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90年代當配音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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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點頭:“嗯,我知道,我不是怕這個……” 畢逢君挑了挑眉,顯然并不相信,但他識趣的沒有追問。 邵曦不怕這個,她怕面對這場緝毒戰中犧牲的戰士家屬,怕看到失去父親的孩子的臉……她知道多年后,那個孩子選擇了和父親一樣的職業,倒在父親曾戰斗過的沙場…… 她不知道自己參加了這次紀錄片的拍攝,能給那個哭泣的孩子帶來怎樣的改變,但她想去看看那個孩子,盡自己所能給他一些幫助。 而這些,她不能對任何人說。 或許是感覺到氣氛過于壓抑,畢逢君忽然茬開了話題:“魏啟文跟你表白了?” 邵曦一愣,思緒猛的被抽離,有些恍惚:“嗯?”然后她意識到畢逢君問了什么,臉有些紅,但還是坦然的點了點頭:“嗯?!?/br> “你沒接受吧?”畢逢君問。 “沒有?!鄙坳卣f。 “哦,那我就舒服多了?!碑叿昃冻隽藫p友的笑容。 邵曦斜了他一眼:“不要讓我覺得你把我當成你倆攀比魅力的戰利品?!?/br> 畢逢君認真地搖搖頭:“怎么可能?我不至于需要用這么低級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魅力吧?” 邵曦噎了一下,確實,這個男人自信心爆炸,囂張得誰都看不上,這么low的行為,他根本不屑為之。 “能告訴我為什么拒絕他嗎?”畢逢君問。 “因為我不想為感情去浪費時間?!鄙坳卣f,“或者說,我不想為婚姻浪費時間?!彼聪虍叿昃?,“你們男人愛說婚姻是墳墓,那不對,婚姻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墳墓,一個女人一旦結了婚,她就從原本自由自在的一個人,變成了要為一個大家庭服務的人,男人覺得做家務是女人的事,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帶孩子是女人的事,同時女人還要工作賺錢,否則她的一切付出都被視為在家享福,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br> 畢逢君皺眉,思考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想到你考慮得這到現實,你才十八歲,想這些未免太早了吧?至少嘗試一下戀愛的感覺……嗯,當然,跟魏啟文大概很難嘗到,他最多把你看得跟他的物理公式一樣重要?!?/br> 邵曦白了他一眼:“謝謝,這評價也很現實?!?/br>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情說愛都是耍流氓,我不想結婚,所以就不應該去浪費別人的感情,這樣說開了,他不必心存幻想,我也不必困擾,只做朋友很好?!?/br> “這話不對,愛一個人是主觀思想,他愛你,想追求你,是他的權力,浪費與否應該由他自己來認定?!碑叿昃f,隨后又補了一句,“不過你拒絕得好,告訴他你是他追不到的妞兒,他要是繼續追你,你就只管享受就好了?!?/br> 邵曦失笑:“這不符合我的價值觀,難道你會接受一個拒絕過你的女孩子理所當然的接受你的追求又不給你任何回應嗎?” “那要看是什么樣的女孩子,如果是你的話,我完全不介意?!碑叿昃χf,“畢竟,如果滴水穿石,如果有一天我把它滴穿了,那我就賺到了?!?/br> 邵曦看著他,搖搖頭:“如果你付出了許多,時間,金錢,精力,最后女孩子依然不愿意回應你呢?” “唔……我可能沒耐心等到石頭被滴穿就放棄了?!碑叿昃肓讼?,然后說道,“不過我還是你覺得你過份悲觀了?!?/br> 邵曦笑笑:“理性的悲觀,比盲目的樂觀好?!?/br> 畢逢君聳聳肩:“魏啟文真可憐?!?/br> 邵曦不置可否,轉身回了房間。 * 春城因四季如春而得名,然而此時這里有一群人心如盛夏驕陽。 《重劍》紀錄片分為兩組,一組已經跟隨滇省武警和邊防某部隊組成的緝毒大隊實地跟拍剿滅滇省國境線內的毒/梟馬某及其部下,戰場在距離春城700多公里外的蒙魯村。 而邵曦和畢逢君到達時則跟隨第二攝制組,在春城郊區的看守所里,陪同記者對被緝拿逮捕的吸/毒/販/毒分子進行詢問和采訪。 導演湯衛軍說:“我希望得有參與這部紀錄片的人員都能近距離的感受毒品對我們國人的危害,能明白這不僅僅只是一部紀錄片,不僅僅只是一次采訪,也不僅僅只是一次普通的旁白,它應該是一場沒有煙霧的虎門銷煙?!?/br> 邵曦和畢逢君走進看守所,里面非常安靜,靜得令人害怕,看守的解/放/軍戰士讓他們和攝制組進入到一間會面室等待,稍后,一名骨瘦如柴的女人被兩名女警帶了進來,她順從地坐下。 記者盈蘭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柔聲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反應很慢,半晌才呆滯地回答:“李……李良秀?!?/br> “知道我們是來做什么的嗎?” “知道?!?/br> “為什么要吸毒?” 女人沉默了一下,突然哭著大喊:“我是被騙的!他們把我賣到山里,讓我生小孩,他們就打我,他們給我打針……我跑不掉,我沒辦法!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盈蘭不為所動,只是繼續問:“你是怎么被騙的?”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求救,甚至想伸手去抓盈蘭的手,被盈蘭避開了,女人被看守警帶了下去。 盈蘭走到一旁的陽臺外透了一會兒氣,然后進來,看見邵曦,她朝這個年輕的女孩笑了一下:“怎么?同情她?覺得她也是受害者?” 邵曦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盈蘭搖搖頭:“不要同情她,她不值得被同情,這座看守所里關押的,都是惡魔,即使她曾經是清白的,現在也絕不無辜?!?/br> “李良秀,吸/毒,販/毒,賣/yin,拐賣婦女兒童,她或許可憐,但我們不能同情她,給了她同情,誰來同情那些在前線拼死拼活的戰士?”盈蘭冷淡地說,“這個紀錄片籌備了兩年,我跟這個項目兩年,給你一個忠告,如果覺得不行,就立刻退出,這里不需要同情心泛濫的人。這世上任何事都可以模棱兩可,唯獨這件事,不可以?!?/br> 邵曦跟畢逢君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點頭。 * 接下來的日子里,邵曦白天看采訪,夜晚寫思想報告,整理旁白文案,看守所里關著形形色色的人形魔鬼,他們有的惡形惡狀,面對記者的質問也毫無悔意,有些裝可憐,強調自己的苦衷試圖博取同情,更多人是麻木的,他們不知道自己做事對社會的危害,他們只知道他們想脫貧想致富,他們反復詢問這有什么錯呢? 當然也有真正的被害者——小敏。 她不肯說自己的真名,只說自己是一名學生,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以招工的名義拐騙到了這里,被迫出賣自己,拉皮條的哄她染上了毒/癮,以此控制她,讓她聽話。 她說自己已經毀了,毒戒不掉,沒臉回家,希望家人就當自己死了。她是看守所里極少數完全配合警方的人,也是極少數完全沒有主動犯罪的人,但是因為毒/癮極深,她必須在這里接受強制戒毒。 小敏甚至同意讓攝制組拍攝自己毒癮發作時的樣子:“拍吧,讓大家看看,別像我一樣……這東西沾不得!一點一滴都沾不得!” 拍攝的那天,邵曦沒去看,只知道盈蘭這個堅強得在毒/販面前都毫無懼色的女記者,回來后吐了很久,伏案痛哭。 一定非常慘烈,邵曦想。 * 到了月底,蒙魯村被破,毒/品走/私/販馬某被擊斃,數十名涉案人員被就地關押,第二攝制組趕往蒙魯村與第一攝制組匯合。 這座滇省的山村美麗祥和,然而剛一下車,大家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哨煙味和血腥味。 兩組匯合,第一攝制組跟進的記者是名男記者,叫萬山,他來接車,渾身都是泥水。 “這里到了晚上就下雨,地上都是泥,你們小心路很滑!”他說著話,神色有些麻木,透著疲憊。 盈蘭說:“老萬,辛苦了!戰士們還好嗎?” 萬山搖搖頭,眼里含淚:“唐隊長……犧牲了?!?/br> 盈蘭“??!”了一聲,咬住了唇。 邵曦來了這些天,也看了不少之前拍攝的素材內容,知道唐隊長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在邊境與毒/販周旋多年,被毒/販恨之入骨,甚至愿意出10萬懸賞他的人頭,同時唐隊長帶領的小隊也是這次行動的先頭部隊,任務重要,責任重大。 唐隊長竟然犧牲了?!那他的孩子…… 邵曦心沉甸甸的,和盈蘭一起收拾了一下后,一起到臨時關押犯人的馬某的莊園。 為安全考慮,部隊只允許盈蘭一個人進去采訪。邵曦只好坐在外面等著,村子里都是各式各樣的小洋房,路面也是極平整的柏油馬路,經過幾天的休整,墻上的彈孔依然向人們顯示出之前那場槍戰的激烈。 村子里往來的幾乎都是軍人,和攝制組的工作人員。當地人幾乎看不到,看守的戰士說,這個村子里90%的人都參與了毒/品相關的犯罪活動,目前全部被關押起來了,只有少數未成年的兒童和看管孩子的婦女留在外面。 邵曦看著曾經富麗堂皇的村莊,想到在春城看守所里見到的那些吸/毒/者枯骨嶙峋的模樣,感慨良多。 畢逢君這時走了過來,他剛剛幫攝制組搬了一下器材,這時過來,臉色也不太好看,對于從小生活在一線城市的他來說,第一次直面如此扭曲的罪惡之地,他心中受到的沖擊與邵曦是一樣的。 震撼,驚悚,對毒/品的憎惡,與對緝/毒/軍/警的敬意將他的情緒填得滿滿的。 “小五!啊——小五你怎么啦??!”一聲凄厲的尖叫在不遠處響起,一名當地女人抱著個六七歲的孩子蹲在地上哀哀痛苦著。 邵曦下意識站起來,看過去。 那女人懷里的孩子四肢抽搐著口吐白沫,女人哭著朝邵曦叫:“救救我兒子!我只有這一個孩子!求求你幫我一把,幫我扶一下他,我去找醫生!” 邵曦本能的走了過去,伸手說:“來,我扶著他,你……”她話沒說完,女人突然丟下孩子,一只手一把抓住她,另一只藏在孩子身上的手舉到了邵曦的咽喉,手里是一把匕首。 畢逢君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曦曦!”他剛動了一步。 女人大聲尖叫:“不要動!誰過來我就殺了她!你們放了我老公!立刻放了他!不然我就殺了她!” 幾名附近發現不對勁,準備過來的解放軍也不敢動了,情勢突然緊張。 邵曦努力往后縮著,目光落在地上還在抽搐的孩子,艱難地說:“大姐,大姐你的孩子,你不管了嗎?!” 女人笑得難聽:“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管他死活,我跟你們講!放了我老公,不然大家一起死!” 邵曦皺緊眉頭,沒有動,心里涼了一片。 第109章 自救·畢先生的心結…… 很快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攝制組的攝像機也跟了過來…… 畢逢君氣結,說:“救人重要,你們還有功夫拍……” 導演瞪了他一眼:“我們不是軍人,不是專業緝毒工作者,我們能做的就是把發生的一切如實的留在影像里,讓所有人看到!” 一旁的助理看導演說得太硬,連忙跟畢逢君說:“你也不要太慌,他們會盡全力救邵小姐的?!彼醚凵袷疽饬艘幌赂浇牟輩埠蜆渖?。 畢逢君跟著他的眼神仔細分辨,也還是看不清那里有什么……但他隱約明白,那里有人。 但是看著那女人手里寒光閃閃的刀,和邵曦緊抿得泛白的唇,畢逢君心亂如麻,但是他不敢有任何舉動,只能看著邵曦,急得兩眼通紅,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原來那么無力…… * 邵曦感覺到卡著自己脖子的手枯瘦如柴,手指冰冷,在這樣如春的環境里顯得有些恐怖。 或許人在性命攸關的時候,真的會爆發出些什么,她感受了一下,身旁的女人比她矮許多,所以不論是卡著她脖子還是,拿刀抵著她咽喉,都是舉著胳膊的狀態,也就是說,這女人的力量支點在自己身上…… 邵曦腦海里迅速回憶起上輩子網絡上的各種反背襲,反綁架的視頻,又想起大學開學時軍訓中教的那些動作……她或許可以試試……畢竟對方并不是個五大三粗的男性,而是一個身高體格都遠不如自己的女人! 而且,地上的孩子已經漸漸不動了,這不是好現象! 不能讓情勢這樣僵持! 邵曦想了想,說:“大姐,我跟你走,我們讓開些,讓他們把小孩子拉去看病好不好?” 女人尖叫:“不許說話!不要過來!” “大姐,你沒殺過人,我知道的,你看他們都沒有抓你!”邵曦飛快地說。 女人沒有說話,但手也沒有放松。 邵曦立刻又說:“但是要是這小孩死掉了,你就殺人了!你只是想救你男人,不是想殺人,是吧?我們讓開點,就讓一點點,好不好?”她之前聽了幾天滇省人的口音,此刻她已經能用滇省口音說話,并且,她也在有意將說話的聲線向女人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