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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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翟咕咚吞咽了一下。 虞溯和彭挽云說起故事那是平鋪直敘,聲調都沒啥起伏,好像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故。 可顧南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點神神秘秘,說到關鍵處時還會刻意的壓低聲音,在這會兒窗外大風作作似鬼哭狼嚎的尖嘯聲中,顯得格外陰氣森森。 其他人也被他那一時微妙的停頓驚起一身白毛汗。 實際上那女孩兒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被人害了,而那個經常在村里亂竄的女孩的確是死去女孩兒的meimei,只不過當地封建迷信的緣故,對外一直都說家里只有一個孩子,然后出事后女孩想查清jiejie死亡真相,就出來找村民幫忙,當然在節目組的刻畫下,玩家幫助雙胞胎工作人員找到了最后兇手。 霍翟一愣一愣。 然后嗷的一聲撲到顧南松的背上:直說就人干的嘛!干嘛搞得和見鬼一樣。 顧南松起身,把站門口聽故事拍攝的工作人員請出去后,回頭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他幽幽開口:那還真是見了鬼了。 第132章 雨夜中的聲音 仿佛有一縷陰風從耳邊吹過,在場所有人看著顧南松,只覺渾身發涼。 彭挽云掛起一抹勉強的笑,打趣道:小顧平時挺愛看恐怖故事嗎? 顧南松搖頭:恐怖故事也沒什么意思,就那樣。 霍翟是又怕又想知道,蹭過去:所以松松你到底發現了什么? 顧南松干脆拿過手機,找到上一期的視頻,點開一個拉動進度條到某一個鏡頭。 來看看。 一群人往他面前一湊。 歡聲笑語圍坐成一團的嘉賓背后,鏡頭可以拍攝到的角落,正站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姑娘,她長長的頭發披在肩膀,微微垂著頭,臉色似乎有些過于蒼白,顧南松點了一下播放鍵,只見那姑娘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 只是短短的幾秒,很快下一個鏡頭中就沒有了姑娘。 這個姑娘虞溯想了想:不是那農家樂的小老板嗎? 霍翟拿過顧南松的手機,各種扒拉進度條,見到好幾次那個笑容燦爛的小老板在和嘉賓們說著話,趙宴驍跟著他看,微微搖頭:不是同一個人。 那當然不是同一個人啊。 顧南松收回手機:那所謂的故事,還真不一定是假的哦。 虞溯干巴巴的開口:你是說真有一對雙胞胎姐妹,jiejie被人害死了? 一直沉默的白瀾開口:那個穿紅衣服的,的確不是人。 白瀾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嚇得一眾人紛紛吸了一口涼氣,心臟砰砰跳得厲害,虞溯轉頭看向自己的小助理,遲疑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而且你這反應也太平靜了吧!這是第一次見鬼的人該有的反應嗎?! 白瀾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啊 彭挽云心有顫顫的吞咽了一口。 別說白瀾了,看看這其他幾個,這反應真的合理嗎?! 那是鬼??!鬼??!有的人一輩子都撞不到一只的! 顧南松盯著視頻里的女鬼看了會兒:還行吧,這女鬼沒什么惡意,大概也只是不小心照到了,畢竟攝像機照相機這種東西概率性會照到不太好的東西。 霍翟過了那一頭以示尊重的驚訝勁兒,也盯著仔細看,還和一旁的趙宴驍現場實踐顧南松認鬼式教學:的確哦,她雖然穿的挺紅眼睛沒有紅,而且身上的黑氣但淡,就是這發型不太合適,像她meimei一樣把頭發燙成大波浪或扎起來會好看一點哦~ 彭挽云心底的恐懼就和一顆浮起的泡泡似得,莫名其妙就被戳炸了,她微妙的沉默片刻:所以為什么我們會談到這個? 顧南松回過神來:對哦,跑題了。 霍翟把手機往旁邊一放,趙宴驍尷尬的咳嗽一聲:所以這次是以什么為故事背景? 虞溯嘆了口氣:很大可能性就和這拜龍王的祭祀活動有關吧,我提前查過一下,這龍王村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傳說,倒是千島城周邊幾個漁村里流傳著一些關于龍王的神話傳說,最老生常談的就是龍王娶妻,而祭祀活動就有所謂的給龍王獻上少女作為新娘求得新的一年大海平靜的環節。 顧南松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按照這節目走近科學的套路,如果是什么活人供奉的說法,那最后肯定是人為在作怪,比如有個裝神弄鬼的老變態饞人家青春少女,然后借著龍王顯靈要求村里人給他供奉新娘什么。 霍翟一拍手:嘿,還真有可能。 不過嘛 顧南松聲音突然一沉,笑得和剛剛說恐怖故事似得涼颼颼的,驚得幾人連忙閉上了討論的嘴,霍翟突然之間如醍醐灌頂,顫抖的手拽住顧南松的衣角,滿眼期待的說道:松啊,咱就別開口了,你這嘴巴大概被閻王給親過一口。 顧南松:瞎說!我就親過我老公的嘴! 霍翟默默吐槽:有區別嗎?說起來你家那位可能比閻王威力還大。 顧南松惱羞成怒:反正都給我注意著點!明兒我給你們幾張符,我直覺這地方有什么不對勁!到時候可就不是走近科學,而是走進鬼門關了! 夜晚這天氣變得突然。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一道驚雷咔擦落下,把顧南松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迷迷糊糊的起身想去上個廁所,坐起身來往廁所方向一看,只見一個黑黑的人影正坐在靠近廁所邊的那張床上,顧南松倒也沒被嚇著,站起身來走過去,揉了揉眼睛,小聲的問道:你怎么不睡覺?坐這干嘛呢? 白瀾轉過頭來。 黑夜中,那雙眼睛仿佛是月光下波瀾起伏的大海,流淌著淡淡的藍色光芒。 有點吵,睡不著。悶悶的聲音里充滿著疲憊。 吵?顧南松看向陽臺,今晚這雨來得有些猛烈,狂風陣陣撲打在窗戶上,閃電一道接一道的在亮起,雷聲轟鳴不斷甚至有幾分嚇人,瓢潑大雨刷拉刷拉,比下冰雹的動靜還大,砸在玻璃上都能聽到鐺鐺響聲。 咚的一聲。 像是有什么東西砸在了木板上。 顧南松和白瀾對視一眼:這個難不成把房頂的瓦片吹下來了? 白瀾站起身來走到陽臺門前,拉開窗簾往外看,一片漆黑也看不到什么,見他眉頭微蹙好像在疑惑什么,顧南松也走過去問道:怎么了? 剛剛樓下有人。 顧南松不由驚詫:你聽得見? 白瀾點點頭:風和雨都會為我傳遞聲音,剛剛有人出現在我們樓下,然后現在又跑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路過。 顧南松稍加思索:不太可能,這么大雨誰會往外面跑,而且現在 悄聲走到床頭拿起手機,點開一看,竟然已經凌晨一點了,這個時間點誰家不是在睡夢之中,又狂風暴雨的出來多危險:那人在我們樓下面停留了嗎? 白瀾點頭。 顧南松微微一蹙眉:看來是特意來找我們的。 說著就伸手去打開陽臺的門,狂風裹挾著雨點直撲了兩人一身,顧南松抹了把臉上的水,抬手摁開陽臺的燈,一眼就看到那躺在地板上的白色塑料袋,白瀾過去把袋子快速撿起,回來趕緊把門給關上。 借著手機打燈兩人把塑料袋打開。 里頭有一塊黑色的石頭,難怪剛剛會有咚的一聲,拿出石頭后袋子里有幾張皺皺巴巴的小面額軟妹幣,顧南松一把給抓了出來,也沒數有多少錢,然后看到了那錢幣里夾雜著一張黃黃皺皺的紙。 把疊起來的紙張打開。 兩人都微微睜大了眼。 黑色碳灰寫成的字歪歪扭扭斷斷續續,兩人仔細辨認過后才看清楚到底寫的什么。 那是兩個字快逃。 這什么意思?身后傳來微啞的聲音,還帶著點迷糊勁兒。 正聚精會神盯著字琢磨的兩人都被嚇了一跳,一回頭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已經多了一個人,霍翟耷拉著眼皮子打著哈欠,滿臉疑惑的瞧著兩頭對頭蹲在陽臺前不知道在干嘛的顧南松兩人。 松松你頭發都濕了?;舻酝櫮纤缮砩峡苛丝浚耗銉纱蟀胍沟牟凰X干嘛呢?深夜男人間的談心? 顧南松無語,抬頭一看,不止霍翟醒了,趙宴驍正靠著床頭往這邊瞧,虞溯也爬起來坐著,他干脆起身打開了燈,然后把手上那張黃黃的紙遞給幾人研究去,霍翟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惡作??? 虞溯懷疑:是不是節目組安排的? 顧南松覺得不靠譜:這大半夜的,還這么惡劣的天氣,沒必要。 趙宴驍問道:這是從哪來的,還帶著一些錢? 咔擦一聲雷響,霍翟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這快逃什么意思?是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嗎?難不成真像之前那樣是哪只鬼 不是鬼哦。半空飄來幽幽的聲音。 幾人同時抬頭一看。 虞溯目瞪口呆,后知后覺才啊了一聲。 使勁兒的閉了下眼,然后又睜開,很確定是有兩半透明慘白慘白的姑娘飄在半空中,按照他的認知,這大概不是人 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于是就變成了面無表情。 虞溯伸手抓住白瀾的胳膊,滿臉認真: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鬼?我見鬼了?! 白瀾還真就點點頭:沒事,不怕。 霍翟往后一縮,直往趙宴驍懷里鉆,手還不忘抓緊顧南松的胳膊。 顧南松嘆了口氣:兩位jiejie啊,出來的時候能提前打個招呼選點陽間的方式嗎?而且這都一群黃花大老爺們兒的,還好一個個都穿著衣服,這要是都大褲衩的,你們是不是得避下嫌??? 李靜心哼唧一聲,渾不在意:我在山莊都看多了,在我眼里你們和脫了毛的豬沒啥差別,特別你,顧小松,你那肚子上的rou是越來越軟了啊。 林朝絨也嘿嘿一笑:本來就是鬼哪來的陽間方式,松松你這要求過于難為鬼了。 顧南松:別以為你兩是女鬼我就不打你們! 趙宴驍攬著霍翟,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女鬼,問道:你們沒有察覺到別的鬼魂是嗎? 兩人點點頭,李靜心說道:我兩也不需要睡覺,閑著無聊在這房子里轉悠呢,根本沒發現什么其他鬼,就是一樓辦理臺那位置估計被神光普照龍氣庇護,讓我兩有點不大舒服,都不敢靠近過去。 不是鬼,那只能是人。 就是不知道誰會冒著大雨特意跑到這向他們傳遞一個不明所以的信息。 第133章 為了不被遺忘少爺 線索到這里就斷了,顧南松猛地反應過來連忙起身上廁所去,其他人面面相覷后也只能疑惑重重的倒回床上繼續睡,雨似乎變小了不少,閃電和驚雷也都消停下來,沒一會兒幾人也都再度睡沉了過去。 只有白瀾依舊睜著眼,躺在床上和煎雞蛋似得翻騰。 大概四點多時,刺耳的銅鑼和古怪的奏樂聲由遠及近,那份喧鬧嘈雜打破了細雨之中村莊的寧靜,一時間奏樂的各種樂器,村民們絮絮不絕的說話吶喊,還有那雞鳴狗叫的聲音全都混雜在一起,仿佛一柄大錘和釘子狠狠的敲擊著耳朵和腦袋。 就這動靜之下,誰還能睡得著?! 被吵醒的人都有些煩躁,顧南松坐在床上,感到深深的后悔。 真想把當初那個非得往劇組里湊的自己拖出來揍一頓!你說這大清早的,他留在酒店那舒適的套房里睡到自然醒他不香嗎?! 松松快來看! 霍翟激動的直招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這表情就和見了鬼似得。 顧南松站起身來走到陽臺,這會兒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天地之間一片漆黑,但整個村莊卻是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亮著燈,那屋子旁邊通往山里的石板路也被路兩旁的燈照得亮如白晝。 此時路兩邊擠滿了人。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似乎都不在意這漫天大雨,一個個身上穿著特別的服飾,應該是獨屬于這個村子的傳統服飾,女的寬袖短衣搭著一條百褶長裙,男的上身坎肩大褂下身收腳七分燈籠褲,小孩也分著男女這么穿,從頭到腳都黑漆漆一片。 顧南松想起昨天往上爬山時,遇到的那家老太太,就穿著這么一身服飾。 深藍色的底兒繡著白色的浪花,翻騰之間似有什么從浪中竄起,不過那繡線顏色太暗離得遠也看不太清晰,領口袖口等邊緣位置還綴著幾顆珍珠,立排的紐扣是小小的白色貝殼,手腕和脖頸上還帶著一種白色的首飾,他沒仔細看。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繼續將注意力放在門口的石板路上。 這祭祀的隊伍相當龐大,長長的仿佛一條游龍,打頭的還真就像舞獅子般四人舉著一個黑色的龍頭,之后還有幾個人頭上帶著龍頭罩,穿著一身跳大神似的寬袖長擺袍子,手上拿著各式樂器,一邊夸張的手舞足蹈一邊演奏著節拍。 再之后是一個八人抬著的木板,仔細一看上面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鐵鍋,鐵鍋里五谷雜糧水果蔬菜豬羊牛rou堆得滿滿冒尖兒,在這最大的貢品之后,還有不少人抬著抱著數不清的盆盆罐罐,應該是那姑娘說過的村里各家各戶準備好用來祭祀龍王的貢品,貢品之后跟著一溜串的村民,都是路邊拜過龍頭的村民陸續走進祭祀的隊伍里,跟著龍頭一起進山到龍王廟進行拜龍王的儀式。 霍翟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雖然看不懂,但大受震撼!我感覺他們這不是去拜龍王,更像是去送龍王升天。 顧南松拽住他的胳膊:既然看不懂就別看了,反正又和我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