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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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趙哥說要讓他去公司,阮星初很惆悵,一旦開始工作就沒有時間復習自己的考試了。 那我要干很多很多的活嗎? 阮星初覺得明星一定也很辛苦,看看楚柯他們,哪個不是天天練舞,半點都不敢懈怠放松。 他覺得自己一定不行,他過不了這種苦日子! 聽了阮星初解釋的趙陽,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里嘶吼著說,苦什么苦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吃這份苦都吃不到! 不過,趙陽聽到電話里另一個男音,奇怪的咦了一聲:你身邊還有其他人?你不在宿舍嗎? 阮星初點頭,隨即想到對方也看不見,就嗯了一下:我不再寢室,我在黎老師家里,昨晚我喝醉了,黎老師就把我帶到這里了。 趙陽心臟一下子開始狂跳:你說的黎老師、該不會,是、是黎宴斯吧? 他知道阮星初參加選秀節目時,里面的學員大多時候,都是叫黎宴斯為黎老師。 對呀。 趙陽聽著阮星初萌萌噠的聲音,感覺自己撲通跳動的小心臟承受不了這樣的負荷,捂著胸口喘了好幾口氣。 這一天天的,他都快被阮星初整的心肌梗塞了! 趙哥,你沒事吧? 趙陽虛弱的說了句沒事:那你、要不先回來,我們見了面也好繼續商量。 阮星初哦了一聲:那好吧。 雖然娛樂圈的工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阮星初是個合同意識很強的人,自己既然和對方簽過約,就不會輕易的跑路。 先吃飯,我等會兒送你。 黎宴斯起身,說這話不僅是給阮星初聽,也是給電話里的趙陽一個警示。 趙陽心里一個咯噔,雖然不知道黎宴斯和阮星初現在到底走到哪一步,但也確實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他太想體會帶出一個頂流的感覺,所以說話的語氣急促又功利,完全沒有顧及到阮星初的情況。 被警告的趙陽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回復:那好,你不用急,先吃飯再說,慢慢來。 阮星初還納悶這個經紀人怎么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掛掉電話,阮星初將對方拋之腦后,詢問黎宴斯的廚房能不能借自己用一下。 我做清湯面特別好吃,黎老師也可以嘗一下。 黎宴斯眼尾帶出一絲清淺的笑意:那就麻煩了。 阮星初最拿手的就是清湯面,雖然是用雞蛋滾出來的底湯,但是依舊濃白鮮美,撒上一把小蔥花,好喝的讓人舌頭都能咬掉。 不錯,很好喝。 阮星初也喜歡自己做的飯,摸了摸熱乎乎的肚子,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不想動。 黎宴斯覺得對方像極了午后曬太陽的小貓,癱成一個圓餅,戳一下才會動一動。 吃飽喝足,阮星初才準備告辭去公司。 我送你,我和你們公司有合作,去那里看看進度。 拿起自己的外套,黎宴斯沖著走到門口的阮星初說。 有免費的車自然是能蹭則蹭,阮星初就這么搭乘黎宴斯的車去了公司。 趙陽早就在公司的會客室等著了,不止他,因為阮星初火的太突然,公司的藝人總監也等在了那里。 以前評級的時候他不是個D級嗎?藝人總監蹙著眉喝了口茶,看著趙陽。 藝人進公司的時候,就會大概分個的等級出來。 A級自然是最好的待遇和資源,最差的是E級,基本上進來就會被分到網紅部,先去學習直播才藝等。 趙陽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也記不清之前阮星初剛來公司時的事情了。 不清楚,不然不會讓他給埋沒了。 藝人總監放下茶杯,輕嘆了一聲。 他們公司雖然不大,但是勝在人多部門多,唱歌演戲網紅直播,哪個都不精,但那個都能插一腳。 頂流沒幾個,但是小蝦米一大堆,也足夠公司賺錢了。 但現在突然冒出了阮星初來,藝人總監想到對方簽的五年合同,內心已經在思索怎么才能把對方創造的利潤榨干。 趙陽看著藝人總監的表情,剛想開口提醒幾句,就看見阮星初敲了下門,走了進來。 趙哥,我來了。 阮星初穿著襯衫,因為是借黎宴斯的,所以袖口在手腕處挽了幾下,不過即便寬寬大大的,依然襯的他的小臉白嫩的像是在發光。 藝人總監在網上看過他的圖片,也只以為P過加了美顏,真人應該也就那樣。 但真的看見阮星初后,藝人總監才發現自己簡直錯的離譜。 少年精致的外貌都不像是真人,更像是被工匠用心雕刻出來的瓷器,潤澤無暇,只能小心的被人捧在手里呵護。 你好,我是公司的藝人總監,我姓謝。 阮星初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謝總監好,我是阮星初。 寒暄一番,阮星初就拘束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兩人。 謝總監才剛剛從被震驚的情緒中緩過來,平息了一下心情,才緩緩的開口給阮星初挖坑: 小阮,我們公司之前和你定的是D級約,分成少資源也不多,你現在有了粉絲,公司這邊,是打算給你換成B級合同,這樣對你以后的發展是更有利的。 阮星初不懂什么合同,抿著唇乖乖的坐直身子,繼續聽他講。 如果簽了B級合同,以后公司的資源肯定會朝你傾斜,你也會有更多曝光的機會,當然,這份合同簽約的時間可能會長一些,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畢竟這是和公司互惠互利的事情。 藝人總監避重就輕的給阮星初畫了一張餅,要是但凡有點野心的人,在經歷了爆火之后,又得到了公司的肯定追捧,絕對會按捺不住激動,簽了這份合同。 但阮星初卻完全不想,那么多的資源,自己以后會不會累死在去干活的路上? 我想請問一個問題。 藝人總監看著阮星初乖軟的模樣,押了口茶示意他說。 你們這個公司,每個月交五險一金嗎?交哪個檔次的? 藝人總監嘴里的茶差點沒噴出來,瞪著眼睛抬頭:什么鬼? 心中的擔憂終究成了現實,阮星初蒼白了小臉:該不會,我之前一直都沒有社保吧? 原來我一直都是白打工的,貓貓頭哭泣.jpg 藝人總監: 話不能這么說,雖然之前你確實沒工資,但是公司也給了你資源,是你自己沒有抓住,現在公司能繼續捧你,也是看在你聽話的份上,否則你就只能去家里蹲了! 阮星初軟下去的呆毛立馬支楞了起來:家里蹲?我不簽合同要家里蹲嗎? 藝人總監看他似乎是怕了,好整以暇的坐好,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公司喜歡你能當一個聽話的藝人,如果你不服從管教,自然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工作機會! 先畫張餅在給個警告,沒什么社會經驗的年輕人,肯定會上當。 藝人總監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巨坑簽約合同,推到了阮星初的面前:別做太過分的事,簽了吧。 阮星初思考了一下,心說什么才算過分的事呢? 他拿起合同,在藝人總監和經紀人的注視下,緩緩的將合同撕成了兩半。 這下,夠過分了吧? 第四十三章 隨著阮星初緩緩地撕掉合同, 會客室有剎那的寂靜。 經紀人和藝人總監同時呆愣愣的看著阮星初的動作,一時間竟然忘了要做什么反應。 直到阮星初將合同撕成碎片片,扔進垃圾桶里, 藝人總監才捂著頭罵了他一句。 你有毛病???!阮星初你是不是準備等著被雪藏呢?! 藝人總監的腳邊散落了一片剛才阮星初撕掉的合同。 雖然被人罵了有些不怎么開心, 但是阮星初還是走了過去,垂眸對他說道:抱歉 藝人總監冷呵了一聲, 心說你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等著給我簽三十年的合同, 一輩子給我干到死吧! 阮星初糾結了一會兒,還會蹲下了身:抱歉,你能讓一下嗎?有一片碎紙掉到你這里了,我給它扔到垃圾桶里去。 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阮星初責任意識向來都很強。 更何況自己以后還是要走上編制的人, 自然是要以身作則, 爭當好公民啦! 還以為阮星初要主動低頭給自己認錯,藝人總監都已經擺好了高貴冷艷的表情,等著他伏低做小自己拿捏一番后, 才會高抬貴手的放過他,結果??! 你就要給我說這個???! 藝人總監的一句艸就停留在嘴邊, 不知道該不該罵出口。 阮星初蹲下身, 乖萌的小臉就靠在藝人總監的旁邊,讓被氣暈的藝人總監垂眼看到他的顏值, 心里火氣更盛。 這種顏值要是讓他跑了, 指不定就成了別人家的搖錢樹! 阮星初撿完紙,重新坐回到沙發對面。 我能回去了嗎?回去家里蹲??! 經紀人趙哥嘆了口氣,趕緊給謝總監又添了杯茶:消消氣消消氣, 小孩子都是這樣,不懂事兒。 阮星初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嚴肅,反駁了趙哥的話:我已經二十一歲,是個成年人,會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撕合同就是我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 趙哥拿著茶杯的手都止不住的顫了兩下,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阮星初。 他和阮星初見面的時間也不多,印象里他是個老實乖巧的孩子,若不是顏值確實優越,這種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在娛樂圈待著。 既沒有尖銳到能夠有話題度,也不像其他人圓滑的能夠混得開。 純粹就是路人背景命,可誰讓他長得好呢,僅憑這一張臉,就能讓人忽視他所有的缺陷,被觀眾喜歡寵愛。 阮星初,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確定要和公司作對? 謝總監喝了兩口水壓了下怒氣,終究舍棄不掉阮星初的臉,愿意給他機會。 這要但凡換個人,謝總監早就給對方送雪藏大禮包了,哪還會這樣縱容? 阮星初仔細思索了一下,點頭:確定,我不喜歡公司給我的條約,條條框框太多。 公司之前從來沒有給過阮星初什么保障,也就是看自己火了才有所作為。 而且從阮星初進門開始,這位總監就一直咄咄逼人,阮星初就是再傻,也能看出來合約肯定有問題。 沒再說什么話,阮星初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走!你要是走了,就別怪公司雪藏你! 阮星初腳步一頓,但還是沒有留下,徑直走了出去。 謝總監氣的腦殼嗡嗡響。 之前公司也不是沒有藝人不滿合約內容,大吵大鬧過,但是都沒有阮星初這種面上軟綿綿的,但是關鍵處刺你一下來的扎心。 看著倒是禮貌的不得了,但是做出來的事情卻能讓人氣瘋。 經紀人看見局面鬧成這樣,轉頭問道:現在怎么辦?真讓他走了? 謝總監按著眉心嗯了一聲:他遲早得回來,合約在身他根本逃不掉,沒工作沒資源,最后還是要回來求公司,到時候就不是簽個十年二十年這么簡單的了。 聽總監這么說,經紀人放下了心。 他們公司給藝人簽的合約違約金高的嚇人,阮星初根本不可能償還得起,到時候吃不上飯,還是要回公司。 只是,趙陽想到電話里聽到的黎宴斯的聲音,心頭又不免有些憂慌。 應該,只是自己想錯了吧? 出了門,阮星初心情倒是十分明媚。 哼著小曲,阮星初準備去書店再買幾本題庫,他之后要沉浸在題目的海洋里,誰也別想來阻止他! 剛走出大門,黎宴斯的助理就迎了上來,憨憨的臉上帶著真誠:阮先生,我們老板有工作先走了,讓我在這里等您出來,開車送您回家。 阮星初防備的看了眼這個人,臉盲的他根本不記得對方是不是黎宴斯的助理。 哦,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但是小助理非常盡責,說要完成自己的任務,硬是要送阮星初回去。 阮星初看見那輛眼熟的黑車,確認了一下車牌號之后,才放心的坐了上去。 那就麻煩你了。 小助理撓頭沒說什么,十分穩當地開著車,送阮星初回去。 回到宿舍,剛推開門,阮星初的懷里就撲進了一個人。 后背撞到門上,阮星初痛的瞇了下眼,嘶了兩口氣,才垂眸看向撞過來的人。 小秋? 許秋哼唧了一聲,拽著阮星初的衣擺委屈的望著他。 哥哥為什么這么昨晚沒回來?你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我都急死啦! 阮星初被許秋顫動的小尾音激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忙把人推開,阮星初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兩口壓壓驚。 昨晚是我們的總決賽,我去參加比賽了,太晚了就沒回來。 許秋這才略微滿意了些,只要不是和狗男人去鬼混了就行。 嚇死我了,我以為哥哥出什么事了呢,打電話也打不通。 阮星初這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已經沒電了。 不好意思,我去充個電。 只要和阮星初待在同一個屋檐下,許秋的心情就很舒暢,捧著臉點頭:哥哥快去吧,我也要看劇本了。 和許秋在一起住了也有段時間了,阮星初知道對方雖然看著柔柔弱弱的,但實則非常能吃苦。 經常大半夜了還在看劇本,對著鏡子練習表演。 有一天晚上阮星初起夜上廁所,看見許秋瘋瘋癲癲眼神陰郁的站在鏡子面前,頭發亂糟糟的豎起來,整個人像是偏執瘋子一般,阮星初被他嚇了一跳。 在一瞬間,阮星初的小心臟開始狂跳,捂著胸口咽了口唾沫,輕聲喊道:小秋? 許秋冷笑了一聲,走過去牽起了阮星初的手,眼神里刻著瘋狂的恨意和愛,兩種不同的情感雜糅在他的小臉上,讓阮星初都不敢輕易的甩開他的手,生怕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