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大人的童養媳 第97節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反派老公過好日子[穿書]、這也太快樂了叭!、玫瑰債(高H1v1)、驚世天下:獨寵小神后、我開古董店那些年、重生八零團寵小福包、絕地求生之最強吃雞軍團、冷王獨寵:廢材棄女要逆天、萌寶V5:總裁爹地耍流氓、敬惠公主
戚清容一聽說二兒子還活著, 就親自迅速給他收拾了一間房間,他們家三個兒子都命途多舛, 大兒子從小跟他們一起流浪,二兒子為了家人娶了另外一個媳婦,老三又體弱多病,從小與藥石為伴。 如今總算苦盡甘來,沒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開心。 戚清容這幾天都帶著笑,我前段時間的愁眉苦臉截然不同。 唯獨曲明城有些擔心, 等二哥回來,母親肯定又要擔心。 隔壁的虞夫人本來已經歇了兩家聯姻的心思,一聽說她還有一個從軍在外的二兒子, 眼睛頓時就亮了。 這不,今天又帶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來做客了。 “今年乞巧節咱們兩家就在一塊過吧,我家這個女兒真真讓我cao碎了心, 很少能與別人說到一塊去,不過我看她與你家女兒兒媳相處的挺好?!庇莘蛉嗣佳酆?,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戚清容自然答應了:“如此也好?!?/br> “我聽聞之前令公子陣亡的消息是誤傳?還未來得及道賀,不知他何時回家?”虞夫人問道。 “很快就回來了, 三郎說他要跟著最后一批人一塊回來, 哎, 這孩子, 應該就這幾天吧?!逼萸迦菹肫疬@茬就不由得輕輕嘆氣, 曲明俞和曲家人骨子里都一樣, 對戰場有非一般的執念, 非要將所有的善后工作完成才肯回來。 有擔當是好事,戚清容為他驕傲的同時也不由輕輕嘆氣。思念一重疊一重,比秋葉落的還要厚。 虞夫人膝下一子一女, 是一對龍鳳胎,虞盈是虞夫人唯一的女兒,和哥哥虞清不說一模一樣,也像個八九分,但是虞夫人時常懷疑虞盈生錯了性別,沒有一點小女兒家的嬌羞狀,反倒眉眼冷漠,一本正經。不知道憑著這張冷臉嚇走了多少適齡的兒郎。虞夫人簡直愁白了頭。 天可憐見,讓隔壁搬來一戶新人家,家里的兒子還個個都漂亮的很。虞夫人看了別提多高興了,只可惜個個娶了媳婦兒,只能暗自神傷,沒想到忽然出現一個二郎——她可沒見過曲二郎的媳婦兒! “男兒該如是,很有擔當?!庇莘蛉司拖矚g劍眉星目,威風凜凜的小將軍——曲明俞就算此刻沒有坐到這個位置,有曲家在,曲明俞絕對不可能埋沒。 戚清容但笑不語,心里舒坦多了。 兩個人言笑晏晏,只讓虞盈眼角直抽,不過沒有其他特別的反應了,娘為了她的婚事可謂cao碎了心,什么時候這么開心過。 虞盈淡淡的瞄了一眼,罷了,母親喜歡,就陪她多來兩次吧。 至于婚事,虞盈微微一頓,隨緣吧!左右這些人都喜歡溫柔似水,柔若無骨的女子,她也看不上那些書生氣的男人,自以為風流倜儻,實則眼高于頂,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一個故意迎合,一個故意交好,兩家很快熟絡。 沒幾天就相約一起去寺廟上香。 官道上一輛馬車不慌不忙的走著,車廂內坐著兩人,那星眉劍目,帶著一絲痞氣的男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明俞,咱們要不要快點,蕭哥催了幾次了?!?/br> 說是大軍回程,和他們一起回去,曲明俞硬生生又拖了兩天,三天的路程,這都五天了,剛剛走到隔壁城,早上應該剛剛起床的時候,他們三個還在趕路! 曲明俞道:“韋姜,不要急躁,咱們還有很多時間?!?/br> 他完全可以想像回去之后會面對什么,他現在雖然不用怕紀縣令,但紀云嵐那一關還要過,他一個廢人,想也知道紀云嵐會說什么…… 的確,他對不起她。 完完整整的走,回來卻成了殘廢。 韋姜不急,他快急死了好嗎?大軍回去之后,蕭楠派人偷偷告訴他,他過來接他們,現在硬生生又拖了一天,韋姜怎么可能不急! 但是他也不敢說破,免得蕭楠給的驚喜落空,到時候蕭哥肯定不放過他! “可是,舟車勞頓,咱們該歇歇了,就這么一點路了,咱們快馬加鞭,上午就能到,不然還要在外面過夜?!表f姜道:“我來駕車,讓齊元歇歇?” 曲明俞莞爾一笑:“罷了,走吧?!?/br> 早晚都要面對,等他們去過京城,就回桃園村看看……之后,隨紀云嵐怎么樣吧。 韋姜眼睛一亮,立刻鉆出馬車:“元兒,快來快來,咱倆換換,看哥哥把車趕到飛起!” “你悠著點……”齊元唇角抽搐。 韋姜連忙擺手趕人。 果然,如他所言,馬車趕到飛起,所以—— “砰——”兩輛馬車車廂狠狠的撞擊,完全卡在一塊。 “啊………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二哥!” 曲明俞被狠狠的晃了一下,后腦勺直接撞在了車廂上,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你們沒長眼睛嗎?!傷了我家小姐,你們賠的起嗎?”一個小丫鬟氣勢洶洶的跑出來訓人。 虞盈的馬車內里裝飾華麗柔軟,加之她坐在另一邊,所以受了些驚嚇,心臟嘭嘭直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和死亡靠的那么近。 她垂眸不語,放任了丫鬟所為。 韋姜撓了撓后腦勺,被眼前的事故驚到了,他們的馬車損失慘重,估摸著不能用了,他心虛的向小丫鬟道歉:“都怪我急著回去,咱們商議商議,如何賠償?!?/br> “缺你那點銀子嗎?”小丫鬟氣不打一處來:“如此冒失,驚了我家小姐,你拿什么賠!留下你這條命嗎?” “霞韻!”虞盈輕輕皺眉,她從不盛氣凌人,所以身邊的丫鬟也是溫和的性子,可是大丫鬟生病了,就帶了個小丫鬟出來,沒想到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說話那么難聽。 曲明俞按了按發疼的鬢角,掀開簾子,一張霞姿月韻的臉,頓時讓場面一靜。 “明俞,你沒事吧……”韋姜心虛又難受,他明明看著前面沒有人,沒想到馬車速度驚人,來不及阻止,就這樣了。 “我無礙……你還好嗎?”曲明俞看了看韋姜,沒發現他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剛剛真是太危險了。 “我沒事……” 曲明俞點點頭,然后朝另一輛馬車道:“此事是我們的過錯,多有冒犯,萬分抱歉,但事已至此,總要有個說法,維修馬車的費用我們不會推脫,還請行個方便?!?/br> 他們幾個都是軍營出身,手中空無一物,想籌措賠償的銀子都很艱難,但是犯了錯就不能推諉! 那個小丫鬟看傻了,她還從沒有見過長得如此漂亮的姑娘,自家小姐美則美矣,可并不像這位姑娘,周身都帶著一股嫵媚而凌厲的氣息,偏偏生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水光點點,美絕天人。 京城那么多閨秀,能及得上這位姑娘的少之又少。 “姑……姑娘……”小丫鬟愣愣的開口,剛剛的盛氣凌人全沒了。 “你在胡說什么……”曲明俞唇角一抽,不過他也習慣了被別人認錯,他無力的糾正:“在下是男子?!?/br> “……” 虞盈聽丫鬟寒暄,輕輕的挑眉,她們時間不多了,還要趕快趕路。 “馬車能修嗎?”虞盈帶著帷帽,掀開車簾問道。 “還請小姐下車,奴才看看?!?/br> “嗯?!庇萦瘧艘宦?,眸光淡漠的略過幾人,忽然,她的目光頓住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本以為只是一句拍馬屁的夸贊至于,沒想到卻見到了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美到極致,媚到極致,就算眉眼間略帶凌厲之色,也絲毫沒有減少她的美貌,反倒多了一股子陽剛之氣,柔媚與陽剛,雜糅并濟,卻絲毫不顯突兀。比閨閣女子黑了一點膚色,在那絲陽剛之氣的映襯下也不顯突兀,反倒覺得本該如此。 多一分則媚,少一分則利。 虞盈瞳孔微縮,輕輕的捏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幾位的馬車可還能走?” 曲明俞道:“無妨,我們走著回去便可?!?/br> 馬車已經報廢了!辛辛苦苦拉回去當柴燒嗎? 韋姜頓時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都怪我……” “沒事?!鼻饔嵝πΓ骸澳阋膊幌脒@樣,咱們賠錢……咳……姑娘,我們可能一時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不知姑娘可否寬限兩日?” 虞盈輕輕抬眸:“倒無不可,只是,你們住在何處?需要交代清楚?!?/br> “那是自然,我家在……”曲明俞說著說著就停了,他現在家在何處? 兩年未歸,歸來便給爹娘帶來一筆債? 曲明俞苦笑一聲,帶著債去見紀云嵐,就更行不通了。 “我們這段時間都在京城,還不知要在何處落腳,不如姑娘告知我府上地址,我籌夠銀子便去還賬?!鼻饔嵘钌钜欢Y,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們這群大男人,恐怕以后就折在債上了。 小丫鬟頓時炸了:“你們沒錢就算了,還想知道我家小姐的居處?” 曲明俞臉上一紅,他也知道他們這樣像騙子,可也無可奈何! 韋姜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讓我們一起走得了!咱們一起回京城,然后還你銀子!” 嘿,這個主意好!他們不用走著回去了。 虞盈頓了頓,然后看了看如花似玉的曲明俞,直接答應了,讓這么一個大美人走回去確實有些不好,罷了,遣人去山莊上說一聲,今日不去了。 “好?!?/br> 曲明俞道:“不可!男女授受不親,怎可與姑娘同車?” 虞盈道:“無甚妨礙,你們坐在外面就是?!?/br> “是啊是??!明俞,咱們就和姑娘一塊走吧!就算不心疼我,你也心疼心疼自己!” “就這么說定了!”韋姜在曲明俞開口前一錘定音。 第130章 那輛馬車…… 那輛馬車上幾乎沒有什么東西, 除了包裹,唯一重要的就是曲明俞的輪椅, 韋姜臂力驚人,一把就將沉重的輪椅搬到虞盈馬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著曲明俞坐在了馬車外。 “無礙,切莫擔心?!鼻饔峥此麗瀽灢粯肪椭涝趽你y子的問題:“我之前讓蕭哥把銀子帶回去,回去之后我就找爹娘要過來,應該夠用?!?/br> “明俞, 怎么能用你的銀子!你放心,就算我做一輩子活也會把這個賬還上,你的銀子千萬不能動, 以后就靠這個過活了?!表f姜拍了拍胸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犯的錯,你犯不著替我收拾爛攤子?!?/br> “好了, 等回到京城,咱們找幾個兄弟湊湊,先把這個窟窿堵上再說?!?/br> 虞盈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看了看馬車中樣式沉重的輪椅, 雖然雕工精致但是料子卻不太好, 不過應該是很耐磨的那種料子, 從車輪的光滑度 , 能看得出來已經用了多年。 她眉頭微動, 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車外漂亮動人的曲明俞, 他竟然腿腳不好嗎?可惜了, 那么俊俏的人,本該完美無瑕,卻遭此橫禍。 看著年歲不大, 漂亮柔弱的臉上卻帶著堅毅的神情,想來經歷過不少事兒,是一朵飽經風雨,卻未折損半點美貌的玫瑰花。 既嬌且艷,但是一不小心又會將人扎的鮮血淋漓。令人不敢小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蕭楠百無聊賴的斜坐在橫欄上,望著遠處的天空,數了數天上的云朵,一,二,三…… 唔…… 他們本來昨日就該到了,何故如此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