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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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些總是擺脫不掉的流言,我mama讓我轉了很多次學校。 可流言從來沒有成功被止住。 就因為我沒有爸,而我的mama漂亮又優秀。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怎么了,明明可以忍耐下去,但那些惡毒的話語,不堪入耳的侮辱,每天都在我耳邊響,在腦子里響,我想讓它停住,所以我自殺了 顧南松若有所思的看向梁玉。 長舌之人被拔舌,我大概是明白了。 曹云因流言而亡,這怨恨的方向有點抽象,無法精確到哪個人身上,而她會纏上梁玉,必然是梁玉所做的某件事戳到了曹云的怨恨點上,加上又有曹聽雨這個血緣之人在,曹云不僅是因為自己怨恨,同時也想保護曹聽雨。 梁玉被所有人注視著。 又哭又叫,崩潰大喊。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明明就是被人包養榜上了大款,不然你一個學生,一個月生活費才一千塊,怎么可能買得起那么多奢侈品!自己敢做還怕人說嗎!還每天裝成一朵干凈的小白花,在別的人面前搔首弄姿,還把你不要的東西施舍我,你以為我稀罕嗎!你就是個賤人!賤人! 曹聽雨瞳孔地震! 沉默半晌后才開口:阿這阿那我需不需要解釋一下? 怎么說,聽著前面兩句的時候,曹聽雨還有些氣憤,畢竟她一個正常的女孩子,聽到這種侮辱怎么也不可能淡定,可看著面前這個披頭散發形狀瘋魔,神情扭曲只知道歇斯底里咒罵的丑陋女人,她又覺得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浪費精神與體力。 當怒氣從心底消散,再聽這一聲聲可笑的控訴。 曹聽雨只覺有幾分尷尬,畢竟這么多人鬼看著的。 有什么好解釋的?顧南松無所謂的道:誰還能把瘋子的話當真? 好了,下一個。他看向最后一人。 中年男人,發福禿頂一個沒落,五十多歲的年紀,頭頂稀疏的毛發已經半白,臉色愁苦哀戚,此時滿頭滿臉的都是汗,白慘慘黏膩膩的一片,嘴唇都在劇烈的抖動著,當顧南松看過來時,一直注意著情況的他對著顧南松扯出一抹勉強的笑來。 這番自我剖析認罪的過程,他看得明白。 那些鬼都是冤有頭債有主,每一個人都曾經做了對不起鬼的事。 但他對面沒有鬼,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招惹到了什么,可這些鬼都曾經是榮城五中的學生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頭上汗,男人艾艾開口:我當初的確做錯了事,但我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當年被判了刑去了監獄 顧南松面向著他,視線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身子狠狠一哆嗦,隱約間能感覺到有一股寒意爬上脊梁。 他不敢回頭,結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之前一直在一旁看著,擔心著每一只小鬼的紅衣女鬼楊露,此時出現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后,她半飄在半空中,垂落的四肢正在不斷的往下滴血,滴答滴答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室中回蕩著,一道刺目的鮮紅緩緩從臉頰上滑落,砸在那禿禿的腦殼上,男人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一把,便是滿掌刺目的紅。 ??! 他瞪大著眼睛,僵硬著全身,依舊不敢轉頭,只能求救般的看著顧南松。 唐宋元小聲疑惑:這女鬼jiejie怎么了? 郭文廉:這我怎么知道! 林朝絨:她身上的怨氣怎么突然增多了! 霍翟:好冷! 趙宴驍慢慢伸手,把人拉著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夏槐序看了一眼,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她這是找到害了她的人。 青白的手緩緩抬起,似乎想要掐上那脆弱的脖頸。 這時,顧南松開口了,語氣格外的溫柔。 別讓他臟了你的手。 楊露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來,那雙盈滿著痛苦的漆黑雙瞳中,那一點幽幽紅色慢慢褪去,她收回了手,轉到男人的面前。 你不是死了嗎?!看到楊露的一瞬間,男人下意識驚呼。 顧南松送他一個智障的眼神。 手中的手機發出電量警告。 顧南松轉頭,溜達回易寒沉的面前:手機給我一下。 接過手機,繼續打開攝像。 顧南松開始本節課的第二項內容。 人不能作惡,惡終將會有惡報,誰都逃不了。 不過,這事也說不準,就算有惡報不是自己報仇也心有不甘,所以我給你們一次報仇的機會,就當讓你們散散這十年的怨氣,但有一個前提,人不能給我弄死了,你們也該知道,這些人一旦死在你們手里,就算送你們去地府,想投胎也不容易,肯定要在地獄里接受對應的懲罰。 交代完,顧南松退后一步:來吧,面對面硬剛! 別說人了,鬼都懵逼。 完全沒搞懂顧南松要做什么。 來來來,其他人和鬼都起來讓位置,把中間騰出來。 就你先來。顧南松點的是那個平頭黑皮男人。 其他人紛紛起身散去。 顧南松走回易寒沉的身旁。 易寒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顧南松能感受到他的幾分不耐。 也是,這奇奇怪怪的地方,骯臟又陰暗的教室,一群丑陋又惡心的做惡人,以易寒沉這厭世又厭一切陌生人的性子,這會兒早該發飆了,顧南松對著他一笑,安撫的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小聲說道:我以前沒上過初中。 易寒沉收回手,冷冷的瞥他。 如今看著這些人,有點打破我對學校的幻想。 你說那個年紀的孩子,心怎么會黑到這種程度呢。 易寒沉一聲輕嗤,滿是嘲諷。 顧南松一看他這反應,就知道自己踩到某顆雷了。 連忙哄道:沒事,那些不開心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后不是有我疼你嘛。 易寒沉瞅著那張笑臉,手癢。 易寒沉:滾遠點。 顧南松:哎,禮尚往來,你也心疼心疼我啊,以后別老是讓我滾滾滾的好吧,我好歹也是你老公,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眾人:不用了,你面子早沒了,掉地上你自己還踩上兩腳呢。 易寒沉煩躁:你到底要做什么? 顧南松無奈:沒想做什么啊,也就是想讓他們 ??!男人的驚叫聲嚇得其他人都一哆嗦。 紛紛從夫夫兩打情罵俏現場轉移到教室正中,這會兒他們才突然想起,對啊,不是說硬剛嗎,人和鬼還真能打一架不成?顧南松這就是給鬼機會單方面壓制報仇吧,可實際上呢,那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巴咧開正發出嚯嚯的笑聲。 咔塔一聲,頭都給笑掉了。 咕嚕咕嚕滾到摔坐在地上,正捂住傷處痛得齜牙咧嘴的男人面前,繼續笑得嚯嚯的。 易寒沉看向顧南松。 那張燦爛的笑臉上,盡是滿溢的愉悅。 青年微微開口,說出剛剛未說完的話:作惡是要付出代價的。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不僅從椅子上摔坐在地上,那桌子也無緣無故的傾倒,然后砸在了男人的膝蓋上,好不容易把桌子給搬開,一瘸一拐的站起身來躲開那顆近在眼前的人頭,誰知后退的時候沒注意,踩在一只油性筆上,一個后仰,亂糟糟的地方亂糟糟的桌椅擺設,只聽劇烈的哐當動靜后,右手臂和右腿再次遭到重擊。 這次是爬不起來了。 那小鬼嚯嚯笑完,滾回自己的身體。 見其他人都一臉驚恐的看他,他咔咔扭著脖子: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真是桌椅自己動的手。 接下來畫風感覺比撞鬼還詭異。 鬼就在你眼前,看多了也就習慣了,甚至經由顧南松的幾次教導,幾人還能有個閑情逸致想點別的,比如這幾個孩子其實都長得挺不錯,特別那個叫曹云的,真是死得太可惜了!這要是長大了!得是多漂亮一個小改改,是多少男生女生眼中美到心顫的女神! 而且這些鬼是真被顧南松安排的明明白白。 的確沒有再明確的傷人,真有那打算的,直接被狗狗球沖上去一頓狂咬。 保證了人的生命安全,好像也就沒啥可怕的。 可那些人,都還沒等鬼動手呢,不是腳滑原地扭了腰,就是前撲親吻大理石磕了牙,這些小傷小痛還算運氣好,有的折了手破了頭斷了腳,地上都抹出一片刺目血漬。 痛苦的哀嚎,暢快的大笑。 詭異的場景令人心驚膽顫。 梁玉傻了一樣的癱坐在原地。 她沒有遭受任何的傷害,但內心的痛苦和恐懼卻不亞于那每一個人。 溫熱的血液流淌到她的跟前,沾濕了她的褲腳,她愣愣的低頭看去,視線的余光卻看到一雙臟兮兮的小白鞋,身后傳來腳步聲,曹云看向走過來的曹聽雨。 曹聽雨深吸一口氣,認真說道:謝謝你。 曹云一愣,然后微微一笑。 身上濃郁的黑色怨氣似乎淡了些,露出那張精致姣好的臉龐。 曹聽雨突然明白了顧南松說的那些話。 的確,真的很漂亮。 第80章 求求了,讓我們出去吧! 封閉的教室響徹著哀嚎聲,久久都沒有停歇。 一個兩個三個整整齊齊,誰都逃不掉。 終于,在眾人內心的期盼下,這場令人毛骨悚然的課堂走到了尾聲。 爽了吧? 這報仇的事兒呢也差不多了,不過,別以為人的問題解決了,你們鬼就沒問題。顧南松動了動手指,煞氣又把一只只鬼給提溜到一邊排排站好:對付這幾個人渣尚且有理由,可這幾個無辜的學生是怎么回事?還有在學校里鬧鬼,在華禮苑作亂,搞出那么多事兒來,你們以為這就完了? 鬼們面面相覷,愧疚挨訓。 忽然,顧南松聲音一提:最主要的! 你們搞事就搞事!為什么要撞我手里! 我沒來學校的時候你們不搞,我一來學校就瘋狂蹦迪,還對霍翟和杜山清動手,對,還有我宿舍里的幾個舍友,我認識的人你們真就一個都沒放過!我來學校是來撞鬼的嗎?!我是來學習的好不好! 鬼們緩緩低下頭,鬼心震顫! 為了你們這點破事,我還得罪了劉罡,出去還得跟人好好道歉,最離譜的,你們竟然還把我老公給整來了,怎么,你們這是想我在這安家落戶呢。 瘋狂搖動鬼頭,咔咔還落了一個。 早知道會招來顧南松這樣式的,他們絕對!在挑人這方面更加謹慎! 都給我過來。顧南松瞪眼:做錯事就要知錯,好好過來給我挨個道歉! 要是傷了人家,等出去了給家里人托個夢,該賠償就得賠償! 我們能出去?曹云抓住重點,連忙問道。 顧南松看她。 這說的出去不是說出里空間,而是因為這里空間的存在,讓這些鬼魂出不去學校,也去不了地府報道,就這么沒個盼頭的熬著,呆在這無盡監獄般的地方受盡煎熬,等熬不住,最后也是魂飛魄散的命。 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須得出去! 難不成你們還真以為我樂意在這安家和你們做鄰居? 而且說好的我還要帶著我老公去吃小龍蝦呢。 啥事都不忘提一下易寒沉,顧南松你真就不顧及在座的單身狗們。 突然被cue的易寒沉抬眼。 冷冷的視線掃過去,心想,這蠢貨的重點肯定是小龍蝦,他不過是順帶的。 在顧南松苦心教育下,一只只鬼走到大學生們面前,真誠的道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復雜。 對了。顧南松轉頭看夏槐序:哥,去幫他們把怨氣消了吧。 杜山清忍不住挨過去:既然能直接消怨,為什么還要 看著那一地尸橫遍野,顧南松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看他們不順眼啊,我這人吧,有一個習慣,不喜歡看著人渣在我面前蹦跶,既然能當場就惡有惡報,為什么還要等十年呢?他們有命,還可以十年,可那些小鬼,可已經沒有十年等著他們遭報應了。 可是杜山清的處世觀遭到了劇烈沖擊。 反正人不是沒死嗎?顧南松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而且你看,這充滿著教育意味的一幕,在場的這一個個,以后誰還敢做壞事呢,懲惡揚善才是我的目的。 杜山清:總感覺顧南松一直在忽悠他。 就是可惜了林朝絨。顧南松看著那抱著夏槐序給的定魂符當寶的姑娘,有幾分遺憾。 那只鬼已經被他捏死了,不然一定要當著這姑娘的面,□□夠了再送他魂飛魄散。 夏槐序將幾只鬼都給消了怨。 回頭看向顧南松,兩人目光一對,心領神會。 察覺到了嗎? 嗯。夏槐序點點頭:他們體內都有一股奇怪的兇煞。 這空氣里也有。 易寒沉聽言動了動手指,一縷煞氣纏繞在他的指尖。 顧南松察覺到煞氣的凝聚和流動,轉頭一看。 那蒼白的手指上出現一道細細的紅痕,此時正在往外冒著血珠子。 你干嘛?!顧南松瞪眼,伸手一抓。 易寒沉沒快過他的動作,轉眼手指已經被牢牢抓緊。 讓我瞧瞧,疼嗎? 那著急樣,引得眾人紛紛投來擔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