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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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霍翟嘴里掛著的那位趙宴驍,顧南松便忍不住多管了一次閑事。 既然遇到便是緣分,這姑娘氣息純凈,眼神明澈,心善神清,可別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給禍禍了,將香包揣進褲兜里,顧南松仍然沒有打算繼續深究此事,那點微末的好奇心不過一轉眼就被丟到了腦后。 晚上,顧南松留在家里睡。 夢里的紫藤花依舊那般艷麗。 夢里的顧南松依舊如此生無可戀。 掛著一臉又來了的厭煩臉,顧南松邁步深入紫藤花林,去尋找那顆獨特的紫藤花樹。 夜晚的紫藤花樹散發著紫色的熒光,顧南松站在樹下仰頭看,心里涌上一絲古怪,卻不知道這份奇怪的感覺來源何處,正當他想仔細琢磨時,背上一重,一副溫軟的軀體覆蓋上來,顧南松第一反應就是那要命的易寒沉又出現了。 南松~屬于女孩的嬌俏嗓音在耳邊響起。 顧南松大驚失色,連忙扯開摟住自己脖子的手,瞪大了眼轉頭看去。 當看清夢里的人時,他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自己魔怔了,竟然把易寒沉在夢里給變成一個女人! 夢里的世界向來沒有邏輯可言,有一出是一出,光怪陸離天馬行空才是夢境的基調,顧南松睡得不算安穩,處于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有些醒不過來,畫面一幀一幀的變化著,他看著自己和季苒甜甜蜜蜜的在紫藤花下約會。 牽著手漫步在紫藤花廊下,可愛的女孩笑得比這花還嬌艷美麗。 一起靠坐在樹下,女孩半個身子落在青年的懷中,閉著眼淺眠,氣氛如此寧靜悠揚。 她說:南松,我想和你牽著手走一輩子。 她笑:喜歡上你真的令我心里歡喜。 她渴望:下一次,和我一起去看紫藤花樹好嗎? 低頭看著季苒充滿著祈求的雙眼,顧南松扯了扯嘴角,笑得無比僵硬。 他聽見自己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無情的拒絕:我特喵明天就去砍了那顆樹! 從夢中將自己拽離,顧南松坐起身來,看了眼窗戶。 煙金色的窗簾透著點光,已經天亮了。 顧南松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半晌,突然抬起手捂住臉,感覺良心受到譴責,人性受到考驗,雖然這只是夢里不受控制的一場意外,但他還是忍不住的羞愧、羞恥、羞惱! ?。。。?!易寒沉,老公對不起你! 在床上打了幾個滾,顧南松拉喪著一張臉,起身到凳子上拿過搭著的褲子,掏出里面的香包,一時間,那濃郁的香味就沾了滿手,有些沖得上頭,抬手擋了擋,顧南松有些疑惑的看著香包,這香味變濃了不說,怎么多了一股子青澀的味道。 嗯? 有些疑惑的低吟一聲,顧南松提著香包湊到眼前。 透過紫色的網紗,里面那顆圓圓扁扁的棕黑色種子,好像裂開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床頭上的手機突然震起來。 隱隱有些冒頭的奇怪被這有些刺耳的響鈴震得支離破碎,隨手把香包一丟,顧南松拿起手機,發現是霍翟打來的,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今天天氣陰沉,這會細細的飄著雨,接通語音,霍翟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了過來。 松松你在哪?! 霍翟仿佛在大喘氣兒,吹得聽筒里呼呼的轟響。 你跑什么? 我特么不得不跑??!這里有個神經病??! 你又招惹到了什么? 呼呼臥槽!霍翟一聲驚呼:松松快來救我!夏槐序有事沒在榮城啊啊啊啊??! 你在哪!發個定位給我! 哎喲喂!霍翟叫得有些慘烈,嘈雜的聲音分辨不出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顧南松皺著眉頭,又喊了幾聲:霍翟?!喂!霍翟?! 語音還沒有掛斷,里面傳來霍翟的叫聲斷斷續續,像是被人抓著越來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定位還沒來得及發,顧南松等了一會兒,只能摁斷語音另想辦法。 給張云翔撥去一個電話。 喂,顧少? 翔哥幫我查一查霍翟他哥的聯系方式。 這個我有,馬上給你發過去,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嗯,有點事,今天我晚點回去,易寒沉沒什么事吧? 我看著沒有,早上下來吃早飯的時候精神挺好的。 行。 顧南松掛了電話,按照張云翔給的聯系方式,撥通霍翟他哥的私人電話。 喂,你好。 你能定位到霍翟的位置嗎? 大概是因為霍翟太能惹事,霍大哥一直怕哪天這傻小子被人給套了麻袋,所以早就在霍翟經常掛著的那個金屬吊墜里面放了定位裝置,必要時很快就能知道霍翟的實時位置。 你是?霍大哥疑惑的問道。 我是顧南松,我在找霍翟,我和你直白的說了吧,他可能出事了。 第35章 帶著血色的雨天 電話對面的霍大哥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在思考著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如果霍翟出了事,我會報警處理。 霍大哥的聲音很冷靜,想來是不相信的。 顧南松聲音冷了幾分:要不要報警隨便你,但你最好把地址告訴我。 霍大哥依舊不為所動,還自然的轉移了話題:顧南松,我知道你,以前一直沒有聯系過你,今天趁著機會,我也和顧少說幾句話,如果可以,請你以后離霍翟遠一點,我不希望霍翟繼續和你相處下去。 本以為霍翟鐵憨憨是個人特色,合著是家族遺傳啊。 顧南松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你要是還在這里嘰嘰歪歪的,霍翟倒真能如你所愿和我處不下去,畢竟陰陽兩隔,真要再說上一句話,估計的幾十年以后了。 你說什么?!論誰都聽不得別人咒自己的家人。 啪的一聲,顧南松干脆直接掛掉了霍翟大哥的電話,又連忙給張云翔打過去:幫我查查嘖,趙宴驍的行蹤,或者那個趙宴驍的女朋友,都去什么地方了,越快越好。 利索的換好衣服,和李依燕說了一聲,顧南松出了門。 走到院子里,就見一輛救護車從門前駛過,鳴笛聲有些刺耳。 風中飄來一股詭異的味道。 熟悉的紫藤花香味以及腥澀的鮮血味。 顧南松走到院子邊,透過鐵柵欄看向救護車停著的那一家,正好與他家隔著一戶。 在嘈雜混亂的人聲中,男人發了瘋的嘶啞笑聲時高時低。 快報警!快報警! ??!這肯定是個瘋子!瘋子! 快去拉住他!別讓他碰到傷者! 臥槽!這人力氣怎么那么大!再來個人幫我! 顧南松眉頭微蹙,從院子里走出去,走到救護車旁。 受傷的人還沒來得及搬上車,顧南松一看,白色的擔架床上,已經昏迷的女人不知受到了怎樣殘忍的虐待,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流出的鮮血都已經染紅了白色的床單,她幾乎渾身□□,無數被反復劃開的傷口錯亂的遍布著,更恐怖的是,女人胸前已經是一片血rou模糊,那屬于女人象征的地方竟被生生割下,大面積的創口真是觸目驚心。 從車上跳下來的護士連忙拿過一張白布蓋在女人的身上,然后抬眼狠狠瞪了顧南松一眼。 顧南松反應很平靜,視線從女人身上落到那一片混亂。 女人傷得如此重,本不該繼續耽擱時間,應該立馬回醫院救治。 可這會兒,司機和醫生兩個唯二的男性,正意圖死死壓住那瘋狂的仿佛野獸一般的人。 瘋男人的力氣大得出奇,精神狀態癲狂,死死的盯著擔架,不斷的想撲過來。 他大力掙扎之下掙脫開了男醫生的束縛,手上拿著的刀子狠狠劃過去,要不是顧南松拽的及時,這一刀子估計就不是劃破男醫生手臂上一點皮rou的事了。 顧南松走上前去,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覺的疑惑的動作。 他手抬在半空,手指成爪,像是抓住什么后狠狠往后一扯。 奇怪的是,在他做完這個動作之后,瘋狂的男人詭異的陷入一時呆滯,趁此機會,顧南松抬手抓住男人的頭發,用力朝著一旁的石柱子上狠狠一砸,這動作又快又猛,看著的兩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阻止。 嘭的一聲重響,男人直接被顧南松給生生砸暈過去,頭破血流的。 男醫生驚魂未定的站起身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發展。 顧南松面上一片冷漠:一起帶去醫院。 一語驚醒夢中人,男醫生火急火燎的喊著。 ??!快快快!上車,趕緊去醫院! 爬上救護車后,男醫生又看向顧南松:你 哪個醫院?顧南松隨口問了一句。 第三醫院!再多的話也不是這時候說的,男醫生連忙招呼人趕緊離開。 雨不知不覺中已經下得很大了,渾身衣服都已經濕透,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從手里直往身體里鉆,顧南松渾然不在意自己正在淋雨,低頭看自己的左手,手掌心中,紅色的絲線交纏著黑色煞氣,混亂的糾纏在一起,散發著詭異兇惡的氣息。 救護車忙著救人,現場一片混亂,誰都沒那個閑心去關個門。 別墅的門大敞著,還能看到門口斑駁的血跡。 顧南松小心的壁開著腳下的鮮血,走進客廳四處觀望,可怖的血色場景觸目驚心,空氣彌漫的血腥氣息濃郁得幾乎讓人窒息,很難想象,一個人怎么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而那個女人又是如何支撐到救援的來臨。 這幢房子里,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殘忍可怕的事,并不是顧南松關心的。 目光一寸一寸的掠過,血氣之中,他終于捕捉到那一絲游蕩的煞氣。 順著煞氣一路上到二樓,臥房之中的場景更加可怖,不止有大片大片的血跡,地毯上還掉落著兩塊血淋淋的rou,顧南松只淡淡看了一眼,然后開始尋找起來。 終于,他在床上找到了被鮮血染紅的香包。 濃郁的香味混雜著血液的味道實在上頭,沖得他頭暈目眩,心神都恍惚一瞬。 顧南松察覺不對,輕咬舌尖,尖銳的疼痛拉回了神志,這時他發現指尖反饋過來的觸感有些不對勁,香包軟軟的,里面的種子沒有了?! 手機在褲兜里震了震,顧南松拿出來一看,立刻轉身離開。 淋濕的衣服都來不及換,開著車直奔張云翔發給他的地址。 本就不寬的路被格擋住一半,小心的繞過藍皮鐵墻圍起來的施工區,顧南松駛入一片雜亂的老舊地區,這里是榮城西北方向的老城區,因為這邊是榮城歷史比較悠久的文化片區,有不少博物館和紀念館,這老城改造的規劃必須細致小心,所以這動土也只敢小片小片的來。 顧南松來的這地方,有一個歷史書畫館,貼著一條混亂擁擠的老街子。 老街子兩旁的都是一些只有兩三層的老瓦房,如今老城改造,這里住著的居民也都搬遷了大半,還留著的也都是些念舊的老人家,顧南松把車找了一個空處停下,那條老街實在太窄,里面的路也彎彎繞繞,不好得開進去。 沿著路邊的屋檐往里走,仰著頭看過一個個門牌。 山水街52號。 這是張云翔給他的地址。 就在三天前,趙宴驍那位新出爐的女朋友再沒有回過學校,也沒有回過宿舍,她本人和宿舍里的舍友關系很平淡,也沒有告訴舍友是去了哪,張云翔查過那女孩的身份證使用信息,只在星期六那天在游樂園買票用到。 張云翔大概有認識什么高科技人才。 先是查到了趙宴驍的私人銀行卡出賬的信息,又通過調取女孩用手機號碼注冊的各種軟件賬號中,在一個租房軟件里,找到她和一位出租房屋的用戶的聊天記錄,其中就說好周日看房,那房子就是這里的一幢老舊房子。 西北片區雖然居住人少,但就這里的教育位置,這里的文化氛圍,這破舊得仿佛都漏雨的房子也被渡上了一層金,租住一個月少說要一兩萬,不過也沒人閑著會來租這種破房子,那女孩家世非常普通,根本無力承擔如此高昂的租房消費,那趙宴驍私人卡出賬就解釋得通了,女孩沒有錢,但趙宴驍身為趙家少爺,這點支出不過毛毛雨。 街道兩邊的房屋大多都關著門,寥寥幾戶開著,也是這條街上在一層開店鋪的人家,因為下雨的緣故,街上幾乎都沒什么人,顧南松一直走到街道盡頭,才在一條小巷之中找到這戶人家。 并不是臨街的屋子,帶著個破舊小院子,只有一層的小平房。 鐵門緊閉,上頭還掛著一面鏡子。 顧南松抬頭忘了一眼,眉頭微蹙。 鏡乃金水之精,內明外暗,鏡如劍若神明,故能辟邪魅忤,門外掛鏡引氣度光,可照邪祟,亦有化煞反煞之用,在這種古宅遍地的地方,老人自然也多講究點,可如今這化煞之物,鏡面落霧,明光蒙暗,顧南松對風水了解不多,但他也能看得見那絲若有若無的黑氣。 鏡不擋煞,只能說進入這里面的不是邪物,沒有穢氣。 顧南松抬手敲了敲門。 哐哐聲被刷拉刷拉的雨聲給遮掩了大半。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沒有人,不論顧南松怎么敲,都沒有人來給他開門。 這時巷子對面的那戶人家,撐著傘走出來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奶奶,老奶奶路過顧南松時,好奇的駐足瞧了瞧,顧南松這出門一直沒帶傘,從家里到這都一直淋著雨,一個挺帥氣的小伙子這時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落湯雞,十分狼狽又可憐。 老奶奶家里有個與顧南松一般大小的孫子,瞧著小伙子這樣,難免有些心疼。 傘撐過去擋在顧南松的頭頂,老奶奶問道:小伙子這是來找人的嗎? 第36章 這什么戀愛腦的鐵憨憨 顧南松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對老奶奶笑得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