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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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高興之余,想好讓誰去當消耗凌霜雪實力的炮灰了嗎? 江凌一臉平靜地說著實話卻在眾人心里種下一顆不安的種子,大伙左右環顧,聰明的已經想到話外之意,不聰明的反倒埋怨江凌長他人志氣。 墨元昆笑了笑,沒有責備江凌,反而順著江凌的話轉移了話題:說起你師尊,這一次幻月仙宗便是她帶隊,明日喜堂上可需要給她留個位置? 我既已離開幻月仙宗,又何必留什么位置?明日堂前家士便是我們二人唯一的高堂。 墨家當家夫人的位置空缺多年,墨元昆一人把持大權。江凌心中愧對衛櫻,面上恭敬如常,看不出情緒。 墨元昆不過隨口試探,聽到這個答案很是滿意,便沒在說什么。只要過了明日,江凌和墨家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屋子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在大廳的尾巴上,一位新晉不起眼的士干瞧著眼前這些大言不慚的人,覺得可憐又好笑。 凌霜雪只有一擊之力?這個認知太清晰了,以至于他都忍不住在想要不要說給凌霜雪聽聽,讓他看看整天宅在家里,別人對他的評價都成什么樣了。 墨家客院,冰晶小樓里,凌霜雪沒忍住鼻子里的癢意,破天荒地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背后一陣寒意。 沈灼聽見聲響,連忙回頭,順手就摸上凌霜雪的額頭,擔憂道:師尊怎么了?可是不適應這里的溫差? 墨家身處的這個平原,晝夜溫差巨大,白日烈日炎炎,但從下午開始氣溫就逐漸下降,到晚上猶如寒冬,寒風刺骨。 這會兒夕陽西下,天邊一抹彩色,火焰凝聚的小樓內還殘留著陽光的炙熱,并不是很冷。 沈灼關心則亂,凌霜雪按下他的手,視線看向前方,一干小輩驚訝地瞧著他們二人,只有段秋和公輸彤見怪不怪,她們一個知曉實情,一個覺得理所當然。 沈灼悻悻地收回手,凌霜雪站起身往門外走。他不覺得冷,也沒有生病,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他,而且這個人只可能是阿昭。 身為位面管理局內的骨干人才,阿昭選擇打入墨家,以他的能力短時間內混進墨家內部也不是難事,說不定就在附近。 那些小輩來這里找沈灼敘舊,他正好可以出去看看。沈灼目送凌霜雪離去,等他走的不見人影才把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眾人身上,道: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繼續。 還有什么好繼續的?你人在這里,心在嗎?段秋明知故問,笑得燦爛。 沈灼被她打趣也不惱,道:我不僅心不在這兒,肝也不在,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段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沈灼說的是心肝,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搓了搓手臂,嫌棄地咦了一聲,竟然直接把凳子往后拉,離沈灼遠一點。 其他人不明所以,宋煜書跟著往后退,不離段秋半步。 沈灼見了,挑釁地笑了一聲,仿佛是在說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二人的視線明爭暗斗,滋出火花。 公輸彤往兩個人之間橫切一刀,打斷兩個人的爭斗,道:我們剛才說到各方來的多是年輕弟子,很少有長輩露面。 公輸彤重新起了話頭,沈灼只能意猶未盡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墨家大擺宴席,場面算的上浩大,以他家的玄門地位就算多來幾個長輩也是應該的。但偏偏事情就是那么不如人意,各方來的最多的是年輕一輩,像溫家,段家,公輸家,直接小輩帶隊。旁的勉強好一點,也只是一個長輩,烏泱泱一群小輩。 其實我們還是很給面子,你瞧我們那個在家里不是備受期待?大師兄既有可能是溫家的下任家士,也有可能是宗門的下任宗士,宋道友寫意宗下任宗士肯定沒跑。段姑娘首席拍賣師,公輸姑娘年紀輕輕就是器宗,就我們這隊伍走出去,不管到哪兒都不寒磣。 聞人且洋洋得意地介紹身邊的每一個人,只差把驕傲寫在臉上,在學學孔雀開個屏。 他這話聽起來是沒錯,但還是差點意思。墨元昆的身份地位他們這些小輩比不了,橫看豎看都應該有個長輩。 其實我們這次來了那么多年輕弟子確有緣由。溫如寧見聞人且偏了話題,怕他真的把沈灼帶偏,解釋道:小師弟不妨回憶一下你看到的那些年輕弟子氣息如何? 沈灼在飛舟上還是看見過不少人,他仔細一回憶:那些弟子氣息綿長,功底深厚,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然后呢?宋煜書插嘴問道。 沈灼不解地歪頭,這種事還有什么然后? 不是吧,你沒反應過來嗎?這些弟子可都是服用了你提供的洗髓丹。他們脫胎換骨,有別于其他弟子,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宋煜書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意圖也很明顯了,這些勢力就是特意帶著弟子來墨家跟前炫耀。 之前江凌和沈家大打出手的事可是人盡皆知,他們上趕著來給墨家添堵,仿佛成心要墨家瞧瞧他們拿不到的丹藥有什么樣的奇效。 沈灼禁不住笑起來:就算這些人真的想給墨家添堵也不可能同時想到這樣損的法子,所以是你們誰做的好事? 宋煜書當即拍了拍胸脯,要給眾人同樣的暗示,他這個寫意宗的大師兄可以做的得心應手,只需要寥寥幾筆,就能讓那些人反應過來。 要我說小師弟你才應該多帶幾個沈家的精英弟子過來好好氣一氣墨家,你怎么一個人就來了?顯得勢單力薄,都沒勁。聞人且嘆了口氣,湊熱鬧這事向來少不了他,沈灼身邊沒人,他都覺得不合適。 萬一墨家趁機發難,他一人雙拳難敵四手。 只顧著考慮沈灼的聞人且忘了,沈灼身邊還有凌霜雪,一個凌霜雪勝過千軍萬馬。 我爹說了,同門之誼還是要顧的,不能因為江凌離開幻月仙宗就置之不理。沈灼淡定開口,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勢單力薄。 沈驍壓根就沒把墨家當回事,讓沈灼前來還是看在江凌的面子上,要是沒有江凌,說不定他還會給墨家找點樂子,喜事喪辦。 既然是同門,沈灼一個人前往就很合理。 眾人也不傻,他們聽明白沈灼的意思,宋煜書眼睛一轉,腦海里就多了不少鬼點子。 諸位道友,你們真誠心來參加這場親事? 宋煜書問道,大家一致搖頭。 誠心在墨家的地盤上能值幾個錢?他們各有目的。 那我們不如找點樂子。宋煜書一臉不懷好意,低聲道:明日成親,我們可以這樣 第一百七十七章 晉江獨發 經過墨卿語擅作主張那一鬧沒討著好,之后墨家沒有上趕著找不快,第一|夜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凌霜雪知道阿昭在墨家,但是沒見著人,不過阿昭還是通過別的方式聯系了凌霜雪,只是這個方式過于古早,以至于凌霜雪被他倒了胃口,很有罵人的心。 塞在點心里的紙條浸了油,字跡有些暈開。阿昭混成了墨家的新晉主干,被外派了一向特殊的任務。 墨卿語還沒有放棄從沈灼身上弄到傳承的令牌,不管是為了自己考慮,還是真心為了江凌,她都不想便宜沈灼。墨元昆也有從沈灼身上弄到這東西的打算,阿昭這個生面孔就成了很好的棋子。 不過阿昭傳信的意思不是借用令牌,而是讓沈灼做好準備。后面的字跡暈的太厲害,已經模糊不清,沈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痕跡字不多,應該沒有那么緊要。 紙條是凌霜雪吃出來的,他現在嘴里還殘留著奇怪的味道,以至于心情不太好,連眼前的其他東西都不吃了。 沈灼不想他心煩,就沒拿紙條去他眼前晃,簡單地復述了阿昭的意思。有阿昭這個內應在,出不了大亂子 拜堂的吉時定在黃昏,白日里賓客云集,張燈結彩。住在墨家的客人也都紛紛上前,遞上賀禮。 江凌今日一身紅色的喜服,玉冠飄帶,看起來很有精神氣。成親是為了制約做戲,本著要人信服的程度,這點喜色他還是能裝出來。 墨元昆帶著他游|走在賓客之間,給他介紹墨家的那些勢力圈子,江凌不動聲色地記下來,暗暗給他們分類。墨家也不是堅不可摧,密網之下仍有漏網之魚。 江凌要瓦解墨家的內部就要知曉墨家錯綜復雜的勢力,以及這些勢力之間涌動的暗潮。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墨元昆眼里的那些沈家勢力來的并不整齊,他們三三兩兩,沒有拉幫結派的意思,要是遇上了就聊兩句,沒遇上就算了。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帶了好大一批新弟子,嘴上說著讓他們出來長見識,實際就是為了炫耀。 墨元昆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迷惑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玄門怎么多出了那么多青年才俊。還是旁人提了一嘴洗髓丹,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這些人十有八|九是宗門精心挑選出來的人才,加以丹藥輔助,更是脫胎換骨。面對如此龐大的一個群體,墨元昆說心里沒有想法是假的,不管是妒火還是算計,在這一刻都充斥在心底。 他甚至想過讓這些年輕弟子回不去宗門,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只要洗髓丹不除,后起之輩就會源源不斷。 重要的還是要拿到洗髓丹,但不管溫家還是沈家都很小心謹慎,出售的每一顆丹藥都有嚴格的記錄,方便追查。墨家探不出丹方,拿不準藥材,派出江凌打感情牌也以失敗告終。 之前埋在沈家的棋子帶出來的消息更是無用,沈灼早已看穿,卻不動聲色誤導他們,給出假丹方,讓他們損失不小。 沈灼才是最礙眼的存在。 墨元昆心里有刺,這次沈家只來了沈灼一個人,按理是最好出手的時機。但他身邊的凌霜雪始終是個麻煩,哪怕是一擊之力,他們也要小心謹慎。 眼看快到下午,沈灼才不緊不慢地和凌霜雪前往墨家的主殿。該去的勢力走的差不多,路上他們沒瞧見幾個熟面孔。 喜氣洋洋的氛圍下,那些暗潮仿佛被壓制一般,毫不起眼。沈灼和凌霜雪到時,墨元昆已經去招呼別的客人,前院只剩下江凌還在忙活。 沈灼遞上自己的賀禮,他祝愿的不是江凌和冒牌貨,而是江凌和真正的墨卿語。禮物里面有穩定神魂的丹藥,墨卿語用的上。 江凌隔著衣服摸到貼身放著的魂器,笑道:沈師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還能再見到她。 被關禁閉的三個月,江凌一點點磨軟了墨小姐的心,她終于肯從魂器中出來看他。久別重逢對他們來說是陰陽兩相隔,但沒關系,只要還能看見彼此就已經是最大的慰籍。 沈灼很高興墨小姐對江凌敞開心扉,有她陪著江凌,沈灼也不用擔心江凌積壓|在心底的苦悶太深,無處發泄,最后反而害了自己。 這個魂器是我搶的,你要保護好,千萬別被人瞧了去。成親后江凌和墨卿語的關系會更近,沈灼低聲提醒。 江凌點頭道:我明白,她都跟我說了。 因為明面上的關系不是很好,沈灼和江凌只簡單地聊了兩句就分開了。沈灼帶著凌霜雪去大殿找其他人,江凌繼續忙自己的事。 凌霜雪還是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婚禮,人聲鼎沸之下更顯得形單影只,他不愛熱鬧,便覺得有些煩悶。其他人的視線也不時的打量過來,似乎是在思考他為什么會出現。 師尊,我剛才看見衛長老就在前面,五師兄沒有跟著她,我們過去看看。沈灼快步到了凌霜雪身側,擋住那些探究的目光。 他看出凌霜雪神情中的一點不耐,不能說是生氣,倒像是不太習慣。一場沒有多少誠意的婚禮辦的如此隆重,來的人也是各懷鬼胎,讓人很不舒服。 凌霜雪垂眸默認了沈灼的話,他們二人正欲走,一道身影莽撞地橫過來,直接攔下他們的去路。 阿昭頗有閑情逸致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正欲和凌霜雪來一場搭訕,卻被凌霜雪狠狠地瞪了一眼,隨后對方錯開他就走了。 阿昭愣在當場,到了嘴邊的話全部卡住了,他吃驚地看著沈灼,過了一會兒才把微張的唇合上,揉了揉自己的臉道:我怎么得罪他了? 得罪二字就很有自知之明。 沈灼干咳一聲,好心提醒道:下次傳信不要用那么古早的手段,師尊不喜歡。 阿昭瞬間反應過來:居然不是你吃到了。 他一臉驚訝,顯然在他的計劃里該吃這東西的人是沈灼而不是凌霜雪。他甚少有做臥底的機會,一時間玩心大起,覺得有趣罷了,而不是真的這般不著調。 沈灼無語凝噎,就算是他吃到了,這個手段也看不出好,萬一他們都沒吃呢? 眼看凌霜雪漸行漸遠,這會兒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好時機,沈灼匆匆道別了一句就趕忙去追凌霜雪,留下阿昭一人凌亂。 他還想問沈灼有沒有準備好,但現在看來是問不了。那塊木牌很快就有用武之地,誰都不用搶。 秦道友,雖然家父希望你能和沈灼套近乎,但搭訕還是有技巧,你這樣莽撞可不會有結果。 沈灼的身影都還沒有消失在阿昭眼前,一道討人厭的聲音就落在阿昭耳邊。 阿昭回頭,一臉燦爛地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墨遲笙道:我要的不是好感,而是他對我有印象。年輕人,做事不要急躁,要一步步來。 我是怕秦道友弄巧成拙,你可是我推舉的人,我得保證你有用不是?墨遲笙暗暗威脅,若是阿昭無用,他不會在他身上大費周章。 吃了凌霜雪閉門羹的阿昭這會兒心里正有小情緒,他看著眼前這人,眼底笑意更深,戲弄的心思隨之而來。 妄圖駕馭他,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幻月仙宗的弟子在聞人且的帶領下去了別的地方,衛櫻一人無趣,便先去大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休息。她不像凌霜雪,少在玄門行走,所以玄門中認識她的人不少。 今日的親事一面是墨家,一面就是她的弟子。江凌離開幻月仙宗也是人盡皆知,對于她的到來旁人沒有恭賀之意,反倒是等著看好戲一般。 凌霜雪甩開了沈灼在她身旁落座,衛櫻微微抬頭瞥了他一眼。凌霜雪還是以往的打扮,長發用一根玉簪固定,身上沒有多余的裝飾,懶散而冷淡。 他們兩人湊在一起往這里一坐,整個角落都冷清起來。 我來是因為他是我弟子,你來又是為了什么?衛櫻問道,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她名下弟子死的死,傷的傷,都沒落個好結局。唯有江凌不一樣,衛櫻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看見他成家立業。 除了親事她不太滿意,心里有幾分不悅外,其它的也還好。