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書迷正在閱讀:這也太快樂了叭!、玫瑰債(高H1v1)、驚世天下:獨寵小神后、我開古董店那些年、重生八零團寵小福包、絕地求生之最強吃雞軍團、冷王獨寵:廢材棄女要逆天、萌寶V5:總裁爹地耍流氓、敬惠公主、彪悍人生
杜山清都來不及去問顧南松,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在原地。 一根藤蔓從張嬌的血rou之中緩緩長出,纏繞住半只手臂,鮮紅的血液沒有流淌下來,竟反引力在藤蔓上流淌蔓延,然后逐漸被藤蔓吸收進去,一股奇怪的幽香開始在客廳之中彌漫開來,所有人都表情驚恐的看著那藤蔓支棱出一條細枝,一串紫紅色的花苞緊接著生長而出墜在枝頭,那花苞還未開放,一層不詳的血氣正縈繞在周圍。 顧南松有些白的臉色那是青了又紫紫了又黑。 這玩意兒竟然真能開花! 饒是心理素質過硬的人,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也不住的呼吸發緊。 趙夫人直接被嚇得驚呼一聲,趙家老大連忙往前站了一步,把母親擋在身后遮住了她的視線,趙霜也被嚇白了一張臉,死死的咬住下唇,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著,霍翟有些擔心的小聲說道:別看了,和你mama一起去那邊坐著吧。 趙霜看向霍翟,深吸一口氣,語氣艱澀:這是什么我哥身上也會長這種怪東西?! 霍翟也說不準,只能看向顧南松。 杜山清驚訝過后,神色也凝重起來。 趙昌規一直注意著杜山清的動靜,見人臉色一變,心里就咯噔一下,連忙問道:這情況,怎么處理? 杜山清站起身來,愧疚的對趙昌規搖搖頭:這精怪道行不淺,如今看來這妖術不能強勢抹去,我本想直接用符火將其燒盡,可觸發的抵抗太劇烈,加快了她身體里種子的活性和生長速度,若不是剛剛被及時阻止,這姑娘大概會被這藤蔓穿透而死。 說著,轉頭看向顧南松,感謝的朝著他點了點頭。 那這是沒辦法了嗎?! 在趙家人焦急的注視下,杜山清只能艱難點頭:以我的能力還無法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將這妖術除去,只能暫時壓制住它的生長和能力。 這可怎么辦趙昌規看著自己的兒子,形容苦澀。 你師兄呢?還有城南寺里那幾位大師呢?顧南松突然開了口,既然杜山清的實力無法處理,那就找更厲害的不就行。 杜山清搖搖頭:我師兄和那幾位大師都不在榮城,去浮洲參加論法大會了。 浮洲顧南松記得夏槐序好像也去了。 這精怪作亂可真是會挑時間,正巧榮城這些有能耐的高人全都離城,起碼一個月的時間它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榮城作威作福,杜山清實力在年輕一輩里也是不差的,處理個普通的小妖小鬼輕而易舉,但此次這只精怪估計不是什么簡單的小角色。 既然如此,那只有把始作俑者找出來處理掉一個辦法。 杜山清思索片刻,贊同的點了點頭。 說是這么說,可要找到那只精怪談何容易。 顧南松還記得劉罡和他說過,網上可以查到,小視頻經常也能刷到,可每當他帶著小徒弟去到紫藤樹想找一找那個賣香包的女人時,都找不到人,一次兩次劉罡只當是偶然,可三次四次怎么也說不過去,小叢沒忍住當下就詢問過幾位游客,發現那個女人似乎就有意的在避開他們,而且對他們的行動非常清楚,都能敢在他們到來前十多分鐘離開。 最令劉罡覺得奇怪的是,他們一直在找的那個女人,根本查詢不到相關的信息。 什么身份證啊,戶籍啊都沒有簡直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 如今那精怪怕也察覺到不對,只會將自己藏得更加嚴實,就不知道杜山清有沒有那本事抓到精怪的一絲蹤跡,不過這件事倒是可以和警方合作一下,將那些已經出事的人體內的妖術讓杜山清給壓制一下,還有那些還沒出事但是拿著香包的,也得想辦法把香包收回。 顧南松暗暗琢磨。 這精怪聰不聰明暫且不知,但有催生惡念滋養煞氣能力的精怪,性格上多半也是個瘋批型的,偏激瘋狂同時又很能記仇,只要他們房得夠嚴做得夠絕,這精怪受了刺激自是會按耐不住主動出現在他們眼前。 第44章 驚魂紫藤花 杜山清休息了一會兒,神色為難的看著眼前開花的張嬌。 這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剛剛還合著的花苞已經舒展開了一半,拿出另一種黃紙符咒,杜山清對著嘀嘀咕咕又是一通念咒,待符紙微微發光時,手指夾住往張嬌身上一粘,那符紙緊緊貼在張嬌的右手肩膀上。 只見那嬌花搖搖晃晃,還未開放便已經掉落枯萎。 支棱在手臂上的藤蔓并未枯萎,只是變細了一圈,依舊緊緊的纏在張嬌的手臂上,倒也沒有再繼續往身體的其他地方蔓延,杜山清拉開她左手的衣服,柔嫩的皮膚下依舊可以看到一條一條的鼓包,撐得皮膚幾乎要破裂,一片紅腫淤血。 杜山清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雖無法將這妖術完全驅除,但的的確確可以壓制,幸得師傅有教過他這類法術。 這姑娘短時間內不會真的變成一顆開花的紫藤了。 見此法管用,杜山清連忙又拿出一張符紙,給趙宴驍黏上。 杜道長,也給我來一張。 杜山清一愣:你也 顧南松點點頭,抬手給他看了眼,今天的紋路比昨晚上還要明顯一些。 站一旁的霍翟猛地伸手抓住顧南松的手臂,直愣愣的看了會兒,哭喪下臉來了:松松你怎么也被種上了,我不想看你開花啊。 顧南松把手抽回來,把人給推到一邊。 杜山清抬手也給他貼了一張,手臂一陣暖流竄過,那股剛剛升起來的刺痛被撫平,微微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顧南松對杜山清說起與警方合作的事,前前后后知道的,他也簡單的和杜山清交代了一下,對此,心懷善意的小道長自然不會拒絕。 當下顧南松主動聯系了劉罡。 得知顧南松要帶著高人前來幫忙,劉罡似乎很驚喜,連忙詢問他們什么時候過來。 這事當然宜早不宜遲。 掛了電話后,顧南松便帶著杜山清往和劉罡說好的地方趕去。 市第三人民醫院,是離市公安局最近的一個醫院。 劉罡焦急的等待在住院樓的門口,小叢站在他身旁也左顧右盼的有些不消停,師徒兩這是在等人,從接了顧南松的電話后,便坐不住的跑下來等著,一等就是兩小時。顧南松打遠看到那師徒兩時,細雨淋漓,涼風瑟瑟,兩人正蹲在門檻上,抱著手臂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兩方人馬一接頭,劉罡那滿面愁容中終于擠出了一絲挺勉強的笑。 顧南松疑惑:怎么了這是? 這兩人臉色比他這生病發燒難受了一晚上的人還憔悴,連那之前有些浮躁的小叢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沒個精氣神。 說到這,劉罡實在沒忍住,垮下一張臉長長的嘆了口氣。 的確發生了點事 昨天顧南松走后,劉罡和小叢一起坐在病房外的長凳上,師徒兩陷入了一場對人生的復雜思考,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遇到什么鬼啊怪啊的,可那股詭異的感覺就是在心頭縈繞不去,為此劉罡真是萬分糾結。 按顧南松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止感情矛盾那么簡單,但背后的事也并非普通人能夠處理的,說是找高人,可哪有那么容易,先不說他需要向上級請示將幾起案子重新拼合起來調查,其次,要請非涉案人員非警方人員加入案件調查,也是需要向上級寫報告申請的,第一道坎他都過不去,更別說第二道了。 真要是提了,估計他警察的職業生涯也要到頭了。 思來想去的,頭發都抓掉幾把后,心里的正義最終讓劉罡做出嘗試的決定。 他先找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排除工作的上下級關系,劉罡還得喊一聲叔,他將這事給完完整整的說了,果不其然,對方差點沒在電話里罵他一小時!最后的結果自然是沒成功,劉罡不放棄,只能不斷的sao擾著。 那我們現在擅自參與案件,你們會不會挨處分? 杜山清擔心的問道。 劉罡擺擺手:這事已經在上級那邊得到允許,其實我們已經聯系到一位高人但是 兩位警察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奇怪。 小叢憤憤開口:是不是高人還不知道,但這架子擺得挺高的就是。 劉罡無奈:說好一早就過來,到現在快中午了還不見人影。 怎么現在又同意了?顧南松對那位高人沒太大興趣,他比較想知道是發生了什么才讓警方這邊改變注意,去尋求一些玄學來幫忙。 啊,這個啊,其實也是昨天晚上。 想起那場景,劉罡就忍不住五官扭曲。 他辦案這么多年,窮兇惡極的殘忍殺人犯也見過幾個,現在能令他害怕的犯罪現場已經很少了,可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不是殘忍,也不是惡心,但詭異值卻爆了表,那種令他寒毛直束的恐懼真是直擊心靈。 小叢這個沒見過大場面的,當場差點暈過去! 顧南松有所猜測:不會人開花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劉罡點點頭,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時的場景,說實話要不是親眼所見,又好幾人都一齊看到,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睡覺做了場荒唐的夢,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些,說:這事已經超出正常范圍,不信都不行,只能連忙去聯系人。 只不過劉罡有些頭疼:案子重提,警方這邊一直也不靠那些東西辦事,兜兜轉轉就請了外地來的大師,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這是和醫院那邊商量后,特意騰出來的幾個特殊病房。 此時三個房間門都緊緊關著,門口都有警察把守著。 劉罡帶著人走到靠最里的那個房間,小叢走到門口與那看守的警察小聲的交談著,苦巴巴的表情逐漸變得憤憤,似聽到了什么不高興的事,劉罡沒太在意,打開門請著顧南松和杜山清進去,張云翔倒是識趣的留在外面。 門剛一打開,濃郁的花香和血腥味撲面而來。 再往里走,入眼便是充斥著整間病房的血氣和煞氣。 顧南松沒忍住咳嗽了幾聲,杜山清連忙祭出幾張符紙,用符火將這血氣和煞氣驅散開部分。 一間屋里四張床。 屬于醫院冰冷的潔白之上,已被艷麗的鮮紅浸染,如此的觸目驚心。 杜山清沒想到情況會如此糟糕,竟一時被鎮住。 顧南松掃過床上的四人,說:還活著。 都還活著,但離死也不遠了。 四人身上從頭到尾都纏繞著藤蔓,這些藤蔓從他們的身體中鉆出,吸取他們的血液和生氣作為營養,以他們的骨骼作為支架,深深扎根在血rou臟腑之中,情況比張嬌要嚴重得多,分叉出來無數枝條上,一串串的紫藤花開得正盛,每一朵都姿態嬌柔顏色明亮,似察覺到他們的注視,這花串竟在這無風的房間之中輕輕搖晃。 顧南松走到離他最近的那張病床旁。 床上的人氣息微弱,但卻并未昏迷,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珠子死死的向上瞪著天花板,聽到床邊的動靜,還能緩慢的轉動過來,泛著青紫的嘴唇張了張,最終徒勞的發不出一點聲,顧南松能看到他因為用力而鼓起的頸部青筋,但藤蔓纏得實在是緊,廢了大力也只輕輕動了動手指腳趾。 這人顧南松不認識,是個年輕的小伙子。 他是唯一一個這會還能保持清醒的人,身上的花也開得最少。 劉罡走過來,低聲和他說。 他姓周,在出租屋里暴力虐待前女友,被鄰居聽見后報警抓到區域派出所,案件情況沒有其他人嚴重,他前女友去做傷情鑒定也只是輕傷,暫時拘留,出了事就被秘密送到醫院里來。 顧南松微微點頭,目光從屋里所有人身上掃過。 無一例外,身上都有黑紅色煞氣纏繞,昨天見到的那個變態王某也在其中。 顧南松問:開花的都是那發了瘋傷人的? 劉罡一想,還真是,便給兩人簡單的說了下這些人的情況。 先壓制一下吧,這幾個情況有點 顧南松正和杜山清說著話,病房的門突然開了,屋里的四人一齊看過去。 先進來的是兩個表情冷硬的警察,打頭那個看起來不大高興,眉頭緊皺,板著一張臉,瞧著有些兇狠,與屋里的劉罡打了個照面,他沒忍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撇了撇嘴示意劉罡看他身后。 先是兩個穿著古式長袍頭上豎起發髻的年輕小伙子,一人背著一個背包,還背著兩把木劍,開道似得一左一右的站在玄關處,噠噠聲起,先進來的是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性,尖下巴微微抬著,看起來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師傅,請~ 兩個年輕小伙子彎下腰,那姿態真是恭敬又卑微,要不是建國多年嚴厲打擊那些封建帝制殘余,顧南松真懷疑這兩小伙子能跪在地上以頭著地,嘴里大喊著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般排場走了都有兩三分鐘,那被人千請萬請的人才緩緩踱步進入病房。 第45章 什么狗屁高人 警方請來的高人,是一個穿著一身長袍的中年人,個頭不高,估摸著才一米六,長得倒是沒有多丑,臉蛋光滑面色紅潤,倒是保養得不錯,嘴邊蓄著點胡子,修剪得精致飄逸,燈照在上面還能反著光,只見他眼瞼半合,手一下一下撫摸著下巴上的胡子,挺胸抬頭走路有些搖晃,別說,還真有點高深莫測的模樣。 顧南松忍不住看向有些小時尚又有些書卷氣息的杜山清,腦中又想起表面清冷實際上天然呆的夏槐序 無關人士請先出去等候,張大師做法時不希望有人圍觀打擾。 女人掃過眾人,眉頭微蹙,頗有些不滿的開口: 張大師一小時后還有預約,希望大家能配合,讓事情得到有效率的解決。 顧南松暗暗戳了戳一旁被來者此等架勢給深深震撼得有些發愣的杜山清,低聲問道:你師父他們出門也這么追求儀式感? 杜山清瘋狂搖頭! 女人話音一落,卻見沒什么人把她當回事。 警察們都挺直著身板,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職責所在,案子的相關負責人必須全程在場,等事情結束他們還得寫相關報告進行上報,更別說他們還得負責床上幾位的安全,若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們可都得擔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