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書迷正在閱讀:滿糖屋、重生90年代當配音、穿成炮灰白月光我爆紅了、虐哭這個渣受[快穿]、穿成首輔大人的童養媳、帶著反派老公過好日子[穿書]、這也太快樂了叭!、玫瑰債(高H1v1)、驚世天下:獨寵小神后、我開古董店那些年
楚柯看著阮星初眼里淚水漣漣,睫毛微微輕顫,因為他喝的太急太猛,臉上還帶著一團紅暈,吐出的熱氣似乎都帶著白酒的熱辣。 楚柯扶住阮星初的腰,阮星初不喜歡他硬邦邦的胳膊,就把人給推開。 好硬,我不喜歡。 在阮星初抱怨似的嘟囔中,楚柯向來冷淡的眼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熱度。 但是火鍋店人太多,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楚柯便只能護在阮星初身后,看著他慢騰騰的走了回去。 灌了酒有些不適的阮星初,后面全程沒怎么說過話,只是跟著大部隊吃飯上車,最后回寢室睡覺。 楚柯看他表現得挺乖巧,便沒有多想,將人送回寢室后便離開。 學員們熱鬧了一天,此時也是精疲力盡,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宿舍樓里沒一會兒就陷入到了安靜之中。 漆黑一片的走廊,黎宴斯坐在輪椅上不急不緩的往前移動,導演站在剪輯室的門口,看見對方來了,上前笑著打了聲招呼。 黎老師還沒睡? 黎宴斯嗯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眉骨,神情中也有些疲憊。 后天就要上映新一期,你們剪的怎么樣? 這是黎宴斯第一次投資選秀綜藝,從播出的情況來看,這檔綜藝在暑假檔爆火,給黎宴斯帶來的收益已經遠遠超過當初了的投資。 不過黎宴斯依舊喜歡親力親為,每期剪輯都會來看一次。 導演知道黎宴斯這個習慣,所以早早的就在剪輯室的門口等著了。 黎老師您真是敬業,這么晚了還要堅持過來,其實我們把成片發給您就行,您也不必親自跑一趟,多麻煩哈。 導演眉眼間帶著諂媚,對這個金主爸爸異常的客氣。 我過兩天要進組,來的時間不多,你安排好節目的事情,我先進去看看剪輯情況。 黎宴斯拒絕導演幫自己推輪椅,慢悠悠的自己推著進去。 剪輯室的人對于黎宴斯的到來已經不陌生了,但是依舊不敢輕易放肆,帶著敬意朝黎宴斯問好。 黎宴斯微微點頭,而后目光便聚集在一個電腦上。 這剪的是誰? 小剪輯師還從來沒和黎宴斯說過話,聽見黎宴斯問自己話,慌張無措的站起身:這個、這個是低位學員的片段,我正在剪一個叫阮星初的學員。 黎宴斯目光盯在電腦屏幕中那個長發遮臉傻傻呆呆的人身上,聞言不覺用指尖點了點輪椅的扶手。 小剪輯師大氣都不敢喘,隨著黎宴斯手指輕扣的噠噠聲,內心不自覺的越來越慌,甚至都已經想好辭職報告該怎么寫了。 這個阮星初還挺有爆點的,周雋、楚柯和白燃羽因為他battle,剪出來應該會漲不少收視率。 導演看著屋內莫名壓抑的氣氛,趕緊上前解釋了一番。 哦,是嗎?黎宴斯垂眸看了眼自己指節上的牙印,掩蓋住眼底的煩躁和冷漠,抬了下下巴道:剪好后盡快發出去。 隨即又檢查了一番其他的剪輯情況,黎宴斯才推著輪椅出門。 導演應了一聲,目送著黎宴斯漸漸走遠,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導演,那我們 導演暗自揣摩了一番剛才黎宴斯的表情,覺得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個小選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深意 哎,保險起見,這個阮星初的片段還是剪掉吧。 萬一他真的得罪了黎老師,那他這個小導演到時候也得被牽連。 第十八章 深夜的走廊一片漆黑寂靜,阮星初穿著睡衣,口中吐著熱氣,迷迷瞪瞪的扶著墻往前走。 到了一處有亮光的地方,阮星初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 半夜憋不住尿意來上廁所的學員,一出門就在洗手臺旁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頓時被嚇了一跳。 那人頭發長長的,正盯著鏡子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那、那個,你誰??? 學員狀著膽子上前走了一步,吞咽了一口口水。 阮星初感覺自己頭懵懵的,甩了甩后才看向那位學員。 我來比賽啊,不是要開始了? 學員走近看清阮星初頭發底下精致的一張小臉,勾魂奪魄般的妍麗俊秀,讓這位學員的心臟跳的更加猛烈了。 完了,這大晚上的,自己怕是遇見什么妖精鬼魅了! 傳說這妖精都是大晚上找陽氣足的來吸。精。氣,自己這怕是被盯上了??! 學員心里一片悲涼,按理說這被盯上的人,定是會沉淪在妖精無邊的艷色中無法自拔,最終被吸成人。干。的! 阮星初心說對面的人怎么也不吭聲,而且裁判呢?不吹哨了? 我們、不開始嗎? 阮星初歪了下頭,看著這人的臉,詢問怎么還不開始比賽。 那人被阮星初的臉晃了一下神,本來半夜起床的腦子就有些暈乎,此時看見阮星初乖乖巧巧的歪著頭,眼眸中印滿了自己的身影,心跳就開始瘋狂顫動。 怪、怪不得聊齋里的那些人都沉迷進去了,那學員走近了一些,心說要是我,我也挺愿意的。 阮星初覺得這人呆呆傻傻的,半天也不會說個話,怕不是個傻子吧? 我才不和傻子組隊呢,阮星初退后兩步,趕緊晃悠著找下一個人組隊去了。 那位學員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面前已經沒有人了。 臥槽! 叫了一聲,這位學員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慶幸,捂著自己的腦袋回頭張望了幾眼,飛快的跑回了寢室。 另一邊離開的阮星初,喝了酒的腦子暈暈乎乎的,以為自己還在下午比賽的現場,要組隊運送氣球,便四處找尋著自己的隊友。 找了好半天,阮星初才總算在一間屋子里找到了個人。 你們都跑哪去了,真是一點敬業精神都沒有。 阮星初抱怨了兩句,上前拉著這人的胳膊。 走啦,要運送氣球了。 黎宴斯看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拽著自己的手腕,一個勁的把自己往外面帶。 阮星初? 阮星初應了一聲,隨即轉頭蹙著眉頭道:要快點,比賽要開始了。 黎宴斯身下的輪椅被他往前帶了幾步,之后被黎宴斯用腳固定在了原地。 黎宴斯拍戲時一只腳受傷,本也用不著坐輪椅,但是他因為節目需要,時不時的要站立或者走動,這對傷口恢復是很不利的,于是便在醫生的建議下乘坐輪椅,促進傷口更好的愈合。 你怎么在這里? 阮星初微微嘆了口氣:比賽唄,我們要夾著氣球送到對面,你怎么連規則都忘了? 黎宴斯挑了下眉,看見阮星初臉上帶著的不自然的酡紅,想到今晚在火鍋店對方灌下的一杯酒,有些了然。 酒量竟然淺到這種地步,一杯就醉成這樣。 我坐著輪椅,不方便,不如黎宴斯身子微微前傾,靠近了阮星初。 薄唇輕啟,黎宴斯雙眸緊緊的鎖定在阮星初的小臉上:你坐我腿上,我帶著你走。 阮星初聽了,臉上的表情呆了呆,隨即便撐著下巴站在原地,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 但是以他目前昏頭脹腦的情況,自然是什么也思考不出來,反而越想越迷糊。 黎宴斯也不急,就這么盯著對方看,等著對方做出決定。 但是、但是 說了好幾遍但是,阮星初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抿著唇暈暈乎乎的又看向黎宴斯。 我好困哦。 黎宴斯輕聲一笑,困的話還要比賽嗎? 阮星初點點頭:要哦,我要贏的,要手機,還要火鍋。 腦子懵懵的阮星初說完,還認真囑咐了一番對方:你不要拖累我喲。 黎宴斯聽著阮星初前言不搭后語的話,竟然也從里面猜了個大概。 好啊,我不會拖后腿。 黎宴斯話音剛落,腿上就坐上了一個軟乎乎帶著清甜香味的人,黎宴斯順手扶住阮星初不斷下墜的腰,讓他坐端正。 阮星初鼻尖就湊在了黎宴斯的面前,呼出的氣息都帶著些酒氣,并不熏人,反而有些讓人上頭。 阮星初非常輕,坐在黎宴斯的腿上讓他只感受到了棉花糖似的柔軟,對方的臉就窩在黎宴斯的頸窩處,黎宴斯一低頭,就能看見這人懵懂水潤的眼眸。 因為坐著實在不舒服,阮星初小屁股不停的動來動去,磨蹭的黎宴斯都快要起火了。 不準動。黎宴斯輕輕拍了下阮星初的屁股。 阮星初愣了一下,慢半拍的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被打了。 我不和你一組了,我要、我要自己把氣球送過去,火鍋也是我的,手機也是我的!都不給你! 阮星初氣的要從黎宴斯身上下去,但黎宴斯手臂攔在他的腰上,讓他只能原地撲騰。 嗚嗚~你要搶我氣球,我的火鍋嗚嗚~ 阮星初見走不了,就干脆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最后干脆直接把眼淚鼻涕蹭在了黎宴斯的襯衫上。 噗~哈哈! 黎宴斯手上爆起了幾根青筋,忍了忍,才沒有伸手把這人直接扔在地上。 你好慘哦!阮星初指著黎宴斯,笑的一臉開心。 黎宴斯冷呵了一聲,但是垂眸看見阮星初軟乎乎的笑容,心底又莫名生不起氣來。 行了,你的宿舍在哪? 黎宴斯也不會趁人之危,捏了下阮星初的鼻子,想先把這人送回寢室再說。 雖然腦子暈乎乎,但是阮星初記得還很清楚,拍了拍黎宴斯的手,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好了,我知道我寢室在哪里,但是我不告訴你! 阮星初還是非常記仇,朝黎宴斯做了個鬼臉,趁他不注意從他手臂底下滑溜了出去,晃晃悠悠的又跑出去了。 黎宴斯真的覺得自己要瘋,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跑沒影了。 推著輪椅不好找人,但是這么晚又不好驚動更多的人,黎宴斯便只能順著走廊四處找。 這人還醉著,若是一個不注意,再鬧出點什么事兒來怎么辦? 找了足足半個鐘頭,黎宴斯才在樓道間找到了正窩在角落睡覺的人。 這也幸好是夏天,不然就阮星初這么折騰,指不定得發燒感冒。 黎宴斯嘆了口氣,起身將這人抱了起來,輕放在輪椅上。 從導演那里要來學員們的宿舍表,找到了阮星初的名字,黎宴斯忍著腳上傳來的痛感,帶著阮星初回了寢室。 寢室里其他人睡得正香,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又出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鋪滿了宿舍,被暖融融的陽光曬得一臉舒服的阮星初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 雖然睡了一整夜,但還是感覺好累啊,阮星初邊刷牙邊想,感覺就像自己昨晚在夢中跑了八百米一樣。 伸了個懶腰,阮星初剛走出宿舍門,就碰見了來找自己的楚柯。 醒了?正好去吃早餐。 阮星初壓根沒認出來對面的人是誰,心說我也沒什么交好的學員吧? 這一大早的,怎么還有人會來找我一起吃飯? 楚柯看著發愣的阮星初,走上前含笑道:食堂早上做了魚丸湯,不早點去就沒了。 阮星初蹙了下眉:那趕緊走。 別管這人是誰了,還是先去干飯吧! 如愿喝到了魚丸湯,阮星初又搞了一個雞腿,才把自己的肚子給填飽。 今天要開始訓練了,下周要開始第二次公演的舞臺,時間還是很緊迫的。楚柯將紙巾遞給阮星初,貼心的提醒道。 阮星初一大早就聽見這件噩耗,內心不由得升起了無數悲傷。 不過一想自己就是個背景板,心里又有了底氣。 或許,我可以站在一旁劃劃水? 反正又沒人會注意到我,阮星初想。 想明白的阮星初跟著依舊沒認出來是誰的隊友,來到了訓練室。 隊伍里的其他人都已經到了,此刻正用訓練室的屏幕播放舞蹈視頻,準備開始扒舞。 楚柯,你來了!快快,我們正扒舞呢! 有人看見楚柯進來,先一步的打了聲招呼。 阮星初這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原來就是主角,看了看楚柯的臉,阮星初心想主角不應該很忙嗎?為什么這人一早就在我宿舍門口站著? 我去,該不會他知道我想要劃水,特意來警告我的吧? 阮星初驚了一下,心里頓時一片悲涼。 這年頭主角都這么閑的呀,還管背景板跳的專不專業? 是耽誤他獨美了怎么滴? 我難道就不配做個摸魚劃水的小廢物嗎?阮星初悲憤的想。 第十九章 楚柯看阮星初抿著唇站在原地,上前輕戳了下這人的手背。 也不知道為什么,阮星初明明手指纖細修長,但是手背上戳著卻依舊軟乎乎的。 隨即楚柯又想到少年細軟的腰肢,有些好奇對方是不是渾身上下都這么軟? 要開始訓練了,我先去扒舞,你先和小言一起練習唱歌,等會兒我再來找你。 阮星初可不敢耽誤主角干大事,于是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練就好。 就讓我在一旁當個咸魚吧,求求了! 楚柯點了下頭,走到屏幕前和幾個舞蹈好的人開始扒舞。 其他隊友知道阮星初和楚柯的關系好,雖然也不明白這人邋里邋遢的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楚柯,但至少一個隊伍的,也不好孤立對方,便出聲喊:阮星初,過來我們一起練習唱歌。 阮星初看見了自己悲慘的未來,腳步沉重的一點點朝那邊挪了過去。 小言聲樂算是比較強的,在歌詞本上也標注了不少的筆記,阮星初走過去看了一眼,就眼暈的不行。 我們已經分好段了,楚柯是C位,唱中間那一部分,剩下還有幾段,你看有你有想要的嗎? 小言把歌詞本遞過去,阮星初接過來翻了一下,隨后壓低了腦袋,偷瞄了幾眼還在認真扒舞的楚柯,才放心的轉過頭,做賊似的低聲問道:小言,這里面哪一段詞最少、最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