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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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喬植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像是陷入噩夢中的席初瑜,回來后席初瑜就應該就能記起一切了吧。 第一次到焰心草生長的洞xue時喬植對上守護獸還十分狼狽,但這一次角色卻對調了一遍。 昏暗的洞xue內傳來幾聲壓抑的低吼聲,聽起來顫顫巍巍,像是對上了什么讓它很害怕的東西似的。 安靜點。喬植掃了眼跪附在一旁的大家伙。 在這地方長期以來都是一霸的守護獸像是遇到天敵似的嗚咽一聲,觸及喬植帶著些威脅的目光后立馬住了嘴,眼睜睜看著他把山洞里唯一的一株焰心草拔了。 要是往日它早就暴起,將這個膽敢偷自己東西的闖入者撕碎,但它不敢在這個擁有上古龍息的人類面前放肆。 那股龍息威壓太大,讓它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喬植收好焰心草,再次看向了守護獸。 那守護獸被看的往后退了幾步,可憐巴巴的把自己團起來縮小存在感,但是它本來就很大,這樣看起來也并沒有變多小。 血脈覺醒后,只要喬植想。周邊的靈獸都不敢靠近他,更別提暴起傷人。 喬植安然無恙的收起靈藥,認真打量面前嚇得瑟瑟發抖的靈獸。 攻擊我。喬植對瑟瑟發抖的守護獸說。 像這種靈獸都是開了靈智的,甚至可以化為人形,正因如此在聽到喬植這個要求時它才會像見到鬼似的掉頭就要往外跑。 開玩笑,傷害上古神獸后代可是要遭天譴的,它還沒活夠好嗎? 攻擊我。喬植擋住它,再次開口。 如果這副樣子出去,肯定會引來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守護獸攻擊自己,偽造出一些傷口。 那守護獸哪里敢,一動不動的任由喬植威脅,任由他說什么就是不肯發動攻擊。 不攻擊也行。喬植站在守護獸面前,笑著說:那借我點火可以嗎?說著割破自己的手擠出一些血滴進一個瓶子里,作為報酬,這些血送你了。 覺醒了龍族血脈后,喬植的血液里融入了對靈獸有益的靈力,對于靈獸而言這是大補的東西。 果然,守護獸猶豫了。 要嗎?喬植將瓶子拋給它。 守護獸低沉地吼了一聲,隨后朝喬植噴出一個火球。 另一邊,席初瑜睫毛顫了兩下,慢慢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掛著青苔的洞頂,光線十分暗,暗到讓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只有一點林星的光從洞口傳來。 燃著的火堆已經熄滅了。 席初瑜微微皺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在什么地方,他記得他在去焰心草生長地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至于后面的事情他都記不得了。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席初瑜起身順著光源往外走,一直走到洞口他腦海中才隱隱約約浮起一些記不太清的畫面。 他恢復了之前的記憶,但這三天以來的記憶卻忘了一干二凈。 雖然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么,但席初瑜總覺得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突然,不遠處跌跌撞撞的走來一個渾身被血染透的人,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上面的灼傷。 喬植?席初瑜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里?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席初瑜就看到了喬植手中握著的那一株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焰心草。 瞬間席初瑜就明白了喬植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師尊?喬植站在離席初瑜一步之外的位置,感受著他冷淡的視線后像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敢低聲問了一句。 席初瑜淡淡地應了聲,隨即又說:這三天辛苦你了。 雖然席初瑜不記得這三天發生了什么,但從剛才浮現在腦海里的那些畫面看來,這三天時間一直是喬植守在這里。 沒有關系。喬植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有些勉強地朝席初瑜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席初瑜還想問問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喬植便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他只能把喬植送到山洞內安置好,輸送了些靈力才勉強將他的情況穩定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見到喬植的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喬植手里的東西,而是喬植受傷這件事情。 而且他看見喬植身上的傷口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涌了上來,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從前師兄出事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種強烈的惶恐感。 這很不對勁。 席初瑜靜靜地看著昏睡中的喬植。 少年像是夢到了什么讓他感到害怕的事情,嘴里不停呢喃著什么,湊到近處席初瑜才發現他口中念著的名字是師尊。 席初瑜眼皮跳個不停,理智讓他不要再靠近喬植,但感情卻催促著他再靠近一些。 他最后看了眼喬植,轉身往洞外走去。 席初瑜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冷靜,而待在洞口里顯然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他一離開喬植便睜開了眼睛,哪里還有半分脆弱感。 雖然他對自己下手做戲做全套,但怎么說也沾了龍族血脈的光,實際上傷勢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嚴重。 只不過看剛剛席初瑜的反應,倒不像是記得這三天發生了什么的樣子。 喬植開始也只以為席初瑜是為了規避尷尬,所以才特意沒提那三天發生的事情,但后來越想越不對勁,這才想到這個可能。 這還真是 雖然席初瑜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但他的好感度始終都沒掉,這也說明他潛意識里還是有本能的,或許記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站在洞口的席初瑜內心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他已經隱約意識到自己對喬植或許有了不該有的感情,這讓他感到排斥和驚慌。 從小到大周邊人都告訴席初瑜,他有一個優秀的未婚夫,說的多了席初瑜也確實被影響到了,他在想自己一定要對師兄一心一意,不能辜負他。 從前席初瑜從來沒有多想,但現在他卻開始懷疑,自己對師兄的感情到底是愧疚、喜歡、責任還是習慣? 雖然他沒有說,但和喬植在一起時有很多感覺是席初瑜從未體驗過的。 這一刻他開始后悔起自己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來摘焰心草,如果沒有被喬植發現并且跟過來,或許他完全沒必要這樣糾結。 同時席初瑜也在懷疑,他和副宗主的做法到底是不是對的。 叮咚,悔意值加10,主線任務二完成度80%。 同一時間,喬植收到了主線任務二進度增長通知。 第22章 卑微暗戀的徒弟(完 ) 眼下這個情況只能等喬植傷養好了才能離開,怎么說喬植也是因為幫忙摘焰心草而受的傷,于情于理他都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 雖然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但席初瑜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變化,雖然一直裝作不在意,但在日常相處中卻不自覺暴露一些出來。 席初瑜和喬植的相處中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時間一晃又是三天過去,席初瑜收到了副宗主催促他早點回去的信。 喬植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現在回去到也不會很吃力。 兩人順利回到宗門,副宗主早早守在門口等席初瑜,見到兩人一道回來也沒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 進去說。席初瑜看了眼難掩焦急的副宗主,朝喬植點點頭說:你先回去休息吧。 喬植乖巧的應了聲是,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喬植剛一離開副宗主就忍不住問席初瑜東西有沒有拿到手。 那邊席初瑜和副宗主也到了玉雪峰。 材料都已經備齊了,待到半月后就可以煉制。只要一想那時喬植會遭遇什么,席初瑜眸中神色就微暗下來。 麻煩師兄了。副宗主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笑意。 他畢竟是我日后的道侶。說這話時席初瑜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也不知這話是對副宗主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送走副宗主后席初瑜便站在窗口,靜靜的看著外面開的艷麗的臘梅花。 一陣寒風吹過,帶著點點寒意。 玉雪峰上常年積雪,但席初瑜早就習慣了這種溫度,但不知怎的,現在再感受著這種溫度竟讓他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不久前在秘境中他和喬植相依為命的場景,當時也是這般冷,但他卻感受不到一點寒意,因為有人替他擋住了一切寒冷。 可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計劃,他卻讓喬植付出生命作為代價,這真的值得嗎? 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席初瑜也變得越來越優柔寡斷,他開始猶豫和后悔。 但沒有人會給他反悔的時間,在副宗主和閉關出來的兩個師弟和師妹的催促下,席初瑜只能帶著他們一同打開樹林后面的禁室,準備煉丹。 煉制九轉還魂丹需要用到的靈藥太多,工序也十分復雜。 有了別人的幫忙,席初瑜不用時時刻刻守在煉丹爐旁,多余的時間都用來和喬植相處。 席初瑜有時候甚至在懷疑喬植是不是知道這些,否則為什么總是問一些讓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問題。 師尊,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您會想我嗎?那雙泛著點金色的眼眸中盛滿憂傷,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著席初瑜。 類似的問題喬植不知道問了多少回,剛開始席初瑜還能違背心意欺騙他幾句怎么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然而時間久了,喬植看向他的時候越來越失落,那帶著些失望的目光落在席初瑜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或許喬植是知道這一切的。 在煉制丹藥的時候,席初瑜越來越心不在蔫。 他的變化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不能再拖了,否則宗主師兄肯定會反水。副宗主招出兩個往巨大丹爐中時不時投入靈藥的師弟師妹,語氣有些沉重。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師兄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弟子選擇放棄?在場唯一的女子皺起眉,有些不解地說:師兄可是比咱們都希望復活大師兄的人。 那是以前!無論如何,龍心這味藥引絕對不能少。副宗主咬了咬牙,低聲對兩人說,勞煩師弟師妹幫一個忙,這兩天不要讓宗主師兄離開這里,我去找喬植。 二人自然點頭答應,雖然他們私心里覺得副宗主疑心太重,但多注意注意總是沒錯的,畢竟離月圓之夜也就只剩下兩天時間,容不得半點差錯。 喬植那頭迎來了許久未見的客人。 此時已經入冬,杯中茶水清香繚繞,白白的霧氣遮擋中,他完全看不清喬植眼中是何神情。 你是怎么想的?終于,副宗主按捺不住開口問。 喬植低垂眼簾輕輕吹了一下茶水,杯中蕩開一片波紋。 就在副宗主忍不住想要再次發問時,喬植才抬頭看向了他。 我還能怎么想?喬植的笑像他手中的茶水一般,十分苦澀,這一切不都是提早安排好的嗎?就連師尊他也是這樣想的。 副宗主神色稍微緩和,喝了一口茶試探性地問道:你的血脈在秘境中已經覺醒,想離開誰都攔不住你。 喬植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在心里暗罵一句老狐貍,面上卻絲毫不顯。 只要師尊想,我什么都能給。喬植看著副宗主一字一句認真說,這一點師叔不必懷疑,也不用特意過來敲打我。 見來意被戳破副宗主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坐了一會就打算離開。 師叔稍等。喬植開口叫住打算告辭的副宗主,開口問:師尊這兩日很忙嗎,怎么一直沒回來? 忙著煉制丹藥。副宗主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話,等到時間到了,我自然帶你去見師兄最后一面。 聽到這話喬植不僅不生氣,反而點頭說:那就多謝師叔了。 兩天時間并不算長,在二人的干預下,席初瑜相信了煉丹過程中他離開會遇到很多麻煩。 越是離不開席初瑜心里就越是焦急,他像是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個自己告訴他繼續煉制下去,另一個自己則在告訴他千萬別再一錯再錯。 否則他會后悔的。 這個念頭在最后一天時達到頂峰。 席初瑜知道自己后悔了,但是他后悔的時間太晚,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停不了手了。 如果發現的再早一點就好了。 席初瑜看著已經完成八成的丹藥,慢慢閉上了眼睛。 沒有反悔的時間了,他必須下定決心。 與此同時,喬植跟著副宗主來到樹林中,直到走到一個假石后才停下腳步。 喬植知道,這就是副宗主口中煉制丹藥的禁室入口。 機關聲響起,副宗主領著喬植一路往黑暗的階梯往下走。 我帶你去見宗主最后一面,你別想耍什么花樣。副宗主舉著一顆照明的夜明珠,聲音十分嚴肅。 雖然喬植再三保證過,但副宗主還是不能相信,一個人會心甘情愿的為了救情敵赴死。 喬植并沒有回答,依舊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后。 副宗主答應了喬植單獨和席初瑜見面的條件,叫走守在門口的師兄師妹后囑咐他快一點出來。 喬植點頭,輕聲往里面走。 怎么進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外面守著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出。 里面放著一鼎足足有兩人高的煉丹爐,氣溫不斷抬升,熱汗順著席初瑜額角往下落,將他向來淡漠的臉上熏染上一點紅暈。 喬植看著他,輕聲叫了句師尊。 席初瑜放入了最后一株靈藥,抬手的動作猛然僵住,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 師尊喬植再次開口喊了一句,臉上帶著淡淡的苦澀笑容。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喬植臉上再沒有了從前的燦爛笑容。 席初瑜難得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喬植朝他一步步走來。 師尊這些天一直在這里煉制這個丹藥嗎?喬植疑惑地問,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是九轉還魂丹嗎?需要龍心做引的丹藥。 果然都知道了 席初瑜狼狽地避開喬植的目光,沉下聲音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還站在這里做什么,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