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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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給喬植多想,已經沒有時間給他浪費了。 喬植鉆進船只里,尋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經過海水侵泡后被子的重量大了很多倍,即便喬植天賦異稟也不能帶著這些離開。 就在這時,喬植發現遠處有一個大家伙朝這邊游來,仔細一看,他驚訝地發現來的居然是一條大鯊魚。 在喬植的記憶中鯊魚是可怕兇殘的生物,但他沒想到這條鯊魚這么不同。 它顯然發現了喬植穿梭在船只中的忙碌身影,并沒有靠近打擾只是將喬植丟在外面打算以后再運回去的被子甩到自己的背鰭上馱著。 喬植意識到了什么,頗為驚訝的對系統說:你這是給我開了海洋萬人迷金手指嗎?有了幫手后喬植一下就輕松了下來。 系統也有些難以理解,美人魚雖然是海洋霸主,但那是靠著廝殺搶來的稱呼,怎么到了自己宿主這里就變成了別的魚上趕著當小弟? 所幸喬植不是那種什么都要得到答案的性格,找到需要的打火石和幾套衣服被子后就游出了船只殘骸堆。 那條鯊魚還在等他,見他游出來像是想親近一般游到喬植面前,但又不敢碰他。 喬植被眼前這個小心翼翼繞著自己游的大鯊魚戳到笑點,伸手輕輕摸了摸它皮糙rou厚的魚身。 鯊魚舒服的尾巴輕輕搖晃,溫順到不像話。 這下連系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給喬植安了個金手指。 喬植并沒有過多停留,坐在鯊魚光滑的背后就指揮著它一路朝著來時的方向游去。 離海面近了他才發現天已經微微發亮了。 尋找東西耗費了喬植太多的時間,但好歹找到了需要用到的東西。 握著打火石的手緊了緊,喬植終于能松一口氣,有了這東西就不怕拉斐爾不好好吃飯了。 另一邊。 拉斐爾被鳥叫聲吵醒,睜開眼的瞬間就發現身邊人不見了。 那一瞬間拉斐爾想到的是,果然不能相信喬植的話。 明明這條乖巧聽話的小人魚昨晚才答應他不會離開,可是現在卻跑的沒影了。 昨天的魚還剩下不少,喬植不可能去抓魚去了。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拉斐爾朝海灘走去。 如果這里再看不見喬植,那就代表自己真的被這條人魚給騙了。 不知道為什么昨晚拉斐爾意外睡得很沉,這是他之前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醒來后體力也恢復了很多。 雖然和正常人比起來他還是脆弱很多,但比起之前走兩步就受不了的時候要好太多。 或許那條人魚在帶他游到這個海灘的時候喂他喝了很多血。 雖然細節記不太清,但那股香味仿佛還浮現在面前。 本來喝血是一件被拉斐爾不齒的事情,可一旦和那條人魚搭上邊,就沒任何關系。 因為他是不同的。 拉斐爾有些后悔自己沒早點想明白,否則他不會給喬植任何離開的機會。 海面十分平靜,偶爾吹來一陣風將這種平靜打破,海面水波粼粼。 但自始至終都沒出現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該相信任何人的,就連那條人魚也是在騙他。 拉斐爾的神色慢慢陰沉下來,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讓他萬分驚訝的一幕。 海面突然傳來一陣陣巨大的波紋,隨后一條鯊魚游出海面。 讓拉斐爾驚訝的不是突然出現的鯊魚,而是坐在鯊魚背上的人。 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拉斐爾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坐在鯊魚背上的人正是那條讓他不知道怎么面對的人魚。 看到他的那一刻拉斐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大概就是一種想要把他關在泳池里再也不給他回大海的陰暗心思。 喬植在見到拉斐爾的時候就遠遠的對他揮手,臉上帶著豐收的喜悅。 這次帶回來的物資夠他們用很久了。 離海岸越來越近的時候喬植拍了拍鯊魚背,翻身跳進了海水中將東西往岸上拖,然后游回來對它說:乖,回去吧。 見沒什么需要自己幫忙的,鯊魚這才戀戀不舍的轉身往回游。 喬植臉上帶著燦爛的笑,用最快的速度游到拉斐爾身邊,激動的跳出水面抱住他。 魚尾還沒變成腿,但卻不妨礙他的動作。 看著喬植臉上的笑,拉斐爾滿腔怒火也沒地發。 去那兒了?拉斐爾裝作沒有看到喬植拖到岸邊的東西,無悲無喜的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人。 喬植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拉斐爾好像在生氣,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喬植也沒想明白對方為什么要生氣。 但是不知道也不妨礙他認錯。 人魚突然松開抱著他的胳膊,微涼的臉頰輕輕蹭了蹭拉斐爾的手。 就像一拳打在了沙包上,拉斐爾只能無奈的放過這件事。 下次離開要提前和我說,否則我會很擔心的。無論是為了自己的生命還是從私心角度來說,拉斐爾都不希望喬植在不和自己打招呼的前提下擅自離開,即便是為了找東西也不行。 即便知道喬植不是水手,拉斐爾也將喬植劃分在了私有財產范圍內。 這條美人魚是他發現的,發現了就不可能再允許他離開。 看著喬植沒心沒肺的討好笑容,拉斐爾心里的這個想法越來越深刻。 這條人魚就是他的。 叮咚,好感度加20,主線任務一完成度40%,請宿主再接再厲。 喬植臉上的笑更加真誠了。 哄好拉斐爾后喬植就上岸等待尾巴變成腿。 拉斐爾在知道喬植尾巴變成腿的條件是水干后,就在心里默默記下以后身上得帶個手帕,以免喬植在想變成人腿的時候還得等到自然風干。 有了打火石后他們終于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公爵出身的拉斐爾從來都是被人捧著的存在,下廚這件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喬植主動包攬過這個活,做了一碗香噴噴的魚湯遞給對方。 看著拉斐爾喝完湯后臉色終于變成健康的紅色,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還在驚訝于喬植熬魚湯手段的拉斐爾沒有發現,喬植藏在身后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刀傷。 雖然傷口很淺,但落在皮膚白皙的手腕上很顯眼,所以喬植才會偷偷藏起來。 系統對喬植的這種做法表示不理解。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痛徹心扉啊。喬植簡單解釋了一句,況且我怕他活不過這段時間,到時候任務怎么算? 系統無法反駁喬植說的每一句話,因為喬植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每一句都是真的。 吃飽喝足后喬植就比劃著想要離開。 經歷早上那一遭后,拉斐爾就對這種事格外敏感,得知喬植需要補水后才不情不愿地答應陪他一起去。 不得不說這占有欲也是沒誰了。 在拉斐爾的陪伴下,喬植來到海灘的淺灘里補水。 在喬植魚尾泡在海水里的時候,拉斐爾就一直坐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那條大尾巴拍水玩。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在拉斐爾心里喬植是個不會說話的小人魚,就和童話中的那個美人魚一樣,用聲音為代價換取了雙腿。 實際上喬植不開口說話的原因是人魚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功能,這種功能他一時半會還沒辦法控制,為了避免誤傷人,喬植只能一直裝啞巴。 這個誤會一直持續到喬植學會控制自身能力才得以解除。 從見到他暴露自己是人魚的那一刻起,拉斐爾就迷戀上了喬植的魚尾,每一次看到那雙在水中閃閃發光的尾巴,拉斐爾都想上手去摸。 但是他知道人魚的尾巴不能隨便給人摸,只有親密的人才可以得到這個特權。 拉斐爾以為喬植會開口,但他一直沒等到,只能故作矜持地看著那雙尾巴在自己面前晃啊晃,晃啊晃的。 喬植怎么可能沒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但一直壞心眼的當作沒看見,他想看看對方能忍多久才開口。 或許別人在面對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生物時會感到不自在,甚至是下意識的排斥。但拉斐爾和那些人都不一樣。 從接手家族的那一刻開始,拉斐爾就從未停止過找尋人魚的蹤影,對于人魚的了解沒有人能超過他。 看著看著,拉斐爾沒忍住伸出了手。 身邊的人魚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尾巴一甩往后退了一步,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臉上還帶著些羞惱的神色。 金色的尾巴帶上一片水花,稀稀拉拉落在了兩人身上。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拉斐爾臉色變的不太好看。 不可以嗎?拉斐爾一副傷心的樣子,一雙陰郁的眼眸就這樣深深地看著他。 喬植看起來很猶豫,不知道想到什么,臉色突然爆紅,磨磨蹭蹭地將尾巴主動遞到拉斐爾手邊。 剛剛的郁悶瞬間消散干凈,拉斐爾摸了摸喬植微微泛涼的魚鱗,心里瞬間涌上一股滿足的感覺。 連這種要求都答應了,看來喬植將自己看的很重要。 而喬植心里想著的確是另外一回事。 人魚的尾巴只有親密的人才可以摸,這個傳言說的并不完整,實際上能觸摸到人魚尾巴的只有他們認定的伴侶。 人魚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一旦認定就不會離開,無論對方對自己怎么樣都不會離開對方。 聽起來很浪漫,但實際上無數條人魚先祖就是因為這樣死板的規定死掉的。 這是刻在人魚傳承當中的規則。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救援的人還沒找到這個地方。 拉斐爾的身體表面上看起來越來越好,但那只是表面,身體內部依舊千瘡百孔。 他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什么,但卻一直和喬植保持著一種看破不說破的狀態。 喬植端給他的每碗湯里都加了自己的血,拉斐爾從沒有拒絕過。 說實話,就連拉斐爾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自私自我的人。 好感度不知不覺中達到了60,喬植知道很快一切都要步入正點。 又過了好幾天,喬植在下海抓完魚,晾干魚尾打算上岸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的一個小黑點。 救援人員來了。系統的話證實了喬植的猜測。 前不久拉斐爾還在找新的葉子遮擋庇護所,并沒有和喬植一起過來。 喬植立馬上岸跑去找拉斐爾。 正在忙碌著置換葉片的拉斐爾側目看向喬植,如同往日一般笑著問:回來了? 喬植拉著他的手臂將他往外拉。 別鬧。拉斐爾用空余的那只手拍了拍喬植,轉身繼續忙活。 本以為這樣也就算了,但喬植卻擋在他的面前比劃起來。 剛開始拉斐爾還沒上心,但在看到喬植手上并沒有提著晚上的食物時,他才猛然意識到或許發生了什么。 喬植見筆劃不出來意思,著急地去拉對方。 這一次對方沒有反抗,任由喬植拉著他往沙灘趕去。 那一個小黑點離他們越來越近,已經能夠看清大概的輪廓。 這是一艘輪船,雖然沒有拉斐爾出海時大,但卻更加精致。 歷經整整一個半月多時間,救援的人終于找到了拉斐爾。 喬植繞著拉斐爾轉圈圈,臉上滿是高興地笑。 這條單純的小人魚知道拉斐爾很想回去,也為他感到由衷的高興。 和喬植的開心不同,拉斐爾心里就沒那么高興了。 開始他還能對自己說等被救援人員發現后他就帶著喬植一起離開,但這些天的相處讓他明白,這條人魚一旦離開大海,就如同案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拉斐爾也不敢確保喬植會不會答應跟自己離開。 天真的人魚分毫不知道身邊的人在糾結什么,見拉斐爾不高興,干脆用最直白的表達方式來傳遞自己的喜悅。 感受到臉頰傳來的溫軟觸感后,拉斐爾猛地瞪大眼睛,像是觸電般往后退了一步,錯愕地看著面前的人魚。 這條人魚剛剛親吻了他? 意識到這一點后拉斐爾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他從未和別人這樣親近過。 你愿意和我離開這里嗎?鬼使神差地,拉斐爾紅著臉問出了這句話。 咸咸的海風吹過,拉斐爾臉上的熱氣也沒有被削減半分。 拉斐爾敢保證,從小到大自己的心臟都沒有過跳得這么快的時候。 和我離開,我會保護好你不被別人傷害??粗媲罢J真看著自己的人魚,拉斐爾聲音更加柔和。 這是他的人魚,其他人怎么能有染指的資格呢?他不會讓任何人有觸碰到小人魚的機會。 單純的美人魚或許不能聽懂,但歷經無數位面的喬植怎么可能聽不懂。 不讓別人傷害,看對方的占有欲就知道是真的了。 但拉斐爾可沒說過自己不傷害他,這一語雙關玩的好啊。 當時拉斐爾就是這樣騙得小人魚跟他離開,沒過多久就被關進了冰冷的實驗室里等待實驗。 即便喬植沒有感受過被慢慢肢解的感覺,但殘留在腦子里的意識還是讓他一陣心驚。 冰冷的手術刀刺進魚尾,將他一分為二,人魚就這樣承受著無法忍受的劇痛,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尾巴被人切割成一片一片的標本。 那一刻他說不上來是心里更疼還是身體更疼,可是那些人不允許他死,給他注射了維持生命的藥物。 這一切喬植都能共情。 好嗎?拉斐爾看著他,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有些不安的問:我想帶你離開。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邀請。 喬植緩緩將自己的手遞給拉斐爾,他就像童話故事中的人魚公主一般,即便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鋒上,即便清楚自己面對的或許是死亡,但他還是邁開腳,選擇追隨自己心中無可替代的心上人。 小人魚將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信任、自己的全部喜歡以及對外面世界的期待和惶恐,統統寄托在了面前的青年身上。 這份感情太深太重。 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喬植選擇和自己離開代表了什么,只一心松了一口氣。 船只很快靠岸,領頭的人在見到拉斐爾的時候就鞠了個躬,聲音中滿是歉意的說:抱歉公爵大人,一接收到船只遇到海難的消息屬下就帶著人趕來,但還是讓您等了這么久。 說真的,他們在找到這里的時候就在擔心公爵會不會撐不住死在了這個鬼地方,但好在上帝保佑,他們順利找到了拉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