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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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又知道半年后會發生什么呢。 陰差陽錯上倒是讓那些大臣在早朝時不再提及這件事,讓喬植耳朵清凈不少。 但不乏有大臣私下勸皇帝多防備季瀟, 沒人保證這個手握兵權的俞王會做出什么事情。 所幸季瀟沒做出什么出格舉動,否則就算喬植沒計較的心思背后一直盯著的大臣也不會善罷甘休。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轉眼到了一個月后。 這段時間喬植一直找不到機會去見季瀟, 只能安生待在宮里跟沈辭安學習處理政務,好在不久后是季瀟生辰,加上前天季瀟在戰場上落下的病發作,于情于理他這個皇帝都要去探視一二。 沈辭安找不到理由阻止喬植過去, 只能看著他離開。 季瀟府邸選址距離皇宮并不遠,一出宮門走個幾分鐘就能到,喬植這次出來十分低調, 除了身邊常跟著的福喜外沒再帶別人過來。 俞王府外站著兩個守門守衛, 夏天的太陽照在身上, 讓他們感到昏昏欲睡。 俞王在府上嗎?喬植制止住身側福喜的通報聲,笑著問那兩個守衛。 那兩個守衛在見到喬植和福喜時差點沒站穩, 連忙跪在地上回復道:王爺在府上。 喬植點頭,跟著匆匆趕出來的下人進府。 皇帝來俞王府的消息瞞不住,府中看守的守衛最先發現,一傳十十傳百倒是讓不少人知道這件事,暫且不提朝中大臣知道后會怎么想, 喬植等的機會終于到了。 繞過幾個亭子后就到了俞王府正院,按照下人說的來看現在季瀟還在床上躺著,一時半會好不了。 王爺也是運氣不好,剛好趕在將近生辰時舊病復發。許是因為喬植周身氣勢溫和的緣故,在將季瀟情況說完后那下人還感嘆一聲季瀟時運不濟。 喬植沒有回應下人的話,而是思考起來見到季瀟后該說什么。 等不到回應下人也識趣的不說話,將他帶去房間門口就行禮離開。 你在外面守著吧,真一個人進去就行。喬植看了眼身后跟著的福喜,開口說道。 福喜連忙應聲退守在門外。 喬植敲了兩下門,本以為一時半會不會有回應,卻不料里面很快傳來一道聲音。 進來。那聲音粗略聽著沒什么問題,但稍微用心一聽就能發覺其中帶著幾分虛弱。 看來傳言確實是真的。 喬植心里有數,推開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看書的季瀟。 俞王身體不好還在看書?喬植隨口問道。 習武之人聽覺靈敏,季瀟早聽出進來的人不是府上下人,他放下手上的兵書抬頭說:剛剛睡醒,左右沒什么事情,干脆隨手翻翻。 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喬植道也沒多想,聲音輕緩道:過段時間就是你的生辰,本來朕還在想要怎么幫你慶生,卻不想你居然在這個關頭生病。 這話在旁人聽來或許有裝模做樣的嫌疑,但季瀟聽出喬植話中滿是真誠。 幾年前的記憶慢慢回籠,季瀟眸中神色慢慢柔和下來。 多謝陛下,但臣現在還在禁足期間,生辰不易大辦,陛下有心就好。三言兩語間不難讓人看出季瀟對喬植的態度軟化不少。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隨便聊了幾件季瀟打仗時遇到的事情后天就黑了下去。 那你好好休息,等到你生辰那天我再來看你。喬植是下午出宮找季瀟的,現在天色已經不早,再不回去宮中就會宵禁,到時候連回都回不去。 見他提出離開季瀟倒也不攔著,而是強撐著想起來送他出府,好在喬植攔住才沒出什么事情。 剛一開門就對上門外福喜無聊的用手扇風的模樣,喬植忍不住用扇柄敲了他一下。 陛下,您可算是出來了。見喬植出現在面前福喜皺著的眉毛終于松開,半是苦惱半是開心的說:不久就到宵禁時候,若是您再不出來奴才就要進去了。好在喬植最后掐著點出來了。 既然快宵禁了還不快回去?喬植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 這眼神看得福喜心里一慌,竟然生出一種自己被看透的心思,再定睛一看發現皇帝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無害的笑,一切都像是他的錯覺。 說完這句話喬植就率先往俞王府大門走。 緊跟在后面的福喜連忙拍拍自己的胸口,心道剛才肯定是錯覺,小皇帝怎么可能會那樣有壓迫感地看他。 回宮后天已經徹底暗下來,喬植洗漱完就陷入了沉睡中。 第二日早朝時有人隱晦的提起俞王生病一事,從提及的態度來看倒不像是在關心季瀟,更像在探測喬植對俞王的態度。 其中沈辭安問的最直接,等喬植跟那些老狐貍打完太極拖到下朝后一點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找到喬植問俞王生辰時他打算怎么做。 按理來說依照親王規格得大辦,但季瀟比較特殊,往年他的生辰都是在邊關過,這次好不容易回來,卻又領了禁足的旨意,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一個好對策面對俞王生辰。 朕前些日子探望過俞王,他說這次生辰不宜大辦。喬植笑了笑,接著說道:但怎么說這件事情也是俞王受了委屈,朕想著等他生辰那天在過去一次。 聽完這句話后沈辭安的眉毛就緊緊擰在一起,昨晚喬植去見季瀟回來時沈辭安就收到從宮里傳來的私信,私信將兩人交談內容盡數記錄下來。 正是因為知道他們聊了什么,所以沈辭安才會這樣不安。 喬植同季瀟走的親近,這件事怎么看也不是件好事。 怎么說他也是朕童年玩伴,如果朕做得絕了傳出去也不好聽。喬植一句話點醒沈辭安。 沈辭安之前想的是怎么養廢喬植好取而代之,可現在季瀟雖說回京被禁足半年,但關外將士早就將他當做戰神一般信仰。 更值得一提的是季瀟現在明顯站在喬植這邊,到時候一旦發現他有異動肯定會出手幫喬植清君側。 這種情況下沈辭安只能選擇最穩妥的做法,那就是在季瀟離京前一直將喬植擺在明面上,同時還不能暴露自己的野心。 看著喬植眼中認真的神色,再一聯想到季瀟如今被禁足還能這般讓人忌憚,沈辭安心里的那抹不悅感更大。 最近發生的幾件事都讓沈辭安有種事態脫離掌控的感覺,而喬植不再受他控制這一點更讓沈辭安感到不安。 即便季瀟沒什么爭權奪勢的心思,但朝中武將和民間幾乎都站在季瀟那邊。 現在沈辭安沒辦法讓喬植當毫無思想的提線木偶。 真正讓沈辭安這樣不安的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他無法從喬植身上感受到昔日的喜愛情緒。 喬植喜歡自己,這件事沈辭安一直知道,從很久前就知道。 可現在看著面前比以往都要生動的人,沈辭安突然有點懷疑喬植的心是不是變了。 叮咚,好感度加20,主線任務一完成度30%,請宿主再接再厲。 差人替換御花園中花草的事情已經辦好,陛下有時間可以親自去看看那些花草是否符合預期。沈辭安突然提起很久前的事情。 這件事要不是沈辭安說喬植都快忘了,他眸光一閃,心里早隱約摸到完成任務的方法。 為了證實心早猜測喬植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這件事本來也沒什么,就是一時興起才叫福喜讓人換。 一時興起,這四個字聽的沈辭安心里一陣窩火。 可當他回想起當初聽到福喜話時感到的隱秘歡喜時,沈辭安猛地驚醒。 明明之前他想的是玩弄小皇帝的感情達到復仇的目的,可現在他居然越陷越深! 警惕還未升起就聽喬植又問:攝政王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是因為見了御花園的花草不喜歡嗎?朕這段時間都沒去過御花園,倒是不知道變成什么樣了,若是攝政王不喜歡也可以換掉。 話音剛落提示音適時響起:叮咚,悔意值加10,主線任務二完成度20%,請宿主再接再厲。 原來這是個M屬性的任務目標。 沈辭安深深看了喬植一眼,話沒經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不用換,陛下挑的花草種類很好,臣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喬植像是聽到什么好消息似的,眼眸中滿是笑意和滿足,一雙眼睛專注的看著沈辭安。 直到在喬植眼中感受到熟悉的隱晦愛意后沈辭安才稍稍放心。 可能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連他都開始胡思亂想。 不出意外,在喬植給對方嘗到甜頭后沈辭安好感上升到50。 看著面板提示完成一半的主線任務一,喬植心中淺笑一聲。 有些人不能像原主一樣一直高高在上地好好捧著,否則這一切在他們眼中看來都是理所當然。但只要讓他們受到一點挫折,這些道理自然會明白。 第63章 癡心的傀儡帝王五 季瀟生辰當天因為禁足的命令并沒有按照親王規格置辦宴會, 但喬植私下去俞王府慰問。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喬植見到季瀟時分毫看不出前段時間生病時的弱態。 生辰快樂,等過段時間朕會想辦法解除你的禁足命令, 到時候你也能在京城中四處轉轉。這次過來喬植身邊半個人影也沒有,倒是讓出來接駕的季瀟有些驚訝。 許是看出他的驚訝,喬植笑著說:今天福喜身體不舒服,旁人跟著出宮朕也不自在,倒不如一個人過來。至于福喜怎么身體不舒服喬植并沒有細說的打算。 季瀟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他突然想到前段時間喬植來看他時發生的事情。 之前就說過習武之人聽覺好,季瀟十分肯定當時福喜就在門外聽墻角,他也想過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說給喬植聽。只不過當初喬植表現的很信任福喜, 他不好多說什么。 現在喬植提到福喜時半點擔心的情緒也沒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季瀟笑著開口道:謝陛下特意過來為臣慶祝生辰。絕口不提福喜。 喬植跟著季瀟進府。 雖說現在俞王現下還在禁足期間,但最近皇帝多次跑到俞王府的一系列事情還是讓人感受到喬植的態度,即便按規矩來講被下旨禁足不該這樣高調過生辰。 偏偏所有人都不敢和皇帝對著干, 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著皇帝去俞王府給人慶祝生辰。 稍微敏感點的人早就感受到局勢有變,他們本來都以為皇帝關人緊閉半年是為了奪權,卻沒想到這就是堵住悠悠眾口的手段。 曾經這種特殊待遇只有沈辭安有, 旁人不可能享受這種越過規矩的待遇。 朝中不少人開始朝季瀟那方偏, 但還有不少站在沈辭安那分的人任然處于觀望狀態。 這么多年養成一家獨大的局面一朝傾塌, 沈辭安如何惱怒暫且不提,在此情形下喬植這個被架空的皇帝漸漸多出不少權力。 而不久后發生的事情更加證實朝中大臣的猜測。 季瀟不是沒腦子的人, 雖說在府里慶祝生辰,但規模連普通富人家都比不上,真算起來除了他也就喬植在現場。 按理來說當天本不該出什么幺蛾子,偏偏事情太多突然。 只有兩個人參與的生辰宴上突然闖入一批刺客,當時情況十分緊急, 府中下人和侍衛都被遣散離開,加上皇帝不會武功的緣故季瀟以一人之力對抗這么多人。 然而一人難敵這么多訓練有素目的分明的刺客,連季瀟這種從萬人堆里殺出來的人也只能堪堪維持平局。 眼看著陷入僵局時有人盯上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喬植,刺客反手就去挾持不會武功的喬植。 即便季瀟最終將喬植救下來,可自己也身負重傷,等到府中侍衛趕到時就連唯一活著的刺客也拖著受重傷的身體離開。 皇帝外出去臣子家中被刺殺,這種事情自然得查。 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襲來,有人說是季瀟野心勃勃這件事情就是他有意為之,但此言一出很快就被反駁,既然是有意為之,為何又要救下皇帝,可很快又會有各種陰謀論者找出不少證據辯論回去。 各種說法鋪天蓋地砸下來,所有人都在觀望這件事走向到底會如何。 本來季瀟處境就很困難,現在更是如履薄冰。 就連沈辭安也在太醫趕到俞王府給季瀟處理傷口時多次找到喬植,將種種利害關系全都擺在他面前逼喬植利用這次機會處決陷入昏迷無法反抗的季瀟。 沈辭安話里話外透出一個訊息,他不想再留季瀟這個定時炸|彈,甚至不惜利用自己在小皇帝心里的地位作為籌碼。 沈辭安本以為喬植肯定受不了這種高壓情況,到時候肯定會按照他的要求做,卻沒想到對方做的事情完全和他要求的背道而馳。 整整一天一夜時間太醫終于處理好季瀟身上傷口將人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與此同時喬植做出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俞王不顧自身安慰護駕有功,禁足命令撤銷,大批名貴藥材不要錢似的賞賜到俞王府,更值得一提的是作為皇帝的喬植親自陪在季瀟床前等他蘇醒。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昭示著一件事,那就是京城的天要變了。 往常獨掌大權的沈辭安在季瀟不自覺施下的壓力下不得不一點點放權,不知不覺中小皇帝和從前判若兩人,就連單獨作下的一系列決定也從未出現過紕漏。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辭安越來越不安,與此同時季瀟的特殊地位越發凸顯。 當有人聯系上沈辭安問他有沒有合手的意思時他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即便對方算是他半個敵人沈辭安也必須答應,因為他急缺一個助力,而同樣野心勃勃還與季瀟結仇的那個藩王正是他最好的選擇對象。 與虎謀皮有多危險沈辭安不是不知道,但他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 這些事我早就預料到了。得到系統提醒的消息時喬植還在俞王府里給季瀟端藥。 為顯示這次他有多重視這件事,喬植特意留著俞王府里沒日沒夜照顧對方,恰好這時他囑咐人去找能為季瀟做證據的人也到了。 如果說之前喬植做的決定在旁人眼里看來有點難以理解,但現在就被夸成有先見之明的明君。 將藥遞給季瀟喝完后喬植揉了揉酸脹的眉毛,耳邊是從宮里跟過來的福喜喋喋不休的說話聲。 陛下,如今所有人都在夸您有先見之明,這件事情依我看 喬植腳步突然止步于府中下人安排給他住的房間門口,他看著福喜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真這么想? 還在絞盡腦汁跟在他身后想著怎么說好話的福喜一個沒注意,差點撞在喬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