津津的感覺被一股暖意逐漸驅散。 青年微微彎起眉眼兒,勾起唇角。 易寒沉眼神一動,只見人走到自己跟前,蹲下身仰起頭,雙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膝蓋上:你這是準備和我好好過日子了嗎? 陸無岐曾經和他說過,易寒沉不是正常人,他的感情注定也和正常人不一樣。 顧南松在感情方面也是一片空白,便與陸無岐這個原書人生贏家認真探討過這件事,而陸無岐也不愧是原書的主角攻,看得通透徹底,易寒沉真是被他研究的明明白白,反正顧南松覺得陸無岐和他說的話都挺有道理,真是讓他倍感靠譜。 陸無岐和他這樣說過 易寒沉曾經排斥所有的人,現在他卻開始主動靠近你。 易寒沉從來沒有在意東西,卻對你有了占有欲。 易寒沉一直追求自我毀滅不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可卻為了你開始想要活下去。 前面兩點不好辨別看不出來,那最后一點基本可以確定。 你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他愿意為你而活。 一個人都這樣了,這份感情絕對是立足于愛情卻又高過愛情,對人來說絕對很沉重很可怕,那不僅是愛同樣也是一種掙脫不開的束縛,起碼一個正常人是承擔不住的。 但顧南松想了想,如果易寒沉和他真的能談到愛情這,自己似乎也挺高興的。 沉重,他顧南松擔得起,束縛,他顧南松更愿意把這詞換成無法解脫的聯系。 果然不正常的不止易寒沉,自己也是一樣。 這就叫天生一對吧? 第155章 哎喲喂,沒眼看了 顧南松一臉認真的盯著易寒沉,期待著他的回答。 別什么愛不愛的,兩人現在應該還沒有到那程度,顧南松也不敢說自己真就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沒自戀到覺得易寒沉能為了自己選擇活下去,但起碼在現在的易寒沉心里他總是有點不一樣了吧? 易寒沉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出口。 但顧南松突然心有靈犀,感受到他無聲的回答。 心情忍不住的飛揚起來,顧南松覺得這之后的日子可有了盼頭,兩人能好好的一起去享受美好未來,或許,他還可以和眼前長得美又有錢聲音還好聽的老公來一場遲到的婚后戀愛,想想好像還挺不錯的。 易寒沉垂眸看著眼前笑得燦爛的青年。 以前讓他覺得刺眼的笑容,這會兒仿佛笑進了心里,暖的心都忍不住軟了下來。 顧南松捏了捏他的膝蓋,也不求他有個準確回應,自顧自的繼續說:我看你能站起來了,咱回家就努力能走路徹底擺脫輪椅,然后我們一起出門去到處旅游,沒事你還能陪我壓個馬路溜個圈,就挺好的不是。 嗯。聲音有些輕,卻帶著從未有過的溫和。 易寒沉被那雙眼睛這么專注的盯著,顧南松有些臉熱:那什么,雖然我現在沒那么氣了,但你還得好好反思之前的所作所為,當然我也會一起反思,說起來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不用。易寒沉突然開口。 顧南松眨眨眼,就聽他繼續說:你很好。 老臉忍不住一紅,連連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有幾分慌亂的左看右看。 心臟砰砰跳得厲害,仿佛要從喉嚨里跳出來,眼睛的余光偷偷的落在易寒沉的身上,他竟然覺得現在的易寒沉好像變得更加好看了!特別那雙眼睛,以前都陰沉沉的,似乎即將迎來狂風暴雨的深海,但此時里頭似乎有了光,還特別的平靜溫和。 最主要的,這個人眼里只有自己。 那份專注和認真,都是屬于他的。 這看著看著,又忍不住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的二人世界狀態,周圍彌漫的黑氣好像都染上了點點粉色,至于那些慘烈的叫聲,似乎傳遞不到兩人的耳里。 松松!醒醒! 媽耶!這就叫啥,美色誤人! 別看了!你那火辣辣的眼神讓我覺得這里要是有張床你能當場爬上去躺好! 我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膩歪好嗎,松?!考慮下我們的感受! 咳咳。顧南松回過神來,這下好了,從脖子到臉都紅得不成樣子。 環顧四周,圍過來的觀眾此時全都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兩。 虞溯輕輕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白:我們要怎么出去?這地方現在有些不對勁。 彭挽云也點點頭:感覺有點窒息,身子也開始發重。 其他人也連連點頭,不止身體開始不舒服,情緒上也逐漸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顧南松皺起眉頭,他和易寒沉還好,可其他普通人的確抵擋不住如此濃厚煞氣的侵襲,再這么繼續呆下去,身體受損心智崩潰,那可就不好玩了,但事實上,他雖然在和易寒沉相親相愛一家人,實際上他的確也不知道該怎么離開這里。 把包裹著殘魂的黑球招過來,捏住那條小爬蛇,威脅道:你應該知道怎么出去吧? 那蛇在顧南松手里掙扎,一副拒絕合作的樣子。 你要是不合作,我現在就把你給撕了信不信。 事實上就算現在合作了,等出去還是要把它給撕了。 不過一縷殘魂嘛,別期待它有什么太高的智商。 尾巴扭了扭后不甘愿的指向了天上,顧南松抬頭一看,這天花板上竟然盤著一條巨大的黑龍雕像,那黑龍頭朝著下方,嘴巴大張做出一個吐息的姿勢,顧南松沒太看明白這其中有何乾坤,于是又低頭危險的看向小爬蛇。 爬蛇艱難的扭動著身子變成了一個頭尾銜接的圈,尾巴尖指了指大張的嘴巴。 這意思是讓他們從黑龍的嘴里出去?! 可這天花板離著地那么遠!他們能飛不成! 不過也是,這地方對于普通人來人必然是有進無出的地方,不可能輕易就讓人找到離開的機會,而那些死在這里的人,靈魂可以到處亂飄,卻也依舊被束縛在這個地方無法脫離,那蛇似乎看出了顧南松心里的煩躁和為難,竟然還幸災樂禍的張開嘴笑起來。 沒有別的辦法? 顧南松拽住它的首尾,和拉彈簧似得朝著兩邊扯。 殘魂可笑不下去了,不斷的甩動著尾巴,腦袋也跟著左右搖晃。 卑劣的凡人,你們全部都會死在這里!永遠也無法離開! 一道嘶啞又陰森的聲音驀地在腦海中響起。 挑動著所有人本就瀕臨崩潰的理智。 全部人聚集在一起吧。 顧南松突然開口,給予慌亂中的眾人莫大的安全感。 所有人都將期待的目光落在這個看起來并不是很強大的青年身上。 你要怎么做? 白瀾突然變回人形,看向顧南松。 只能說沒辦法兩全了,如果這里的人都會飛,那咱們就能從那里出去,可沒有人會飛,而且也無法保證這縷殘魂說的就是真的,那到底是死路還是活路誰也不知道,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毀了這里。 他們被困在一個特殊力量造成的空間里,以顧南松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暴力破開。 但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所在,也是顧南松遲遲不愿意這么做的理由。 這個空間一旦崩潰,這里聚集的煞氣就會徹底爆發出來。 白瀾一瞬間就明白了。 這些煞氣爆發出去,肯定會引起巨大的麻煩,說不定會傷害到外面一整個島嶼的普通人。 我想有一種法子應該可以減輕之后的損害。 白瀾輕輕說道,目光看向有些焦急的虞溯。 虞溯沒錯過那一瞬間白瀾含著幾分痛苦的表情,又見顧南松正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便主動走上前來: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 白瀾不愿意說,低下頭自顧自的糾結。 沒什么需要做的。顧南松抬手一招,一團煞氣落在他的手心,他盯著思考片刻,冷漠一笑:終究是惡有惡報,自己做的事必然要承擔該有的報應,至于那些無辜的人出去能救就救吧。 是什么?!告訴我! 虞溯見顧南松沒準備與他說什么,只能抓著白瀾逼問。 顧南松仰頭看了眼頭頂的龍頭,走到易寒沉的身邊。 易寒沉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天煞順勢爬上了無爭的刀鋒,用盡全力往上一擲,無爭成功刺進了龍頭的中央,龍頭開始崩裂,帶動著整條盤在天花板上的黑龍都在崩塌,碎裂的石塊從天而落,而這滿大殿徘徊著的煞氣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突然全部涌向天花板的位置。 眼前突然出現一抹晶瑩的潔白。 長長的身子將所有人都圍繞在中間,替他們抵擋住所有掉落的石塊。 白瀾!虞溯驚慌的呼喊。 隨后就聽嘩啦一聲,顧南松心一緊,反手抓住易寒沉的手腕。 在外的海水,內部的煞氣,兩股力量的沖擊之下,天花板破了一個大洞。 海水瘋狂的倒灌進來,巨大的沖擊力連白瀾都抵抗不住,發出幾聲痛苦的低吟后,長長的身子舒展開來,雙爪之間只能緊緊抱住虞溯,逆著水流直沖而上,一聲龍吟流瀉而出,洶涌的海水似乎被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撫平,因為倒灌而形成的旋渦也變得破碎。 海水逐漸填滿了整個大殿。 顧南松會游泳,但易寒沉卻是個旱鴨子。 一手扒著水往上,一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老公,就算有煞氣的推動這離水面也有不短的距離,顧南松感覺到自己仿佛拽著一個易秤砣,上浮的速度極為緩慢,白瀾上竄之時還拿尾巴推了他一下,卻也沒能成功把他們都帶出去。 游動著換了個位置,一只手攬住那勁瘦的腰肢。 轉頭看了眼,易寒沉眉頭緊皺,一只手捂住嘴巴,顯然是憋氣憋得難受。 沒下過水的就是這樣,顧南松見他氣息不穩,連忙湊了過去。 軟軟的嘴唇比海水稍微暖一點,易寒沉感受到一股氣息涌進口腔,輕柔得幫他撫平胸腔內混亂得仿佛扭動著肺部的氣息,嘴上的柔軟離開,易寒沉竟然不合時宜的升起些不舍,目光落在那軟軟的唇上,無意識的去追逐 顧南松覺得易寒沉盯著自己的眼睛似乎在發亮。 這么近的距離之下,讓他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連忙轉頭繼續往上浮。 往上看去能注意到有一點晃動的亮光,那亮光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噗!從水面探出頭去,抓住繩子不斷往岸邊游過去。 岸邊亮著一盞明亮的小燈,小燈旁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趴在岸邊費力的朝著顧南松伸出她的小手,顧南松沒有去抓,但卻對著那雙純真的大眼睛微微一笑,翻爬上岸后,他連忙把易寒沉也拉了上去,抬手就去抹易寒沉臉上的海水: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